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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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大量心思对抗的敌人也已经无法再撼动他一丝一毫。

但是。

那最重要。

绝对不能忘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突破？为什么没有突破！”

第814章　悲恸哭泣（九）：不后悔……吗？

失败了。

失败了。

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突破？为什么没有突破！”

在一片仿佛连整个天际都淹没了的血海中，跪倒在破碎殆尽地面上的一个男人发疯似得捶打着地面，巨大的力量让裸露的岩层不断的破碎飞溅，带着那海啸般激涌的血浪在周围制造出了一道触之即死的界限。

他想不明白。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自己的确是已经变强了，强大的只觉过去的自己是坐井观天。

但是正因为这份强大的自知，所以才更确切的认识到自己的弱小，最后一战终将要登场参与最终角逐的那几人……都比他强。

因为没有突破。

能够一击摧毁整个中土，以一己之力歼灭了这个位面，将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吞噬殆尽的他，并没有突破那最后但是也最关键的境界线。

潜龙已经一飞冲天，然而……却依旧没有化作真龙。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方法难道是错误的？

他下手屠杀了一整个世界的生命，到头来结果只是做了个无用功？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他现在的实力，比进入之前已经强大了无数，而且通过死河吞噬的数亿条“命”，已经足以支持他完全不需顾虑的进行一段超高强度的战斗，也就是完完全全的保持着每一击都能够达到歼灭一个位面的强大战力。

郑吒突然想笑。

但这一点也不好笑。

死河是他，他就是死河。

即便不是他亲手杀死，被死河吞没或者被死河的亡灵杀死，其实也是等同于他亲手杀死，当战争结束所有还存在的亡者都回归到了体内，所有生者死前的最后一声哀鸣，他都能够清楚地在最柔软的心中感受到。

现实世界里，若是遇到灾难到来。都是人人自危的自管自事，恨不得讲别人踩在家下往外逃，牺牲精神或许依旧存在但绝对凤毛麟角，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古风更是早已丧尽。

但这个世界不同。

即便死也要守护的东西，牺牲了也要坚持的信念，是真实存在的。

不能够为亡灵增加兵力，明明知道会无法安息。也流着泪砍掉伙伴的脑袋，在心脏钉上木桩的战士……

明明知道自己是必死，却依旧向着敌人发动冲锋的骑士……

为了拖延哪怕一点点的时间，独自在村口阻拦亡灵的老迈村长……

将年幼的弟弟护在身后，面对着变成僵尸的父母，留着血泪挥动武器的姐姐……

因为不想成为累赘。自我了断为孩子们争取时间的老人……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景象，都一一的浮现在郑吒的心头，让这个男人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不后悔。

他断言。

但是，心在痛。

并且呆呆的看这天空同时，他的眼眸中也茫然的闪过一丝迷惘。

这个计划是楚轩提出，然后他以自己的意志判断了之后才做出了选择。可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楚轩的打算……

这个计划根本就是虚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下手去做这件事，做这原本因为自身的坚持他绝对不会做的事，从而凭借死河的吞噬获得现在的这个力量，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也无法去反驳？

“错！”

在一片诅咒的寂静中，一个声音高声的否定道。

郑吒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回过头去，他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楚轩……”他轻喃了声。然后狠狠的咬紧了牙关，“你说的是错？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这个情况？为什么我还没有突破那最后的境界！”

我骗你的。

他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偏开脑袋，毫无感情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他接上一句“说话的时候别把脑袋转开”，气急败坏但是却拿这个家伙没办法，转变成这样在过去很欢乐但此刻却绝对是无比郑重的情景。

可是。楚轩没有这么做。

“我的布局没有错误。”直视着那野兽般的目光，大校再次清楚地宣告道，“你之所以会没有突破，只是因为你还差了最后一步……因为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你在说什么啊。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郑吒怒极反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楚轩淡淡的说，声音中带上么不可名状的威严，“你无法突破，就是因为你不是你，不是纯粹的你——你的心和灵魂以及生命，并不是属于纯粹的你自己。”

就仿佛是被这气势所迫，郑吒突然退了一步。

而楚轩却只是继续说，“这或许也就是阿卡特的死河和亚当的人类补完计划最大的区别吧，人类补完计划一旦启动，达成的就是‘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究极生命体。

而现在的你，虽然已经通过死河成为了‘全’，但却尚且不是圆满的‘全即是一’。”

郑吒继续退。

他似乎知道了，那所谓的方法。

“与他人命的结合，生命的融合，精神的统合，就是吸血鬼的本质。也正是现在你的状态，它赋予了你已经感受到的力量、智慧、技巧，但是那些力量并不是属于你，而是属于收受你支配的命的集合……正因为如此，你并不是你自己。而能否跨过这一步，就是你能否成为真龙。现在的你，的确已经凌驾在了所有凡人之上，但是却绝对无法匹敌突破了这个境界的圆满存在。

