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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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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潇心里一直在拿各种客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十几天来的心神不宁。
纳兰德性扶着墙上的扶手一路跌跌撞撞走到浴室门口,推门的瞬间,风潇转身装作试水温的样子。纳兰德性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舒一口气,才用微微颤抖却故作镇定的声音说:“好了,你先出去。”
风潇回头看到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病床到这里才短短几步路。
“好。”他没有多说,尊重他的“体面”。
“等等……”纳兰德性又叫住他,“下楼去帮我买包烟。”
“这里是无烟病房。”
“你管我?”
“好。”
差不多十分钟,风潇买烟回来,天已经擦黑了。刚一开门,就听到浴室里“咚”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两声。
风潇箭步冲进浴室,只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漫了一地。纳兰德性穿着污浊的病号服,跌倒在浴缸旁,低着头耸动肩膀。显然水龙头距离他有点远,大概想要关水却没够到。
风潇放下手里的烟盒,走去扶他。
“没事,没事……”纳兰德性摆手。风潇看到他指关节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料想是刚才气急了捶打浴缸造成的。又扳过他的脸一看,山根和眉弓都有大片红肿,眼睛下面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反正他表情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该死的破地板。要我说,浴室就不该铺瓷砖,最古老的洋灰地就最好了。看过新闻报道吗?你知道世界上每年在浴室里摔死的人有多少吗?”
“多少?”
“……呀,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没记过具体数字,总之很多。”
风潇没有说话,替他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打横抱起放进浴缸。拉锯扯锯两个来回,纳兰德性叹口气,也没再拒绝。假设浴缸容量xl,纳兰德性体重65kg,纳兰德性密度(肉)(不会打那个符号),求,排水量多大?
好了,不管排水量多大,反正排出来的所有水都溅到风潇身上了,白大褂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薄膜,简称半透膜,包裹在他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健硕身躯上。他自己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撸起袖子给纳兰德性拿毛巾擦身。
纳兰德性真是受够了这货的骚气了!
“烟。”他厌恶地勾勾手,目露凶光以示老子根本不想看见你的*!
风潇乖巧地转身去拿烟。妈的,白大褂一湿,屁股的形状也显露无疑了。
纳兰德性感觉头有点晕。大概是浴室里蒸汽压太大,温度又太高,缺氧。鼻子底下有液体流出,伸手一摸,还好只是鼻涕而已。
风潇把烟夹在纳兰德性两指间。
“点着啊,愣着干嘛?”
“怎么点?”
“……”纳兰德性咆哮,“要不说你是野人呢,打火机晓得吗?不晓得打火机晓得火柴吗?别告诉我你们那里是钻木取火的。去买,快去。”
“不用。”再跑一趟回来万一发现你淹死了咋办。风潇一边解开自己白大褂的扣子,一边握住纳兰德性的手,连同香烟一起插到自己的……肚脐眼里,然后呼吸吐纳,慢慢运气。
纳兰德性看傻了眼。
同时鼻血喷涌而出。
“你你你……干嘛?”
“稍等,大人。”风潇酝酿了好一会儿,突然肚脐里喷出零星火花。拿开来的时候,香烟竟然被点着了。
纳兰德性目瞪口呆。
“我们浮冰一族属水,但全身上下有一处火门,就是腹部的中眼。因为你们世界灵力场不对,我一直也不知道火门能不能发挥作用。今天一试,看来还可以。大人,以后你就可以省下一笔买打火柴的钱了。”
打火柴。什么鬼。
“……那能省几个钱?”还有,中眼是肚脐,那下眼是啥?难不成是……
“大人你流血了,我去叫大夫。”
“不用,正常现象。”纳兰德性一把抹掉鼻血,非常叼地嘬一口烟,以示自己内心的淡定,“我们人类,常常以这种方式放血来排毒养颜。正常现象,正常现象……来,说说你对于我们在老宅子的遭遇有什么想法?你也看到书房的那具死尸了是不是?你觉得他跟朱莎莎失踪的男同事有没有关系?后来你和老张报警了吗?”
“什么死尸?”
“书房那一堆书下面埋着的死尸。”
“我并没有看到。”风潇沉眉说,“而且,我看到的书,是整齐排列在书架上的。”
“什么?”纳兰德性隐隐觉得事情不妙,“那,我在有架子床的那间卧房里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也在那间卧房。”
“不可能。”
“我猜,是幻境。”
“什么幻境?”
“有人假造的平行时空。”
“少扯,又不是科幻……你真这么觉得?”
