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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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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坏了的哈伊根人赶紧离开这里,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们哈格的人走了。

在检查站,这群人等了一会儿。后来,开来了一辆超大的艾姆车,他们被推搡着上了车,带到了尼克拉斯深处的重新定位中心。这里,还有从别的哈格带来的犯人们——他们看见了穿着松绿色和银色相间衣服的克律斯人,戴着蓝色风帽并镶了花边的鲍波人,还有穿着红色条纹衣服的罗曼人——他们都被圈在了新建的护栏里。

女人们哭着,男人则愣愣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瞪着傻眼。

“这是怎么回事儿?”第四序列的哈伊根工头问一个克律斯人。

“重新定位,”克律斯人回答。“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我不明白。我们是从田里被带来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克律斯人摇摇头蹲了下去:“你没有听说过吗?大迪瑞对克律斯人和哈伊根人非常生气——你们让粮食被偷,而我们却让贼从我{fi的哈格经过。”

“可那是狄哈根人干的,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克律斯人的肩膀扬了扬:“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在这里看见了鲍波人——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他们声称什么事都没有,但很显然,他们肯定是冒犯了什么,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就在这时,尼克拉斯卫兵走到围栏边,开始将里面的人往外拖——哈伊根工头就在被拖出去的这群人中间。他被带进了重新定位中心,一间挤满了人的圆柱形房子里。他被迫站在桌子前面的一长列队伍中,桌子的后面坐着四个尼克拉斯人,他们的脸在数据屏幕的照耀下闪着绿色的光。“叫什么名字?”

“格瑞塞尔。”哈伊根人回答说。

“N—34K号房,”尼克拉斯人说。“下一个。”

‘等一等!“哈伊根人喊了起来。”我做了什么?你们必须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把他带走,”卫兵嘟嚷着。‘下一个!“一根杆子戳在他的肋骨上,哈伊根工头就这样被一根杆子赶着,走进了通往重新定位中心的长长走廊。走廊里挤满了卫兵和囚徒,他们正走在通往号房的路上。

随着一扇门啪喀响了一声,哈伊根人被向前推了进去。他把手伸出来,使劲抓着门框,想挣脱出去。但杆子一遍又一遍地敲着他的手指,直到他在一片诅咒声中,跌倒在号房中。

号房里有六个人——六个人挤在只能容一个人的空间里。没有人能够直直地站起来,也没有空间可以容他OJ坐下去。于是,他们只得一个靠着一个地蹲下,每动一下都艰难而吃力。空气中充满了呕吐物和尿的味道。其中的一个是罗曼人,脸上的伤口在流血;他含糊地嘟哝着什么,头前后摇摆。

工头的身体插进这拥挤的空间,试着用胳膊肘给自己在这拥塞的空间找一块地方。恍惚之间,正在发生的令人恐怖的一切在他脑海中浮现着,他闭上了眼睛,祈祷着。“救救我吧,提伯特,我就要死了。”

第十九章

夜里的急件堆了一大摞。它们刚一送来,特伍德就醒来了,他利用这段早起的时间把它们浏览了一遍。此刻,所有的人都来到这里参加早上的短会,泰纳斯迪瑞坐在那里,脸色发灰,头发乱蓬蓬的,眼圈也变黑了,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瑟杰克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接着是培普和他的两个助手。托勒踉跄着走进来,向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在角落里找个地方坐下。伊琳娜进来后,同特伍德说了几句话,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最后进来的是高视阔步的伯哥乃伊,两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狄哈根人紧跟在他后面。他们在前面的中心位置坐下来之后,伯哥乃伊扭动着脖子四处打量,说:“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特伍德缓慢地站了起来,用手理着自己蓬乱的头发。“这是夜里送来的,”他抖动着手中的情报。“事情不太好。”

“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吧。”瑟杰克说。其他人也都用他们各自的方言重复着瑟杰克的话。

“报复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根据最后的统计,有八百多哈伊根人被逮捕后送去重新定位——”

“不——不。”培普痛苦地叫道。

“泰纳斯的人数也同样多,”特伍德继续说,“大约有一百名鲍波人也被抓了进去。”

“罗曼人呢?”瑟杰克问。

“有两百个罗曼人失踪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七十五个克律斯人被抓走了。数目对所有哈格的人没有什么意义,但从现在的迹象来看,所有的人都要遭受厄运。有报告说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人也在遭受酷刑——可能是为了没有抓住参加偷袭的我们。还有,吉姆纳人干脆许多被杀掉了;吉姆纳迪瑞博克躲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显然,吉姆纳人在他的报复行为中损失最为严重。”

“恶魔,”伊琳娜骂着。“他是怎么解释这——这种暴行的呢?”

