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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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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别过脸:“嗯?”双手还是不停地揉着。
以诺看着可言反常的举动既担心又不明就里:“可言你没事吧?脸怎么了?”
可言天真的以为脸已经好多了,放下手,回过头来:“没……没事……”
“呀,你脸怎么了,开水烫了似的,发烧了么?”说着手往可言额上探。
可言惊慌的抓住了他的手,又触电似的放开,心理面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不安分地乱窜。她一下站了起来,膝盖一疼往前一个趔趄立马被以诺有力的扶住了肩膀。
女孩颤悠悠地抬头,男孩看见的眸子里还有仍有湿润的情感在氤氲……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他们的心一下变得那么的近,却又因为年轻的懵懂和各自心中私密的情感而显得那么的若即若离。
可言:“呃,集中了……”
中午开完闭幕仪式后就放学了,同学们作鸟兽散,也都期待着这个周末的精彩——因为举行校运会而没有作业。
榕树小巷里,女孩和男孩依旧是并肩走着。
以诺发现可言总是抬起头像是想在湖水般的天空中寻找什么。
可言突然冷不丁的叹道:“为什么现在的云这么支离破碎……
以诺:“……”
可言望着以诺带着种无比怀念的情感:“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以为天边那聚成一团团的云是一块块甜美的棉花糖,总是吵着要爷爷摘下来吃,爷爷总是笑着说,等言言长大了,有本事了,买一架飞机,爷爷和你一块去摘……”
可言的语气很轻柔,脸上还挂着一个小弧度的微笑,无法言喻的美好,随着她的声音向着四处洋溢,以诺仿佛能依稀看见一个慈祥老人的笑脸。
“可是,就算我将来真能买架飞机,爷爷……
你看,也许云也意识到了,也不愿再聚拢了,再也看不见棉花糖状的云了吗……”
可言的表情还是那么迷离,美好,但语气却显露出无奈的伤感。
以诺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女孩快乐起来,也许时间的推移是将忧伤封存最好的力量吧。
风向似乎变了,但还是那么的冷,榕树的须被风轻轻带起。
以诺猛然瞥向远处的天空,指着那方对女孩说:“可言你看!那,那里有块棉花糖。”
可言望去只见一块刚刚聚拢的云,在正午的阳光下,饱满的涌动着,像极了一块甜腻腻的棉花糖……
她半张着嘴,眼睛离不开那云。
以诺笑了笑,学着瓦西里的语气:“小妹妹,棉花糖会有的,希望会有的……”
可言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
“哦,忘了这个……”他从外套口袋了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奖牌。
“这个是刚刚叶之行替你领的,很厉害嘛,校记录都破了。”
可言的指头颤了颤,慢慢地伸手接过奖牌。
她缓缓的举过眉梢,将那镀金的奖牌在眼前晃了晃。
惨然一笑:“呵,冠军,我是冠军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5)
(5)
母亲在厨房里洗着菜。
“妈,我回来了。”
母亲往围裙上蹭了蹭,刚回过头瞥见可言膝盖上,胳膊肘上缠着纱布,额头贴着三片创可贴,一下子,呀的叫了起来。
可言一惊,差点将袋子掉地上了。
母亲甩了甩尚未抹干的手,快步到了可言面前,眉头皱了皱。
“哎呀,真么弄的啊,啧啧,额头上也有,别破相了。”
可眼看着母亲苍白的脸,眼中满是痛惜,眉间隆起一个个皱褶,而眼角已被,一柄无形却比什么都尖锐的刀可上了几道,深深的抹不去的刀痕。
我们身边这些亲爱的人们都在不断地老去,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开始我们没有察觉,没有察觉到,那个个或高大伟岸如屋檐般默默庇佑着我们的,或柔弱体贴象暖风般关心着我们的人儿,他们的影子正在岁月荧幕上渐渐暗淡,终会消失在命运的罅隙里,有天我们也会殊途同归吧。
‘那么妈妈有一天也会离开么……’
可言被自己突如其来残酷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是种无奈的伤痛哽在心里。
“哦,没事的,今天短跑比赛,不小心摔了……”
沾着红药水的棉签均匀的涂抹着伤口。
“哎哟,林太太您轻点。”
“好好,好娇皮嫩肉的。”
母亲又替她换上了纱布。
“好了,以后小心点,还有,待会去买点去疤膏,额头上可别留下什么。”
刚折腾完,母亲就将目光转向了被可言随意扔在沙发上的金牌。她小心的捧起来仔细地端详着。
“言言,你这么厉害啊,摔了还能拿冠军。”
可言随便答着:“我跑过终点才摔的。”说着站起在CD架上取下了一张,也没看便塞入了CD机,乱按了几下,音响里冲出杰克逊尖锐的喊唱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Showin' how funky and strong is your fight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但可言此时耳朵里竟异常的安静。
母亲一下按掉了:“吵死了,女孩子怎么老听这些大吼大叫的。”随之取出了两张CD“《钢琴乐经典》还是还是《理查德克莱德曼》?”
