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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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心电图脑波图等各种信息参数，而边缘位置被一个密封玻璃门隔开的房间之中，还有着三张散发着死亡气息还有明显可见血迹的病床，并且边上就是一个放满了各种手术器具的手术台……这与其说是治疗人的医院，不如说是什么生化研究所的实验室。

而此时此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从另一个房间里走来，萧岚隐约的看到了里面密密麻麻数十个的监控屏幕，那想必就是如顷刻交通网络的监控设施了，这个像是邪恶博士的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了什么悬念可言。

楚轩……“你们终于来了，故事的男女主角。你们现在肯定有一系列的疑问，不过请放心，我会逐一的给你们解释，但是请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即将到来的，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真正噩梦。”

第420章　第六日：被突破的境界之线！

所寻求的，是往昔拥有的安睡；所看见的，是迷雾之中的真实；所流入的，是通向黑暗的门扉；……这一切，你能相信吗？

在以一个惊人姿态登场的楚轩说出了他的所作所为，萧岚的脑海之中泛起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疑问，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边上的卡洛琳比他更加云里雾里。

并不是他的接受能力不够强，主要是这情况实在太过玄幻。

“韦斯并不是我去邀请而来，而是在你拜访过后不请自来，就如看照片无法真正领略自然地真谛一样，以上帝视角了解我们所有举动的他，希望能够更加细致的以自己的眼睛，而不是以脑中浮现的幻象来观看事实……我满足了他的要求，他的参与也让我的计划有了更好的可行性。”

“接着就说正题吧，从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大致知道了结果，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开陷入噩梦无法苏醒的结局，而既然无法得救的结果已经注定，那么在其中创造出更多的价值就是正确的抉择。所以我把他们作为了宝贵的实验品。这或许很残酷，但却是罪证取得的选择。而经过这五天的观察与数据记录，情况基本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最早死的是星野青叶，被梦游控制着跳楼身亡，他能够敲晕两个守夜的男人出去在我的预料之外，不过这也给了我让其他人穿上束缚衣减少了很多麻烦。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情况基本就是那时候的模样，为了防止在梦游时杀掉自己他们并没有抗拒，但他们躺上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以自己的意志从床上离开……”

“当然，不是我不让他们离开，而是他们自从第二夜之后就没有再确切的清醒过。第三夜的时候张小雪和邓超死了，死因就是我告诉你的身体机能过分凝滞，不过具体的脑波数据我都很完整的记录了下来，而身体机能的具体在做了解剖之后也有了确切的数据。第四夜他们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是神智还是很不清醒，而第五夜也就是昨夜的时候，他们普遍的进入到了类似深度催眠的状态，然后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哪怕是神志不清的苏醒，这个时候不管是药物刺激还是电流刺激都已经无法起到唤醒的作用……简而言之，他们已经无法靠外力的辅助醒来。”

楚轩淡淡的叙述让人是只觉一阵背脊发凉，这个男人是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死在眼前，但是根本没有尝试着去做过什么，而是无比冷静的记录着死亡前后的数据，并且为了得到更深层次的数据进行了人体解剖，完全是将他们真正当成了小白鼠一样的试验体——这其实真的很残酷，但是相比起去对他进行指责，萧岚却是下意识的更加期待这番研究的成果。

在这个时候，善良起不到任何作用。

确认了无法拯救那么就连尝试也不做，直接以死亡为确定事项将利益最大化，这对曾经的萧岚来说是理所当然，但对此刻的他来说是有些无法接受。

——但是，也仅仅是“有些”无法接受。

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丰富，不再是如神明一般的空洞无情，但这不代表他连理智的判断也失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们可是同伴啊！”“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这样幼稚可笑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特别是在确认了真相的情况下，而如果事情轮到自己或者自己的珍惜之人，他也会拼尽一切的尽可能阻止事情发生，而不是在事后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

因为弱小而无法拯救，那是自己需要背负的罪孽。

但人类都习惯性地会为自己的错误寻找借口，给自己地敌意和屈辱寻找发泄的对象，以此来推卸责任。这不仅仅是逃避，还是种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情感地手段。但是现实终究是无法逃避的，而逃避也从来不会给人任何的力量，只有当人去直面那无法逃避的痛苦和现实，接受这煎熬，才会获得超越现实的真正力量。

萧岚曾经心中只有空虚，因此他清楚的明白这点，而楚轩……他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所以了，他也确定的没有让人失望。

“通过整合这五天的研究数据与发现，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成果，或许这听来很玄幻但却是已经被证明了的真实，虽然没有把握到实质但却已经能够控制目前的状况，科学原本应该是「形而下」探究根本的具体思维，但这次我却是用「形而上」的方式发现了结果……”

