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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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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大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很难一两句话说得清。刚才你问有几个南天大学,当然只有一个,但是南天大学光校区就有四五个,所以说是几个也不过分。”

    师兄滔滔不绝的讲了他集三年大学之经验获得的若干奇想心得,听得我将信将疑又甚是佩服他的想象力和语言组织能力。由此我想到他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女孩做老婆的原因:果然恋爱是谈出来的,如此口才不会谈才怪。

    说到学校的老师时,有这么一段话令我记忆犹新:

    “海龟对土鳖的蔑视在我们学校演绎得可以说最为刺眼。咱们学校文科专业里流传着四大才子的说法。其中之一是个海龟派,尤为桀骜不驯。我亲眼见过,他监考另外一个老师的开卷考试。有个学生考完后不小心把笔记丢在了地上,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拾走,那海龟一脚踏上,嘴里念念有词:这东西就是废纸!”

    “其实说实在的,有些老师的笔记也的确就考试时候有点用……”女孩插嘴。

    “海龟是留学回来的,土憋是国产的,我理解得没错吧?”我好奇。

    “对啊。你的悟性挺好。不过他们互相瞧不起,最后又都被学生瞧不起,他们又瞧不起学生,这样一来,恶性循环下去,没一个觉得自己是好东西。不过如果找一个评价尺度的话,可以说谁赚的钱越多、官越大,则说明这个人越次。这是个厚黑学的最佳试验场。

    “特别是那些身居要职的管理者和后勤工作者,他们不发财是没道理的。因为不透明,没人知道幕后进行着什么交易。”

    “嗨,虽然我对大学没有抱有什么幻想,但也不至于这么令人失望吧?”我抗议。

    “你自己亲身经历后就知道了。”师兄说得很坚决,“不过我说这些不是说就对大学教育一概抹杀。你要想真学点东西,就去泡图书馆吧,或者不管哪个系的老师的课,凡是感兴趣的都去听听。他们在课堂上多少还是讲一些真话的。不要只为了那个毕业证就得过且过,那样子肯定会后悔,虽然毕业证能证明些什么,但它更能证明一些不是什么。”

    “所以你就连毕业证也不要拿了?”那女孩挖苦他。

    “如果可以,我到不屑去拿。但是不拿没法交待。”师兄苦笑。

    听他们闲聊,我有点舍不得下车。我不能跟他们一起去bj,从师兄口中,我得知我要去的地方是南天大学的一个校区,“以后到学校再联系吧,你自己小心点儿。”下车时师兄这样交待我,俨然一位亲人。

    火车站设有南天大学的迎新点,一个大伞下两张桌子,几张凳子,两个大二学生。已经先到了一个新生,一个由父母亲人群体陪着的女生。女孩头发短短,看上去像来自豪迈的北方,一问方知是gz人,并且跟我一个系,叫方晔。

    在与她和他的家人的交谈中,我首次了解到自己所在的政治系是多么不受欢迎。“你知道大学里转系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打算转系吗?”打完招呼,她就这么问我。

    “干吗要转系?”我不解。

    “你们这个系没前途。”看上去像他父亲模样的人这么说,“毕业分配不太好。”

    听了他们的话我感觉到自己的无知,也没敢发表什么高论,其实在内心深处我是喜欢自己的专业的。

    到了学校,辛辛苦苦在各个机构间穿梭数次,终于办完了最后一道入学手续,被安顿到了605。605,顾名思义,就是六楼的一间宿舍,居于宿舍楼最顶端和最西边,窗外对着乱草荒原,几栋古楼危房,外边是一条黑糊糊的单轨铁路,每晚熟睡时分都会有一辆火车从那儿轰鸣而过。真可谓是被流放到边疆地带,尤其考虑到这是一栋没有电梯的大楼,可以想见此后每天爬楼的过程该是多么好的体育锻炼方式。

    605不久后就有了一个很悦耳的名字:情皇岛。不长的一段时间后,这个名字变得很著名,对门那间宿舍也学着起名曰“绯闻轩”。这件事在班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惊动了很少露面的班导师,他亲自驾临情皇岛,把门上贴着的“情皇岛”三字揭去。虽然表面上又恢复了原貌,但本岛人士人服心不服,个个偏以情皇岛人自居,自诩“日啖菊花三百颗,不辞长作情皇人”。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同屋的几个人皆来自南方,大家共同具有的一个特点是:矮。据说男士不满1。70就是三等残废,这个屋的人恰好都符合要求。此后的一次班内联欢晚会演白雪公主,这个屋的人包揽了七个小矮人中的四个,便是明证。这件事令我郁闷了很久,因为我高中体检时恰好是1。70,但是到了这里就变成了1。68。

    早有拿破仑等伟大人物证明过矮是精华聚集,因此本屋人士也个个自信非常,这从情皇岛成立后所设立的“天道酬情”的陋室铭中可以略见一二: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问题,……性别可以抛弃。

