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色魔力-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到达了旅馆,一个五十年代风格的餐厅,一部自动点唱机,黑白棋盘的地面,一些旧的民间故事钉在墙上。我们在墙角靠窗户的一个座位坐下。
“看起来很棒么?”她问,打开了那个塑料菜单。
我选了花生油烤饼因为它是我在菜单上看见的第一个东西——一个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图片,上面盖着糖浆和熔化的奶油,占据了菜单右边的大半部分。
“听起来不错,”她说。“我想我也来这个。”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我们继续保持原来愉快和无意义的聊天。即使是饼里面的糖浆和咖啡杯底的咖啡因也没能成功地让我们说些相关的事情。我就是感觉不舒服。肠子里的那个洞令我感觉,每咀嚼一口它都在变大,迫使我不得不装出一副好胃口。我把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浸满了糖浆,用我的叉子满盘子追它们,假装咽下去就像一切正常。就像我就要被谋杀的可能现在不在我的意识里一样。
母亲向后靠在塑料凳的靠背上,盯着我看。咖啡碎末粘在她的下嘴唇上。“感觉不大好?”她问。
我摇摇头放下叉子。
“我不这么认为。”
“就是现在事情太多了,”我说。
“我知道,”她说。“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真的必须谈谈。”
我重新抓起叉子,开始搜寻盘子里的糖浆坑。
“你在听我说么?”她问。
我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叉子上被我叉起来的金黄色又甜又粘的东西。我并不认为她不是好意。我相信她,只是我不想和她再重新来一遍,尤其是我知道她根本不把我的噩梦当回事。
她抓住我的手腕迫使我看着她。“我在跟你说话,”她说。
我从椅子上坐直身体,擦了擦嘴说,“我知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听。”
“好的。”
她放开我的手腕。“我需要告诉你一些关于噩梦的事。”
“好啊?”我说,用问题作为对她的回答。
“你需要用心听,”她说。
“我是啊?”我感觉自己的牙齿正咬着里面的面颊,对她正在说的感到完全困惑。
“我明白你已经知道那些了,”她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听到从我这里说的。”
“好的,”我点头,尽量吞下她那些话的模糊意思。
“我知道你以前做过噩梦,”她接着说。“很不好的一些,而且我也知道它们向你警告了未来的一些事情。”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问,“我是说,为什么你现在承认它?”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的咖啡杯,好像它会替她回答。
“我想让你知道我知道毛拉的事,”她说,在三秒种的停顿之后。“我知道你做了关于她的噩梦。我只是不想你知道我也梦到过。”母亲用餐巾纸捂住嘴,好像那样就会改变她的话的意思,使它们不至于太刺耳。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过去我对你没有完全诚实,但那是因为我希望噩梦能够停止。我想如果你把精力集中到其它事情上,就会管用的。”
“它们不管用,”我说。
“我知道,”她说,将视线从她的咖啡杯转移过来。“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声音至少提高了三个八度。“你明白那像什么吗?毛拉死了,因为我对那些噩梦没采取任何措施。因为你不想谈论它们。祖母死了;我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我很抱歉,”她重复说,垂下了眼帘。
“好,我也很抱歉,”我说。“因为那还不够好。”我从椅子上滑下来。
“不,斯特西,等等,”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说完。”
“你还有什么其它的要说?没有什么可以使它不发生,你知道我觉得多么孤单么?我不得不和内疚一起过活?我爱毛拉像姐妹那样。”
“我知道,”她尽力说,几乎无法接着说下去。“我明白内疚。”她使劲咽下口水,摇摇头,似乎她不想告诉我。“它也发生在我身上过。”
“什么事情?”我坐了回去。
她从纸抽里又拿出一张餐巾纸,把它贴近脸颊。“当我七岁的时候,我也做过噩梦,我的堂姐朱丽业死了…然后她真的死了。是一次意外。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溺水死了。”
“朱丽业?”
“我可能对你提起过一两次她的名字。”‘
我看着母亲摇摇头,脑子里根本没有她这个概念。
“在它发生之前我在梦里看见了整个事件。”她接着说。“我甚至知道是哪天,她来到我的房间,问我是不是和她一起去湖里游泳。我仍然能勾画出那天,她穿着明亮的粉红色拖鞋,塑料带子上绣着丝织的花,一条粉绿条纹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你去了么?”
