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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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萧岚确定的点头，同时抬起了一只手，“现在的话，你应该已经不用怀疑了。”

话音落下，他手上放出了柔和的光。

那是实体化的「记录」，或者说那就是记忆本身。

然后，萧岚轻轻的说道，“你所不知道的真相，世界之外还有的世界，我所在的那个矛盾螺旋……”

“选择吧，要留在梦境……还是回归现实？”

第738章　自己认可的真实

“我无法告诉你真实到底是什么，你必须自己去亲眼目睹，这是你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一旦决定了就没法再反悔。

吞下蓝色药丸的话，幻境结束，你在床上醒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吞下红色药丸的话，就留在幻境之中，而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现实；——记住，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真相。”

当身前的萧岚说出「选择吧，要留在梦境……还是回归现实？」这句话的刹那，菲莉茜雅的脑中第一时间的就泛起了这段黑客帝国里面墨菲斯的名言。

她还有的选择吗？

一把的捞过了那团实质的光芒，背后七片混沌光翼陡然消失的天使哑然失笑。

“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难道还会在终点之前止步？无论你说的真实到底是什么，它是否存在意义，我都有必要亲自去目睹了才能判断……”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吸收。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未知的谜题简直就是毒药，如果没有发现那么自然相安无事，但是一旦触及到了一个疑点，那么就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菲莉茜雅知道一些事，虽然她无法解释，但是却能感觉到；她这一生都感觉到，这世界有些不对劲；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它就在那里，像一根心头梗着的刺。会把人逼疯；在过去，她选择了探索。因为没有得到结果，于是将其归为了自己的错觉，或者认为那是命运一般虚无缥缈的什么东西；但在不该存在的萧岚这个父亲出现、消失的尤迪安死而复生、世界的本质悄然揭开了一丝缝隙、一系列无法忽视、摧毁了固有常识的事情发生了的现在，踏进了一个“未知”迷宫的她已经无法后退，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前往探索那本质的真实……即便那真实是无比的残酷。

——就像是矩阵。

“我死了吗？”

“不，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尼奥从母体制造的那无比真实的矩阵世界脱离，在一片黑暗、充满LCL腥味的培养槽中苏醒过来，被拔掉插头坠入水中然后被墨菲斯的飞船捡走。救世主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一刻对菲莉茜雅也有用了。

就仿佛是过去了一秒，又仿佛是过去了万年。

不幸交织的童年……三年沉睡后的拼命挣扎……进入主神空间与恶魔队的历程……将所有信念和生命押上地赌注……在命运之手的操控下一直战斗至今……与爱人的邂逅以及那多舛的心路……还有那最最关键的梦魇空间的构建，对命运的模拟反思以及对抗……与盒子之外存在的博弈……不想死于是挑战了生与死的界限，在将一切归于无的同时在无中创造了新的世界……

仿佛是瞬即传来的幻像，又仿佛是确实经历过这些漫长痛苦而累积成的确实记忆重复累积叠加在一起，和自己本身的思绪互相蔓延互相感染。

——宛若隔世。

只是转瞬之间，菲莉茜雅的心中就只剩下了这个感觉。

以名为“萧岚”的男人为主角的这段虽然前半部分水分相当充足。但是后半段却几乎全部都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全神贯注的高潮，这样一部等同于记忆人生的特殊电影，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已经被彻底颠覆。

盒子理论，这层曾经一度被自己鄙夷的概念，再一次无比清晰无比确切的袭上了心头。

而且，盒子之外还有盒子。

难怪了。萧岚会说一旦决定就无法后悔。

这种程度的讯息，已经可以被称作做毒素，被称为“真相”的毒素。

名为真实的疯狂被冒犯、被亵渎，变得不可信。

正如纯氧对生物有害，毫无保留的真相。只会把人的精神击溃。一比五的氧与氮，才是可供呼吸的空气。同样。呼吸著以谎言稀释的少量真实，人才能维持健全的心。

不过菲莉茜雅，作为一个从血与火的残酷地狱之中拼杀出来的战士，她一直都是朝着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么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够活下去的境界修炼着自己，眼下的这情况的确是造成了颠覆新的认知改变，但这尚且不至于让她无法接受而畏缩，变成了一个可怜巴巴、只能在父亲怀中哭诉的存在。

——然而她不是一个人。

自己这数十年的时间里所有看过听过战胜过杀死过，以及被自己从悲惨命运中拯救出来的人们，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到底是什么？

