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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情虐:容我爱过再离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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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后，更是翘起二郎腿，不怕死地等着程竣的反应。犹记得上一次提起此事，是在程竣决定去追求真真的那一天，当时那回荡在“烟吧”中的咆哮声，直到现在还徘徊于陈琛耳畔，而此刻仍兀自饮茶的男子无疑有些令他跌破眼镜。
“放心，这样的事放眼古今中外，恐怕只有一个曾小玄能做得出。而你绝不会比那个叫程竣的倒霉蛋更加凄惨。”轻轻放下手中的细瓷茶杯，程竣以一张带着些许讪笑的俊脸面对老友，仿佛想看看自己的淡然是否会有吓到他的效果，然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念着曾小玄这个名字时竟然不会觉得疼痛了。
一直以来，那个名字和那场演出，曾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和致命之伤，是包括最好的朋友如陈琛，都绝不敢提及的。而今，却可以被他用来自我解嘲甚至当做玩笑。
这是不是就可以表示，事情已经彻底地过去了？
“嗨！琛，别拿那种看怪物的眼光观察我好吗？”程竣看着陈琛，受不了他脸上的百感交集跟恍如隔世，明明自己才是当事人好不好，他这个朋友怎么连这个都要喧宾夺主？
“我觉得你最起码应该对我找到新的人生目标而讴歌几句吧，再不济也该鼓下掌表示拥护和赞同，你这么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程竣说着，大掌成拳，准确地捣向陈琛肩膀，奇怪的是对方居然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搞得他莫名其妙。
不过这一拳倒也唤回了陈琛的一些心志，他嘴唇动了动，突然逸出了更为莫名其妙的一句：“如果小玄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恐怕就不会……”
虽然声音很小，但却足以凝结了程竣唇边的笑意。一双犀利的眸子细细眯起，直觉告诉他，现在陈琛将要说出的才是谈话的重点，亦是他今天颇为反常的原因。
一阵没来由的恐惧突然随之袭来，这恐惧使得他只想赶快转移话题，而不想听陈琛继续叙说。
现在的他，真的不愿再有任何事来打乱自己对未来刚刚确立的计划，以及与真真两厢厮守的决心。尤其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她早已经选择了她想要的结局，不是吗？而现在的我，倒应该好好对她表示感谢。如果没有她当时的离开，我也不会遇到真真，更不会有现在这种平静且快乐的生活。琛，现在的我真的很满足，我几乎已经感觉到了那两个字——幸福。”
陈琛自然能体会程竣打断他话的用意。
的确，现在的程竣已不同于往日，小玄的一切对他来说彻底成为过眼烟云，早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的故事尽管悬而未决，但却在裘真出场的那一刻便同时落幕。程竣的的确确已经被裘真所填满，哪怕一个小小的角落和缝隙都一丝不留，尤其当那两个字坚定地自他胸腔响起时，陈琛更加笃定了他的判断绝不会错。因为，那是他们曾以为穷极一生都不配拥有的名词——幸福！
默默凝视着程竣的男人，禁不住在心底问着：
“小玄，这是不是意味着，已到了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呢？三年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艰难。”
成全，或者背叛（9）
超哥的记性和效率确实不是盖的，裘真刚一打开QQ，便已看到他的头像在匀速闪动。
“这是你要的照片，友情珍藏版的哦！慢慢研究吧，回见。”
裘真迅速点开下面的图片文件，并睁圆了双眼咬唇注视：
超低的像素点阵中，模糊能看得出面向镜头正欲起身的灰衣女子确实是小玄没错。而坐于她对面的男人，只看得清一身暗色休闲服底下修长挺拔的坐姿和不足四分之一的侧脸，但这些对裘真来说却已经足够。
她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便已确定了他的身份。果然是早就感觉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的那人——此刻的他正坐在仅一门之隔的客厅之中……
只是她没有料到，他居然是事件的参与者，而非旁观者。
女孩有些激动地按下打印键，一再控制着的忿然之情节节攀升，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在程竣最痛不欲生的那两个月里跟小玄手牵手，还堂而皇之地装作对一切都不知情，难道这就是“最好的朋友、邻居、大学校友兼工作拍档”应该做出的事情吗？
陈琛，你——好虚伪、好残忍！
一把抽出印好的照片，裘真一分钟都不愿再等，起身向客厅冲去，却在即将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兀自停住。
不！她不想看到程竣得知真相时的样子。况且，她自己的立场呢？程竣又会怎样看待对小玄暗自调查的她？
想到此处，伫立于门边的女孩将手中的照片揉作一团，并暗自庆幸着自己没在情绪失控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轻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一直到平静了，她才下意识地轻轻推了推门，从缝隙中向外看去。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正交谈着相当愉快的话题，在她的印象当中，程竣只有和陈琛在一起时，才会显出这么轻松自在、毫无戒备的样子。
