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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转了一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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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沫却听出了不对劲:“什么叫以后都睡在这里?”
“我要在中国呆一阵子,难道你认为我来住两天就走?”他挑挑眉毛,唇角勾起一弯打趣,继而又蹭到她面前装可怜,“容沫,你也知道我父母都在法国,我在中国举目无亲……”
还不等容沫说话,程弈阳竟然突然换了一副表情,颇有些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在法国的时候我帮了你那么多的忙,所以我在中国就得赖上你!”
表情变化之快,让容沫哭笑不得,只能说:“好,在这儿住可以,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程弈阳蹲下身,动作利落地打开行李箱,哐啷哐啷地翻出日常用具,头也不抬。
“你来中国干什么?”容沫十分严肃地抛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关系着他们关系的定位与走向。
程弈阳依然不抬头:“我爸爸的公司在法国大力推行中国风的服饰,我被派过来采风。”
“哦。”容沫简短地应了声,提着的心被渐渐放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竟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轻松。
据程弈阳交代,这是他第二次回国。第一次回国是四岁,所有的细节,一概记不清楚。因此容沫便暂时充当了妈的角色,带着程弈阳这半个中国人走街串巷、融入中国社会。程弈阳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感兴趣,每天都保持着不可思议的高昂热情,而且他此次回国的名义是为采风,如此冠冕堂皇,容沫也没法拒绝他。
在游荡了五日后,容沫终于累得不行了:“程弈阳,要不你自己出去逛逛?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开学,我还要试讲备课。”
程弈阳趴在她面前,微微眯起眼睛,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却不语。
“其实你自己也是可以的,你不像我刚去法国的时候,你中文虽然不算很流畅,但只是说得慢,基本表达没问题。而且长得那么帅,很多人都喜欢以貌取人,你若有什么问题问路人,他们肯定会告诉你……”容沫试着和他沟通,连续逛五天的街,口干舌燥地介绍本土人文,时不时地还要转化成法语,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程弈阳仍是微眯眼睛,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翼。
“你……”容沫正要继续说下去,他突然开口,声音慵懒却很固执,“以貌取人,那你呢?”
“啊?”容沫只顾费尽口舌说教,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词汇。却见程弈阳眼睛上的蝶翼微微展开,透出一隙蓝色的瞳眸,“你说,很多人都喜欢以貌取人,我长得帅,所以会讨大家喜欢。可是你呢?”
唇角已经凝结起了一抹促狭,言语中尽是固执的孩子气,蓝色的瞳眸犹如一波碧水般澄澈,容沫有一秒钟的恍惚。
男人大多喜欢用微眯眼睛这一动作来表现自己的情绪,程弈阳微眯眼睛时,大多是有了什么坏念头,譬如此时,在挑她语病,等她入套,盼她上钩。可是另一种人,眼睛微眯时,流泻出的只是危险。
那样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危险,这样的决绝,自信,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道与狂妄。
后一种,就属于易明晞。
容沫最终还是陪程弈阳出去,程弈阳带的都是欧元,需要去银行兑换。他们一前一后地出门,恰巧碰到邻居大妈,大妈别有深意地看着容沫扬起唇角,回头看了他们两次才先他们而去。
“你不认识她?”程弈阳纳闷地指指大妈的背影,“怎么光笑,却不说话?”
果真是不知国情,这点都看不出来。容沫无奈地扯扯嘴角:“走吧,一会儿银行就下班了。”
两人并肩走,容沫心想自己的一世清白估计已经毁于一旦。也罢,反正自己归国不久,亲人又不在旁边,名声原本就是给别人看的东西。既然没人看,自己心里又没鬼,就任它去吧。
兑换完钱,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快到X大的时候,容沫顺手一指:“那是我的母校,也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
只是顺便说的一句话,没想到程弈阳突然来了兴趣并招呼司机停车:“容沫,咱们去看看吧,我想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她看看表,这个时间学校的老师也都下班回家,估计也遇不到什么熟人,便点头:“好。那你想去哪里?”
“去你的教学楼看看。”
带着程弈阳来到建艺馆,此时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来这里修晚自习。容沫领着程弈阳踏上螺旋形的阶梯,给他讲着这里的布局:“那是广告学教研室,是我以后的办公室。”
“那里呢,是建筑系的会堂。”容沫随手一指,“我以前就是建筑系的。”
“那里呢?”程弈阳转身,好奇地看向一个红色的大门,“是干什么的?”
“那里是校长室。”容沫笑笑,“X大是以建筑学闻名的工科类学校,我们校长通常也是建筑专业出身的,因此校长室便设在了建艺馆。”
容沫看程弈阳好奇的样子,旋身走到校长室旁边:“里面的设计很考究,听说内部装饰是获了大奖的。”反正现在无人,容沫便一边说一边推了门一把,“可惜现在校长室无人,要不你可以开开眼界。”
可她刚前进一步,只听“哐当”一声,校长室门竟大开。
容沫连忙退回身,原以为无人在里面,这才放肆地推了一把。可没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
“容沫,有人呢。”程弈阳看容沫突然木呆的样子,戳戳她的手背。
可容沫愣愣地站在外面,一瞬间脑子像炸开一样,一片狼藉与轰鸣。易明晞竟然在里面!她的初恋情人加大学校友易明晞竟也在里面!
