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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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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我们去哪儿?”延宗回头问。
去哪?这身装束去哪儿都给人带来麻烦,还是先回自己的府上吧。正要开口,却见迎面冲过来一马匹,差点与延宗撞个正着,延宗正要开口骂娘,却见那马上的少年白衣素服,俊朗的眉宇间凝了一丝愤怒。
“二……二哥,怎么是你?”延宗扯下面布,讪讪道。
孝珩看样子是憋了极大的火,目光瞥及长恭怀里的人儿,只是说了一句:“你们随我来。”
他们随孝珩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三人看孝珩打开一扇破败不堪的木门,一条羊肠小路摆在面前。三人自知惹了麻烦,心里疑惑也不敢吭声,只能颠颠地跟在孝珩后面。
曲径通幽处,竟是广宁王府的后院!
“二哥,你真是了不起啊!”延宗一脸兴奋道,完全忘了刚刚逃跑时的狼狈。
孝珩瞪他一眼:“衣服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到我房间去换了衣服。”他指了指自己的卧寝之处。三人便灰溜溜地朝那个方向走。
“对了,子萱……我没有准备你的衣服,让长恭从衣柜里捡一件与你,先凑合着穿吧。”
子萱点点头:“谢谢二哥。”
延宗估摸与孝珩已经有了距离,立刻恢复了本色:“子萱姐姐,哦不,四嫂,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英武吗?”他一脸崇拜之色望着子萱,“哈哈,这叫什么?虎夫无犬妻!”
长恭黑着脸在他后面踹了他屁股一脚。
子萱抬眼看看长恭,又低下头去。
“你素日里坐在马上都坐不稳,如今倒是厉害地很,单枪匹马就上阵了,你知不知道千秋门素来就是是非之地?!你知不知道九叔随时都会下令……”
“我怎么会不这道!”长恭还没说完,子萱一声大吼打断了他的话,天大的委屈顷刻之间全部发泄出来,他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还埋怨她的不是,“千秋门之上的箭射下来,你还不成了刺猬?!高长恭,我嫁给你,可不是等着年纪轻轻就当小寡妇的!你们家的人心肠怎么都那么冷,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你自己说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宁愿你不是叱咤风云的兰陵王!我宁愿你不是人人艳羡的战神!对旁人来说,没有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兰陵王,他们的战神就倒了,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了高长恭,我就什么都没了!”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延宗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有瞧见二人有吵架的趋势,便很没骨气地蹲在一旁当路人。
“子……子萱……”长恭试图去拉她的手,发现她并没有反抗,便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我只是……只是太怕你受到伤害。”他抚过她的背,衣服竟全被汗水湿透。是啊,她连马都坐不稳,却死撑着单枪匹马上阵,方才她该是有多害怕,多无助,又多担心……“是我不好。”他她的耳畔轻语。
“长恭。”她越哭越凶,“你怎么那么笨,没有你,谁伤害我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八叔叔走了,难不成你也要丢下我不管,还是你傻到相信真的可以成为所谓的神来保护我?”
他抱着她,任由她捶打他来发泄情绪。
延宗见两人这番,撇了撇嘴巴,嘟哝了一句:“四哥这番婆婆妈妈的样子真该让全天下人来看看。”
长恭耳朵尖,瞪了她一眼,这个闯祸精也只好住了嘴。
广宁王府的书房内,四个人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二哥。”长恭终于忍不住这诡异的寂静,“谢谢你今晚带我们到这里。”
孝珩皱皱眉:“我还是晚了一步,你们……唉,你们怎么就不同我商量商量。”他摇摇头,颇为无奈,“算了,依照九叔的心计,怕是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应该是知晓了。”子萱小声接过孝珩的话,“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九叔一定要让我伤他,他才肯放我们走。”她心里闪过一丝内疚,虽说九叔狠毒,可到底,他不曾伤害过自己,这样,终究是不妥的。
“你还伤了九叔?!”孝珩觉得头疼,眼前这三个家伙简直就是活祖宗,如今这丫头还不知天高地厚地伤了九叔,日后这笔账不知道要怎么清算。
“伤他又如何?”延宗一提起高湛就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早知他这副德行,当初小王我就该告诉二叔,还不卸他一条胳膊半条腿的。”
孝珩劈手就扔了一本书砸在延宗头上:“二叔二叔,你也别整天把他挂在嘴上,父王没的那会儿你年纪小,但也不是不记事,二叔变得那么快,没有来地对你好,你就不想想原因?!”