死河的不死之身，在「存在」级别的打击面前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你没有选择，必须要做完最后也最关键的一步。

除了你在魔戒中吞噬的所有生命，还包括你之前吞噬的队友们——你要把他们的存在一个个全都杀死，直到你的心和灵魂以及生命都只属于你自己。那时候你就是圆满了的究极形态，并且是彻底掌握了射手、刺客、战士，剑客、巫师、爆破、精神力、智略一切技能，并且不需要通过切换人格就能够完美使用的的完美存在。

此外，因为亲手杀死同伴的痛苦与仇恨，无法守护自己誓言的自责与不甘，你守护的力量，终结的力量，吞天灭地七大限的力量，全都会因此达到完美掌握的圆满巅峰。

要对抗圆满的存在，就必须让自己也变成圆满……没错，这才是我真正的计划！”

“那么，想打我吗？”

“去死！”

最后的秘密，楚轩已经说出。

该如何去选择，为此需要背负什么，也都由郑吒自己决定。

潜龙已经飞天，能否化作真龙？

在最终一战拉开序幕，角逐之人纷纷踏上舞台之前，已然不会有人能够知道。

即便是支配了封神榜的恶魔队，在这之中能够得到的也只有一个很关键、但却并不是决定性的消息。

一直监控着情况的张小雪，作为先知的她突然开口说，“中洲队的人给郑吒兑换了两个S级血统与一个S级技能，把武器强化到了顶级，并且强化了血族技能的死河，并且现在的中州队只有赵樱空、郑吒、楚轩他们三个人了……这个情况，该不会是？”

“把队友吃掉了？”艾米亚下意识的道。

死河是什么，经历过一次蜀山的她可是相当清楚，中洲队长居然兑换了这个技能？

“变成不死之身了吗？”

在赵缀空露出一个‘幸好如此’的表情同时，听过这段经历的罗甘道有些不屑地说说，“即便他能够支配死河成为无生之王，这招也就只能对付一般人，对大圆满的存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直接攻击存在那么再多的命也是没用。

……而且，队长连「南明离火剑」都拿到了手了啊！”

第815章　蜀山之劫（上）：天机难测

——恶魔队，主神广场。

当郑吒刚刚经历了这一生中最最艰难的选择，也不知道能否化作飞天的真龙同时，脸上带着与郑吒相反伤痕的男人，屹立在名为轮回世界最强者的位置上的那个他……

复制体郑吒就站在主神广场上，他的形象看起来依旧并没有太大地改变，依然是背生双翼，一脸的冰冷，还有那脸上所带着的伤痕，唯一的差别是，那深沉的肉眼看去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吸入其中、就在他身体周围一米左右不停环绕吞吐的黑炎之中，一抹青濛濛的厉芒正充分的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即便是被那无物不燃的黑色火焰舔舐着，也依旧是晶莹剔透，宛若如那湛蓝的琉璃，并且细看去的话就能发觉这团湛蓝火焰是如同活物一般，在很激烈的抗拒着黑色火焰的侵蚀，那剧烈震颤扭动的身形与姿态，就好似一只展翅欲飞、此刻却在不住挣扎的神鸟凤凰。

南明离火剑。

传说曾是佛门七口降魔至宝之一，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从‘有形有质’到‘无形无质’，再从‘无形无质’到‘形质兼备’，先后共达一十九次之多始成。就似那神话中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脱胎换骨，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如此周而复始便可永生的涅槃凤凰。

如此，剑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发时如一道百丈长的青虹，不但妙用无穷，还专破一切邪魔异宝。

《蜀山传》中，在镇派之宝天雷双剑合璧失败之后，为击败占据了蚩尤血穴、危及蜀山所有正道的幽泉血魔，峨眉掌门白眉飞升到了上层宇宙寻得了这神兵并将其送回，最终玄天宗领悟‘三元合一’晋升化神。以此剑配合天雷双剑一起击败了魔头幽泉。

但现在，它落在了郑吒的手中。

虽然得到这柄神兵似乎让他付出了一点不小的代价，但是这却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到他那凌驾的绝对威慑。

在张小雪读出封神榜上浮现的讯息，罗甘道不加掩饰的讽刺了中洲队长同时，看着那被黑色火焰舔舐着的湛蓝火焰，他的眼中不觉的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就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说到蜀山。虽然玄天宗自爆了昆仑的镇派之宝日月精轮，五台山的那个老秃驴也把金龙佛印也爆掉了，但南明离火剑还是被受了伤的队长拿到了。”