“嗯。不用科学,灵力就可以办到。不过,要很强的灵力。”
纳兰德性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点扯。把我手机拿来,我拍了证据。”
风潇出去几秒,很快回来。纳兰德性哆嗦着接过手机,差点没拿稳,补救了一把,香烟却掉到了水里。骂一句娘,哆嗦着手解锁。
“风骚——”他突然沉声道,“你动了我的手机?”
第28章 灵山十巫
(二十八)
“风骚,你动了我的手机?”
“没有。怎么?”
“谁动了?”
“除了我,都动了。”
“???”
“废话,大人你睡了十几天,总得有人充电吧。我忙着照顾你,当然就是谁有空谁帮你充电。”
难道是身边的人动了手脚?可是不对啊,照片还在,没被删除也没有ps痕迹,并且拍摄和保存日期的确是去老宅子的那天没错。但照片里什么都没有,跟他亲眼所见的完全不同。没有尸体,没有凌乱的书堆,只有老旧的木质地板,缝隙里落满岁月的尘埃。
其中一张照片拍到书架的一角,好端端立在那里,最底层貌似还摆着两本书。
当然,鉴于张开全是it人才,不排除他神不知鬼不觉作案的可能。可是动机呢?先保留合理怀疑,但假如不是他……
“难道,真是……”真是所谓幻境?也太夸张了点吧。
不过自从遇见风骚这夸张的家伙,再夸张的事情都能接受了。
“他们怎么做到的?”
“只是我的猜测。灵山十巫,大人听说过吗?”
“没有。”
风潇顿了顿:“我可不可以叫你‘文盲’?”
“不可以。”
“灵山十巫,原本是天人分治初期灵山梦神手下的十名通灵之臣,人类中的精品,用于沟通神界与人界的最后工具,拥有百倍于凡人十倍于灵人的超强灵力。后来各自死亡,但都传有血脉,继承先祖名号。再后来旷世大战来临,巫族十支各自追随自己的君主,分散各地。有的发展壮大,有的逐步衰亡。到目前,十巫后人,人数和势力由高到低排序分别为——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
纳兰德性听得如痴如醉,半天才想起来打开手机记事本:“很酷炫的样子,等我再写游戏脚本的时候用得上。顺序是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风潇:“……回头给你细讲。我想说的是,涿鹿一战后,有部分十巫后人追随轩辕帝和神农帝流落到这个世界,他们隐藏在普通人之中,但据说血脉里还保留有祖先的灵力。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的确是跟你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是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直到我冲出去,然后第二次进入那道门,才看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你,还有环伺在你身边的流离妖兽,预备蚕食你的肉身。凡人从来不知道,一些没有思考能力的低等妖兽是不受结界约束的,可以自由生存在各个世界的边缘地带。类似你们的草履虫那种级别的生物。
“只有死亡,可以让肉身离开幻境。只差一点,你就没气了。又好在你差点没气,才能让我找到你的身体,并击破幻境夺回灵魂。
“所以我想,八成是流落这个世界的十巫后人,制造了老宅子的幻境,离间你我,并诱导你进入。从你踏进第三进院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走进了陷阱。换言之,我所进入的第三进院子是真实存在的,而你所踏入的,从头到尾,只是个幻境。至于你看到的死亡现场,应该是真实的,因为幻境往往是用过去剪切下的真实时空拼接而成的。就是不知道是幻境制造者有意为之还是粗心大意,误用了没处理尸体时的画面。”
“可是,我跟十巫无怨无仇,设计我为了什么?”
“一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一种可能是替人效力。尽管能力强大,但十巫自古都是为人臣子的,无论何时,一定会有一个忠心追随的君主。所以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较大。”风潇严谨分析,“大人,除了死尸,你在老宅里还有什么发现?”
“一本书。”
“一本书?”
“对,卧房床架上的刻字,‘和光同尘’,指引我找到了一本被藏在秘密暗格里的书。”
“书呢?”
“被人抢走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挨了一棍子。”
“所以可以断定,这本书就是关键所在。”风潇沉吟一会儿,“看到是什么书了吗?”
“没有。但好像……封面很素,没有图案,纸张也很普通,装订简单,不像是出版书籍。”
“你认为会是你大爷爷或小爷爷藏在那里的么?”
“可能性很大。但也可能是我家画家。”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隔了半天,纳兰德性看到水面漂浮的半截烟,才又向风潇索要了一支,自觉地在他肚脐眼里点着,边抽边说:“我们俩现在想的一样,对么?”
“怎么说?”