他一番话说得延宗懵了,长恭赶紧过来拉住孝珩,防止延宗再挨上第二本书砸。许久,延宗才反应过来:“二……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孝珩也觉得刚才是冲动了些遂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延宗,你记住,在权力这件事上,许多事情不得已,不得已到没有了人情味。我说这些不是为九叔说辞,只是要你知道,生在皇家,你要步步小心。”孝珩的话语里无力而无奈,“你们今晚就留宿在我府上,我们兄弟贪杯都喝多了,今晚没有一个清醒的。”他心里到底也想不通九叔为什么要让子萱伤自己,这使得他更加烦闷。
只有长恭知道些眉目,却也只能劝大家安心而已。
第061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4)
昭阳殿上,高殷跪在娄氏面前。他微微皱起眉头,倒不是担心皇祖母会如何处罚自己,而是担心延宗他们的安危。他心里明白,在皇室这个大染缸里,这样的兄弟情分是有多可贵。
娄氏揉着太阳穴:“正道,就算是你信不过你的叔叔,难道你连祖母也不信了?你是我的亲孙儿,我怎么会害你。”说着,她颤颤巍巍地扶起高殷,“孩子,祖母拿了你的皇位,何尝不是为你考虑,你的几个叔叔野心勃勃,你又性子柔弱,这皇位握在你手里迟早会害了你,祖母让你去封地做济南王,离开这儿,你就安全了,寻常巷陌里安安稳稳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是信不过祖母?”说着就哽咽起来。
“皇祖母……”高殷也觉得鼻子酸涩,他本来就是个敦厚温和的孩子,听娄氏这样讲,暗自在心里自责起来。
“母后。”高湛进来时已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看上去并未有任何不妥,“夜深了,您早些歇息,都是些小事情,不劳母后这般费神。”
娄氏迎着他走过来:“阿湛,你没受伤吧。”
他轻松地笑笑:“怎么会?母后,你看儿臣这不是好好的。”说着还在娄氏眼前转了一圈,“不过是些蟊贼,都被我处死在千秋门外了。”
高殷听了,如同一声晴天霹雳,他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娄氏只当他是伤心,并未多想。“是些什么人。”她继续问着高湛。
“不知道,看样子是些上了年纪的家奴。”他似是五一地冲高殷笑笑,笑意不甚明朗,“王侄年纪小,母后就不要责怪他了。”
娄氏笑笑,满心欢喜地看着高湛,光影交错间,她似是看见了高澄的影子,他们兄弟二人却是长得很像,只是……她叹了口气:“你待我安慰安慰你的侄子,我老了,不中用了……”说着,便由侍女扶着,像殿外走去。
高湛看了看坐在地上两眼发呆的高殷,他缓步走过去,俯下身子,高挺的鼻梁下一弯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他伏在高殷耳边,道:“贤侄,你不想他们兄弟有事,就离他们远些,这次他们可以躲过,下次就不一定了。”
闻得此言,高殷惊回首:“他们……没事?!”
高湛不回答,笑得没有一丝温度。
高殷摇摇头,笑得绝望:“九叔,你太可怕了……”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从高湛身边走过,“可我还是想问一问,如若生在寻常人家,对自己的亲侄子,你也是这般?”
