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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天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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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的资料是我透露给寒霏,由寒霏卖给云赤阳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强撑着。
“他……呵呵,”她的笑仍是那么雅致,“因为你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的人?云熙?他怎么会知道我爱的是云熙?
我不断地摇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我轻飘飘地问。
“让你看清寒霏的所为,离开他。”她仍在微笑。
“离开他?”我喃喃地复述。
“是的……我爱他。只有你离开他,我才有机会。”
她的唇仍在翕合,我却再也听不清。只是一步一步地离开,离她远远的……离他们远远……离这一个又一个阴谋远远的……
只是……我失去了一个怀抱,在我残忍地伤害了他以后。
剩下了,长久……长久的空洞……是自离开云熙后心底再无法愈合的空隙。
第十一章
茫茫人海,我该如何才能与你相遇……
从华盛顿目眩耳鸣地坐了十八个小时的飞机回到台北,熟悉的肤色的人群就在眼前,我像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般,硬撑的坚强化作低低的呜咽。
背包里只有一本杂志,云熙和那金发女子仍在封面上微笑。一周前,我就带着这本杂志,在父母担心和疑惑的目光里在中正机场登上了去温哥华的飞机,在万丈高空上转了一个时差,到达温哥华时仍是白日,转了两趟飞机,最后才到达华盛顿机场。
可是在我抵达杂志上所说的尹氏集团时,那幢大厦却挂着“恩顿企业”的牌子。刹那,倦意横生,万念俱灰。睁着茫然的眼睛在华盛顿街头寻觅了整整六天,每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能让我血脉沸腾,我不怕失望,只怕一分分加重的绝望。咬着牙齿对自己说,莫天蓝,你必须找到他。只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我奔往的人群里,只是一张陌生又陌生的脸。
第七天的清晨。
我站在“恩顿企业”的楼下,苍白着一张脸拦下一个又一个上班的员工,用早已说到烂熟的英语问:“请问你知道原来的尹氏集团搬到哪里吗?”
摇头,还是摇头。
直到整个大门前只剩下我孤零零地站着,像风里的一枝芦苇,苍白而摇摆。蹲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间哭泣,隐忍的彷徨和无助顷刻无言溃败。
“小姐,你没事吧?”
我抹干眼泪才仰起头,是一名身着保安衣服的男子。
“没事,谢谢。”
站了起来,刚想要离开,忽然念头一闪,迟疑地问他:“请问你知道原来在这里的尹氏集团搬到哪里了吗?”
他微笑,说:“我知道。”
刹那的惊喜降临,我捂着嘴唇,眼泪潸然而下。
“可以告诉我……地址吗?”双手紧紧地扣着。
他却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微微向上扬。
“尹氏集团已经解散了。”
一起一落,空洞得不知置身何处。
“那你一定不会知道尹总裁去了哪里……”我喃喃自语,轻轻一笑,脚步虚浮地迈开了一步。
“他说他要回家了。”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
回家?停在一个高处落不下来的心怦然回暖。
于是我再回到台北,我只能希望台北是他心里的家,至少,还有一点希望。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虚弱,敲开家的大门,看见妈妈急切地跑出来。
“小蓝,你没事吧?怎么连个报平安的电话都不打回来?急死我们了!”我在母亲的怀里摇摇欲坠。
一心只念着云熙,早就忘了平安不平安。
父亲一脸暗黑地站在大厅中央。
“就因为你连个平安电话都不打,寒霏丢下公司繁杂的事情,第二天就跑去华盛顿找你了。”
“他去了华盛顿?”单薄的声线里迸裂出几声干笑。
“你知道他担心成什么样子吗?!”
飞了大半个地球,绕了一圈,终点却在原地。
只是他为的是我,我为的是云熙。
“过来,给寒霏打个电话。”父亲拎起了话筒。
我的心只在想,你不会知道莫氏之所以会遭此大劫就拜寒霏所赐,你也不会知道因为他的阴谋使我失去了云熙,你不会知道。
我不想去面对这个恶魔,倔犟地在父亲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
“天蓝!”父亲怒吼着用力地拉住我的手臂,我的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
恍惚间,似乎听到杨伯伯在说话。
“小姐的身体十分虚弱,应该是少眠少食造成的……”
记起了……在华盛顿的七天,我夜夜难眠,没有饿到瘫软都想不起要吃饭……想挣扎,却再次陷入黑甜的梦里。
悠悠转醒时一睁眼,就看到吊瓶架立在床边,手背上留着淡青色的针眼。窗外,月色如水,温暖的被子散出淡淡的茉莉清香,我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九点半,竟睡了十个小时。从衣橱里取了一件黑色的牛仔裤和米黄色的毛衣套上,轻轻地拧开房门。
“小蓝。”妈妈从左边的走廊走了过来。
我转向她,眨眨眼:“妈。”
“要出去?”
