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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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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的新书。没有所谓古本。也是,经历过文/革的人能存下来什么封建时代的腐朽遗存呢。

    又拿起一本书,正要看书名,却被书堆下面的情景吓得差点坐地上——书本缺口处露出一只腐烂的手臂来,除了一层布满尸斑的干皮,就只剩了白骨森森。木头地板里浸入的血迹已经彻底干涸,好像本来就是暗红的颜色。

    ——书山下面有具死尸。

    根据从小看名侦探柯南的经验,纳兰德性觉得凶手一定还在现场,一定藏在某处盯着他,于是吓得毛骨悚然,冷汗一秒钟就湿透了衣服。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理智告诉他,这人死了恐怕有些年头了。

    四顾无人,风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开全也还没来。纳兰德性惊魂不定,想着不能破坏现场,也不能留下嫌疑痕迹,还是先退出门外再说。还没起身就又有几本书从尸体上滑落,露出地板上的一方砚台,掉落在尸体右手边。

    纳兰德性慌乱了几秒,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现场照片,赶紧起身退出门外。院子里还是空无一人,整个宅子安静得诡异,仿佛与世隔绝。

    纳兰德性一边哆嗦着手拨通风潇的号码一边退进隔壁大爷爷的卧房里,一样的空空荡荡,只有架子床没被搬走。于是经过一番勘察,他在雕花床架上发现了新的线索——本以为又是简笔画,结果端详了半天发现这回真的是汉字——

    和光同尘。

    和光同尘?好熟悉的四个字……等等,等等……纳兰德性极力搜索记忆库,隐约想起来小时候在小楼钢琴谱架上常见的那几页曲谱,名字就是“和光同尘”……小爷爷好像说过这是大爷爷年轻的时候专门写给他的一首歌,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清晨,曲稿被作为礼物放在老宅子卧房的枕边三寸的地方。后来枕边三寸就成了他们传递情书的专用地方。

    老宅子枕边三寸?那岂不就是这里?难道床架上的“和光同尘”四个字是在暗示床上有玄机?纳兰德性立即撅着屁股爬上床察看。外侧枕边三寸就是地下了,而里面枕边三寸是墙壁。墙壁上显然没有暗格,而他小时候还爬到床底下去玩过,也没发现地洞什么的。那会不会是指两个枕头中间三寸?可是中间总共也才三寸左右,床板没有任何异常。

    电话里嘟嘟声断了,纳兰德性百思不得其解,倒头躺在落满尘螨的枕头上,重新拨通风潇的号码。与此同时,惊奇地发现头顶架子正中央有一块木头比旁边的颜色都浅,似乎是比别的地方磨损更加严重,不由得站起身触摸了一下。

    动了!竟然是块隐藏得很好的活板。推开活板,纳兰德性惊呆了——居然是个隔间,而隔间里面居然有机关!十几块大小不同的木块,安装在固定铜轨上,可横纵移动位置,边缘有一个出口。怎么看怎么像华容道,就是上面没有画三国人物头像,反倒有一些奇怪的字。乍一看像是蒙文藏文,再一看像日本片假名,一二三四工尺六,横竖撇捺竖弯钩……但好在纳兰德性是个有文化的小孩,第三眼就认出来那是中国古代的工尺谱,戏曲界沿用至今。

    “我勒个趣多多——”纳兰德性忍不住骂道,“大爷爷小爷爷,你们睡个觉而已有必要搞这么多情趣吗?!!”

    转眼又想到,要是刻下“和光同尘”四个字的人是他家老爹,并且的确是暗示这个暗格……那老爹小时候一定发现过这里面的情书。我了个趣多多,不敢想象那对老爹幼小的心灵是一种怎么样的震撼,不留下心理阴影才怪。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工尺拼图要怎么解?老子不会啊……

    不管了,胡乱试一下吧,反正这拼图是搞情趣用的,解错了又不会喷出硫酸或者引爆炸弹。

    ……会吗?应该不会吧,他们老夫老夫的,不至于下这狠手吧……

    事实证明不懂工尺谱就是不懂工尺谱,纳兰德性按加减乘除偏旁部首排列组合都试了一遍,无解。正措手无策,“哗擦”一声,“华容道”塌了,小木块砸了他一脸。顺便掉在他脸上的还有几只白胖白胖的小白蚁。由于他仰头的时候习惯张嘴,所以嘴里也没能幸免于难。

    一想到白蚁是由蟑螂进化而来的,纳兰性德就恶心得想死。但在他咬舌自尽之前,看到了暗格里藏着……一本书?同时电话终于接通。纳兰德性一边“呸呸呸”一边咆哮“风骚你给我滚过来”一边伸手拿书。结果手还没碰到纸张,就被人一闷棍打倒。