高湛也直起身来,扶了一下胸口,大概是刚才的动作不小心扯了他的伤口:“寻常人家就没有愁了吗?我想,我应该不会变。不过,如果命运真的可以选择,我只希望这一世被我伤害过的人,不要再与我相遇,因为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一次。”眼角,隐隐有些晶莹的东西在滚动。
高殷点点头,烛光下只能瞧见他一个似笑非笑的侧脸,之后,便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出了昭阳殿。
素月流天,星波流转。
高湛望着夜空,人心,真是一件摸不透的东西。他想,那一定是极其精巧的一件物品,每一副硬心肠一定有一处极其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藏着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稍有风吹草动,那个地方都会脆弱到破败不堪;而每一副柔软的心肠也一定有一处盗抢不如的地方,那个地方同样藏着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任何想进犯它的人,必会遭到它以命相博的后果。
想着,他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子萱,对不起,九叔果然不该去进犯你心里深藏的坚强……他想,这个世上,能伤自己的也只有她了吧,恰巧,她却是他永远不愿伤害的人……
高湛回到长广王府时,王妃胡氏正托着脑袋在那里等他。见他回来,便赶忙上前为他宽衣。不料,他却抓住她的手:“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事。”明明是明朗的笑意,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能应了一声,便关了房门离开。
她不懂他,更多,是他不让她懂他……
夜色正浓,皎白的月光同万物交织出淡淡的光影,最是忧愁。
第062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5)
这一年邺城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太皇太后下了一道敕令,废皇帝高殷为济南王,即刻前往封地济南郡,立常山王高演为皇帝,改年号皇建。
百姓像是习惯了一样,除了大赦天下,似乎这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高殷临走前去拜了拜娄太后,他静雅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波澜:“皇祖母,孙儿走了,保重。”
娄氏也觉得眼角发涩,她终于笑了笑:“孩子,好好照顾自己。”
他也笑了,双眼里一片淡然。
邺宫外的阳光,原来也是这番明媚。
自打上次千秋门之事后,子萱在延宗心里就由“姐姐”,“嫂子”升级为神了。拉了一群狐朋狗友,逢说女子就是‘我家四嫂好啊!’怎么个好法呢?唉,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邺城,天子脚下,皇都啊,什么人没有,你王侯将相,老子不怕的就是王侯将相。什么?她夫君是兰陵王,一群人散了一半,剩下一半。安德王爷都称赞的美人,不睹不快啊!到了兰陵王府门口,长恭二话不说,提了剑就出来,那阵势又吓退了一半,余下的人待他走进了瞧了瞧,又有一半人惭愧地落荒而逃,另一半人回家研究男色的存在到底合不合理……
延宗笑嘻嘻地凑上来:“四哥,别这么大火气啊,气大伤身。”
长恭自打那件事后也颇不得消停,延宗这个添乱的货,不知道在外面胡说八道了什么,慕名而来的不入流的二半吊子越来越多,关键还不是慕他的名而来的……
“五胖子我告诉你,你四哥我大小不死手,兄弟们有啥想要的都给,唯独你四嫂,我看得紧,方圆八百里内,动了歪心思的,我砍不死他。”
延宗退了两步:“四哥,你息怒啊,他们不是动了四嫂歪心思的,都是来羡慕你的……”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日益“发福”的身躯,“四哥,我以后听你的,这‘五胖子’可不能叫起来啊……”
“我说你这马车不长眼啊,蹭了姑奶奶你赔得起吗?”不远处听得一声女子的大吼,长恭和延宗齐齐看过去。
子萱手里的苹果还没啃完,车夫这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没狗啃屎栽出去,正一肚子火没出发呢!哪里容得下这番叫嚣,掸了掸袖子就出了马车。
这一看不要紧,火气更上来了,你不就是前些年被我打了一巴掌的段孝言的女儿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活这么大,见谁家马车上长眼了吗?”