“没有错……我，找到了噩梦的本质。”

轻轻的一声低语落下，萧岚的表情在瞬间凝固。

形而上者道理，起于学，行于理，止于道，故有形而上者谓之道。

形而下者器物，起于教，行于法，止于术，故有形而下者谓之器。

形而上是精神方面的宏观范畴，用抽象的理性思维，典型的例子就是无法探究原理但切实有效的中医；形而下是物质方面的微观范畴，用具体的感性思维，典型的例子就是追根究底以把握原理的现代科学；楚轩这个明确的科技工作者，居然用“形而上”的方式得到了结论，这真是个有趣的事情，当然……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形而上得到的噩梦本质，也就是说你没有探明原理，但是却找到了干涉的途径？”

萧岚问到了关键点上，大校在即刻点了点头。

“没错，弗莱迪的梦境力量很神奇，也很挑战现实的科技理论，梦境伤害投射到现实还可以用深度催眠解释，但是他的力量是能够连衣服这些死物也能干涉，这其中的原理我实在不认为能够解释清楚，事实上如果解释清楚了就已经和神无异……但是虽然无法解释原理，我却也从表象里面发现了规律。”

“梦的本质有很多种说法，但是就科学层面来说，脑电波是唯一能够确实观测的参数，所以我也是着重的研究了这一部分。而通过交叉对比这些人前后的脑波变化，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他们的脑波图像之中，有一段是完全一模一样！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就是噩梦的本质，被弗莱迪干涉了梦境的人都有这段脑波，而只要我们能够同步这段脑波，我们就能够主动而不是被动的进入弗莱迪的梦境！”

这一句话落下的瞬间，萧岚猛的就是心神一动。

“你的意思，你……做到了？”

“没错，暂命名为催眠装置，可以通过调整脑波做到梦境的切换。”

简单的问答结束，然后萧岚不由的就是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精神力者，也没有入梦能力者，在这正常的现实世界中，造出了可以替代的仪器……这个样子，该说不愧除是楚轩吗？

但是，貌似还有个问题。

“有具体试验过吗？”

“只用动物试过，这里其实不提供人体试验，不过大致的结果应该还是相同。不管是老鼠还是兔子，进入梦境后很快身上就出现了被猛兽是要的伤痕而死，这表明他们是直接的进入了梦境的第二阶段，此外这段脑波一旦构建好就无法再删除……简单地说，一旦进入梦境就没法用外力脱出。”

没有、试验过吗……萧岚沉默了好一阵，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大致了解了，那就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既然制造了这个东西，那么没可能让它闲着当观赏吧？”

“很简单，用它进入梦境，尽可能的救人，然后找到弗莱迪杀掉。”真是个简单直接的计划，幸好他还有后续的补充说明，“这六个人被拉入梦境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弗莱迪还是没有杀掉他们，不管是鬼王在捉弄玩耍还是和他们还没有彻底沦陷，这都给了我们有可能救下他们的机会，并且我们主动进入梦境的话还能够占据主动权，而具体的计划我们到里面再说。”

呃，到里面再说……哈？

“等等，你的话我还没有听懂多少，但你现在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到噩梦里面去？”

做沉思状的萧岚没有发话，倒是卡洛琳有些茫然地问道。

听了半响的她已经有些头脑发晕，她的确是坚定了战斗的打算，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楚轩只用了一句话，就成功消除了她的疑虑。

“安心，我也要一起去，我不会让自己去白白送死。”

当要承受的风险被分担，人就会不自觉的变得轻松，哪怕这其实是个谎言。

人类就是这么个矛盾的生物，但是这一次……应该还过的去。

话说完的楚轩没有再墨迹，直接躺到了空余的一张病床上，由韦斯帮他绑上了保证安全的束缚皮带，然后在脑袋上接上了几个干涉脑波的电极，在一台电脑上按了几个按钮后楚轩就顺利的进入了梦境，乍看起来就像《黑客帝国》里进入矩阵的情形一样。

实话说情况还真的差不多，都是进入一个非现实的世界，去对抗能够控制世界的敌人，虚幻与现实中的死亡都是等价……但是，他们会是救世主吗？

萧岚不打算去思考这个问题，看了看边上的一排昏迷的恶魔队队员，长吁了一口气的他躺到了另一张床上，在韦斯的帮助下带上了电极，但皮带却是被他以不需要为由拒绝，半信半疑跟着躺下的卡洛琳倒是带上了全套的保护装备，而待他们都准备完毕的情况下，担任了科学怪人助手的韦斯即按下了启动的按钮，同时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轻语。

“一路顺风，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们！”