容沫还没缓过神,易明晞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呦,校友。”
她没料到他会如此界定他与她的关系,仿佛他是她最普通的同学,语气轻巧得甚至有些不屑,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在程弈阳身上。
容沫原以为他会和程弈阳打个招呼,即使是出于礼节。可却见他突然转身,将她介绍给X大校长:“蓝校长,这就是我的大学同学容沫。”随即突然一笑,“据说,以后还会成为您的手下强将。”
“是吗?”蓝校长笑得眯起眼睛,“她就是那位……”
“对。”似是不想听到蓝校长的后话,易明晞果断而又坚决地打断。
容沫还在等待这个蓝校长“她就是那位……”的后语,却没想到被易明晞毫无礼貌地打断。她走的时候,X大的校长还是张校长。所以她认为,这个蓝校长并不知道她与易明晞的种种渊源,因此对于那个后语的界定,让她愈加好奇。
“蓝校长,那我先走了。”容沫还没想明白,易明晞便与蓝校长握手,“关于这个项目的后续资料,您可以派人送到我办公室里来。具体细节咱们再另行商定。”
“好好好。”蓝校长迭迭答应,满含笑意的眼睛甚至有一丝讨好之意,“咱们一并下楼,今天谈得晚,幸好我开了车。”
看着蓝校长与易明晞走在前面的身影,容沫顿时兴致全无,满脑子都是刚才他与蓝校长莫名其妙的对话,侧头看向程弈阳:“还逛么?”
天色已晚,程弈阳也看出了容沫的心不在焉,走到她旁边摊摊手:“咱们回家吧。”
看前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容沫才与程弈阳下楼。
可是出了建艺馆便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靠在黑色的宝马车上,车身锃亮,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光芒。看到她来,他直起身子,打开车门:“上车。”
依然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却不带曾经的半分温热与宠溺,只有让她发抖的冷淡与凌厉。
“不用。”容沫硬着头皮走近他,强扯起嘴角微笑,“我们打车回去就可以。”
“那你们家在哪里?”易明晞勾起唇角,特意在“家”字上加重语意,轻扬的语气充斥着明显的不悦与轻蔑,“我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没有计程车,可以通往你们市区的家。”
这话虽说得刻薄,但却是实情。容沫看看手机,已经是十点多,这儿又是郊区,打车恐怕很成问题,于是她拽着程弈阳,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那谢谢易先生了。”
那一声易先生叫得疏离又委屈,气得易明晞恨不得甩容沫一巴掌,待两人上车,他打开车灯,侧身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在灯光的照耀下,程弈阳的一双蓝色瞳眸显得尤为晶亮,用生硬的中文回应:“您好,易先生,我是程弈阳。”
四目对接的那一瞬间,易明晞只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仿佛淋湿了,潮湿的感觉随着他的血液四处流动,冰冷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他唇角微抿,露出一个低低的笑容,带着无尽的隐忍和压抑,凝聚在容沫的上方。
容沫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搞得一愣,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他像是发现了她的注视,转过身来,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果断地发动起车。
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怀念着和他相处的时光,可是真的可以相遇了,却发现已经无所适从。
“容沫,你和易先生是同学?”程弈阳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夜的静谧,容沫身子一凛,原本在思绪里沉溺的她呼吸忍不住一滞,随即朝他一笑,简单地回复:“是啊。”
容沫抬抬唇角,想起今日易明晞在蓝校长面前对她“校友”的介绍来,大而黑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自嘲,浅浅地说道:“自从高二,我们便是同学了。”
高二易明晞作为转学生来到容沫所在的班借读,高三两人顶风作案确定了恋爱关系,这样的关系一直到了大三下学期。若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她真的认为两人一定会以那种关系终结一生。
可是,事情来就是来了,挡也挡不住,她最终无能为力,也无法把控事情的进展。
程弈阳笑道:“那么久的同学关系,感情一定很深厚咯?”
