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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VIP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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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带我和忆冬一起走,她认为我们会继承她的苦命,她不想我们再受她一样的苦。
可怜的母亲。
“我能进来吗?”季瑞国找上门来。
“进来吧。”我淡淡道,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仍然维持着糜烂的姿势,鲜红的手指夹着烟,任烟灰散落在我身上。
他进来久久未吭声,喉间有一大堆的说教之词,但最终还是未说出来,他与我交手几次,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你想我怎么做?”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仍然无动于衷。
“够了,我知道你的目的,知道你是谁?”
我放下腿,“哦?愿闻其详。”
“亿冬来找过我。”良久,他才说。
烟已经烧到我的手,我却不知道痛,亿冬?他说亿冬去找过他?
“是我对不起你们。”他深深的低下头,肩头微颤,看不清表情。
我仍然不回话。
“别责怪亿冬,她也是希望你好。”
我烦躁的扔掉烟头,用脚踩得稀烂,不耐道:“别说废话!把你来的目的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季亿冬,我与你一点有关系也没有!”
他却突然抬起头,“可是你却是最像我的。”
我顺手拿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咚的一声,他没有躲,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转眼便流了半边脸。
一时之间,竟让我找不到反驳之词。
他这话本身就已有自贬的意味,也顺带的带了不满我行为的意义。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错已经造成,无法挽回,我的责任,我逃不过,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他流出鳄鱼的眼泪,一下子苍老十岁。
我冷冷的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突然的冰冻下来,没有我想象般的疯狂涌动,竟然好像要结冰一样,“你?季瑞国,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吧,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条贱命,可以抵什么?我若要你的命,不过弹指间。”
他点头,“我知道,为了报复我,你确实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亿冬你也不放过。你……实在太可怕,比起我来,你更加没有人情味。”
我微微发起抖来,但仍强自镇定,“那你现在我面前这样,是为了还哪个人情?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表现你比我更加有人情味?”
他长叹口气,“我和你母亲……确实是无法融合,她像一株藤蔓,勒得我透不过气,千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我和你母亲在一起,并不幸福……”
“啪!”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这样说,我不认为当初我选择错,她当年执意不要我的帮助,带你们离开,让我找不到,她纯粹想让我崩溃,你知道,她用了多少次这样的手段逼我回到她身边,可怜的你们,一直被她利用,她明知道以她的精神状况和身边,没有能力承担抚养你们的责任,却一意孤行,不给自己和你们留后路,我百般无奈,被迫舍弃你们。”他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我手上仍然沾着他的血,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流。
“好动听的说辞,百般无奈?哈哈,原来你也是个受害者啊,是我们母女三人阻碍了你寻找幸福的脚步,季瑞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说得对,我……还真是像你呢,心早已经被狗吃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三个因你死的死,疯的疯,你却过得心安理得,你认为自己没有错,把责任推到可怜的母亲身上,为你多年的消遥快活,找到如此动人的理由,你……是想我现在马上死在你面前,找地狱里的母亲算这笔帐?”我慢慢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冷静,千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正确而客观地来看待我和你母亲的失败……”
我抬手打断,面容十分认真,“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母亲真是罪大恶极,她是死有余辜,可是她死了,早就死了,她为她的愚蠢付出了代价,现在,是不是要轮到你了?说说,你想怎样还这笔债?”
他看了良久,终于绝望的缩了回去,“千冬,我对不起你和亿冬,这点我认,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斜睨着他,他在我眼中,不过一只蚂蚁,你又怎么会与一只蚂蚁谈条件,真可笑。
“必须!”他强硬的回。
“哦?”我挑眉,有了点兴趣,“你说?”
“到此为止,让一切结束在我们二个人中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我不会任由你胡闹!”
我有些明了,片刻即尖锐的笑出来,“好个父女情深,是不是,您的宝贝女儿已经落入我的陷井,马上就要八抬大轿,热情的邀我上门做客了?”
他脸色顿时煞白,双手颤抖,“你和你母亲一样可怕!”
