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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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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我坐在马桶上,边打电话跟她聊天。她问我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我说在开会,她居然信了,这个傻丫头,一点工作和生活经验都没有,让我暗笑不已,更加的心疼她。
七天长假很快过去,我走的时候梅眼泪晶莹,让人心痛不已。三年前她送我的时候跟着火车跑了一百多米,而此刻竟然无力挥动手臂,所有的表情只能通过眼泪来表达。我跟她相约,在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让她到北京来玩。我估摸着再过半年左右时间,她应该就能恢复的不用坐轮椅了吧。
“你一定要经常给我打电话,来看我啊。”梅双眼装满期望,我无法拒绝。
我在梅的泪光中突然动了情,我说梅我会的。
这一念头在我握着梅瘦得不成样子的小手时显得格外强烈。我甚至觉得如果这个假期可以再延长几天就好了,或许我可以陪她去欣赏黄河边夜晚的灯火。在那些美丽的景色中,我会一边让她看一边赞叹:“多美的夜色呢,不是吗?!”那一刻,梅也许觉得生活中有太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她去留恋。
我扭过头,眼睛已经湿润。不知名的角落,一首弦子在轻轻弹唱:“最怕你伤心,却一滴泪也不流;最怕你难过,却咬着牙不说;最怕你孤单,却宁愿一个人走;最怕你寂寞,却不愿对我开口……因为梦想总比快乐多,寂寞总是比朋友多。”这是我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曲,那个歌手叫王中平,有种令人心痛的忧郁。
“你身上太多文人的风花雪月和浪漫,不适合做个商人,注定将在这个社会中头破血流。”四郎曾经将我的一生做了总结。我笑着说KAO,心里很不以为然。
四郎无疑是很了解我的,他的话我也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个商人。但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用四郎常挂在嘴边的话说是“你想那么多干吗,都想白痴了还想”。没有答案,那就不如不想,可以节约多少脑细胞。天空是黑色的,心情是澎湃的,我的胸中每逢那种时候总激荡着一股真气,犹如滔滔江水,潮打空城,发出空谷绝响。
当情节随着过程逐步凸显,惟有结果才显得至关重要。是的,我追求结果,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太多的过程中,徒留感伤。对我来说,我的人生情节应该如我在毕业留念册上的留言那样:驾乘宝马,享受生活,才算是完美无缺。
假期过后,一大堆工作一下全堆积起来。老谋赶在我回来之前把女朋友送走了,我回去开玩笑地审视了一遍床单也没看出点什么,估计两人都比较含蓄,或者根本就没发生什么。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无聊,琢磨这些事情干什么,把自己臭骂一顿,给老谋把工作交代完,然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一直觉得没给杜若过生日过意不去,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她,一忙又给耽误了。
任小霞没有爽约,很快就签了合同,100万的合同金额呢,我忍不住想把她抱住亲一顿,但没敢动手。
老谋乐得屁颠屁颠的,作为优策公司的老总,我总不能像他那样一点城府都没有,我压住心底的喜悦,把所有该注意,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列了个1,2,3,4。需要找人帮忙的,需要自己动手的,或者增加人手的事项,全都列的清清楚楚,贴到墙上,注明时间,然后开始按部就班的去操作。这一两个月下去,100万块钱就到手了那,除去成本,也能赚个好几十万呢,能不高兴吗。
四郎从欧洲回来更加得意非凡,给我打电话说照了一大撂照片叫我去看。我说:“你丫怎么不带个欧洲美女回来,给哥们开开荤!”他的公司前段时间捞进不少,他还给我嚷嚷着要换辆车呢,我说那你丫就把你的破蓝鸟友情赞助给本公司好了,“我们聘请你为本公司的荣誉顾问”。
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二十三)(2)
四郎假惺惺地说:“就算老子想送给你,小远也不答应。”
“KAO,有了情人就不要老朋友了,见色忘友。”挂了电话想骂他,我又实在想不出骂他的理由。
新公司的宣传事宜也已经提上日程,开会讨论了几次,我都没发表什么意见。刘越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都说“基本没什么问题,斟酌一下细节就可以了”,但是具体哪些细节我可没指出来,其实我就算有想法也不会说出来,这是“领导艺术”,猪头老总老对我耳提面命,他那一套我也学会不少。我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这个单子给我的优策做,估计费用又不下30万块呢。两个单子下来,公司就够买辆车了。
天气一天天地变凉,据说再过两礼拜就会通暖气,可我还穿的是衬衣加外套,冷的时候又一次想起过冬的羊毛衫之类的全在杜若那里。杜若一直说我像个孩子,“老大不小的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没有她的日子,我忽然发现生活开始变的凌乱,我总是找不见一些曾经习惯用的东西,而以往这种时候,总是杜若告诉我放在哪里,这让我更加想念她。下了半天决心,我决定去她那里,顺路拐进一个商场,给杜若买了一瓶价值1000多的“雅诗兰黛”护肤品。北京的天气很干燥,我想杜若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定用得着。