    然后有人抢先他一步拿走了书。

    晕晕乎乎间,感觉到那人企图拿走钉在他脑袋上的木棍,奇怪的是无论如何拿不走,他都替那人着急。而且他感觉好痛啊,又好像有人当头泼里一盆水似的,哗啦啦往下流,视野不一会儿就变红了。

    艹,血。

    他倒地的一刻,终于反应过来,抬手一摸……妈的,难怪那人舍弃掉木棍跑了,这木棍屁股上带钉子的,直接钉他脑袋里了。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这下真要死,你看,连自己叫啥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完了完了,上回破伤风针白打了……扯蛋扯蛋,这都要死了咋还想起来破伤风了……不行不行再也不要打针了,太他妈疼了,大夫还是个流氓……

    电话听筒里传来风潇遥远的声音:“神农氏大人,你在哪?”

    “咔咔……”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在第三进院子的卧房里,你在哪?”

    “……”纳兰德性心想,胡扯,明明是我在这里。不过说不出话来。

    渐渐失去意识。

    晕了半天没晕彻底,纳兰德性觉得临死之前是不是该做一个有用的人,留下点线索供后人破案。于是决定爬起来在地上沾血写个“书”字。

    结果发现自己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作罢。重新闭上眼等死。
第25章 失禁失禁
    (二十五)

    感觉像有无数把刀子在身体上凌迟宰割,又有无数只手争相撕扯,痛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痛起。

    耳边充斥着奇怪的声音,像各种野兽的呼吸,还有怪物的窃窃私语。譬如现在,时远时近的“丝丝”声,就好像美女蛇在吐信。

    为什么断定是美女蛇而不是普通蛇呢?因为死也要死得传奇一点不是。

    灵魂仿佛被抽离身体,他渐渐可以睁开眼睛,以旁观的视角看着地上自己的尸体——没有呼吸,没有血色,发际像决堤一样流出汩汩鲜血,整个身体都浸泡在红色的血泊当中,看似静止的血泊边缘在以一种柔和的速度扩张漫延,黏稠而光滑地映出窗格子的倒影,看着格外具有浪漫主义色彩。

    此时此刻真想掏出手机记录下这死亡过程给秦烬看,简直是暴力美学的典范啊。但是一想到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就又毛骨悚然。

    没有看到怪物,只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大人,跟我走。

    猛然回头,只看见一只手,从虚无中伸出来,后面没有身体没有脸。视野的边缘有些扭曲,让人感觉虚假,就好像身在立体画布中一样。

    “去哪?”

    “回去你本该属于的地方。”

    “那是哪?”

    还没等到答案,眼前的世界就骤然破碎崩塌。视线重新变得漆黑一片,意识也渐渐昏沉……但是身体恢复了些许触感,明显感觉有人抱起了他……嗷,脑袋一痛,必然是有人把钉子拔出来了,该死,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大人,醒醒。”风潇的声音。

    “唔……”

    “没事,没事了——”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伤口,掌心透出几缕温暖。身体开始颠簸,疑似有人在抱着自己奔跑。

    耳边仍有疾风恶雨,还有妖物环伺的危险声音,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力量蠢蠢欲动。只听风潇声若沉钟,以一种几乎超越超声波穿透力的音色低吼:“&x¥#@……x%#x”

    好吧应该是蚩尤语,没听懂。但纳兰德性当时鬼使神差就脑补并脑配了一句台词:“吾乃伟大浮冰王之子,百鬼听令,速速退散!”

    太他妈带劲了。

    不过……不知道恶灵和鬼是不是一国的?要么就是“众妖听令”?“万魔听令”?

    显然这声狮子吼功力深厚,声震八方,余音未落就立即奏效,四周纷乱的声音全部偃旗息鼓。而纳兰德性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觉得这个怀抱,好值得依赖。愿在其中沉睡,醒不醒来都没有关系。

    ……

    “嘀嘀,嘀嘀,嘀——”

    “测试,阶段一,完成。”睡梦中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纳兰德性百思不得其解,想得脑仁疼。

    ……

    醒来的时候身边异常安静,安静得脑海里那簌簌低语显得格外清晰。就是听不懂。

    感觉脑门有点痒,伸手一挠,抓了一把毛,毛下面是肉嘟嘟的活物……吓得直接睁开眼,看见一条狗尾巴在眼前乱晃。

    雪白的单人病房,吊瓶挂在床头,龙追正盘踞在他的脑门上。簌簌低语消失不见了。

    ……身体下半部分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纳兰德性勉强抬头一看,风潇一身白大褂,正站在床边一手端着医用白瓷盘一手捋弄他粉嫩的小丁丁,白蓝条纹的病号服被撩开下摆……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丁丁猛烈抖了下,然后就开始……一点一点膨胀。

    “你干嘛?!”纳兰德性夹腿。

    风潇愣了下,回头看他,睫毛有些颤抖,声音却很镇定,:“大人,你醒了?”