“官方的解释,”特伍德说,“是费瑞人已经渗透进伊波瑞,他们想要夺权。

这是吉姆瑞格要求迪瑞们向哈格人做出的解释。在报复实施之前,他还召开了一个特别的塞热奥会议,他在会上强行要求他们赞成他的紧急安全措施。检查站的力量得到加强,而且宵禁令也出台了。宵禁期间,纪律防线在哈格之间的主要出口和入口集合,他们在各个地方建立了许多审讯室。”

“还有,他许诺牧师机构,举报者有奖。可以预见,他们很快就能指控或搜集出一些想象中的罪犯。”

“预见到事情的最后结果并不难,”瑟杰克说。“在他们的贪婪和残暴之下,将无一人幸免。”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科佩特指出。“我们就没有一两个可以被我们说服的牧师吗?”

“有道理,”特伍德赞许道。“短会之后我们再谈。”他低头看了一眼文件,用手在探测窗上敲了敲。“纪律防线正在克律斯搜索进入老区的入口。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那个入口封闭,先用其他的。”

“这得马上执行。”瑟杰克补充说。

“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粮食的定量减少了,但工作量却相应地提高了。

阿奇乌斯已经对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的巫师们开放了——”

“我进去过。”托勒插话说。

“这是什么意思?”培普问道。

“吉姆瑞格正在为战争做准备,”科佩特解释说。“他企图增加储备,一旦他觉得他的储备足以支撑一场持久的战争,他就会动手的。”

“可是——阿奇乌斯?”

“他们寻找武器,”托勒说,“寻找古代的武器。”

“他的话也许是对的,”特伍德说。“他们可能会成功。”

“我们不能让事情发生,”瑟杰克说。“否则,我们将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显然,他的行动比我们预想得要快,”特伍德说。“我们得加快我们的行动计划。”

“对,或许还可以把哈格人发动起来。”科佩特说。

“不能再让我们的哈格人冒险了。”培普说。

“他们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科佩特反驳说。“伊波瑞到处都有危险。”

“可是,如果不再次把吉姆瑞格惹恼,”培普说,“也许——”

“你没有听见吗?”瑟杰克说,他的声音在颤抖。“八百个哈伊根和泰纳斯人一一谁知道还有多少其他的人!吉姆纳人被杀,塞克拉兹惨遭蹂躏!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托勒觉得随着恐惧在人们的心灵和情绪上进一步加剧,紧张的空气已经在这间房子中蔓延开来。他看了一眼特伍德,发现这位同盟的领袖也觉察到这一点。特伍德站起来。“好了!”他大喊一声,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是的,我们为惨遭吉姆瑞格暴行的那些人感到深深的悲痛,但我们决不能让这些瓦解甚至拖延我们的行动,我们只能让它激发我们更大的决心。”

“我赞成。”瑟杰克说道,紧张的神情随即也消失了。

会议立即转到实际问题上,托勒没再感到恐怖情绪的增长。特伍德就像一切足智多谋的领袖们一样,很快就把这种不利的因素消除了。“那么现在,”特伍德继续说,“根据我们已经得到的情报,我建议我们再制订一个偷袭计划。”

别人还在默默地考虑着这个出乎意料的建议,科佩特就站了起来。“对!”他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等等,”培普小心地说,“我们必须先讨论一下。”

“当然,”特伍德示意科佩特坐下。“我只是想把建议提出来,我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计划。”

“这是有意义的,”瑟杰克说。“它必将打破吉姆瑞格的平衡。”

“请原谅,对于你们的这些想法我感到很新奇。偷袭的目标是什么?”伊琳娜问道。

“还没定下来呢,但这次偷袭至少有两个方面的作用。扰乱,就像瑟杰克所说的那样。再有,就是证明我们在伊波瑞的任何一个地方行动的能力。”

“这种证明重要吗?它比那些可能会因此而失去的生命还要重要吗?”医生问道。

“我相信是这样的。必须让吉姆瑞格知道,并非他能够完全控制一切。”

“这样不会引发他进一步施暴吗?”

“也许,”科佩特回答说。“可是他的愤怒也会淹没他的理智。一个被激怒的人是很容易犯错误的——而他的错误正好可以被我们所利用。”

伊琳娜显然并没有被说服,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我赞成伊琳娜的想法,”托勒插话说。“我想那将是一次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行动。也许会是非常惨重的代价——除非这种冒险具有特殊的意义。”从听众们那平静的神色中,托勒知道,他成功地偷换了他们中某些人的概念。“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偷袭的目标非常重要。”

瑟杰克紧接上来:“我同意,目标必须值得我们去冒险。”

“准确地说,你们关心的也正是我所关心的。”特伍德说。

“袭击很快就要发动吗?”正在同助手们低语的培普问道。

“这我倒可以准确地回答你,”特伍德说,“提伯特那——”

“亡灵节!”培普叫了起来,“可那——”

“没有多少时间了,”特伍德镇静地说。“我知道。但必须在提伯特那节日期间,我们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节日的气氛将会掩护我们的行动。”

“这倒是一个好机会,”科佩特说,“用最小的冒险争取最大的破坏效果。”