黄昏的风吹过街头,这个城市的灯光渐次亮起,如同一道流动着的风景。
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二十四)(1)
在杜若的门外面踌躇了半天,我还是鼓起勇气敲门。门背后的一切,包括那个人的情感和肉体,曾经我都是那样的熟稔于心,而时间的魔术师就这么轻轻一划拉,一切就物是人非。
杜若见到我的时候,目光说不出的平静和幽怨。“宝贝,你好吗”,我努力地想让自己的拥抱还有最初的温度,杜若躲开了。我给她的护肤品她看都不看,我看到她坐在床上,肩膀抖动着,似乎在极力的平静着情绪。
心一下疼痛而柔软,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轻拥住了她,这次她没躲,扑到我怀里“哇”的哭出声来,说王愚你是猪。
说起这个还有个典故。有几次我已经饥不可耐,但杜若还在纠缠于我爱不爱她的问题,我只好连哄带骗地说:“宝贝,以后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不知道杜若听信了这话,还是因为生理上的反应无可阻挡,勉强挣扎了几下就任我长驱直入了。事毕,她偎在我怀里问,“王愚,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怎么办?”我立马言不由衷地说,“那我就是猪,不,猪都不如。”单纯的杜若亲我一下,信以为真。
前年的冬天我们曾去过雍和宫,每进一个殿杜若都顶礼膜拜,做出一副善男信女状,捐上几块钱。一旁的我笑她愚昧。杜若说她许愿神灵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爱情地老天荒,倒让我惭愧不已。“爱是一种信仰”,杜若说。
杜若外表时尚,但骨子里其实非常传统,有好多次杜若为我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暗自心伤,她希望我能给她一份承诺。我总是用各种理由或者黄色笑话来招架。杜若说她心里一直不踏实,“你有一天会变的”,很久以前她就这样悲戚地预言。
往事浮浮沉沉,是什么时候我开始爱上丫头,又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忽略了杜若?真的是我变了吗?看着怀里哭泣的杜若,我问自己。
生日那天杜若果然是一个人过的,她说她看着那一大捆鲜花和蛋糕,看着我只有四个字的短信生日祝福,多么希望我能在身旁,几乎强忍住了不给我打电话,哭成了一片汪洋。我擦去她的眼泪,心疼无比。去年生日的时候,我原本打算叫上一帮狗友好好热闹一下,杜若坚决不答应,她希望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那天我买了一大捆鲜花,杜若抱着蛋糕走在我旁边,穿过街道汹涌的人流,谁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幸福的眷属。晚上我把花瓣全部撒在杜若身上,落英缤纷,我们在一床的花瓣上,数次达到快乐的巅峰。在这些快乐的日子,我们曾想到过今天的悲伤吗?
我给杜若详细说了国庆那几天我去看梅的事,“那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我以为你要离开我”,杜若抽泣着说。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告诉我?”杜若泪眼朦胧地问。
亲爱的杜若,我一点都不想让你伤心,我搂紧她,眼睛有点湿润地说:“没有的,傻丫头”,一如当初对她说的。
人生苦短,也许所有的快乐都只有短短一瞬。如果有一天我终究会给杜若带来长久伤害的话,那在丫头还没来北京之前,我希望还可以带给杜若一些快乐。我突然决定不告诉她真相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烧好洗澡水,我替哭得如梨花带雨的杜若更衣,把她推进去。半天出来后杜若冲我嫣然微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云雨初歇后,我们搂着说话,杜若说我瘦了,我说这段时间太累。“那你搬到我这里住吧,我照顾你”,杜若的眼睛柔情似水,满含期许,我说那让老谋也过来吧。杜若用粉拳捶我一下,说“讨厌”。一切雨过天晴。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杜若就把一大堆衣服给我抱过来,说这件适合这几天穿,要是再冷点了就换另一件。这件衬衣配那条领带适合你的肤色,会让你看上去更年轻一些。该换双厚袜子了,头发也长了,该去理理了,她帮我拔去了一根白头发,说几天不见就有白头发了。我默默地任她摆布,听她唠叨,有种久违的亲切和温暖。
“我给你的是从头到脚的关怀。”杜若曾经这样戏言着说。我充分领会了她的精神,补充说明道:“还有从外到里的关怀,不仅仅武装到牙齿,连那玩意儿也照顾的无微不至。”杜若骂我流氓。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笑。跟她吻别后,精神百倍地上班去了。
优策公司的人手忙不过来,我又新招了两个小姑娘,一个负责媒体,一个负责设计,继续给任小霞的公司进行宣传,任小霞反馈说对我们非常满意。我说你也不是看谁给你服务呢,带种色迷迷的意味。任小霞哼一声,说这么多年了还这副德行。我嘴里说那是,心里马上想到要是利用旧情把任小霞搞上床,用那玩意儿解决问题,估计以后任小霞公司的宣传业务基本就非我莫属了,但这事想归想,可不能弄巧成拙,得慢慢来,用一句比较俗的话形容,心急吃不了女人的热豆腐。