“这本书恐怕就是朱莎莎的同事三年前要找的那本,而我在书房里看到的尸体应该就是他了,他八成因此丧命。并且,这本书里面有我被杀死的真正原因。”
“没错。”风潇肯定,“这本书大有玄机,是那巫族后人效力的主人不惜代价想要拿到的东西。那么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家具都搬光了却只留下刻有线索的架子床和一橱书的原因。他们之前来找过,没有找到,但碰巧铲除了一名同样来找书的记者。猜测宅子里有秘密藏书处,于是留下线索和寻找范围,引你来到宅子,确保你不可能错过线索,等你找到书,然后及时抢走。”
“脑子真他妈好使。”
“谢谢。”
“我说布局的人。”
“……”
“这都什么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太他妈玄乎了。我被一个异世界的人救活,这还不算,最后发现杀身仇人竟然也跟异世界的人有关联。我的世界观啊!上辈子都白活了。”
“确切地说,你们这里才是异世界。除了炎黄二支和被征服同化的种族,所有其他原始的人族、神族、兽族,全部都还居住在原始世界。假如那巫族后人是追随炎黄二帝之一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你就更不能叫他‘异世界’的人了,只不过是你们之中拥有隐藏身份的同胞。”风潇说了半天发现扯远了,“……话说回来,是谁让你回老宅子去的?”
“安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纳兰德性有些迟疑。因为他刚刚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人的嫌疑,可是心底却十二分不愿相信。
他不相信昔日恩爱的人会假情假意到如此地步,见面时还泪眼婆娑地说“我还爱他”,转眼却下了套要他的命。该不是这样。
“你瞧,口蜜腹剑,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风潇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纳兰德性瞟他一眼,说:“真相大白之前不能给任何人定罪。准备一下,明天我要重回老宅去看看。”
“回老宅?就你现在这情况?病房都不要想出。”
“我没事,又不是残了,手脚还能动,只不过常常不受控制而已。大夫不是说,可以好起来么?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风潇没有说话,目光也有些躲闪,不像往常那样直接地与他对视。
纳兰德性心里凉了半截,余光看到手指痉挛得不成样子,烟灰落了一池:“其实,大夫并没有说过,是不是?”
“我查过辞海,有恢复的可能。”
“你没有否认。”纳兰德性用左手接过右手握不住的烟,颤颤巍巍送到嘴边,却无论如何完成不了送进嘴巴的最后一步,“理论上,这病是有恢复的可能,但不是我,对不对?”
风潇还是没有说话,看着他努力想要抽烟却抽不到的样子,颓废和镇定交杂错乱,伪装成“满不在乎”的“失落”俩字大大写在脸上,盯着香烟灰烬里那明灭红点的惨白眼神,让风潇胸口猛地一堵。
大夫的确没说过他的肢体会好起来。甚至,大夫只是说,这几天是个坎儿,能醒来就醒来了,醒不来……就一辈子睡过去了。并且神经受损时间久了,会导致肌肉萎缩。
好在他醒来了。风潇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张口就编造了“会好起来”的谎言。怕他难过吗?
“艹他大爷!都跟老子做对!”纳兰德性终于还是放弃了抽烟的念头,“啪”一声,手臂砸在水面上,溅了风潇一脸水。他向后仰倒,闭着眼滑进水面以下,连头上的伤口也浸泡入水。感觉到风潇附身要来捞他,勉力推开。意识到推不动,才浮上来冷淡地说:“水里有我的排泄物,脏,你别碰。”
风潇没理会,直接拔掉下水道的塞子,让半冷的水回旋着流走。转身拿了一块干净浴巾,等到水流完一半,附身去把他从头到脚裹住,上上下下擦干。然后扔掉重新拿一块来,这时差不多池子也空了,用浴巾包住他身体,把他就近的手臂搭到自己脖子上,附身一把抱起,走出浴室。
外间的冷空气里带着扑鼻的玫瑰花香,窗外夜色里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像催/情剂一样,整个城市都透出一种矫揉造作的旖旎。对面有座高楼,纳兰德性几乎可以断定那里十八层现在已经开始上演纸醉金迷的夜生活。那是明星们最爱混迹的夜场之一,可以喝酒打牌,可以开/房聊天,可以面试演员,可以嗑/药搞基。说起来,那地方的大门才真正是通往“幻境”的法门,进去前是一个人,走进去是一个鬼,走出来又是一个人。
从前做演员的日子,免不了浮光掠影觥筹交错。
不敢说自己干净。当年老爹欠下巨债,自己脑袋里又长了瘤,安冬劈腿,被秦烬雪藏……雪上加霜加霜又加霜,简直衰神附体的时候,纳兰德性曾放下身段过过一段呼朋引伴陪酒卖笑的日子,最常出没的场所就是对面高楼十八层的“盛唐”。后来让他名声大噪的几部雷剧的拍摄机会就是这样得来的。
大/麻也抽过。别人递烟,稀里糊涂就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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