转而看向陈琛，竟意外的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对他的脸产生应有的憎恶感，那个总是挖空心思逗她开心的亲切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从程竣身边夺走小玄的那个人？
也许她误会了，他跟小玄本来也是朋友的不是吗？可又是为了什么，他要在当时对程竣隐瞒小玄的行踪？
不知他俩谈到了什么，程竣突然在陈琛的肩膀捣了一记，这是他们这两个“大孩子”经常在她面前上演的戏码。而陈琛一躲不躲地接下拳头，似乎不是他反应慢，而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不对劲！他似乎想对程竣说些什么？
裘真屏住呼吸，紧紧盯住陈琛轻微张合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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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看着程竣，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而目光里饱含的不安与决绝却复杂地交叠在一起，显得无比震慑。
“程程，如果我告诉你，小玄当时的离开，只是为了成全你今天的幸福，你信吗？”
程竣闻言不发一语，缓缓坐直的身体配合着俊脸上逐渐冷凝的线条，让牢牢把住门边的女孩深深颦眉，一颗心也跟着越揪越紧。
“如果我再告诉你，她在成全你的同时，也背叛了她的爱情，你信吗？”陈琛再次开口，眼中似要迸出火焰，上下滚动的喉结已然难掩激动。
周遭的空气在他话落之后似乎凝结，位于20楼的“望幽轩”顿时陷入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死寂之中。
成全，或者背叛（10）
周遭的空气在他语毕之后似乎凝结，位于20楼的“望幽轩”顿时陷入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死寂之中。
片刻之后，程竣冷静的声音幽幽响起：“信又如何，不信又怎样？琛，你觉得现在再提这些还有意义吗？”
“程程，这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好吗？”陈琛脸上的正色令人生畏：“这是你有权知道，更是必须知道的真相！”
“够了！”程竣的口气突然转为暴怒：“当我最想知道真相时，我得不到答案，当我翻遍地球想要找到她时，她一无所踪。然后，我不得不用工作和酒精麻醉自己，甚至连续几个月不眠不休的去研究手语，为的只是想要在‘她为何离去’这个令我发疯的问题上停止思考。然后的然后，我甚至令人发指地去接受别的女人，用拼命制造绯闻这种低级可笑的方法，去逼她现身……三年了，琛，我把能够想到的方法全部用尽了！”
他的唇边逸出冷笑：“最后，我除了强迫自己去忘记她以外，别无选择。那时候，你所谓的‘有权知道’又在哪？”
陈琛闻言，无法作答，只好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紧锁的眉头中包含的痛苦决不少于正高声控诉的男人。
程竣深舒一口气，在尽数宣泄掉郁堵了多年的愤怒后，顿感轻松：“幸好我遇见了真真——她的善良，她的纯净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的美好和真实。她在吸引我的同时拯救了我，她知道小玄，知道我过往的一切，但她却视而不见，她宁愿牺牲自己的爱情也不愿给我带来任何困扰的举动更令我为她疯狂！她就是我已经认定的那个女人！所以，关于你的‘必须知道’，对不起，我真的已经不再感兴趣了。”
程竣的话音未落，门后的裘真便早已被感动得流泪，一只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抽泣之声。 她就知道，他是最懂她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对她的爱意和眷恋竟会如此之深！深到足以打倒那些刻骨铭心了多年之久的剧创。
听完了程竣的一番话后，陈琛沉吟了一下，刚要开口，却看到对面的书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立于门边。程竣也在听到响动时自陈琛那边收回目光，正对上女孩那漾着水雾的晶亮双眼。
“真真！”程竣迅速起身，修长的身形两三大步便移至她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将她搂入怀中。
裘真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忍住想要继续呆在他怀中的冲动，抬头看向他并抽出双手：“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程竣，谢谢你！”此刻的她，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动和震撼。
男人脸上的冰霜迅速化去，在面对着她未干的泪痕和上扬的嘴角时，微笑摇头：“该是我谢你才对。真真，请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隐瞒不是吗？来，到这边坐下。”
成全，或者背叛（11）
程竣揽着她一起落座在陈琛对面，裘真鼓励地看一眼陈琛，又转身朝向身边的程竣，一双小手在胸前优雅的动作着：“琛有话要对你说，不管你想不想听，都应该接受，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且，这可能对他很重要。”
凝视了她一会的男人不由得轻挑剑眉，对这说词颇感意外的他，不得不以赞赏的目光看待面前的小女人：“你确定想让我知道？” 见她使劲点点头，程竣禁不住与她十指相扣，算是默许了她的要求，又转向陈琛：“相信你不介意当着真真的面谈论这件事吧！”
“当然。”陈琛看一眼裘真的眼睛，脸上竟带着些许感激。