电饭锅跳了。
可言恍恍惚惚的应了句:“我盛饭去。”手指插在头发间揉了揉。
母亲叹了口气,将《钢琴乐经典》塞进了CD机。
月光奏鸣……
饭后,可言将《月光奏鸣曲》重播再重播,她太需要安静了,直到月光真的攀爬上宝蓝色的夜空,向大地洒下梦幻的银光。
她看见阳台上的一个花盆里,一支小小的枝叶随着初秋的风在银光里画着一个个小圆圈。
披上了薄薄的外衣,秋风还是由衣服上的缝隙钻进来。
可言伏下脑袋,那新冒出来的小叶芽刮着她的鼻子。
什么怪植物?万木凋零的秋,你还生机盎然吗?
半月前刚冒出的小芽,现在竟长成了小枝。
……
“爷爷,照顾这小东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爷爷敬了个礼:“遵命。”
……
“那么,你没有爷爷照顾,自己还是长得好好的吗?呵,你就是你稀奇古怪的小果树,身边少了个人浑然不知,还是那么欢快的长……”
“可惜我不是你啊,爷爷不在了,我的世界好像被谁撕掉了一部分……”
“你知道么……”
不知什么时候呢,一颗眼泪打在手背上,两颗渗入泥土里,三颗还未落下她已扬起了头,头上是月,泪里折射着另一个月。
谁曾说过。
每滴泪里都藏着一个美丽的梦
泪落下
梦就碎了
那么可言碎了三个怎样的梦呢……
可言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站在爷爷的书柜前的,掉漆的木板像是幅抽象派油画,书架上大多是旧版的书,每本都比可言年长吧,散发着老气横秋的腐朽气味。
可言一只手用修长的手指在一排书脊上划拉着,一只手用指节揉着鼻梁。
《红与黑》……
《悲惨世界》……
《鲁迅文集》……
《儒林外史》……
《神曲》……
《白蛇传》?!
可言不禁感到有点无奈,印象中爷爷一副读书人模样怎么书分类这么乱?
目光上移,随手取出了一本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翻开其中一页。
假如时光已消逝
鸟儿不再歌唱
风儿也吹倦了
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
如同黄昏时节你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
又轻轻合上睡莲的花瓣
路途未完
行囊已空
衣裳破裂污损
人已筋疲力竭
你驱散了旅客的羞愧与困窘
使他在你仁慈的夜幕下
如花般焕发生机
好的诗歌只需一眼便可让人动容,泰戈尔当年在书桌边一笔一画写下这行小诗时,似乎注定了大半个世纪后闯入女孩的瞳孔,拨动她心里柔弱的弦。
以往爷爷就对可言说:“言言,有时间要好好读读泰戈尔的诗,它能让你在痛苦和迷茫中得到种美好而圣神的感知。”
可言现在后悔当时的不以为然,小心翼翼地将这本诗集抱在了怀里。
书柜的右下角有一格抽屉,上面安着一个钥匙孔,可言好奇用手拉了拉,居然真锁着。叹了口气离开了。
诗集静静躺在可言的床上,虽然优美,但此刻她头一阵阵的晕。抬起头落地镜里的女孩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自己。她慢慢靠近,抚摸着镜中的自己。
眼睛里笼络着丝丝的红,她又下意识的碰了碰额角的创可贴。
手机响起,
短信,
邹以诺,
“好点了吗,早点睡,明天没到正午别醒,别让不快乐醒来,让快乐跟随太阳升起吧^__^”
可言笑了笑,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也许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吧。想着倒在了床上。
……
“言言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
三个少年的笑脸……
……
这是哪儿?有青青的草坪,哦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山下一座座矮矮的学堂隐约可见。似曾相识的感觉,有那么不真实,时而传来铲子的声音,三个少年在藏什么秘密……
……
喵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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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
(6)
爷爷已去世将近一个月了,可言也恢复到了那个乐天的女孩,她相信爷爷只是去天国度假了,那儿比这儿好多了,至少不用常常测验。
当有一天可言忙完了人间所有的事也会到哪儿看到爷爷吧。只是也许要好久好久,但爷爷只是暂时离开了吧,也许他正在天堂看着可言天天笑呢,会指着她和身边的天使朋友说,看,那是我孙女呢长的漂亮吧……
校宣传栏前堆满了人,这里张贴了校运会的照片,但许多人都堆在一张照片前嘀咕,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叶之行挎着单肩包经过,一看一大堆人拥着,也好奇的凑过去。
“借过,让让,看什么这么好笑?”