带着那完全无法说服自己的恐惧，当阅读了那段记录的菲莉茜雅睁开眼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曾经对一切都能够保持冷静的女孩居然是颤抖了起来，就仿佛是有刺骨的冰寒从骨髓深处溢出将血液、躯体乃至灵魂都冻结一般，一瞬间孤立无助的像个伶仃女孩的她用像看向救命稻草般的目光盯住了面前的父亲，然后用同样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我的朋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这一切……都不是真实？都只是一个梦境之中的幻象？”

“什么是真实？”萧岚早已预料到了这个反应，他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真实该怎么定义？如果你是指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那全是大脑接收到的电子讯号。

即便是第六感的心识、第七感的末那识、第八感的阿赖耶识，也全都是「我」这个存在所拥有的幻觉：第七感的末那识把我们所有眼，耳，鼻，舌，身，意所感知到的一切讯息全部传送给第八识——记录一切善恶因果，纵使百千劫也不会遗失和消亡，荣格心理学中称作人类集体无意识的阿赖耶识。

人唯一无法否定的就是自己的存在，也就是笛卡尔所说过那句「我思故我在」，无论是真正的灵魂还是制造出来的AI……菲莉茜雅。”

轻轻的唤出了女儿的名字，萧岚的话音在这一刻变得飘渺，“你的话毫无疑问是真实的，是我和你母亲在数十年前亲手送进这个世界，但是其他人，你的朋友和你的子民们，他们的真实与否却取决于你自己。”

“我自己？”菲莉茜雅一愣。

“没错，你想一想，要是没有我的出现，你会怀疑她们是不是真实的问题吗？”

女孩沉默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不会。”

“那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啊。”萧岚摊手，他轻笑了一下，“你所认知的真实不该因为自己的认知变化而变化，只要你坚信这她们的真实，那么她们就是毋庸置疑的真实存在，你根本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而困惑。”

菲莉茜雅苦笑了一下，“这个我知道的啊，关键的问题是另一个啊……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刀剑神域》一般的虚拟游戏，你是开发者兼任GM，我是外部进入的游戏玩家，而她们就是游戏中像芽衣一样拥有确切灵魂的智能NPC，但是在我们可以回到外面的现实世界时，她们就只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了吧？这种几乎否认了我整个人生的设定，虽然我倒是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对她们来说岂不是太过残酷了？我甚至不知道去再见她们该用什么心情。”

“不，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你啊，只要微笑就好了。”

“嗯？”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菲莉茜雅突然惊呼道。

她突然的就是陷入到了愕然之中，不仅仅是因为萧岚这句似乎很不着调的话，也因为这个便宜父亲手中浮现出的一面有着玄奥雕文的奇异物品。

“这、是……镜子？”

第739章　礼物，以及……我知道你

从萧岚手中浮现出来的镜子，在这瞬间让女儿想到了很多。

她隐约还记得这个物体，那是在耶和华的星空殿堂之中，分裂成光与暗两个的芙罗拉，是自己母亲的天使身边所悬浮着，如果她的印象没有错的话那似乎是可以用来观看这整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再联想到刚刚看过的记忆镜像中一闪而过的构造世界过程，她忽然的就反应了过来这到底是什么。

“噩梦之镜，这个建立在梦境中世界的构造基础，你现在拿它出来干什么？”

“作为晚了不知多少年的成人礼物如何？”萧岚抿了抿嘴，轻声道。

不过这句话哪怕是再轻微，菲莉茜雅也能够一字不落的捕捉到。

“礼、礼物？”下意识的就是恍惚了一下，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四重存在除了静止和骑士以外，灾厄和噩梦都是依靠魔兵器来完成，你要送我晚到的成人礼物我很高兴，但是用这种关系重大的东西当礼物我可承受不起！”

萧岚笑了。

“没事哦，能为我考虑，你已经是个好孩子了。”

欣慰的这么说了一句，在眼角抽搐起来的菲莉茜雅发怒之前，他紧接着说到了正题上，“安心吧，我还不至于去和佛祖一样割肉喂鹰，把它给你是我很清晰也很确切的打算。四重存在对现在的我来说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作用，甚至连风格切换其实都已经不太重要了。

骑士不死于徒手不管拿上什么魔兵器。效果都不会高过我自己的禁忌之剑，一切归于无基本上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灾厄的潘多拉魔盒拥有强大的火力压制。但是同样不会高过我本身的攻击，我也同样不再需要什么火力压制，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攻击到我；静止的守护是时间力量运用的分支，我已经没必要切换风格就能够轻易施展；所以我过去使用的装备技能基本上都转移了出去，龙之爪我用过一次之后就一直都是姬拉在装备，潘多拉基本都跟着你母亲芙罗拉配合作战，英灵九戒我也已经转给了同样拥有生命之果的她……”

