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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90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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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谨以卷一献给那些还在上学和正不想上学的90后们!

  90后有错!90后可恨!

  但这世上,可恨之人必有可怜处。今且引这句话作开卷语,莫作这可怜可恨之人。

引文
时玲说道:“现在在高考。”她说着话,手上飞快的动着,脸上表情木然,活像木偶。那声音和着传真机的滴滴答答的按键声,飘忽而悠远,听不真切。

  田伟似不知道高考是干什么的,“考高中,啊——考大学吗?”他的回答很及时,不至于让这句话变成无人响应的尴尬。他一向对时玲超友谊的关心。

  “现在已经高考了?这么早么。”刘觞的声音传来,时玲惊愕,把回答田伟的那个“恩”字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刘觞是不喜欢说话的,这是全车间都知道的事。一个人形单影只、落落寡欢;但他这样也能交到朋友,很少,但他自己说,他的朋友很真。这年头,很真的朋友还有么?和朋友在一起他也很能吹牛说笑,比如张林。

  “早么?不早吧!去年这个时候,今年这个时候,明年、明年也是吧?!”时玲说着话,眼睛瞟着忙忙碌碌的工人,那里面,有多少和她一样的悲哀?

  刘觞说“呵!我都忘了呵!感觉离我已经太远了、太远了。”说着叹息一声“唉,我在地上,它在天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说吧!我是今年,你呢?明年吧!”

  “恩”。。。。。。把脸转向窗外看,漆黑黑一团,她又极快的转回头,好像看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张着可怖的大嘴,要把她吞掉似的。回转头时不经意间她看到,面前的刘觞,好像挑着几百斤的重担,肩膀连着背腰都是弯的。 。。

第一章
空气里飘荡着麻木,还有一丝悲伤。

  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后,刘觞又很突然地扭头问了一个很有点那个啥的问题“时玲,你多大了?”

  时玲正在想心事,突如其来的问询惊了她一跳,她有点慌乱,不知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心里却在抱怨,怎么能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呢。刘觞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用手摸了摸鼻子,对时玲笑了一下“你还没多大呢,怎么出来打工?”

  “不小了”时玲说“上学要花很多钱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 

  “那,现在不是有补助的吗?”

  “补助哪能临得到咱啊!”

  “怎么会呢,你真的困难的话,写申请肯定可以搞到。”刘觞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底气,他想到自己上学时,补助真的是“哪能临得到咱啊!”

  时玲不说话,刘觞还欲说善良的谎言,说补助可以搞到。但有人说“刘觞,你在干吗?”却是质问的语气。刘觞如被人掐着脖子,话吐不出口。他转过身,干活。原来刘觞嫌背对着时玲说话不过瘾,就转了身去说,不幸被拉长看到,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刘觞回转身时看到时玲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皱着眉头。他突然醒觉,自己真是傻,居然做起了劝学的说客。时玲可能是和自已一样的经历过领不到补助,无奈之下出来闯荡,以为社会上也许会好些。但是不是,这个社会不是童话中的社会,这是一个真实、现实的社会。

  拉长瞪了刘觞好一会才走,她一走,能感觉的到这部分的空气的温度又回复到正常且有继续攀升的趋势。这就是现实,一个小小的拉长,出了这个厂门大家都一样的打工仔。但在这个厂里你就得听她的,相比之下,当年课堂上的老师都没有她这样的威慑力。

  张林笑着转身看着刘觞说“你怎么不说了,哈哈。”

  刘觞看着他,张林很黑,有点像非洲人,也有点帅,但没非洲人高,一米六多的身高,左手腕处至小臂有一条十几厘米的缝针痕迹,像一条蜈蚣一样狰狞、吓人。他是贵州人,没来这之前搞的是工地上的水电安装。看着张林的笑,刘觞觉得他很欠抽,于是嘴上便顶了回去“有种你说啊,记你一个小过,五块钱没了。”

  “切,老子怕她?不就五块钱吗。”

  “五块是不多,你一个小时白干了”

  “哎,这娘的工资太低啊,想我在工地上,虽说脏点累点吧,不说比这自由一些,好歹一个小时也有十几块。”

  “那你来这干嘛?”刘觞有点奇怪了,既然工地比这好,为什么还来这?刘觞和张林同一天进的厂,加之又分到一块工作,大家在这都没熟人,自然便成了朋友。因为认识时间短,对张林刘觞不是很了解。

  “老婆在这,要不鬼才来。”

  “你俩还说,都堵机了,快测。”助拉的一句话让刘觞和张林不得不闭上嘴。

  时间如同悠闲散步的蜗牛,慢慢的爬着。枯燥的重复着同一种动作,沉闷的空间,嗡嗡的噪音,让人有发狂的冲动。尤其是还不允许说话的情况下。四点五十五的时候下班了。今天没加班,时间是八个小时。如果加班,那是从头天晚上的八点十五干到第二天的早上七点二十五。

  工人们像被获刑释放的劳改犯般嗷嗷叫着冲向大门。出得厂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不想干了,我想今天去辞职,今天是六月十一号,六月底可以走。”

  张林看着刘觞“干嘛不干了啊?”

