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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安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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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是你出国前那晚?”林峥和骆宁从小学开始就是好兄弟,真真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骆宁出国前一晚和一个连脸都没看见的女人一夜情这件事他当然也听他讲过。还记得当年骆宁在电话里郁闷的语气,“我是稀里糊涂地就失了身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凤姐,幸好我出国了,要不然啧啧啧……你说跟我一夜情的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林峥继续开始挖掘八卦花边:“那女人和你一夜情之后都没有露面,怎么现在会突然跳出来?要人还是要钱?”
   听林峥这么一说,骆宁心里不由地咯噔一声,要人……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他都有孩子了,和安小离不就是水到聚成的事嘛。于是一扫之前的阴郁,喜滋滋地说:“我决定了,我要回归家庭。”
   林峥面带怀疑地看了看他:“你真对孩子的妈妈动心了?我看人家看中的估计是你的钱,当年那一夜指不定把你当牛郎使了,现在发现你有钱了,就抱着孩子回来认亲,骆宁你得了吧,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清楚呢。”
   骆宁当然不敢告诉林峥那女人是安小离,毕竟林峥“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有过一段不短的暗恋史,此刻若是知道他和安小离生出了个女儿,恐怕削了他的心都有了。“那孩子看鼻子眼睛简直就是我当年的翻版,怎么可能有假!”其实骆宁也就见过丫丫一眼,还是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再加上想象,反而觉得安丫丫说有多像他就有多像他,心里面还暗暗懊恼怎么第一眼见丫丫的时候就没能认出是自己女儿呢。
   接着就在林峥“你是冤大头”的目光中,骆宁大摇大摆地吹着小哨子离开他家,驾车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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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护士总台询问了下,直接被花痴美眉领到了丫丫的病房。空荡荡的病房一片白茫茫的凄凉,骆宁第一次开始讨厌医院这个地方。安小离看到他出现时眼神明显亮了,炙热地看着他,骆宁难得看到她对他如此期待的样子,心情不由地大好,面上还装着不以为意,酷酷地摆着一张脸转向一侧。
   “先生,我先走啦。”清纯的小护士羞涩地对着骆宁笑了笑。骆宁眨了眨招牌式的桃花眼,笑容溢满地和护士招手再见。果然小护士心花怒放的含羞带臊地小跑出去。
   目睹一切的安小离刚准备轻蔑地切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屑,谁知旁边有人还比她快了一步。
   “切,丑不拉几地还到处放电。”安丫丫撇撇嘴,犯了个正宗的白眼。她记得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和她们家安小离在楼下玩亲亲的那个男人。老师说了,白日宣淫神马的,是破坏和谐社会的蛀虫。由此可见,我们年纪轻轻的安丫丫同学已经具备了一名光荣少先队员的高度思想觉悟。
   骆宁眼见自己女儿这么不待见自己,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指了指安小离,咳了咳:“安小离,你难道没有告诉这个小鬼我是她爸爸吗?”
   安小离刚准备开口,丫丫再一次成功地打断了她:“她说了,但是这又怎样?你是我爸爸就可以四处放电了吗?你是我爸爸就可以随便和我妈妈在楼下玩亲亲了吗?你是我爸爸就可以在这边说我是小鬼了吗?”排比句一个接着一个,骆宁有些应接不暇,他尚还未反应过来是该为自己女儿思维敏捷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首次树立高大的父亲形象失败而沮丧,安丫丫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骆宁作为一个成年人,尚不能很快从初为人父的事实中适应过来,更何况丫丫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屁孩。她不甚明白自己为什么多出来这么一个爸爸,她不知道“爸爸”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虽然她一直期待着,但如今面对事实,她的惶恐多于喜悦。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来就这么混乱。”南调的及时出现总算让场面不至于太僵硬,她看到突兀出现的骆宁,大致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丫丫,哭什么呀,干妈在呢,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安丫丫看到南调,仿佛看到了救星似地,一下子就扑到了南调怀里,哭的更加伤心了。这下骆宁更加尴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安小离心里喟叹一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说话。这个男人似乎只有将她人生搅乱的功能,原本这次她已经决定和他一刀两段再无瓜葛,可是偏偏丫丫又出了这样的事。
   剪不断理还乱,恐怕也不过如此。
   骆宁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着头随安小离走出了病房。安小离并没有停留下来和他说什么,顾自一个人走着,带他来到了丫丫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进门前,才说了今天和他的第一句话:“你既然决定了救丫丫,就不要后悔。”
   那是他的骨血,她安小离把他骆宁当什么人了!骆宁有些气愤地不理她,直接推开了门。那医生原本腿翘在桌子上,抠着鼻子舒服地叹气呢,猛然门被人推开,他受惊之下差点没从椅背上翻过去,形象啊!!骆宁和安小离也没想到门后会是这样一番场景,顿时也有些尴尬。
   “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啊。”那医生被人看到丑态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医德还是有的,看到骆宁直接开门见山:“这就是□吧。”
   此话一出,骆宁不得不怀疑他一个大活人在这主治医生面前似乎就只有一个肝挂在那儿了。
   安小离言简意赅地介绍道:“这是孩子的爸爸,AB型Rh阴性血。”
   骆宁真有一种身在屠宰场的错觉,现在是割块肝啊,不是开玩笑的。罢了罢了,手术台上躺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认了,难怪人家总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手术安排在下周一,你们做好准备。”那医生眼也不抬地说。
   骆宁点点头,不多言。反观安小离反而面露犹疑之色,几经挣扎,问道:“我想问这个手术有没有风险。”
   那医生笑了:“只要是手术,自然都会有风险,手术过程中会有机会受到感染,这一点我不会隐瞒。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会有后悔的时间。”
   如果救自己女儿都会自私的话,他就真不用做人了。“不用考虑了,就下周一。”
   “等等。”安小离拉住了骆宁,“你想清楚,不要这么鲁莽。现在关乎生命,不是儿戏,我觉得你应该跟骆伯父骆伯母商量一下。”
   骆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还需要想什么?现在是救你女儿哎,别说是一小块肝了,就是一个肾,我都可以给她。安小离,你找我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现在反倒比我还犹豫不决?”