她摇头。“我太害怕了。”
母亲闭上眼睛用纸巾擦了擦,接着告诉我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噩梦的事——甚至是祖母——因为它们把她吓坏了。因为祖母告诉过她有时我们梦见的真的会成为现实。
“至少向你和毛拉的例子,”母亲说。“有人被抓起来送进监狱。他得对自己的罪刑付出代价。可是我这种情况,除了我没有人应该被责备。
“麦尔斯·派克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说。“他杀了她——无论他们怎样试图声称那是一次意外。上帝,他们在他的车里找到了绳子和那把刀。”
“至少他现在是在监狱里,”母亲说,“在那个应该属于他的地方。”
“也许是的,”我说。“或者也许他现在正在计划着再干一次——绑架另一个女孩。”
“斯特西…”母亲抱怨道。
“我知道,”我说,深深吸了口气。
后来的几秒钟,我和母亲只是坐在那个小天地,盯着我们的杯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身体的一半希望我去拥抱她告诉她我理解,原谅她没有把我的噩梦当真。但是我没有,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经历了这么多悲剧性的事件之后,她本应该想帮助我,倾听我所说的。
我把咖啡杯放在嘴边假装抿了一口;我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做其他什么或者说些什么。我的嘴里逗留着悲伤与生气的混合物。我想告诉她我很抱歉。我想告诉她,她堂姐死亡的悲剧,在她第一个经历却又忽略了她的噩梦这种情况下,会使她感觉更糟糕。如果她没有告诉我,可能会好些。或者她只是希望我接着认为她不理解这一半的我。
“你在想什么?”她问。
我摇头,因为现在是我不明白了。
“她死了之后,”她接着说,“我尝试了任何能使我停止做梦的事——我试着整夜不睡,我强迫自己一小时清醒一次。过了一段时间真的有了效果;我不能在看见什么或者感觉什么。我希望它对你也管用。
我摇摇头,好像这不是真的,好像这不是我的生活。我看着母亲,似乎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她看上去比我曾经注意过的更瘦小更虚弱——脑袋向下萎缩,肩膀蜷缩到里面——看上去她才是个小姑娘。
“我很抱歉,斯特西。我只做了我认为是最好的事情。“
泪水滑过我的脸颊。我向别处看去,想起祖母曾经告诉过我,当你使用越多的感觉它们就会变得越敏锐,但是如果你决定把它们推到一边,它们就会逐渐减少到没有。难怪母亲不喜欢我和祖母保持亲密的关系,不喜欢祖母教我她知道的那些拼图和治疗的技巧。妈妈只是想保护我。
第三十四章
用过早餐,母亲开车把我送回宿舍,告诉我她想回旅馆小睡一会然后我们今晚再见。我仍然对我们的谈话感到困惑和糊涂,但也更清楚些——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横冲直撞走过公共房间,想着安波和卓尔如何改变了我这个早晨的那些相关细节,推开门进了房间,在那,在房间中央站着的,彼此凝视着双眼,好像一幅使口气清新的口香糖做的那种低劣的广告,是查德和卓尔。看见我他们都向后退了一步。
“哦,嗨,”卓尔说,扶弄一下脑后的头发。又离他挪开一步,似乎那样就会有什么不同。
“我早就过来看你了,”查德对我说。
我尽量点点头,感觉到我的嘴唇在颤抖。
“但你不在这,”他接着说。
我仍然点头,尽量控制自己。
“我和卓尔刚刚骑车出去了,”他说。
“为了说话,”卓尔加道,点着头。“我们谈过了。”
“你们还能做什么呢?”我问,几乎有些哽咽。
“没什么,”查德说,他看看卓尔,但是她的目光已经落在地面上,安波的鞋子在墙角堆成一堆。“无论你想什么,”他说。“事情都不像看上去那样。”
“那么看上去是怎样?”
“不像你想的那样,”他重复说。
“真的么?”我说,目光盯着卓尔。
她朝我偷看了一眼——面颊上带着愧疚的玫瑰红色——向她的床走过去坐了下来。“我很抱歉,”她说。
我闭上嘴,点点头,看着查德,想着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如何都浪漫地越了线。
“我们应该谈谈,”查德说。“关于昨晚。”
“我没有时间。”我抓起那个活扣,录音机,还有那些信,把它们塞进包里,尽量不去看他们,这样他们就不会看见我的脸——它看上去一定很不安。
“你要去哪?”卓尔问。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擦了擦眼睛说。“你知道,比如救我的命。”
“好的,我也去。”查德说。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担心你。我听说了关于那个跳绳的事。”
“还有?”
“还有什么?”
“难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认为那是某个人的恶作剧?”
“斯特西——不。”
只一秒种,我突然有种内疚的感觉,一下子跳到他反应的结论部分。但是我又看了看卓尔。她把双腿蜷缩到胸口,脸贴在上面,泪水从脸上滚下来——一副心碎的画面,使我感觉更加糟糕。
“我要走了,”我说。
“等等,”他说,朝我走进一步,“经过昨晚之后,你和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对我生气。”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说。
“这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至少我能和你一起走么?”