他皱着眉回忆道，然后并不晚的开口问，“此外，当上了掌门的丹辰子却没有换法宝。峨眉的镇派之宝天雷双剑，其中青索剑是在天神队的罗应龙那里，双剑中的另一把紫郢剑和李英奇，以及原本属于白眉的昊天镜却是一直没有出现，甚至之后我们用封神榜也查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被屏蔽了。”

毫不拖泥带水，楚轩干脆的回答道，“封神榜的侦查本质是查询。更确切的说就是在一个大型数据库中检索，那个数据库包含了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一切记录，所以也被人叫做‘阿卡夏记录’，用修真界的术语来说应该就是‘窥伺天机’，而既然有了这么一个说法就存在可以干涉的方式。

只要可以观测到就可以进行干涉，或许没法做到封神榜一样的直接扭曲修改，但只是屏蔽掉部分资讯让人无法查询并不难……”

他顿了顿，然后直接得出了一个大概的结论。“考虑到无法查询到的目标有昊天镜，天雷双剑，以及李英奇，而青索剑在天神队罗应龙的手中，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峨眉的入室弟子……根据这些讯息，我认为应该是蜀山中有人预料到了我们的做法。

——不，不是预料到了我们会怎么做。而是预料到了蜀山会受到攻击。

那个世界出现预言师和先知一般的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大概就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所以让罗应龙带着李英奇以及紫郢剑离开，同时昊天镜大概有能够一定程度干涉命运的能力。所以也送给了他们用来屏蔽我们的追查……”

“欲盖弥彰。”

复制体郑吒，轮回世界的最强男人终于开口了，“你的推断应该就是最大可能性的事实，也就是说天神队里能够参加最后一战的不只是亚当一个，还会包括天雷双剑的两人？”

“应该是，不过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一路人。”楚轩点点头，“昊天镜能不能遮蔽因果是未知，但是我们知道的效果就有「防御」和「定身」，那或许无法对抗超越了第五阶的亚当，但是应该足够暂时保住性命不被吞噬，最终一战里罗应龙和李英奇的组合有大概九成的几率出现。

而如果可以双剑合璧的话，他们就有资格参加到最后的角逐，‘天雷云光剑阵’能够以光速进行攻击——不，可能是局部的时间停止，那么速度就不是光速而是无限大，不过剑阵发动的起始动作很大，并不难预判那基本只能够直线移动的攻击轨迹，只要不是血云大阵那样庞大的目标应该都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

明明说着应该很严重的情况，但是他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情感，也因为一个更确切的事实。

不说天雷双剑能否成功合璧，即便能够发动了天雷剑阵，他们都拥有一个能够凌驾其上，甚至成为了让蜀山正道大劫的存在……

——蜀山，峨眉金顶。

在记录重叠发生之后，心中抑郁无法散去的罗应龙，就像是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在亚当前往纳尼亚之前独自一人来到了主神光球下，就像是过去做了无数遍一样的兑换了回到蜀山世界。

然后，从假称闭关修炼——因为要时不时的离开这个世界，他作为青索剑的拥有者必须编出的借口，从这个密室中走出的随即，他就发觉一个就像是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样的门童当面的迎了上来，然后他就是有协助您个人和尚摸不着脑袋的被带到了峨眉大殿，来到了已经成为了峨眉掌门的丹辰子面前。

然后。

“应龙，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前来吗？”面目依旧年轻，但是已经不再浮躁，曾经的大师兄现在的掌门缓缓的问。

“不知道，大师兄……呃，掌门有什么吩咐吗？”

“也是，自从你进入峨眉之后，就只是让你随师兄授艺，除了给你八卦旗那次见过你，之后就一直未曾和你再见。应龙，你可是觉得是我故意冷落于你？”

“不，我从未……”

“仔细听我说吧，应龙。你那些闭关修炼的借口，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一个人到底在不在峨眉之中，我虽然没有晋升化神，但也不至于感受不出……你，是并非本世界的外来人吧？”

“我——”罗应龙瞬间飙出一身冷汗。

不过幸好的，他所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别紧张，你既然能够在这里，就代表了我不会追究。”

丹辰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的说，“你或许是异界来人，却也不是域外天魔。你的确是长空无忌的转世之身，也的确是我峨眉入室弟子，并且自从入门以来也没有做过任何有辱师门的错误，所以你无须担心，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峨眉弟子，否则青索剑就绝对不会承认你……但是，这就是我这次找你来地原因了。

——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感受得到那‘天命’了吧？”

第816章　蜀山之劫（中）：一线生机

“天命？掌门是说我感觉到‘他’吗？”

罗应龙一愣，下意识的说，“那个一直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意志，那不是……”

“不要说出来。”丹辰子阻止了他，“大道无形，天道无情，谁能够真正猜测出天道意志呢？整个蜀山，不，整个修真界，真正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过两三个而已。

只是你们外来世界的人禀赋不同，实力弱小时或许也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这并不是关键。

这天，已经变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