一些人回过头来,瞅见之行竟然哈哈地笑出来,接着一哄而散。
之行莫名其妙,用手挠着脑袋,往宣传栏看过去,他的目光左一扫右一扫,最终焦点落在了一张照片上。他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几乎想握起拳头给自己一下。
——“女子200米短跑”颁奖照上两个女孩站在两边,一个帅小伙站在冠军的位置上,正是自己。之行才后悔当时图个威风帮林可言去领奖,这会儿上面标着女子,颁奖台上站着个男生像什么话,之行跺了跺脚快速往教室去了。
班会课,班主任还没来,上周刚考完中段考,同学们的心情一下松弛了不少。老师不在都交头接耳的侃。
别的班如此的静,可言有点担心,不得不站上了讲台。
“喂喂喂,别吵了,老穆快来了啊……”
台下继续絮叨不断。
“安静点!”
吵得更欢~
她来气了,这班猴子,当我不存在啊!
一拍讲台大吼:“别!—吵!—了!”
吼完铁青着脸,鼓着嘴,眼睛瞪得想要吃人。
同学一个个僵在了那里,看着要吃人的班长都傻了。
僵持……
良久,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战战兢兢的声音:“班……班长,别生气啊……”
可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全班都跟着笑了。
“好了好了,安静点就好。”说着回到了座位上。可言就是这么一个得民心的可爱班长,这点她每每想起也不禁自豪。
穆子礼进来时都过了小半节课:“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这节自习呢~”
叶之行小声嘀咕:“追女孩子追迷糊了吧……”
穆子礼带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下噎到,心想,这小声也听得到?邹以诺一副活该多嘴的表情望着自己。
“咳咳,这节班会呢,我们总结下中段考的情况。嗯,我们班呢,总分平均分在二十个平行班里第三还是不错的,特别英语平均分在全级第一(说着笑了笑)这还得感谢叶老师呢。”
叶之行等偷笑。
“那么我宣读一下前十名的同学吧,
第一名,桑梓月;
第二名,叶之行;
第三名,邹以诺;
第四名,顾芷宁;
……
……
第九名,林可言;
……
那么这些同学呢都是我们班在学习上的代表,嗯,我看看,桑梓月同学入学考试成绩只在班上中等,这次进步飞跃哦大家要学习。 叶之行又是第二名,挺稳定嘛。邹以诺,不愧是我穆老师的课代表,长脸。顾芷宁同学进步也相当大的。
呃,这个林可言啊(可言正走神),林可言?”
可言:“嗯?啊!”
穆子礼:“嗯,这个第九名也不错,不过我看你语数英很好,文科拔尖,生化也过得去,怎么这物理才考了个五十多分啊,穆老师讲的不好吗?”说完微笑。
可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不是的,老师讲的很好,就是,就是这物理怎么都差这么点感觉……”
穆子礼摸了摸下巴:“你是我选的班长啊,学习可要起表率作用,再说,唯独我这科扶不起来我很没面子的呢。”
笑了笑接着说:“这样吧,多问老师,还有周围的同学,欸,你后面的邹以诺(正拨弄着可言头发的以诺一惊抬起头)物理在我们班就数一数二,平时可以多求助哦。”
可言点了点头:“嗯……”
课间,顾芷宁坐在可言的邻行,她撑着脑袋看着对面这几个少男少女。
可言转过头去,揉着鼻梁拿着物理练习册问以诺,哎哎,你倒是和我说说这自由落体加速度g到底和这个重力常量g什么关系啊……以诺拿着铅笔指点着,呐,这个得先由性质上看……
他们的脸靠的很近,眼神里带着种默契,有时芷宁觉得这对男孩女孩真的蛮像一对小恋人似的,每天都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聊天,一起笑。干净纯粹的情感小心翼翼的在他们间发酵,他们却像是浑然不知,这旁观者最清楚了。
更吸引芷宁的是以诺身旁的之行,风一般爽朗的性格,还有那棱角分明介于成熟与青涩的脸让她心动。
她记得那次换了个新发卡,是他第一个注意到,自然的说了句,很好看,很适合你的发型。那次打水,他在旁边打好了往水里放着茶叶,突然递过来说,你要吗,我觉得学校的水有股铁锈味,放点茶叶好喝点的……
她看着之行写着作业,时而抬起头注视着前面的梓月,良久又低下头接着写。芷宁不禁有些失落感,她知道的,叶之行对每个女孩都很有礼貌很体贴,除了对一个林可言比较随意,像是把她当妹妹,另一个则是桑梓月。
他对梓月是倍加的体贴,梓月只是默默的接受,不时回以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态度,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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