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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站在悬崖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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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他……是一个不太可能会对别人付出感情的人。”
“屁话,没有一个人是不会对别人付出感情的,他又不是神。”
“对于我来说,他就是神。”
“你疯了,橘子,他是神,他会把你搞成这样?你甚至连堕胎都不敢告诉他,你太傻了!”
我的眼泪越流越多,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傻,可是老天,谁能够给我一点点的拯救,让我少爱温特一点点,让我不再为自己的傻气继续坚持下去?让我离开他,让我走得远远的,让我永远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挂和瓜葛,可是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多么不可能的设想,我甚至在疼痛的时候恨着他,一旦不疼了便又开始想念他……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他是什么星座?”林雀递给我一块手帕,我掩面而哭。
“水瓶。”
“天。全世界的水瓶座男人都应该被拉去斩首。我也栽到过水瓶男人手里,就是因为他,我才研究的星座,才会变成星座大师。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动什么感情了。都是扯淡。橘子,水瓶座男人是最自私,最自以为是,最不应该爱上的一类人,而且你和他的星座是完全相悖的,即使你们在一起,你们也不会合适。”
“为什么?”简直是雪上加霜,我的仅存的一丝希望,被林雀无情地浇灭。
“嗯,就像是一个科学怪人遇到了传统老学究,你说会发生什么?”
“我就是传统老学究?”
“对。”
“可是,既然是传统老学究。我可以试图改变啊,我可以改变成配合他的脚步的改良派,故步自封并不是优点啊!”
“橘子,你真的跟我当年很像。可是,你知道吗?爱是一种天然产生的东西,不是谁改变了就可以得到的。水瓶座男人尤其会看不起没有个性,愿意为他改变的女人。当你为他改变了步伐,他已经又走向其他的探索区了。”
“是吗……”
“水瓶座。他如果一开始不太可能爱你,那么他终究是不太可能会爱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改变。”
我停止了流泪,木然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末日。
其实林雀说的话我都早已经感觉到,去掉星座的成分不说,我也知道我们并不合适。我只想迎合他,我无法得到他的爱他的欣赏他的尊重,这样的爱一开始就建立在了沙堆里,只消风一吹动,就会散落满地。而我,只是想牢牢地保护住这座脆弱的建筑,祈祷永远不要有风吹来。狼狈,可怜,幼稚,无聊,换了我是他,我又怎么会爱上如此一个自己?
“算了,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你肚子里的生命一样,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受一点点疼痛,就过去了。爱情也是一样,当初以为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其实不过几个月,就会烟消云散,只不过是人都不够勇敢,以为自己没有承受伤痛的能力。”
我看透了自己,我真的是不够勇敢,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开温特会是什么样的一片新天地。那片新天地也许有花有草有阳光,可是那里没有温特,我是否能够接受那种空旷的幸福?我说不清楚,我不稀罕什么幸福,不在乎什么阳光,如果可以换来温特的爱,我宁愿失去一切——当然,这些话我胆怯得都不敢说出口,这是我心底封存的信念,只有在默默的想象中,我才敢这样勇敢,这样放肆。
我跟林雀变成了好朋友。
也渐渐地对她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她是学表演的,因为一个男人的缘故而中途退学,已经有一年多,一直在家里闲着,每天的生活就是研究星座,听音乐,看电影,发呆,做梦。
林雀的爸妈都是大学教授,他们为生了林雀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而彻底失望,这样林雀反而不必再背负父母的重望而活着,倒也轻松自在。她有时候会接一些类似于小型的内衣走秀演出或者去快餐店打小时工赚一些外快。不管怎么样,她的自信,她的轻松和她的笑容可以感染我,最重要的是,她与我有类似的经历,但是我们的生活并无交集,于是我们可以轻松自在地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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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魔鬼站在悬崖边(57)
林雀非常喜欢我拉小提琴,央求我教她,并打算自己也买一把,她感觉,把一个悲伤的人缠绕进音乐里,简直是太酷了。对于我来说,音乐是唯一的解救,尽管在认识温特之后我一度对我钟爱的音乐不屑一顾。
毕业临近,每个人都在匆匆忙忙中为自己的前途奔波。我并不知道我的未来在何方,我对自己的未来也并不抱有任何希望,我打算听天由命,甚至打算毕业之后,回到属于我的那座小城里去,每天过着有规律的生活,其他什么都不再想。
当然,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随便的想法而已,我仍然盼望着留在有温特的城市里,做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要想到能够跟温特呼吸一片天空下的空气,我便心满意足,那会让我至少得到一种自虐的快乐感。
我算是没有救了。
手术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温特,也许是对他潜意识里有一种畏惧,也许是为我们即将破灭的关系留一点点的余地。总之,逃避是一件可以缓解疼痛的行为。
有一天,林雀约我去看话剧,刚走出校门口,我被明美喊住。
“橘子,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我看了看好奇的林雀,跟明美走到了一边。
“你最近没有去看望温特吗?”明美很直接地说。
“没有。怎么?”
