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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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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杰克和特伍德就在土石堆的后面。托勒看不出任何他们的踪迹,这倒不错,这说明他们藏得很好。

托勒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让自己的身体舒展一下。他做了几个扭腰、翻转之后,把胳膊举过头顶,让自己的关节放松一下。可就在他做第五个深屈膝动作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杂沓的喧闹声。他停下来听了听,几秒钟之后,他脚下的监听器里传出了科佩特压低了的声音:“管道已经打开。”

托勒想象着纪律防线从仍然冒着烟的地洞里钻出来的样子。他等待着,屏住呼吸,聆听着从遥远的战场上传来的声音。但那里离他毕竟太远了。他又回到他的堡垒中等待,他把监听器平放在膝盖上,但那盒子却沉默着。无论如何,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现在,狄哈根人可能正在向第一批到达的纪律防线发起袭击。

上帝,帮帮他们吧,他想——可随即他又怀疑为敌人的死而祈祷是否有些不够妥当。于是,他把他的祈祷修改成:让上帝帮助我们所有的人吧。

伏击开始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早。托勒坐在他的隐蔽部里猜测着,从他听到热武器在入口方向发出回响,到狄哈根人追上他们需要多长的时间。

他的头从管子中伸出来,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他看见狄哈根人已经跑进了长方形的建筑中。他们一进去就各自分散,直奔离他们最近的掩体。起初,托勒还觉得他们的行为符合常理。太符合常理了。但是,他们跑的方式——那么仓促,那么迅猛,连回头看一眼都不看——他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批狄哈根人进入了掩体,一队纪律防线紧紧地追赶着他们。其他的人在什么地方呢?应该有更多的狄哈根人——至少比现在要多出两倍多。

接着,他就明白了狄哈根人数量大幅度减少的原因。随着战场上传来缓慢的丁丁冬冬声音,一辆体积庞大的艾姆车开了过来,车上至少有四个喷射口在冒着火,纪律防线蹲伏着躲在里面,猛烈地向外面发起地毯式的轰炸。

坦克!该死的纪律防线有坦克!托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们就要完了,他想。我们没有办法战胜坦克。他们已经消灭了几乎一半的狄哈根人——他们很快就会把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全部消灭。

怎么预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说科佩特和培普还没有来得及发送警报就被杀掉了吗?托勒满怀惊恐地往外看,全副武装的坦克已经开到了战场中央,开始发射更加猛烈的火力。一团又一团的蓝色火焰尖啸着从喷射口冲了出来,撕裂着空气,也把垃圾山上的碎片震得乱飞。瑟杰克的人就在下面,他绝望地想,这回他们可要完了。

狄哈根人开始了紧张的反击。但每当有人找到一个好的射击点时,便会招致坦克疯狂的报复,阻击者立即便会死在坦克的火力之下。

特伍德在什么地方呢?他怎么能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杀戮进行下去?面对这样的惨状,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只要我有一件武器,托勒想。我一定……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但我绝不会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把我炸成肉酱。应该有人做些什么!他的手掌湿湿的,他低下头,发现鲜血正从他的手掌渗出来,他的手指已经深深地扎人柔软的掌心。救救我们!求你了,上帝!你赶紧显灵救救我们吧!在热武器的尖啸声中,托勒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嗡嗡声。向着远处的战场尽头望去,另一辆坦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在它的后面还有一辆,那一辆后面还有一辆。

四辆坦克!每一辆的上面都坐满了纪律防线。

我们完了!他想。他们无论在人力还是武力上都优于我们,我们完了!最后一辆坦克到达之后,其他的已经开到了前面,它们呈扇形排开,开始搜寻。

几分钟之后,一切都会完结。除了碾轧、呻吟与死亡之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

为什么特伍德不动手呢?他,托勒又能做些什么呢?泰纳斯的迪瑞被敌人震耳欲聋的火力困住了。如果托勒现在把自己暴露出来,等待他的必然是确定无疑的死亡。但最好有人能够做点什么,而且要快。几分钟之后,纪律防线就要完成对整个战场的搜索。惟一的一次反击来自于所剩无几的那几个狄哈根人,他们愚蠢到冒险出现在敌人的一辆坦克前。

但没过多久,反击就结束了。纪律防线的火力扫射持续了几分钟,见不再有人反击,便停止了扫射。可怕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战场,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和热金属的味道。

托勒从他的掩体中看到了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纪律防线开始穿过战场向狄哈根人藏身的土石堆中走去。他们在仍然冒着烟的垃圾中搜寻,把尸体拖了过来。尸体在露天中排列开来,毫无疑问,在精心的照料下,他们至少又被烤灼了一次。

这些愚蠢的虐待狂!托勒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大腿上,特伍德在哪里呢?杨丹两腿交叉坐在沙滩上,手放在膝盖上,手掌向上,做出典型的静坐姿势。