    情皇岛的成立多半是由于江湖情节严重的本室老大李志斌,他人如其名,长得文质彬彬,只是唯一的读书爱好是武侠小说,行为做事也极讲哥们义气。

    老二李京辉,单听其名字很容易让人想起台湾那个臭名卓著的混血儿,但是实际上京辉兄却是地道的爱国者,只要知道他是伟大领袖的同乡,最喜欢吃辣椒这一点便可见分晓。

    老四来自闽西,他的姓在文学作品中经常见到:尹。单名一个“宣”字。他是四个人里面个头最矮的一个,人长得斯文秀气,不过在我看来眉目之间中有几分西洋人模样,只是看他每每以正宗中国人自居,害怕伤他自尊心迟迟没敢追问。

    来自gd的老大常会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两句粤语来,有一次来自hn的老二有点不服气地说:“岛主,为什么粤语这么流行呢?”

    “gd发达呗!”岛主不假思索的回答。

    老四接口说:“哎,真是世风不古啊,居然让他们蛮荒之地的鸟语流行开来!”

    我就不客气的反驳说:“其实gd话才是更古老的中国话,据说唐朝人的语言跟gd话是最接近的。”这话给岛主赢回了尊严,他对我扶起大拇指表示赞同,与此同时,也使我与老四开了个打嘴仗的先河。

    住进605的第一天晚上,我已经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的寻找志同道合者的期望已经在这间小屋里湮灭了。因为这几个人个个都精明睿智,不会像我那么傻还敢称自己有什么理想。

    晚上,忽然来了两个女人,行踪有些鬼鬼祟祟,说话轻声细气,来推销随身听。那二人一个卷发,长裙,看上去三十岁模样,讲话口才了得,只把她带来的那套随身听吹的天花乱坠,功能强大,不买后悔。另一位则学生打扮,二十岁上下,马尾黄发,掉色的牛仔服。她的任务主要是从一个学生的立场上阐述上大学随身听是多么的重要,什么英语过级啊,平时听音乐之类,那简直是没有那东西不行。岛主和老二都是见识比较广博之人,二人一下子看出二人的伎俩,说自己已经都买了随身听,不需要再买,并频频向我和老四使眼色,不要上当。可惜我们二人因为对他们还不甚熟悉,未能领会其意,双方每人花了一百多元买下了那两个女人的东西。事后岛主叹道:“你们受骗了,现在这种搞推销得多了,你们买的那东西在外面市场上顶多也就四五十块。”听了他的话我们俩大感懊恼,一方面痛恨推销的女人们狠心骗我们这些老实人;一方面又埋怨岛主等人不给我们说明,看着我们受骗;但是主要的还是自责,深为自己的愚蠢感到难过。

    花钱买教训,这个教训就是大学也不是圣地,骗子随处都在。
第二章 怦然心动
    郁闷啊,郁闷,不在郁闷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新生心语

    被骗以后好几天心情不好,本来就已经是受害者,还要兀自伤心自责,跟自己过不去。就像一个人被欺负了本来就已经不幸,但是他心里还要时时以此为耻辱提醒自己,从而加深自己的不幸。

    如此持续了几日,惶恐减弱,替代的却是郁闷。

    郁闷是出于生活的无聊。无聊是因为每天进行着自己不怎么感兴趣的活动,生活成了简单的千篇一律,仿佛被格式化了一般,这简直成了高中生活的翻版。泡一段时间图书馆后,憋闷的感觉压迫而来,课桌上经常见到的“郁闷啊,郁闷,不在郁闷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的刻字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恋爱只是为了解决生活的无聊,这种感情被看作非常浅薄,但是如果是为了避免变态而采取恋爱步骤的话,这种行为则带有些许悲壮色彩,因为这要冒着被人诟病为浅薄无聊的危险。

    当然,在这个谈情说爱如流行感冒一样风行的“圣地”里,如果你孤身一人,决不会被看作是洁身自好,相反,会被怀疑是有什么不正常,不是变态也是变态了。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比较适用“就近原则”,因为同一班内日常接触频繁日久生情难免擦出“爱的火花”。然而这对于我等爱情理想高尚远大的情皇诸君来说,显然让人觉得有点太等而下了,会让人觉得很没面子。这种氛围自全班学生首次会面以后便已经成形了。

    那是一次系里专门组织的新生见面会,由班导师主持,一个班的人被一男一女配对儿走进一间大教室。

    跟我并排而行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头发齐肩,说话歪着头,做作的像个小女孩。我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女生在男生面前装可爱的一贯伎俩,所以没多大兴致说话,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信奉“沉默是金”生活法则的人。

    在教室的第一排坐定后,互通了姓名,家乡,我就一直打不起精神,神情上恹恹的不愿多说。那女孩聪明而伶俐,居然玩笑道:“你很有明星气质啊,挺像周星驰。”

    “是吗?哪里像?”我不解。

    “周星驰在公众场合就是喜欢沉默寡言的。”