  “这工资太低,又累。”

  “我也不想干,可我女朋友在这。”

  “理解,你不走我走,我又没女朋友在这。”

  “那你去哪有计划吗?”

  “计划?咱这样没技术、没学历、没特长的人,哪配谈计划,只有两眼一抹黑,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也不要太悲观了。”

  “不是我悲观,是社会逼着让我悲观,他不让有梦的人活。”

  时玲走过他们身边,把他们的话听个正着,顿时就勾起她的心事,心里隐隐作痛,“这社会很现实,不让有梦的人活”一点不错。当初自己不信学历是成功的敲门砖,在她看来,那些有高学历的人并没什么本事。可是到了社会上怎样呢,事实摆在眼前,要学历,没学历只有进车间做机器做的工作。

  回到宿舍区,刘觞懒得进去,同宿舍的人还在睡觉,不好进去把他们吵醒。独自找了一块草地,坐下。点燃一支烟,吸,吐。看着吸进肺叶的烟变了颜色被吐出,看着这烟,刘觞想到是不是从工厂出来的人也像这烟,要变个人呢?也许是麻木,也许是神经病。他看他们的助拉就像神经病,一个很可恨的女人,喜怒无常。她在这厂里做了三年才作了助拉,一月不到两千的薪水,并且她也是职业高中送来的。也许她当初也有一个梦吧,可是很快就碎了,她呢,就变成现在这样。想到她的遭遇,刘觞又感觉她也很可怜。

  刘觞没个边际的胡思乱想着。周围渐渐嘈杂,把刘觞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人们忙忙碌碌,一天又开始了。

  “哥,我不想干了。”刘觞吃完饭就跟哥哥通电话,毕竟换工作是个不小的事,尤其是独自一个人在外时。他不想跟父母说,那就只有哥哥了。

  “怎么回事,为啥不想干了?”电话里传来声音。

  “这太累。”

  “哪不累?坐办公室不累。以前要你好好读书你。。。。。。”

  “我知道,别说了。”刘觞不耐烦的打断。

  两边都沉默了一会,话筒又传来声音“我今年想买房子,你到时候。。。。。。”

  “我过年回去最多也只能挣一万块钱,那也不够啊。”

  “一万也行,我找亲戚借一点,咱那房子便宜,我先首付十万。”

  “好。。。。。。”

  通完电话,刘觞纠结了,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不多久,疲劳并着困倦袭击而至。睡梦中眼前画面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破败的家,托着病体劳作的父亲,母亲在那傻笑着,最后定格在自己的梦想上,那真是一个好梦!。。。。。。

第二章
“下面我们欢迎二等奖得主刘觞先生上台致得奖感言,欢迎!”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比之一等奖得主丝毫不逊色。原因无他,刘觞太年轻了,二十多岁就得到了这种奖,说是前无古人也不为过。在热烈的掌声中,刘觞快步走向主席台,走向荣誉之台,走向成功之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麦克风时,刘觞清楚的从主持人眼中看到了羡慕,嫉妒。可是刘觞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声谢谢。这风清云淡的一笑,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过往又有谁人知呢?儿时的理想得以实现,给父亲的故意的嘲讽有了一个有力的反击,也给自己不懈的坚持、努力和给予自己鼓励的杨冰一个完美的结局。

  刘觞转过身,朝观众席鞠了一个躬,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谢谢大家的肯定,《脸谱》这幅画能成功,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对这幅画的理解。在这里,我再次谢谢大家的肯定,谢谢。”下面坐的都是美术界的大人物。

  主持人待掌声稍停,开始问道“刘先生,请问您创作这幅画的灵感来源于哪里?”

  “来源于生活。”刘觞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画画是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这句话大家都不陌生。我的灵感也是来源于生活,既然主持人问到这了,我就发一下牢骚。”台下一片笑声。“我的生活在以前是极不稳定的,我要奔波于吃喝拉撒睡,我要谋生。大家知道我并没有拜师,在以前也不是职业创作,也不是科班出身。我没有收入来源,我生活在最底层,所以我见过那些最真实的脸。《脸谱》描绘的是一群各种各样的为谋生的脸,就是从我的生活经历中幻化出来的,只是经过了我的加工。”

  “那刘觞先生,你为什么会走上画画这条职业路呢”

  “我小时候,我的爷爷会写毛笔字,并且还不错。我就想,我画画,让我爷爷题字。呵呵,比较幼稚的想法。但我稍稍大一些的时候,我知道爷爷一直希望他的字能卖钱,但是我知道爷爷的愿望不可能实现。我出生在农村,加上爷爷有一个“地主”的帽子,家里一直不能安生,他的字是不可能卖钱的。我那时就想让爷爷的愿望实现,再后来,我就想用我的笔画尽天下,哈哈,那时侯真不知天高地厚。”

  “谢谢刘先生的回答,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刘先生,在您的创作中,有没有什么值得说说的故事,比如说,有谁的支持与鼓励,谁的帮助?”