她就这样让自己坐在这里有好几个小时了,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动作也没有,专心致志到了忘我的境地。在飞往这个星球的途中,她就这样坐在“西风之神”号上她的小舱室里,度过了她的大部分时间:静坐是为了在心中给交感理清道路,让路宽敞,过程才会迅捷。

此刻,置身于不同的太阳下面的不同世界,她面对深绿色的水坐在那里,任波涛拍击着海岸。她已经这么坐了整整一夜了。现在,黎明已经抹去了东方天际上的晦暗,地平线上夜的帘幕已经脱落,展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个崭新的日子。

杨丹整整一夜都在思考、祈祷,在自身寻找着答案。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她思考、清理,并从中找到答案。这种熟悉的静坐姿势让她感到舒服,也让她感到自己似乎又一次控制了世界——尽管她知道,她的生活已经彻底失了控,她需要对自己的生活做一番清理。

于是,她就坐在这个星球陌生的星空下的岸边,检视着她以往的生活,她希望从这种检视中发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秘密。

在踏上这次旅途之前,她是幸福的,她对费瑞亚的生活是满足的,她有一个确定的计划和对未来的美好承诺。可是,一踏上这条旅途,变化便接踵而至。她无法说出变化发生的准确时间和地点,但她却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变化所产生的影响。事情开始急转直下——可显然没有一个明确的转折点和主要的事件。前一天,她还在幸福地勾勒着未来,发掘着刚刚发现的艺术家天分;可第二天,她的心便如同跌人了万丈深渊一般地暗淡无光。

她失去了对未来的明确预知;她的幸福就像是稀有气体从多孔的容器中渗漏了一般。几周的旅途过去了,可杨丹却觉得自己的生活失控了,生活已经远远地偏离了正常轨道,以致于她再也无法找到回去的路,她既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这还不算糟糕,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无法摆脱那可能一生无可逃脱地和那个叫奥林·托勒的人绑在一起的感情。

一个人何以会在他缺席的情况下,比他在场时更能左右别人的生活,这对于杨丹来说的确是个谜。会说话的鱼似乎是在谈论他——或者,更准确点说,会说话的鱼所谈论的与他所谈论过的是同一件事情,那是一件足以让人感到震惊的事情。

无论她的思绪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个名字:托勒。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托勒已经成为她心中一个无法摆脱的结。

她爱过他吗?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爱。她的焦急和烦乱也不仅仅是因为无法确定,她是否爱那个乡巴佬。她处于目前这种境地的原因是复杂的,非常复杂。

她坐在那里,时间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从她的身边流走,风在水中所发出的拍击声在她的耳边嗡嗡回响,她耐心清理着自己的思绪和把她带人如此境地的感情。

她开始觉得贝斯洛昨天晚上的评论,比她最初的猜测更接近事实的真相。

昨天晚上,她去找过贝斯洛,并把她当天早上对于鱼们的体验告诉了他——当然还有那些警告。她在黄昏的岸边找到他,那时他正和萨塔拉肩并肩地散步。他们一起在岸边走了一会儿——但这对情侣的脸上却有些不快,杨丹每向前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打扰了他们——后来,萨塔拉找了个借口,回营地去了。

贝斯洛从被打扰的愠怒中恢复过来之后,他们开始了两人之间的交谈。他们漫步在岸边,下坠的太阳触摸着水面,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银色。贝斯洛把他对于会说话的鱼的体验告诉了她。“那太奇特了,”他说。“开始的时候,我从它们那里得不到任何信息一只是有一种被托举的感觉,你明白吗?和它们一起在水中很惬意。

它们是些美丽的动物——很像地球上的那些领航鲸。就是这样,过了一会儿,我从它们那里得到了什么,我敢说那是鱼们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

“它们告诉你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杨丹问。

贝斯洛的肩膀微微地向上耸了耸:“没有。我得到的全都是温馨的感觉……我怎么给你说呢——那是一种真正的平和与满足的感觉。它们看起来是一些幸福的动物,是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杨丹把她的发现,以及她又是如何和那些鱼们交谈的体验告诉了他,把一切都说完之后,贝斯洛问她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她问。

“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的话,你是绝对不会跑来和我谈话的。我们并不是最好的朋友,这你知道。还有,你说起来喋喋不休,就像是嚼牛肉干似的反复运动你的双唇。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告诉他。“说实话,我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无法保持心灵的宁静——好像一切都失控了一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自己正被人拖拽着向前奔跑。”她总结说。

“那就停止奔跑。”他说。

停止奔跑?怎么?她要是意识不到正在向前奔跑呢?“追随之神是不会休息的,直到所有的人都认识了他,”贝斯洛说。“这是安西告诉我的。”