“可以吗?”我现出一脸抖擞的精神。
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小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让我如何告诉你……告诉你我要找云熙……告诉你我不知道寒霏想利用他手里的六成莫氏股权来做什么……告诉你我害怕寒霏的目的只是牵制我……告诉你在云熙和父亲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妈,我只想出去走走。”
她沉默了一下:“我给你煮了粥,吃了再出去。”
“妈妈真好。”轻抱了她一下,细声道。
不知不觉来到了海边。
涛声重重,白浪拍岸,寒风冷冷地透过毛衣凝了一层霜冻。走下沙滩,对着暗暗的海面,想起那个山风撼窗的夜晚,一个温暖而安然的怀抱。清晨的林间,他落空的吻,皮皮的笑。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唇间甜甜的味道……
“云熙……”我迎着海风大喊。撞击,弥散。
“云熙……云熙……”声嘶力竭地坐在沙滩上。
倏地回头,有人站在堤岸上望着我,灯从他的背面射过来,我把手挡在眼前,眯起眼睛,脱口喊出的却是:“云熙?”
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只因他站在那儿?
向他跑去,他却往左边走了,我跑上阶梯,站在堤上后,他已走出好远了,只看见白色的衣服在夜色里晃动。
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他也愈行愈快,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我在拐角处失去了他的踪迹,醒悟到有可能是诱敌之计时,人已站在暗巷前了。张望四周,大惊失色,这里是寒霏住的那一区别墅的外围。可是……寒霏现在应该还在华盛顿,父亲若已通知他的话也应该是美国时间的傍晚,应该没有飞机可回了。
月色被厚重的云层掩去了不少光华,没有路灯的巷道分外阴森。我心里咔嘣了一下,正想退出去。
忽然听到右前方拐进去的巷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微微伸头去探,就看见一名男子怀抱着一人后贴在我斜角望过去的墙上,面向着巷内深处的脸缓缓地转过来。
我看到一双眼睛,清亮过天上每一颗的星辰,曾经为我注满深情。而此刻,他的怀里,偎着一头金发。
云熙。
我想张口喊他。他望着我的眼眸里却暴增出满天的霜寒,刺得我体无完肤。
不是的。云熙,我只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不听我的解释不要紧,我只求一分钟,让我还你一句道歉。但是……请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的腿刚想往前挪一步,他的唇迅速地落在怀里人儿的唇上,刹那一股浓酸涌上鼻尖,堵得我无法呼吸,眩晕剧增,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外蹭去。
不。
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他说一声抱歉,哪怕他根本不愿意听。
“云熙!”我冲回暗巷的刹那,看见一管黑亮的手枪顶在云熙的额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原来这里不止两个人。
“暗,我道你做戏是给谁看的呢,原来还有个小姑娘。”那男子半蒙着脸,露出阴霾的眼睛。
暗巷深处传来悠闲的脚步声,露出六个同样装束的男人,阴阴地看着我们。
“让她走,只是一个旧识罢了。”云熙不看我。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道:“一个旧识能让‘暗’如此费劲,我更要见识见识了。”
说罢,他伸臂就擒着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
“不要碰她!”云熙眼里寒光一闪。
“怎样?”他狞笑着凑过来。
云熙的身形一晃,他的拳已击在那男子的鼻梁上,禁锢着我的手骤然一松,我被云熙紧紧地搂在怀里,数双拳头擂在他的背上。
“他妈的,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我想从他的怀里挣出,却被他密密地护在墙和他的身体间,看着他向我眨眨眼,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的泪如泉涌。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还跑回来。”
他低低地在我耳边轻喃,声音越来越弱。
“不要!”我哭叫出声。
一声尖啸从上方传来,荒废的两层楼上出现了一张脸。
“我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上瞟,一声兴味的清咳声落下。