  刘觞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目光转向观众席,刘觞的目光长时间的望向那里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大家循着刘觞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女子也在望向刘觞。“我要感谢的人就在这里,她是我以后的爱人,这一生的爱人。夏落落,上来好吗,今天这荣誉本就是你和我的。”

  “请夏小姐上台。”“请夏小姐上台。”主持人连续两声的高呼让夏落落不得不上台。大家看到站起身的夏落落就像一个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文文静静的。夏落落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平静,她虽说也很高兴与刘觞分享快乐,但她今天听到的最让她高兴的话是那一句“她是我以后的爱人,这一生的爱人,夏落落。”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她幸福的有种眩晕的感觉。八年了,认识八年了,苦恋了八年,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就像马拉松赛跑,虽然很累很累,但她从没想过放弃。

  “夏小姐,请问你和刘觞先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呢?”夏落落看着刘觞,刘觞看着夏落落,四目对视,空气中似乎就飘过幸福的味道。刘觞轻轻点头,嘴角含笑。“我和他是在。。。。。。”

  一声炸响把刘觞惊醒,坐起一看,哪有领奖台,原来只是南柯一梦。闪电过后又是一声雷响,“咔嚓嚓”,像是天突然被一个巨人一拳打碎的声音,然后天河的水就都流了下来。刘觞走到阳台上,外面暗蒙蒙的,雨帘把一切都掩在眼外。南方是好久没下过这样大的雨了。南方的雨来的急去的快,十几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点燃一支烟,刘觞就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得的什么奖一点没映像,但那里面的人和事     差不多都是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爷爷的字,爸爸的故意的嘲讽,爸爸在知道自己的理想后就经常嘲讽自己也是事实,还有夏落落,想到落落,刘觞心里就隐隐作痛。自己还会和她见面吗?想到当初自己和她的相识,那天,天气那么好,学校放假,自己跑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写生,她和她的朋友在那里游玩。。。。。。 。。

第三章
电蛇肆虐,雷响隆隆。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一首《牵手》动听而又意义悠远。刘觞是很喜欢这首歌的,他想像中的爱情可不是这个样的吗?电话是同学张化打来的,只说让他去上网,说是他的手机没钱了。刘觞笑着说咱都是一群穷鬼啊,我也没钱,要不给你充点了。

  QQ确实是个好东西,手机号换了,有些人你就联系不上,但QQ可以帮助你。刘觞点开QQ,第一条信息就是我不想干了。信息是张化发的。张化在深圳打工,刘觞和他有一年多没见了,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学校。社会的残酷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大家为了挣钱不得不各自飞。在金钱面前,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脆弱,金钱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粉碎着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

  刘觞回了过去“???”

  那边立即回过来“累啊,心累身累!工资还少。”

  “可是像我们这种存在在哪都一样。你去年不是在干建筑吗,还去干那个不?”

  “不想去,又脏又累,一天十二个小时,难熬啊。”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外面雨还在下着,不时的一道闪电划过,刺透苍穹。两边都在沉默。好似为了打破这看不到的尴尬,刘觞在打字,张化的消息就先发来“我是真的不想在工厂干了,一点自由都没有,纯粹拿生命和自由换钱。你要是去干建筑我就去,那里还比较自由一些,这工厂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刘觞打字的手慢下去,想了想,发过去“我也不想干了,但我还没想好到底干还是不干,想好了我给你说,就过几天吧。”刘觞还是决定告诉张化自己也不想干了,同样在工厂里,大家的处境差不多,白天机器人,晚上木头人!但哥哥的请求刘觞不能拒绝,他知道哥哥也很苦,二十七了还没结婚甚至是没有女朋友,这其中的原因一言难尽,但为了家是一定的。但这怎么可以说呢。

  “好。”张化的回答很简单。朋友之间没必要来虚假客套。

  “滴滴滴”的QQ来信息提示音唤醒了发呆中的刘觞,是老改发来的。老改是一个绰号,本名叫王新,老改这个绰号的来历据说是王新上学时理发理了个大光头,而且他还很爱惹事生非,于是大家就这么叫了。他是刘觞上职业高中时的同学,是刘觞所有朋友中最小的,93年的人,但是人长的很高。可能是因为他生活好吧,刘觞恶意的想。王新是城市人,特点是能吃,力气大,嘴比女人嘴还小,真正的樱桃小嘴。“你在干嘛呢。”

  刘觞回道“玩,上网,你呢,还没找个工作做?”王新也没上学了。

  “不想干啊,没劲。对了,你在哪个旮旯里啊?”

  “我在东莞市。你不找个工作你老子不说你啊。整天在家窝着。”

  “他不说,我妈说。说我也不干,就这样了。”王新说的是真的,他妈妈说他,他还离家出走过,只是可笑的是他一直在家附近转悠。

  “给你说刘觞,夏落落也不上学了,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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