此刻,她坐在岸边,看着夜幕松松地垂落到大地上,刚才听来的话在她的耳边回荡:追随之神是不会休息的……

好,可是我不是同样盼望过向你学习的机会吗?她向无所不在的神发问。我不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学习、去理解了吗?还有别的什么呢?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别的吗?你还可能需要更多的什么呢?停止奔跑?我在奔跑吗?我是从什么地方跑到这里来的呢?屈服。

一个多么古老的词汇:放弃,屈服,把自己献给另一个人,完全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杨丹清理着自己的思绪。啊,是有一些矛盾之处。我觉得自己被人拖拽着,与之同时,我又在向前奔跑,她想。被一个她所不愿意屈服的现实拖拽着——于是她才向前奔跑。而且,她还被一人追逐。

此刻,同样残酷的现实又一次逼近了她的面前。无所不在的神……追逐之神。

她必须奔跑,把现实搁置在一旁,奔跑。否则,她只能坐在这里,简单地等待——无论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就让它发生好了。

她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是不愿意就让事情这样发生的。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反抗的愿望,这是与恐惧和自我意识一样与生俱来的。她已经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滋长了这种反抗愿望的。如果没有这种愿望她能活下去吗?如果屈服,她将走向何方呢?想想你要到哪里去,杨丹。想想你自己。你正在走向崩溃。你在潮湿而多风的岸边坐了整整一夜,你是为了麻木自己。你不知道需要什么,或你要去什么地方。

你迷路了,你失控了,因为有些事情是你所无法控制的。

你的交感能力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法宝,但是它没有给你带来片刻的幸福。你奇怪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它们不是你控制周围事物的另一种方法吗?控制。杨丹,那就是一切。你最怕的是什么呢?失去控制。不过,请你告诉我,现在是谁在控制这一切呢?

第三十四章

告诉我,是谁在控制?杨丹听到她自己在回答这个问题,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她意识的声音,但似乎又不太像。

是我在控制!她回答说,但立即,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吗?你的心知道得更多。杨丹,放弃吧。

又是那个古老的词汇:屈服。

如果我向你投降,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她问。

某些你现在所没有的东西:和平。

和平。是的,那可是我希望得到的。卸掉并非难以承受的重负,走开,休息,寻找避难所。但是她能够相信追随之神,那个无所不在的蓄谋要赢得她的神灵吗?她能够相信他不剥夺她的个性,并把她变成一个不再有自己思想的蟒蛇吗?杨丹,那是一个责备的声音,她清醒过来,向四周打量。你看见了什么?我的人民都是些没有思想的蟒蛇吗?他们因为献身于我而受到了剥夺吗?我是无所不在的神,杨丹。我有足够的耐心,让你变成原来的你。现在我为什么要摧毁我所建立的一切?我有必要去证明一个根本就无须证明的观点吗?你奔跑,是因为你害怕失去自己,害怕失去控制。尽管我告诉过你,你已经失去了自我,你以为曾经拥有过的控制也不过是个假象。你直到现在才发现真相,是因为你曾经把真相隐藏得那么好,又隐藏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你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这让你感到恐慌。

控制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可是,你现在是否已经明白,在你的一生中,渴望控制所给予你的痛苦远比快乐要多?你控制的欲望每次都在你就要接近于向美好的事情屈服的时候,而阻碍了你的脚步。

这就是你不能去爱托勒的原因。他曾经以为你爱他,就像他爱你一样。但是,你却提出爱应该按你的意愿,否则,你就根本不去爱。你给他下了最后通碟,他拒绝了,于是你也拒绝了他。对你来说,他是个威胁,因为你不能控制他。

是吗?他现在不再是威胁了吗?她问道。

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杨丹,不是托勒。现在,此时,我所需要的是你,选择必须由你自己作出。

我能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呢?她内心的声音颤栗着,她的心几乎要撕裂了。

你仍然可以保持你原来的样子。

我怎么能呢?杨丹激动起来。你已经向我描述出了事情原本应该具有的样子,现在又逼我作出选择。我还没有准备好,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倾听你灵魂的声音,杨丹。事情应该具有的样子……是你先说,你害怕我会剥夺你,然后你承认你的感受,而且你需要更多。是的,你觉得并且发现这样很好。

你为什么还要迟疑呢?你以为会从等待中领悟到什么,等待会让你作出更果断的决定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不会的,你已经具备了作出决定之前所具备的一切。你还拥有了所要求的欲望。

我要求过吗?我什么时候要求有欲望了?你想一想吧,是谁想要成为艺术家呢?艺术家?我想成为艺术家和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渴望真实,渴望去创造美。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抵御一切真实与美的源泉,给了你内心以欲望的那个人呢?对此,杨丹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跟我来,杨丹。把你的礼物给我,我会给你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的礼物。杨丹,相信我,跟我来吧。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震动起来。杨丹想象着时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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