“而噩梦之镜。”终于说到了关键点上。萧岚看了下仔细聆听的女儿，“它在当初是一个大功臣，让我拥有了接近瞬移的梦界行走，虚与实转换的灵媒手术，一定程度上的空想具现化，还能够用来入侵别人的梦境，的的确确是一个无比强大的臂助。

但现在。我已经是既存在于任何地方，又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本身就可以做到任意的瞬间移动，即便是梦境业同样能够转移进去，而灵媒手术拥有的攻击力基本可以无视，归属到「创造」的空想具现化并不适合起源是虚无的我。事实上我除了玩弄以外也的确就没有用过一次。

简单的说，它现在的作用除了维持这个梦境的世界以外，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玩弄性质的固有结界，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你来说……那是相当合适。”

菲莉茜雅再度的愣了。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不过萧岚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继续用同样的语气慢慢说道。“你的起源是虚与实，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拟态」，也就是可以分析制造出一切的「创造」，所以那个能够把这面镜子发挥到极致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此外，就是你之前担心的问题了。通过这噩梦之镜，你可以把这个梦境的世界投射到现实之中——没错，是我的那个现实。

除了一一为她们制造出对应的容器以外，只要你的「认知」足够坚定，认为她们都是真实的存在，你就可以把虚拟世界中的她们都投影到现实世界之中，同样也可以将她们那来自于系统本质是虚构出来的能力和武器也都呈现，唯一需要考虑的对抗世界的修正力，理论上空想具现制造出一个完整宇宙都可以，只不过我是没有听过谁这么成功做到过罢了。”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是已经明确的不能在明确了。

于是萧岚不再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菲莉茜雅愣愣的接过了噩梦之镜，看着女儿在完成了同契之后第一时间的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限制，然后这个恢复完全力量的女儿是刷的一下把自己和他一起传送到了属于她的世界，传送进了一片满脸焦急、也就是她之前所顾虑着的女孩子之间，顺带着一起被传送了过来的还有留在虚空之上的两个芙罗拉——

瞬间而已，原本的紧张气氛已然烟消云散。

只是看着那激动的抱成一团，然后窃窃私语的交流起女孩子之间话题，并且把不知所措的芙罗拉也拉了进去的节奏，萧岚发觉这个世界似乎丢失了一种名为节操的玩意。

非礼勿视……

不打算把自己某些背德过失的黑历史引发出来，同样的也不打算去强行扭正女儿的性取向问题，萧岚很干脆的扭过了头，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回到了寂静岭，站在了尤迪安的面前。

而本着简单的事情简单解决的思想，相对来说挺高兴的萧岚用了个打招呼的方式。

“初次见面，你好……你可以叫我”

“萧岚，没错吧。”说出这个名字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静静站着的尤迪安，默默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异常平静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过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也没有想过你居然也有着和传闻截然不同的模样。”

“……呃？”

被一眼认了出来的魔王呆了片刻，不过他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肯定是另一个自己名声在外了。

“我想你认错人了。”很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叹息道，“你认识的那个是我，但同样也不是我……按你的说法，他是正体，我是复制体。话说回来，他的名声难道很臭吗？”

“复制体？”尤迪安直接就傻了，他下意识的就叫了出来，“你，你是恶魔队的复制体！”

而这么叫出声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我们没有和森洲队战斗过，但是天神队共享了很多从其他队伍收集来，有关与你正体的情报，听说见过他使用空间移动和次元斩的人基本都没有活下来——当然这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情报也不会流出来了。不过他下手毫不留情的确是真的，碰到森洲队的队伍只要稍有触犯到他们基本都会被杀死变成团战分数，不过很奇怪的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活下来……”

尤迪安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其实他还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却不代表他就无法分辨出现在的状况。

虽然完全没有听过恶魔队也有一个萧岚，只听过那有一个屌炸天的复制体郑吒，天神队将他宣传的是整个轮回空间最强、除了他们天神队以外其他人见到了都没有一个活下来，但是既然森洲队的正体这么厉害复制体想必也不会弱吧，而且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到底有多牛逼！

——萧岚听到了。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尤迪安心里想的，全都被他给读取到了。

“郑吒？那家伙应该还被封印着吧？看来楚轩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既然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漏掉，不过天神队这配合的也实在是神作，愣是无中生有的把名声给炒作了起来……”

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喃着，他在随即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第740章　否定的逃离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萧岚，尤迪安很明智也很识时务，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其实他也逃不了，只要主神兑换的最低限度一天的时间还没有到，他在这个世界里无论逃到哪个天涯海角也会被瞬间抓到。

但不得不说，他的态度很不错，以至于萧岚几乎都有点欣赏他了。

于是就在一番异常顺利的简单交流之后，和主神空间断线了不知多久的魔王也知道了这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