“这里是不是有群殴看呢?”语调悠闲得事不关己。
“那个该死的家伙。”云熙低低骂了一句,却明显带着欣喜。
“他妈的,把他给我射下来。”那男子率先向上噗、噗地射了两枪,一听便知枪口加了消音器。
一阵乱枪后是一片死寂。
“我看这会儿他铁定成了蜂窝儿。”一男子大笑道,笑声扬起,却戛然而止,消失在他扭曲变形的脸上。
醒悟过来的人刚要把枪指向云熙,却在几乎同时发射出的连续六枪后,这几个狰狞的男子都痛嗷着捂着自己原本执枪的手,枪支全数落地。
一个人,从楼上跃了下来,落地无声,宛如一片轻盈的雪花。
“是你?!”我从云熙的怀里露出脸,那人的衣服在黑暗里犹为耀眼。
“你认识他?”云熙俯头望着我问。
“刚才引我过来的人就是他。”
“夜?!”云熙拧头面对他。
那人自黑暗中走出来,我看到的赫然是另一张云熙的脸,只见他笑嘻嘻地往自己脸上一抹,手上多了一层薄膜,我才从目瞪口呆的震惊中醒过来。
“是她自己要来找你的。”他指着我,笑得十分纯真。
云熙再次看着我。
我摇头说:“我只是……只是在海边……呃……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嗯?”他挑眉。
“云熙……我……”唇却被他的手点住了。
“叫我非扬。”他的头俯下来挨着我的肩,重量慢慢地移到我身上。
好重。
“他被人下了药,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夜’架起尹非扬,率先走了出去。
“走吧,小妹妹。”那金发女子竟说着一口标准的国语。
忽然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一幢装修得极其精致高雅的别院。
夜把尹非扬置在床上,我半跪在床边看着他。
“他被下了什么药?”我握着他的手问夜。
“春药。”夜的笑憋在嗓子里。
什么?
“让‘暗’听到你小命难保。”金发女子嗔笑道。
她拍拍我的肩,说:“放心,那些药只是让他全身无力、昏迷沉睡。”
我点点头,目光仍凝视着尹非扬,微抿的唇,轻轻的鼻息,心里暗淌过一丝酸楚。
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与他指心相触,我才敢相信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说——”夜又清了一下嗓子,“两位小姐是否需要回避一下呢?还是和我一起看看他的伤势?”
他作势要解尹非扬的皮带。
我脸一红,和那金发女子退了出去,站在走廊上。
“那次打电话到美国来的人……是你吧?”金发女子问。
“是的。”我点头。
“你那个无声的电话,差点把他急疯了……”
我的眼神一暗,我怎么忘了她是他的未婚妻呢?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接着说,“非扬和我只是演了一场戏。”
“演戏?”
“是的。非扬和云赤阳之间除了血缘关系外便只有仇恨,当年非扬的母亲抛夫弃子跟了云赤阳,生了非扬,云赤阳却迟迟不肯给她名分,致使他母亲郁郁而终。据我所知,非扬母系一方颇有财力,一度因为她跟了云赤阳而关系决裂,却不知为何非扬的外公独爱这个外孙子,还立下遗嘱把很大的一部分财产给了他……”
我皱了皱眉,忍不住打断她。
“他和你演戏是为了……给云赤阳看?”
好难明白。
“是的。他知道云赤阳要对付莫氏后便回了美国,利用他自己的组织‘暗’保护你们,特别是你……”一点眸光在她的眼睛里闪过,“他动用了‘夜’和‘魑’,一个杀手,一个神医。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他担心云赤阳知道你是他的弱点,为了转移云赤阳的视线,他只好请求我和他合演一出戏。”
“那救我父亲的人是他的人?”
“嗯,还有你,昏迷在医院里,非扬几乎不眠不休地等消息,‘魑’去看过你,说你只是不愿意醒来,非扬冒着危险潜进去看你,直到你醒来。”
原来是他,一直都是他。我在做什么?我轻信离间之言,我只看到了自己的伤心,在伤害面前只懂得竖起满身的尖刺。
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夜的脸:“非扬醒了,要见你。”
“有电话吗?借我。”我望着金发女子。
走进另一间房间里,拨通了电话,父亲苍老的声音传来。
“爸。”
那端传来绵长的叹息声:“你去了哪里?”
“爸,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只要三天。”
长久的沉默后,他说:“自己注意身体。”
“谢谢爸。”听到那端挂断的声音,眼圈泛红。
把手机还给金发女子,看着他们转身离去,我才推开门走进房间里。
他斜靠在床边,裸着上身,缠着白色的绷带,唇角上扬,柔和的黄色壁灯洒落浅浅光晕,覆在他的颈项和肩膀上。
他向我伸出右手,我淡淡地笑了,向他走去,坐在床沿上,指着他的胸膛。
“疼吗?”
把手放进他的掌心,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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