这一个月风平浪静。白天忙新公司的事,抽空给丫头打电话,谈点情说点爱,满足一下情感的需要。晚上要么回自己宿舍,要么去杜若那里,工作或者莋爱。有时候情不自禁想,生活要是这么延续也许不错。
四郎这孙子最近意气风发,说是上次进的那批货大赚一笔,他准备筹措上500万再进一批,我说你孙子小心让钱把你噎死。一边心里恨恨地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四郎那样运筹帷幄,大干一场,不尽金钱滚滚来,无边资金萧萧下。
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二十四)(2)
重复而忙碌的生活总是容易让人厌倦,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正琢磨着约白露去找个地方坐坐。据我的观察,白露最近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身上总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累的时候闻一下感觉神清气爽。她看我的眼神总是深邃如水,让我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工作几乎无可挑剔,有这样一个工作伙伴,我在想如果真有一天离开这个公司的话,心里一定舍不得。
还没等我琢磨清楚,接到了杜若的电话,说她病了请假回家了要我赶紧回去。我心里一想,以杜若的职业素质和习惯,除非病得很严重,否则不会请假,更不会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让我过去。这样一下心里有点紧张,万一她得什么大病,那可怎么办。从梅的身上让我意识到,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急急忙忙地赶到杜若那里,还有另外一个胖子。半天我才搞清楚,她比我早半个小时下班,回来的路上被车碰了一下,把脚扭了。那个胖子是司机,送她去医院处理了一下又送她回来的。
我的心一下放下来了,那个胖子一连声的说对不起,我手一挥,很有风度地说没事,让他走人。提醒他以后开车注意左右看,不在路上跑和玩,杜若被我逗的扑哧一乐。
杜若一直被我戏称为“有车一族”,每天“开”着她的一脸小巧玲珑的女式坤车穿梭在人流中,这个习惯据她说从上学一直就保持到了现在。估计她苗条的身材就是这么骑出来的。看着她缠了绷带的脚,我心疼地问疼吗。杜若搂住我嫣然一笑:“老公来了就不疼了。”
杜若请了两周假在家休息。我自告奋勇的把所有的家务活都承当下来,杜若在旁边做场外指导。我开始学着去菜市场跟菜贩子讨价还价的买菜,回来后洗菜、切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做饭、炒菜。我做这些的时候,杜若依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时地指导两句。第一天的菜做的实在无法下咽,害的我最后叫了外卖,但做了几天炒菜水平渐入佳境,杜若赞许有加,这让我更卖力。其实杜若照顾了我两年了,为她做所有的这一切我心甘情愿,或者我是想为将来离开她做点弥补吧。
这两周让我变了不少。白露说:“王总,你最近的烟火气越来越浓”。开会的时候,我开始把学做饭的例子给他们讲,说工作要从小处着眼,要统筹考虑,注意节约成本,就跟做饭一样,先要跟菜贩子以最满意的心理价位买到满意的菜,然后……与会者大笑,刘越说应该建议公司开个饭馆,经理人选非王总莫属。
心渐渐平静下来,我想生活也许不过如此吧,琐碎而又简单,重复而又细致。体会着照顾一个人的劳累,也体会着被人牵挂着的幸福,还奢求什么呢?
围着锅碗瓢盆,理想啊,诗歌啊,青春啊,网络啊,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每天回来买菜、做饭、洗碗,然后搂着杜若看肥皂剧,对剧中人物的命运说三道四。甚至有几天翻了翻久已尘封的英文小说,上面留下的印记早已模糊。我也终于认真读了读杜若策划的几本畅销书,把她批评了一顿,说某某地方还不够深入,杜若说:“老公教训的是。”
这次意外也让杜若意识到了身体的重要性,以前说起梅的病,谁都不以为然,反正痛在别人身上,体会当然不会深刻。她说脚好了后要报个健美班去锻炼身体,脚扭就是因为缺乏锻炼的缘故。
我开玩笑地说,那我就报个英语辅导班吧,指不定哪天街上碰俩外宾,还能唠两句嗑呢,杜若表示坚决支持。我心想,我的公司还等着我去指挥呢,我是孙猴子,能七十二变?
秋天的北京,偶尔总会刮起很大的风,这让我更加怀念去年冬天和丫头在一起的日子。
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二十五)(1)
“一个针尖上可以站多少个天使?”丫头问我。
我笑着搂过她说:“当然就你一个人了”。
冬天的风从耳旁呼呼刮过,我搂着丫头走在北京的街头。这个城市在冬天的风里,有种别样的风情。说得具体点,这种风情体现在:你和谁一起度过。在我经历了北京的两个冬天后,我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一个人的冬天冰天雪地,而两个人的冬天,则温暖如春,尤其是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用一个比较形象的说法形容是:我和丫头在一起的那几天,生活显得热气腾腾。
在一个拐角处,丫头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说:“猪头,我要坐你蹬的三轮。”我环顾左右,说什么呀什么呀,我没听清楚,咱们去逛家乐福吧,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喜之郎果冻,越吃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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