    想不到她是这逻辑,“呵呵,这也算?”我被她逗乐了,随便的回答着,却总觉得自己嘴笨。

    这时候,隔过两个人的那个声音细细的女孩,似乎已开始打听我的姓名及住址。她也戴着眼睛,短短的头发,看上去男性特点有余,女性气质不足(温柔的声音除外)。不过,眉眼其实还是很秀气的。

    因为隐约听到那女孩已经在打听我的讯息,出于公平考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向同桌打听她。

    “她啊,她叫杨幽月,来自yn,她有一个英文名,叫yucca。”

    “yucca,幽月,倒是很恰当,真的很好听。”我点头到,这时候那女孩也已经意识到我在打听她,就对我颔首而笑,我也会意。她也就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淡淡的,并不出色。大概我也是如此,甚至更加糟糕。

    新生见面结束回宿舍,宿舍几个人得出结论:“咱们班的女生到不少,可惜长得像女生的气质不像女生,气质象女生的又长得不像女生!”用以暗示这是恐龙的天下,好像大家都是受害者。这种评价令我很不以为然,心里暗暗为yucca鸣不平,因为觉得她自少是一只有点漂亮的小恐龙。

    以后yucca就很少在我的印象里留下印记;我不喜欢英语,也不喜欢中国人给自己起英文名,这样,我对她先入为主的形成了抵制的情绪。这主要还是因为我潜意识中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戒律;也因为我的英语水平特次,常在上课时出丑,很没面子。这也使我断了对本系女生的杂念。

    这里有必要先交代一下,新生见面会时,跟yucca同桌的是尹宣,因为他们俩此后的缘分就似乎很不同一般。有时候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我有时候会想,也许我不属于当今这个世界。或许我曾经像至尊宝一样,有机会使用了一次月光宝盒,以至于来到一千年后的今天。一千年前我应该也是柳永。

    历史上那个柳永才是千古第一情圣,恃才傲物,因一首词得罪了皇帝,断送了自己的仕途和功名,从此倚红偎绿,专擅情场,虽落拓平生,最后“死无葬身之财”,沦落到被群妓集资合葬的地步,但他没有把自己的生命及灵魂卖给封建帝王,一生自由独立,凭绝世才华而笑傲词坛情场,着实令人艳羡。

    柳永是宋朝的李白,可惜生不逢时,时代的没落使他遭受封建卫道士的口诛笔伐,以致到了清末在思想较为开放的王国维笔下仍然被讥讽为“轻薄浪荡子”,实则比这些腐儒们为了生存和仕途把灵魂卖给魔鬼(政府本就是怪兽,不受制约的政府则是当仁不让的魔鬼)强的太多了。

    我也叫柳咏,只是比柳永多了一张嘴,是替他说话的而已。

    不说这些政治常识了,还是点到为止吧,否则恐怕带来无妄之灾。还是学曹雪芹老前辈,大旨谈情才是正经。

    且说入学后不久,我就在校园里碰到了堪称令我“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儿。

    那天一切都很平淡,我并没有预感到这个日子有什么与众不同,平常的让人想不起来。

    对面走来的她其实也只是一个俗气的不行的女孩(在我看来),与其她女生不同的是,她看上我一眼后就不再把目光移开,似乎是在欣赏一道风光。心下奇怪,难道是把我当成怪物来看了?因为我不太可能是白马王子。

    当时正是下午,我去上课的路上,旁边有尹宣相伴,而她对面走过来,路的另一侧。

    她那一眼使我怦然心动,也便记住了她颇为标致的眉目,尤其是那脉脉而明亮的眼睛。那时她穿着一袭蓝衣,手里提着一个黑色书包,——看上去不像个学生,倒像个上班族。

    但接着就可惜,担心以后再不能见。因为当时我正在去上课的路上,而她却从教学楼回来。我甚至以为她会是高职的学生,那样,我们就更没有机会相见了。

    但是那天下午,担心被打消殆尽,结果却是失望。

    那是两节连上的泛读(贩毒)课,八百多学生集中在一个大礼堂内。前台幻影灯后坐着一个消瘦的老者,他花白的头发,说话有气无力。他的课全称英语泛读,但是因为他总是热衷于推销自己编写的几本英语教材,被大家戏称为贩毒课。

    和一个室友一起坐在离门不远的座位上,和他随便对着话,眼睛却心不在焉的瞄着门口,渴望着什么的发生似的。

    奇妙的是,那个蓝色的影子终于出现了,那双明眸又是定定的看过来,然后匆匆的走到我后面的座位上坐下。

    我激动得不行,想着怎么结识她。但担心着身边的这个家伙看着不好,又怕弄笑话。就这样僵持着,只到上课。那位老先生先讲了一大通自己的书对过四级是多么多么的有用,要求大家去买。

    课上得很没劲,我开始跟室友小声说话。

    那女孩居然也开口说话了,声音柔柔细细的,甜美得很。然而回答她的话的,却是一个男声。两人看来也是刚认识不久,那女孩是hlj的,哲学系的;而男生是数学系的。

    开始时我还为能听到她那可爱的声音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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