卓尔抬头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母亲在镇上,”我说。“她把我扔下一会让奇%^書*(网!&*收集整理我来取东西,我得走了;她现在可能正在等我。”我感到自己的嘴唇因为撒谎起了皱。
“你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他说。
我点头,知道我可能会的,但是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战争与即将在未来两天发生的事情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把背包背在肩膀上,立刻恐惧,悲哀和解脱混在一起在我的心里斗争起来。我走出去,去找那个我希望能够将这场斗争平息的人:雅格布。
第三十五章
当我到达男生宿舍时,那个“他长什么样”先生——楼管员,立刻告诉我查德不在他的房间。
“不,”我说,感觉脸上一阵发红。“我来找雅格布。”
“雅格布是谁?”
我感觉我的脸一阵发白。突然意识到不知道雅格布姓什么。“恩…”我停顿下来,“你这有多少个雅格布?”
“两个。”
“好的,我找那个蓝头发黑眼睛的。”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说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
“他长什么样”给了我一个愚蠢的表情——一脸奸诈的笑伴随着上下起伏的毛茸茸的黑眉毛,安波的风格。他拿起电话拨了雅格布房间的号码宣布了我的来访,“leblanc先生马上就下来,”他说,仍然以挑逗的眼光看着我,好像这是清教时代,而我是带着红字的女人,因为一天之内想要找两个男孩。
我咕哝一句谢谢你,朝其它地方看去不理他肮脏的想法。在这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尽管是找其他人而不是查德。但是当雅格布从那扇双层门后出现时,那种感觉消失了。因为我知道我来对了地方。因为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可以帮我。
“嗨,”他说。“我正在想我们今天需要见一面。”他穿着黑色套头高领毛线衫,显出健壮的胸膛,一条牛仔裤合适地套在腿上。
我回头看“他长什么样”,他正把下巴支在拳头上紧盯着我们两个,好像我们正在上演一出低劣的现场约会秀,那种情侣分别去勾引其他人的对象来测试他们的关系。雅格布领着我穿过一些分散在大厅的男孩们——一对情侣真的在周六早上学习,一些人在玩牌,还有一群在踢袋子。因为女孩不允许到男孩房间,反之亦然。而他也没有幸运地穿过更多仁慈的高年纪学生房间,我们在大厅一角的桌子旁坐下,那里相对私人一些。
“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感到很抱歉,”他说。“如果有帮助的话我可以去和查德谈谈,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探索着雅格布的眼睛,寻找真相。也许它丢失在那双灰蓝色眼睛后面的什么地方,在那些黄色的小雀斑后面,它们一直想把我吸引进去。我是说,他说的是实话么?什么也没有发生着?难道不是他昨晚想要吻我——不是他那么贴近我的脸,触摸我的手而且闻起来像柠檬草香,使我整个人像一团泥一样,难道那些都没有发生么?
“忘了它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就是需要你的帮忙。”我把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做一次拼图。”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然后向别的地方看去。“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因为拼图对我来说是很私人的事情,我更喜欢一个人做。”
“难道你不能破次例么?我是说,我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
雅格布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没说一个字。一缕黑胡桃一样的颜色的头发盖在一只眼睛上,他的凝视更加强烈,更加坚决。我咬着下嘴唇看向别处。
“你的脑子里究竟有什么?”他终于问。
我拍了拍背包的主要部分,松开牙齿咬着的下唇。“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些关于这个活扣的事情,也许试着引导出留下绳子这个人的能量,分析出他是谁。”
雅格布点头,但我可以看出他的不情愿。我能透过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看出来——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转头看踢袋子游戏。“不是我不想帮你,”他说。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更重要的事情?”他转过头看我,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拼图是很私人的事,它们能显示出一些事情。”
“好吧,是呀,难道不对么?”
“不是的,”他纠正道。“它们显示出一些个人的事情——关于你的事情,关于我的,关于做这项拼图的。”
“而你不想那样?”我感到自己在吞口水。
他重新向别的地方看去。“我不知道。”
而我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只是我以前没有经历过那些,”他接着说。“那种…分享。而且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准备好了。”
“忘了它,”我说,感觉我的脸颊今天第二次变红。“我这样问就是很愚蠢。”我站起来,把包吊在肩膀上,径直向门口走去。
第三十六章
我没有返回寝室而是跳上了去镇上的区间公共汽车。我现在就想离开这,即使只有一个小时。汽车路过母亲住的旅馆,促使我拽响铃声示意司机我要下车。
我穿过桃红色的大堂,里面散乱地摆放着老式的长沙发椅,上面摆着蒲公英黄的枕头,蓓蕾一样的花瓶装满了明亮的南瓜藤色郁金香。如果能在这住一周该多好啊。把自己锁在普通房间,四周是普通的墙面,晚上在一张普通的大床上安静的入睡——除了负责保洁的人来清理房间,或者叫一些房间服务,我不用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和他们的面孔,这对我来说将是多么大的幸福。
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