“他出事了!”
“什么?”我几乎喊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也不算什么,他在一个小酒吧串场子,跟人打架了。伤得很严重,在家里熬着。”
“为什么不去医院?”
“没有钱。”明美耸耸肩,“之所以去串场子,就是因为弹尽粮绝了。我想,这么下去,温特很快就会饿死。”
“可是,他的朋友们呢?大黑呢?索非呢?”
“他们也不比他好过多少,大黑现在在红房子给龙一做服务生,勉强糊口吧。索非是个疯子,天天泡同志吧,快没救了。瓶子已经完了。”
明美看着发愣的我说:“我下个月就要跟龙一去日本了。真不知道温特他们该怎么办。”
“去日本?”
“是的,龙一有亲戚在日本,叫他去那边发展,我决定跟他一起去。”
“那红房子怎么办?”
“随便几个钱盘给别人。红房子也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明美叹了口气,“橘子,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帮得了温特了。”
我站在明美面前,巨大的委屈又席卷了过来,她的话不是对我的奖赏,而是对我的一种鞭笞。我再次想起苏美的话,想到他们都曾经在背后骂过我傻瓜,一种莫名其妙的叛逆情绪便拥挤了上来,我冷笑了一下对着明美说:“我也帮不了他。”
“是吗?那看来就是天要灭他了。不过也是,活该,清高毕竟不能当饭吃,天才也没用。”
我不做声,明美说:“我先走了,有空去看看他吧。”
看着明美的身影走远,林雀过来说:“那妞是谁?”
“一个朋友。”
“叫什么名字?”林雀追着明美的身影看过去。
“寻明美。”
“哇,明美,她就是明美!”林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叫起来。
“你认识她?”
“你不记得了?做手术那天,你登记的名字,明美!”
我脸红了,但是我顾不上害羞,忧愁迅速地占领了我。
“她说什么了?你那么不开心?”
我摇摇头。
“关于那个男人?”
我摇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
“她是你情敌吗?”
“不算是。”
“不算是?那就是也有点是了,但是不完全?是不是你们俩原来是好朋友,后来因为那个男人,你们闹翻了,然后你们还有一些往来,但是你们心里的结算是打不开了……”
我及时地制止住了开始狂想的林雀:“拜托……”
“快点儿告诉我啊。要不我继续编故事了。”
“他跟人打架了。现在情况很惨。”我不得不跟林雀坦白,为避免她胡思乱想,
“啊?那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摇摇头,眼睛茫然地看向前方。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58节:魔鬼站在悬崖边(58)
“我陪你去医院!你那么爱他,就别再为难自己了。”
“他没在医院。”
“那他在哪里?”
“家里。”
“那看来伤得不算严重。”
“不是。”
“不是?”
“他……没钱去看病。”
林雀看了我半天,不可思议地说:“橘子,你不是在骗我吧?你究竟爱上了个什么人?竟然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是的。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他是乞丐?”
“不,他是个歌手……”
“哈哈哈哈……”林雀愣了一下,叉着腰狂笑起来,笑得都喘不过气来。
我迷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我的话有什么幽默的元素。
“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歌手?流行歌手?毛宁?还是谁?”
“别笑了,我没跟你开玩笑。他谁都不是,只是一个摇滚小子。”
“啊哈,摇滚小子,很多女人都会爱上摇滚小子。不过……你是爱上了他,还是爱上了摇滚乐?”
“当然是他。”
“带我去见见他?”林雀收住了笑容,问道。
我有些迟疑,我并不打算将林雀拉到我的现实生活中来,与林雀的交往,令我感觉轻松惬意,但是我的生活是多么的灰暗,无趣,烦琐——更重要的是,我真的不希望林雀认识温特,不是我狭窄的心胸使然,实在是关于温特给我的伤害,实在是太多太多,令我无以面对。
“怎么了?怕我爱上他?放心吧,打死我都不会爱上搞摇滚的小子。那帮人都是些疯子。”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是疯子。”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爱得那么伟大?真是无法想象。”
“没有什么好奇的,你觉得感情的事说得清楚原因吗?”