   安小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当然害怕失去女儿,可是如果因为救丫丫而害骆宁有什么不测她该怎么办?她做好一切准备,她愿意隐瞒一切一个人带大丫丫,可是如今所有的事情发展超出她的预料。“骆宁……”
   骆宁对她笑了笑,像过去那样拍了拍她的头:“安小离,你不要犯傻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好好的,我们的女儿也会好好的。”那句“我们”说的尤其重,似乎有什么很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又仿佛很重大的决定已经开始酝酿。
   安小离凝视着他,心中已有千帆过尽,慢慢的,一个温暖的、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笑容从她嘴边绽开。她捏着骆宁的手收紧,全身的力气好像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
   人生有三苦:一苦是,你得不到,所以你痛苦;二苦是,得到了,最后却发现不过如此,所以你觉得痛苦;三苦是,你轻易地放弃了,后来却发现,原来它在你生命中是那么重要,所以你觉得痛苦。
 
   爱,或不爱
 
   手术进行的十几个小时,在安小离的眼里,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幸而南调一直在身边陪着她,只是看起来似乎比她还要紧张,抓着她的手掌心里全部是汗。
   “不会有事的。”安小离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终于,主刀大夫出来了,如释重负地拉下嘴上的口罩,对等候多时的她们笑了笑:“手术很成功。病人的麻醉还没醒,你们先去病房等着吧,等会儿护士会把病人推过去的。”
   大夫说完,手术室外的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南调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安放下来。正准备和安小离一起去病房那儿等着,却感觉到右手边的安小离摇晃了两下,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幸好是在医院,南调几声疾呼,就有护士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来,推着安小离就往急症室而去。
   南调这下急的快哭了,这下好了,大的小的都倒下了,演韩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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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庆幸的是,大家的生活还没那么狗血,安小离只是因为几夜没合眼人有点虚脱,挂了点葡萄糖休息几天照样能活蹦乱跳。
   倒是丫丫,自从换了骆宁这个准老爸的肝,醒来之后对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和他顶顶嘴。骆宁也是对这个女儿越看越顺眼了了,丫丫眉目间有安小离清丽的影子,只是神态举止却和他如出一辙。也许真的换了肝,父女天性便更加浓厚了。
   这天,那日领骆宁来病房的小护士给骆宁和丫丫换过药之后,又被骆宁言语上调戏了一番,这个人面若桃花地退了出去。一旁的丫丫嗤之以鼻:“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就不明白了,我上辈子怎么就看上你了?”
   骆宁一阵语塞,瞪着丫丫:“臭丫头,别得寸进尺啊,跟你妈一样欺负我。”
   “哼,你瞪什么瞪。”丫丫小脑袋一扬,嘴噘得老高,“我跟你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休想对我动粗,我喊起来声音可大了,你明天就能上S市晚报头条。”
   骆宁无语凝噎了,南调都能把他家孩子教成这样了,安向阳还真敢一往情深!思及此,骆宁觉得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啊,首先,他得树立起自己光荣的父亲形象。于是,一个很慈爱的扭曲表情在骆宁脸上诞生了:“丫丫啊,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啊?”