会议结束了,参加会议的人都各自怀着自己的想法,静静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曾经答应伊琳娜要帮她建立一个医疗中心的托勒,看着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么多人就要卷入到一场暴乱之中,而受到责难的却是费瑞人!面对形势具有讽刺意义的转化,托勒难过地想,我是对的吗?我回来本是为了解救费瑞人的,但通过我的行动,费瑞人却被卷了进来。

局势的发展简直太快了,现在的间题已经不再是有关个人的生存……而是战争。

除了几次短促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偷偷的会晤,贝斯洛整整一周都没有看见萨塔拉。他正被分离的痛苦所折磨。白天,他闷闷不乐地在船甲板上晃荡,而夜里,他的灰心和郁闷就更加剧了。只要不和安西,他的门特说话,他的心就感到空荡荡的。除了在即将到来的旅途中某个时刻能和他心爱的人见上一面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提起他的兴致。自从萨塔拉转乘了另一条船——说是不愿因她在船上出现而伤害贝斯洛,可这恰恰是对贝斯洛更严重的伤害——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悲惨之中。

即使是在夜里,太阳雨的壮观也很难提起他的兴致。他失去了他的爱,他的好心情,甚至连尊严也所剩不多了。他沉湎于自怜之中,似乎这才是他孤寂心灵中惟一的慰藉。

安西故意对贝斯洛的悲惨心境视而不见,但尽可能地以有关费瑞人的生活和思想的长篇大论转移他的注意力。可在这些插曲之中,贝斯洛丝毫也无法忘记自我,从自己的心理郁闷中走出来。门特安西是一个聪明的教师,他以一个站在更高处思索人生的角色同贝斯洛说话,尽管他实际上比贝斯洛大不了几岁。先不说他那敏锐的思想,就看他那黑色的眉毛下面如淘气孩子一般闪烁着的棕色眼睛,就可看出他的年轻。

贝斯洛充分利用了与他的门特谈话的机会,他们经常好几个小时连续交谈。尽管,门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时间都给了他,但他仍然有许多空闲下来的时间。伯里本也注意到贝斯洛的情绪,便把更多船上的活派给他来帮助他摆脱困境。虽然这样,贝斯洛的旅途仍然无法快乐如初。

“你一定在想我们很残酷。”有一天晚上,贝斯洛到安西这里与他一起讨论教义的时候,安西这么说。

“残酷?”这个词让贝斯洛吃了一惊,他不时地摇着头,连耳朵也摇摆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点也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让你和心爱的人分开是一个痛苦的事。”

“呀呵,”贝斯洛表示赞同。“我猜也是的。”

安西长时间地看着他,最后说道:“告诉我,道德之神是怎样居于优势地位的?”

于是开始了他们的功课,但至少贝斯洛知道他的门特还是理解他的。这给了他的心灵一丝慰藉,但看见萨塔拉给他的慰藉更大。不幸的是,他只有在船队停泊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现在离船下一次靠岸还有五天的时间。

这天早上一大早,他发现杨丹身上裹着一条猩红色的毯子,独自坐在甲板上,就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头的后面,闭上眼睛,感到新油漆过的木板的温暖从他背上传了过来。“我再也不愿起来了。”他幽幽地说。

“欢迎你到俱乐部去。”她说。

她的回答如此冷淡,贝斯洛吃了一惊:“你,也不高兴?”

杨丹没有回答,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水面。

“你想要同我说俱乐部的事吗?”贝斯洛问。

她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如果我要想同你说这个,我还用整夜都一个人坐在这里吗?”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擦掉眼泪,把头发向后梳了梳。

“是什么让你不愉快了?”贝斯洛的悲凉心境,使得他对别人的感情格外敏感。

“什么都不能让我感到愉快,”她回答说。“我以为这次旅行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不该来。”

“你可以再说一遍。”

她用他所无法破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

“你说话的口气就像我罪有应得似的。”贝斯洛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我没有做任何事情,但结局却是这样。”

“镇定,因为你至少还有萨塔拉。”

“呀呵,我最后一次看见你时,你正疯狂地迷恋艺术。”

“别说了,贝斯洛,我不想说那个。”

“噬!我总是听人说:‘别说了,贝斯洛!别说了,贝斯洛!我不愿意谈这个。

我不愿意谈那个。你是唯—一个在这个星球上得到个人感情的人,你还说什么呢?’每个人都向我发出这样的感慨。哦,我可烦透了。”

杨丹的口气缓和下来,她笑了笑:“你发狂的时候,你的耳朵就变成粉红色。

你知道吗?”

“呀呵!”

“对不起,贝斯洛,我向你道歉。”

“好,”贝斯洛颇为大度。“我们地球人应该紧密团结。”

“够了,”杨丹喊道。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怕是犯下了一个最可怕的错误。”

“你说的还是托勒吗?”

杨丹点了点头。

“咝!”贝斯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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