“说不出原因,不过当事人确实令人好奇。”
那天的话剧并没有看好,我仿佛是一个魂魄不在躯体内的行尸走肉一样,在台上演员波澜壮阔的念白里游荡,游荡,再游荡,直到剧情莫名其妙地结束,我在观众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跟着一起拍手。那一刻,我打算去见温特。
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没有人,我敲了敲半开的门,没人回答我,我走了进去。
一片狼藉。满地的烟头,皮带,袜子,跟杂乱的乐谱混杂在一起,只有吉他安稳地待在床上,似乎是一名被战斗击伤却依然顽强的战士般壮烈而孤独。
我感到自己眼睛湿湿的,我一如既往地蹲在地上,在那一片一片的残骸中收拾整理。如果温特是一个永远不肯长大的孩子,那么我必是那个任劳任怨的母亲,对于他,我无从提起自己的埋怨,无处宣泄因不公平的待遇而带给自己的伤痛。我感觉,有生之年,我必定栽在温特的手里,就像落叶必定降临在秋风里一样无奈而自然。我接受了自然的伤害这种悲哀的宿命,更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自我虐待情结纠扯了出来。
当我手里拿着一大堆废纸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金花四溅,几乎站不稳。
手术之后,我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再也没有那样强壮的身体,我开始像一些体质孱弱的女人一样间歇性地感觉疲惫。虽然手术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得多,但是手术后的身体恢复,我却一直没有当回事,以至于腰疼和疲惫变成我后来习惯性的毛病。
我扶住了有些摇晃的桌子,结果差一点儿摔倒。
再稳定住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温特。
一件白上衣,无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的金属装饰品,一条再也无法承载任何破洞的牛仔裤,一双沧桑的人字拖。头发乱七八糟地立在头上,胡子也参差不齐地布满在他年轻而瘦削的脸上,脸上隐隐约约有一些淤青和伤痕。我好像对他的样子一点都不熟悉,又好像一直就熟悉,熟悉到不知道如何形容因熟悉而带来的陌生感。
几周前我还在疯狂地恨他,几天前我已经不恨他,现在,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无论他艳光四射也好,慵懒无常也好,暴躁不堪也好,我都无条件地投降了,莫名其妙地降下了自己所有情绪之旗,乖乖地变回自卑的泥土,连朵花都不敢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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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魔鬼站在悬崖边(59)
“温特……”我脱口而出,又及时封口。
潦倒,狼狈,沮丧,落魄……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将温特的状态形容出来,他如同刚刚被收割完毕的田地一样辽阔而光秃,我已经记不得他丰沃时候的得意。似乎在我的记忆中,温特从来就没有走运过,他在每一个阶段总是都会遭遇不同的烦恼,直到他对命运再也没有对抗的信心——如果不是放弃了自己,温特怎么令让自己如此的倦怠?
“你来干吗?”
“我来看你。”
“看我?”温特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似乎有千万般的不屑。
我点点头说:“听说你……”
“别说了。”温特很不耐烦地阻止了我下面的话,简短地说,“还有事吗?”
我局促地从钱包里拿出一笔钱,放在了桌子上,声音很轻,如蚊蝇地说:“去买些药吧。”
温特看到我拿钱的姿势,突然间暴怒起来,像一头被擒入牢笼拼命挣扎的狮子一样咆哮道:“把你的钱拿走!”
我吃了一惊,但是手还是没有停,我把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收回了手,犯了罪一样地战战兢兢地看着温特,温特走近我,一把将钱扔到了我的身上。
“不要再拿你的破钱来收买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现在给我走!”温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在纸片纷纷降落的途中他的声音紧随其后。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收买你,我只是听说你受伤了,来看望你,我只想帮你……”我的眼泪不听话地滚落下来,因为它的缘故,我的声音变了形,委屈,扭曲,弯曲,我再也控制不了良好的风度,温特的话真的击伤了我。
“你在扮演天使吗?可怜我?你真伟大,可是我不需要!”
“你需要,温特,明美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过得很不好,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要不就天天见,阴魂不散,要不就玩失踪?你在耍我,对吗?”
“温特……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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