    “手,干嘛呢?”

    “把尿。”

    “放、放开!”

    “大夫说,你再大小便失禁下去,就要插导尿管了。我不想你受那些苦,所以自告奋勇做你的私人护理。”

    “我大小便失禁了?靠!我睡了几天了?”纳兰德性想坐起身,却觉得脑袋一阵爆炸似的痛,一瞬间天旋地转,又重重倒了下去。龙追蹭蹭从他脑袋上跳到床上,又蹦下地去。抬手摸到半个脑袋都裹着纱布,再想翻身却没有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人打晕了,失血过多,我和张开全送你到当地医院急救,两天前转院回s市,建刚认识医院高层,搞到这间vip特护病房。你已经睡了十几天了。”

    是了,被人打晕了。还是带钉子的棒子。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十几天一直是你在给我……接尿?”

    “不止接尿,擦身、喂水、换衣服……”

    “别说了,先把手放开。”

    风潇撒手。

    纳兰德性打量他白大褂下袒露的半截胸膛,真是应付啊,里面根本没有穿多余的衣服,显得色/气满满。忍不住吞一口口水,“这是什么?男丁格尔?还是制服诱惑?别别别查辞海,听不懂当我没说。”偏开头又道,“可以找个专业护理的。”

    “我不放心。”

    “不放心?”纳兰德性突然冷笑一声,“哼,不放心……”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风潇一边替他盖好病号服和棉被,一边说。

    “是吗?”

    “大夫说最差的结果,可能成植物人。”

    植物人。还真是严重。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醒不过来,对你不是更好。”

    风潇愣了下,突然奇怪地看他。纳兰德性厌恶极了,不去看他。看到对面茶几上放着两只手机,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拿。脚刚一伸出去,就瘫软在地,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风潇两步跨上来抱住他,才没让他啃到地板。纳兰德性惊异地抬眼看他,眼眶突然一下就蓄满泪水,根本说不出话来。

    “大夫说,是大脑中枢运动神经受损。”

    “残了吗?”

    “不是的。我查了下,运动神经受损可轻可重,也可以恢复。不是肢体残疾,只是暂时不能控制自己的运动行为而已……”

    “还不是一样。”纳兰德性含泪冷笑,“这下你高兴了吗?”

    “我高兴什么?”

    “你高兴什么,不是该由你来告诉我?风潇,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一句话……”

    “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

    风潇没有说话。

    “你说信,我就信。”

    “你愿信,你就信。”

    “呵,还是这么傲慢。也是,也是,我不过是你的猎物而已,你不需要也不屑于要我的信任。”话到此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虽然丢人,但他也无暇顾及,不知道是不是连同上辈子的委屈一起发泄出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知道吗,我复活以来,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可以相信我。他们让我相信他们,可是我做不到。我唯一相信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是你。因为是你赋予我第二次生命,我感激,真的,我感激;第二因为你够坦白,我想既然都知道自己是在拿灵魂与你做交易,还有什么可害怕。可是你这一次还是让我感到害怕了。你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我根本也无权去问……”

    “既然早有打算,何必骗我说愿帮我实现愿望?激起了我生的渴望,又给我闷头一棍。何必呢?好玩吗?”

    “现在我还活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失手了吗?还是对方给的酬劳不满意?”

    风潇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别装了,那天在宅子里,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我说了什么?”

    “你在跟别人做交易。拿我做交易。”纳兰德性推开他,扶着床沿尝试站起,却屡屡跌倒。

    风潇执着地问:“我说了什么?”

    “你真的假的?失忆了吗?”纳兰德性看他眉头紧蹙,很严肃的样子,才不由得当真起来,“我听到有人说‘你果然把他带来了’,你说‘说到做到’,又问对方‘好处呢’。我该不该问你,对方是凡人还是恶灵;又该不该问你,那一棍子是不是你们的人打的——”

    “不是我说的。”风潇一口否认,“这是离间计。”

    “哼,离间计……”纳兰德性不屑,“难不成你要说是别人模仿你的声音?”

    “就是这样。”

    “扯淡。”

    风潇一把拉他转身,好容易攀着床沿站起来一些,又跌跌撞撞摔倒,肩膀几乎被风潇捏碎了,才勉强跪立。

    “你信我。”

    纳兰德性挑眉,眼含莹莹水光,嘴角带着讥诮,笑看他:“刚刚不是还不肯说这句话么?”

    “你信我。”

    “信你什么?”

    “你信我,我绝不会把到手的猎物转送别人。”

    “滚你丫的!还真他妈是个好理由!”纳兰德性简直气炸,愤怒推他,却被对方以更大的力气按进怀里。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会保护你。”

    “滚!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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