程竣叹了口气，依然注视着好友：“也许，你们是对的。小玄的事，总该有个了结。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由你这个死党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不管怎么讲，程程，我该向你道歉。”陈琛的语气无比沉重，眼底的歉意渐渐被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所取代：“三年前，我和小玄有过约定，只有当你找到真心所爱的女子并成家立业时，才能将她的一切告诉你，可是，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下去了，因为……这三年来不仅仅是你在寻找着她，我也一直在苦苦地等待着她！因为，只有你的一切尘埃落定后，我跟她才有在一起的机会。”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果然是陈琛没错！
裘真暗自想着，不安地转眼看向程竣，好怕他会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但程竣反而安抚性地轻拍她手背，眼神中虽闪过一丝讶异，却丝毫没有愠怒之色。
停顿了片刻，陈琛继续说道：“可惜，对于她来说，我的感受根本不重要，她最在乎的永远只有你的成功以及你的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与她无关，哪怕这份幸福她永远无法参与其中，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够快乐。”陈琛的语气突然转为热切激动，而陈述的内容也出现了急剧反转，确是程竣跟裘真没有料想到的。
“琛，你说的这些，我无法理解。如果她真的想让我快乐的话，为什么还要一声不响地从我身边溜走？如果她真的想看到我的成功，又何必在演出时害我险些身败名裂？” 对于程竣来说，他可以相信陈琛的忠实，也可以相信小玄没有背叛他并爱上他最好的朋友。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天涯相隔了整整三年的光阴，至今仍没有结果。可是，在太多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的情况下，陈琛口中的小玄显然与现实有些格格不入。
“程程，请你不要先急着下定论，耐心地听我把话讲完。相信我，事先我并不知道她有离开你的打算，如果我早一步知道的话，哪怕是拼了命，我也会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我也跟你一样一无所知，跟你一样发疯般地打听找寻她的下落。如果你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应该不难发现这一点的，是吗？”
见程竣默然点头，陈琛才颇感欣慰地继续往下诉说。
成全，或者背叛（12）
见程竣默然点头，陈琛才颇感欣慰地继续往下诉说：“直到两个月后，我突然接到她的一通电话，这才知道了，她在那场演出之后竟然一直都没有离开香港，也一直不曾与外界联系过。可是，在电话里，她却不许我告诉你她的行踪，并哭着求我去香港见她一次，还承诺会将发生的一切与我当面讲清楚。所以，我便依她所言地瞒着你，去了一趟香港。”
“然后，你们就有了三年前的那个约定？”程竣只感觉自己的脸上忽冷忽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依然提醒自己要用客观平静的心态来听完这些往事，就像听一个完全于己无关的故事。
“是的。本来我想要努力劝说她，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但听过她的一番话后，我便彻底对她投降了。
“程竣，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早在我们三个还是校友时，我便爱上了小玄，只是，还没来得及让她知道，她便成了你的女友，而我也就只能把这份感情默默地藏在心中，渐渐接受她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本来我以为经过了从纽约到中国的一路打拼，对她的感情也已经完全转为了患难与共的友情。不过，在香港国际机场的那个晚上，当小玄哭着向我讲述一切时，我才发现，我对她的爱其实一直都不曾停过，只是我自己始终不敢面对而已。
“所以，我选择随她的心意而为，并替她隐瞒真相，选择内疚地面对你的痛苦跟无助，在自责的煎熬中陪着你一起醉、一起疯、一起堕落。
“有许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告诉你，我们的小玄并没有背叛你，她只是对你太痴、太傻、太用心，用心到忘记了她自己，也忽略了你真正的感受。可是，我不能说。因为，如果我说了，她所做的一切，她所承受的伤害和压力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如果我说了，我自己也将失去唯一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所以，我情愿由我来做背叛你的那一个。”
陈琛自言自语般叙说着，他并不管在座的一对男女是否能听得明白，只一昧地宣泄着三年来深藏心中、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无奈和苦楚。 “终于，你找到了真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我想，小玄应该可以安心了，而我的罪恶感也多少减轻了些。只是不知道，如果她得知你连演艺事业都决绝地放弃时，会做何感想……”
听到这句话的裘真心中不觉一震，两只大眼睛吃惊地看看陈琛又看看程竣，真的好怀疑自己是不是读错了他的唇语：说什么程竣要放弃他的演艺事业？这怎么可能！
这时，陈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得将话说到一半。
而程竣却置若罔闻般按住裘真刚要抬起与他讲话的小手，径自问着陈琛：“我想知道，小玄现在在哪？”
裘真见他如此，也只得压下心头的疑问，与他一同看向正踌躇不语的陈琛——毕竟现在谈论的是关于小玄的话题，其他的，以后会有机会与程竣深谈，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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