“还好。”容沫微涩,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没有合适的词汇,张张嘴,终是不语。
车子在青灰色马路上飞驰,车内静寂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在这样难耐的沉默中,容沫却突然嗅到了酒精的味道。淡淡的,却似乎透过每一个毛孔都钻入她的肺中。
“你喝酒了?”平常的口气,自然得让容沫自己都觉得吃惊,可她的话已出口,便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嗯。”易明晞似乎是愣了一秒,“工作应酬。”
“哦。”容沫侧头,看一旁的程弈阳已经不断打起瞌睡,便抽出车上的靠枕靠到车窗,让他的头靠上去。程弈阳一向有这个毛病,上车便会犯困,且睡得很香。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在X大?”刚做完这个动作,易明晞的话便传了过来,容沫倏地抬头,正迎上反射镜上映着的一双端凝淡定的双眼熠熠生辉。
她一时间愣住,大约怔愣了两秒,看他依然透过镜子看她,缓缓一笑:“我奇怪,但你说了是工作。”
“对,是工作。”他似乎感到她的答案可笑,重复了一遍又将冷淡的笑意凝上唇角,“也是约见长辈。”
“约见长辈?”容沫抬头。
“嗯。”他挑挑眉,满意地将她的讶异看在眼里,深不可测的眸光透出恶意的玩味,“蓝校长和蓝若琳,你不觉得应该有什么关系吗?”
话落的一刹那,容沫恍然大悟,全身的血液却像是凝结成了冰,无法抑制的冷。她只觉得在这车里难以呼吸,迫切想要跳下车去。
幸好,车停了,容沫抬头,已经到了她的小区里。
程弈阳依然未醒,容沫喊他的时候他还处于迷糊的状态。这几日他时差倒得很乱,有时候白天晚上都困得像是即将步入冬眠,有时候却是连着几天的不眠不休,昨天一整天,便几乎没有阖眼。
容沫拽着程弈阳的胳膊,用力将他拖出车外,他睡得正香甜,没了意识的身体显得格外笨重。想起易明晞在前,容沫突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烦躁和气急,抬起手就在程弈阳脸上拍了几巴掌,虽不狠但声音却极响:“程弈阳,程弈阳!”
耳旁一声轻轻的笑声传来,容沫更加气不可耐,无意识地便唾出一句法语的咒骂。
大概是听到母语,程弈阳终于起身,但仍是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半眯着眼睛,含糊道:“我先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理她,抬腿就走。
容沫无奈,刚要跟上,却听身后一声轻哂传来,虽然声音极低,容沫猛地回头。
易明晞正斜靠在锃黑的车门旁边,皎洁的月光为他铺洒了一身的朦胧,他的一双眸瞳灿若繁星,丝毫没有那日她初见时那般犀利冷漠,他的唇角微扬,显然是在微笑,而且是打趣的微笑。
“谢谢你。”容沫忽然想起来还没道谢。
易明晞像是没听见一般,慢慢向她走了过来,而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偏偏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直到那个声音缥缈淡然地出现在她上方:“你刚才骂的是谁?”
易明晞原本就比容沫高过一头,经过四年的分离,容沫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又矮了几分,抬头平视,她只能看到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似乎满世界里都布满了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森林气息夹着酒的香气,闻者欲醉。
她像是被抽去了神志一样原地不动,直到他说了第二遍 “你刚才骂的是谁”,这才回过神来。她倏地抬头,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饱满晶亮得如同璀璨的宝石:“你懂法语?”
易明晞看着她的眼睛,唇角抿出一丝笑意,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刚才那句法语:你这个蠢猪,你刚才骂的是谁?”
“程弈阳。”她仿佛是有些窘,如玉的面庞浮现了几分绯红,“你懂法语?”
“是,我懂法语。”易明晞眸子里的颜色一点点加深,容沫甚至可以自里面看到自己的无措与窘迫,“容沫,你去了法国,我便学了法语。”
“我用了几个月时间,抛下一切学了法语,课也不上,家也不出,就为了学法语。
“我想知道,那个国家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你抛弃五年的感情,头也不回地就走,能让你四年未归、消息全无,如此绝情地走。”
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温热而又轻柔,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压抑了四年的情绪慢慢激活。
容沫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这样的距离太可怕,她几乎想将这几年的辛苦克制与隐忍彻底抛弃。而她的脖颈也已经被他的呼吸缭绕得有了酥麻的感觉,她努力平静自己的语气,抬头微笑:“那你知道答案了?”
“知道了一些,却不是答案。”他唇角微勾,一瞬间眸色千变万化,“你走后的第三个月,我去了法国的Y大。”
他似乎是有心逼她,再一次将身子靠向她的方向:“我去了法国,看到了你和刚才的那位先生并肩坐在一起,身后是满树的花朵,娇艳得让人艳羡。”他浅浅地微笑,却像是一柄利刃,划得她心疼,“而你和他,无异于一对金童玉女。”
“容沫,你的本事见长,一个多月,就能有段异国恋情,而且男方对你还很痴情,竟能追随你至中国。”他的薄唇抿出浅弧,突然伸手撩动她的发丝,一声轻叹,“可是我觉得,这个不足以成为你离开的理由。”
又是笃定的口气,自信得仿佛将全世界的人都看透。容沫瞪着他,一种羞辱感自心底涌了上来,逼迫她冷笑回击:“是吗?易总裁,四年过后,您还是觉得您一如从前地了解我?”
“我告诉你,在出国前,我便与程弈阳有联系。”她黑亮的眸子绽放出浅浅的笑意,一丝耍弄他的志得意满,“记得大二下学年,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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