长恭一听这动静,他老人家护短啊,怕子萱吃亏,抬了脚就往前走。延宗拖住他:“四哥,四嫂摆的平,你老人家就瞧好吧。”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拿脑袋担保!”
那姑娘一抬头,看着一身华服的子萱,没反应过来。
子萱故作惊讶:“哟,段家姑娘……冤家路窄啊……”
那段家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想起几年前就挨了这丫头一巴掌,她有个叔叔跟皇上是亲兄弟,这本旧账不拿回本来也得算算利息了。“哟,我当是谁呢,怎么也不见你那厉害的叔叔跟着你啊?”说着,嘲弄地笑笑,不日前死的襄城王爷可不就是这丫头的叔叔吗,“郑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也就仗着爹妈死得早,落在了高家,又碰上了个好叔叔,命也不烂,嫁了兰陵王,你要没前面那劫难,长恭哥哥他会要你?”
这一番话说得子萱那个气啊,真是一万年改不了嘴贱的,抬了手就要打下去。
人家段家姑娘也不傻啊,出门敢这么嚣张,带了好几口子家丁呢。于是挨得最近的家丁噔地就抓住了子萱的手腕。
“高延宗,你快给我滚,我可不稀罕你的猪脑袋!”长恭一把推开他,心里一团火气,我媳妇我自己都舍不得动她一指头,你什么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哐”地一拳,握着子萱手腕的家丁只觉得脑袋发懵,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了。
子萱手上可是还攒着劲儿呢,“啪”地一巴掌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那段姑娘脸上。
段家姑娘捂着被打红的左脸,瞧了瞧长恭,右脸也红了:“长恭哥哥……”
子萱心里窝火啊,哥哥你祖宗啊,哥哥是你乱叫的吗?!又不好发作,愤愤地瞪了长恭一眼。
长恭委屈啊,给子萱递了个“夫人你先别生气啊”的眼神。正色道:“段姑娘,我高长恭没什么别的本事,大齐之外就打敌人,大齐以内我不打人,除非是惹了我爱妃的……”
子萱继续瞪他。
“我爱妃为人随和,心肠善良,但我不保证自己是个上等男人,因为我打人,不分男女……”
子萱仍然瞪他。
“我心心念念的就我爱妃一人,要是没有她这一号人,我就一辈子不娶,孤独终老!”
这话就纯属说给子萱听得,那道凌厉的目光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回。
甭管邺城还是其他地方,那围观的群众永远就是一有力的后备军啊。这会儿,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哎呦,兰陵王爷好男人啊,姑娘看到没,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哎呦,王妃好福气啊,姑娘看到没,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
大庭广众的,段家姑娘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我经年累月不出门,出了门还遇上仇人,遇了仇人还在这里给人当配角,憋屈不憋屈,你两口子犯病别拉我垫背,当下找了个缝钻出去就溜了。
这围观后备团终于在小两口手拉手进了府门后心满意足地散开了。
长恭知道这些不开心,刚刚那番话他听得清楚,对方要是个男的,没准儿他早就一剑活劈了她了。遂扯了扯子萱:“爱妃,你要心里不痛快就拿我出气吧……”
她抬眼看着他,柔柔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眉眼之间,美到不染凡尘,果真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呢。她笑:“长恭,若不是我们从小相识,我爹娘又遭了那场劫难,你可还会娶我?”
他亦笑,笑得仿佛能让世间最美的花一瞬间开放,轻轻的揽她在怀里:“爱妃啊,我只是从小就觉得我们该是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为夫,你为妇,没了谁都是破了天地间规矩的。”
他说:“爱妃啊,我只是晓得从小到大凡是想到女子便是你,都多过我未曾谋面的娘亲。”
他说:“爱妃啊,你不知道大哥说要让我同你提亲时,我都愣住了,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可大哥又说还有其他人同你提亲,我便觉得可笑而又可怕。”
他说:“爱妃啊,其实你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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