   只要是诱惑,哪有不上钩的,骆宁深明此理,小孩子嘛,一哄二惯三溺爱,很快就跟你贴心小棉袄了。果不其然,安丫丫眼露绿光:“我要的东西可多啦,你给的起嘛?”丫丫经安小离和南调多年的□,虽然年不过十,但也不是吃素的,故意摆出一副“我很瞧不起你”的样子。调调曰,此乃激将法。
   “芭比还是SD娃娃?”骆宁印象里小女孩喜欢的大致就是这两种了。
   丫丫那副“我很瞧不起你”的小眼神更加明显了,瞬间又把刚刚扬过去的脑袋转了回来:“德国喜姆娃娃,不二价。”
   那是什么东西?骆宁不是做玩具这行的,当然不会知道这就是目前号称“全球最贵的瓷娃娃”。“不管哪国的,只要你能赢了我,什么娃娃爸爸都会送给你。”
   骆宁趁机抬出了爸爸这个身份,显然丫丫并不吃这一套,不为所动地很:“所以呢?然后呢?”
   “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赢了你从此以后就要喊我爸爸,当然万一我输了,什么娃娃随你挑。”这件事骆宁日后每每回想起来,都肉疼地很,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骆宁都对全球的玩具市场十分了解。
   “一言为定。”安丫丫胸有成竹地举起了小手,示意骆宁打钩钩,“不过我们比什么呢?”
   骆宁和丫丫打完钩钩后,得意之色尽显:“爸爸不会欺负你的,就比你熟悉的东西吧。你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
   “《攻》。”丫丫一提时下这部最热的穿越剧顿时兴奋了,“你跟我比这个?哎,你可千万不要说我欺负你啊。”
   骆宁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其实题目很简单,你听过里面的歌吧,记得歌词吧?爸爸告诉你其实那是一首诗,你现在呢,只要能模仿一首出来,就可以拥有你的娃娃了。”骆宁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简直是太有才了,以这么文明的方式赢得“爸爸”的尊称,既开发了女儿的大脑又宣扬了中华汉字之魅力,真真是爱祖国爱人民的好父亲啊,“不要说爸爸欺负你,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就计时。”
   骆先生,您真的不是在欺负丫丫吗?您早就提前按了表好不好==
   (现在附上小诗一首,当然看过锁心玉的亲都知道,知道就无视下面吧……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矮油,这有什么啦,听本诗人娓娓道来。”丫丫咳了咳嗓子,开始似模似样地cosplay李白,“你上,或者不上学,学校就在那里,按时开学。你念,或者不念书,书就在那里,早晚得念。你听,或者不听课,老师就在那里,不下课不走。你学,或者不学习,考试就在那里,不离不弃。你写,或者不写,作业就在那里,不声不响。”
   就在骆宁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时候,丫丫叹了一口气,凄凄惨惨地收尾:“默然上学,寂寞无奈。唉~”
   骆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国人都严厉谴责中国的应试教育了。“怎么样?你输了吧。我要求也不高,最便宜的那款就好。”丫丫得意地一笑。
   骆宁顿觉老脸无光,只得拼命挽回:“要买当然就买最贵的啦,便宜的咱不要。你老爸一个娃娃还输得起。”
   “喜姆娃娃最便宜的八百多,最贵的我记得现在好像是二十多万,也不知道涨没涨。”南调拎着包走了进来,她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了,很不容易才憋住了笑,厚道地跑进来提醒骆宁。
   “那什么,丫丫啊,我觉得吧,还是不能从小就助涨你们小孩子骄奢淫逸的毛病,买便宜的就好。”
   丫丫自然也没指望这个挂名老爸能脑残地花20多万给自己买个娃娃,在她的小脑袋里还并不明白二十多万是个什么概念,她原本就只想要个最便宜的在小朋友们面前显摆显摆。“调调,我们家安小离呢?”
   “她刚刚醒来就赶回事务所了,说手头上有好些案子需要收尾,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安小离一向有“拼命三娘”的美誉,现在丫丫住院花的医疗费也不少,她当然得更加卖命工作了。
   “哼,她就知道工作,人家刚做完手术哎,都不知道来看看我的哦。”丫丫生气地躺下,拉高被子,背对着南调和骆宁,只剩下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额,”骆宁哪里擅长哄小孩子,只能跟南调扯些有的没的,“住院和手术的费用我已经托我秘书去缴纳了,你跟她讲一下。”
   “你干嘛自己不说?”
   骆宁苦笑了一下:“我怕她不接受。”
   “这你大可放心,我想她不会不要的。”依南调认识的安小离,有便宜不会不占,更何况孩子显然骆宁也有份,安小离以前不想别人知道,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应该不会傻到继续做冤大头。
   ※●※●※●※●※●※●※●※●※●※●※●※●※●
   而刚刚回到律所的安小离头还微微有些昏眩,一大堆的案子挤在桌子上,都是上周丫丫生病期间攒下的,小周端了杯咖啡进来她就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了。
   “小安律师啊,沙江绿洲的案子还需要跟进吗?”小周临走前小声地问她。
   她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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