第421章　战前准备：恐怖军团，以及……魔器：潘多拉

韦斯按下启动按钮的瞬间，知觉的视界在刹那彻底颠覆。

所有皆真的现实。

一切虚幻的梦境。

现实是梦的延续，梦是现实的终结。

有着本质区别但又不分彼此的两者，在这一刻……由人力打破那暧昧的边界。

萧岚是只觉自己眼前突然一黑，即刻就进入了某种半睡眠半清醒状态，但这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他就看清了四周的一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其实一点也不陌生。

并非一般做梦时那样不知道梦境的开端，而是另外一种更加熟悉的感受……那经历过数次的主神空间传送。

难道说，主神空间的本质，那些数量几近无限的剧情世界，其实只不过是某个存在所做的梦而已？

或许就是如此吧。

印度神话里有个世界就是自己梦境的梵天，如果主神空间是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而且梦境和现实的边界也实在很难完全限定。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看到的形状，听到的声音，触摸的知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而只是大脑中记录的讯号而已。

黑客帝国中就是将同样的讯号传输给大脑，人就完全没有疑惑的生活在了那代码构成的矩阵之中，直到里面出现了看到未来的“先知”，出现了看到世界存在本质的“救世主”，然后人类被从盒子之中解放了出来。

可即便是突破了一层梦境，谁能确定达到的现实就是现实，而不是又一层更加真实的梦境？

没有人知道。

不，或许有人知道，比如一个新的救世主。

萧岚还不是救世主，而现在……更加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从那主神传送般半梦半醒的状态脱出，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一片空白的地方。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自己所站的是一片空白，但是他意识到脚下其实并没有地面，四周也都是空荡荡的一片雪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除了将黑暗换成了让人更加无所适从的纯白外，这简直就是自己曾经身处的死生境界翻版。

这是梦境？

是了，现实中不会存在这样的地方。

但这什么也没有，似乎等待着去添加构造的世界，怎么也不像是自诩黑暗艺术家的弗莱迪手笔。

相反的，有一个人似乎很符合这个情境。

楚轩……萧岚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装束，以及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不过他的情况比想象的更奇怪。

像是在前方的极遥远处，又像是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并且相对于萧岚来说是头上脚下的倒悬着……而这之中的具体原因，在于空间的概念在这里尚未构建。

“别愣着，至少划分出一个上下的界限！”

萧岚大喊着，不过这声音能否传达还是个未知数，但他还是这么喊了出来。

经历过虚无的他能够忍受这一切，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忍受，就比如这一刻的卡洛琳。

死寂的惨白即便是经历过刻苦磨练的芙罗拉也难以适从，所有的感官在这里仿佛都失去了作用，看到的是一片雪白，听到的是自己的呼吸与心跳，闻到的是自己的淡淡体味……这和仿佛被被剥夺了五感一样的感觉让她难受的要死。

而且在这样地环境中，她连上下左右前后各个方向都迷失了，毕竟没了触觉，她就仿佛飘浮在宇宙真空中一般，几乎感觉不到周围地一切。

要不是在这个世界中确定的看得见自己的丈夫，无边的压抑或许只要几秒就会让她的自我彻底崩溃。

幸好的，这情况在即刻发生了改观。

不只是听到了萧岚的呼喊，还是自己反应了过来，头上脚下的楚轩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后“上与下”的法则在此限定……以他自己所站的位置作为基准。

于是萧岚瞬间的发觉，头上脚下的变成了自己。

“……”

无话可说，不过他是灵巧的一个翻身落了地，边上则是随即掉下了一个还有些愕然、但也是如猫咪一样轻巧着陆的金发美女，那四下不着地，仿佛漂浮在宇宙空间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脚下也终于确实的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这里是梦境吗？”卡洛琳一把拉住了丈夫的手，同时是有些神情恍惚看着四周，“看起来很奇怪，和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定，因为这还是空白，尚未添加过色彩的空白。

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构筑不出作为现实延续的梦境，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在这片世界里，楚轩就是即将执掌创造的神。

而萧岚在此也大致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先来到这个世界。

明知一旦进入梦境不打倒魔王就无法离开，那么进入突破作战之前就应该尽可能的做好准备，那么有什么地方比这样一个能够进行创造的世界更加适合准备？

“看来不用我特殊说明了，虽然我是第一次这么清醒的进入梦境，但这里的情况就是和个人房间一样，在那里能够做到的事这里都能够做到……那么你们要什么，在我理解范畴内我都能够进行提供。”

避开了主神这个敏感字眼，楚轩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与此同时，他的身旁浮现出了一片如同空间扭曲般的景象，那在现实里无法释放的AIM扩散力场终于重现，Lv4的矢量控制以及他随身的装备也都回到了手中。

对此，萧岚淡淡一笑，随即他的身上也浮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