我妩媚的撩起长发,“所以,你对我也一样避之不及,不管舍弃什么代价,也要将我赶离你们的生活?”
他突然起身,怒吼起来,手指到我鼻尖,“你做得已经够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团糟!你别欺人太甚!”
“你爱林惠怡母女?爱到无法自拨?”
“她们跟你们不一样!”他愤怒的撇清,神情激愤得已经不记得他是来求我的。
我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季瑞国,你的疯狂和变态,真的一点也不亚于我呀,到底你和母亲谁有病?从来也不知道,你也是一个为了爱竟然连自己和自己最亲的人也不放过呢?你的爱,早已经超脱,无关乎道德,无关乎伦理,无关乎血缘,是不是?我,是该为你鼓掌呢,还是,让人把她们母女直接掐死在你面前更痛快?”
他捂着胸大
45、第 45 章
口的喘气,脸上半边雪白,半边鲜红,格外的恐怖。
“你早知道亿冬的存在,可是你任由她自生自灭,我看,不是亿冬去找你,而是你为了季元芷,主动去找亿冬的吧,用的也是你刚才这一套?而亿冬刚好受用了?所以,你才有持无恐到我面前,想以此来威胁我?”
我看着他的表情千变万化,便知道自己猜对,我突然大大松了口气,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什么?别忘了,季瑞国,你手里头是宝石,而我,却是破棉布哦?”我料到他绝对不敢将我的身份公开,他还没有走到可以不要面子地位这一地步。
我继续逼近他,一字一句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而我,季千冬,便是为克你而来。千万不要再到我面前来这一套,虚假做作得让我想吐,如今的你,唯有应战,逃不了,绝对逃不了,我……已经入了你的大本营。”
“那我只好走最后一步。”他只能这样说。
“知道爱情这二个字有什么样的诱惑力吗,不到最后一步,女人永远也不会甘心闭眼认输,你不想和我战,但季元芷,你的宝贝女儿,却一定会,我有个大胆的设想,如果,季元芷被逼得无路可逃,而又爱云阳至死,她会不会也像我的母亲一样,引火自焚呢?”
我的头发猛地被他揪住,头皮好像要离开我,我仍然笑着,慢慢道:“希望那时,你能好好帮我劝劝云阳,以身作则,让他相信,他这样做是对的,一切的错,是在你的爱女,是她,不该纠缠,你会这样做的,哦?”
他眼睛越来越突出,越来越血红,好像要将我撕烂。
我哈哈大笑,几乎要拍手,“天哪,这场戏真是让人迫不急待了,原来这世上真有宿命和注定的事,这样的偿还,再好不过了,哎呀,我真是天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他浑身透出一种同归于尽的绝望气息。
“如果是这样结局,真是太遗憾了,但确实,你现在把我弄死,是最好的选择,你所有的麻烦都将不复存在,你显然不是一时的冲动,是不是?”
他慢慢松了手。
然后又退后,朝门边退去。
我把银制的小手抢在食指间华丽转了一个圈,讥笑的看着他,“下次记得派杀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哦,忘了说了,这把手抢是你女儿最爱的男人亲手制作并送给我的哦,你若再逼我,我直接把弹头送到她身体,她一定会死得其所的。”
“你以为你能如愿?兴义帮根本不会追杀你,你还有什么理由进赵家?”在抢口的逼迫下,他终于冷静下来。
“这个不需你费心。”我毫不在意,“我敢保证,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
这个女人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你以为我没有准备?”
“那我们拭目以待。希望你真的有证据,或是,你真有胆量让赵家知道你和林惠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会有百倍的真相和证据让你们颜面扫地,在锦阳无法立足,各大报纸,新闻,杂志,全部会大肆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这么做?季瑞国,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太舒服。”
我早算准他迟早会找上我,现在来,已经晚了太多太多,他比我想象中沉得住气。
第一回合,我胜,他败,这是注定的,我筹谋了数十年,而他,却享受了这么久,人也退化了,年老了,到底不行了。
直到看他消失不见人影,我才慢吞吞拨了号码:“是我。”
“什么事?”庞坤正花天酒地,说话也含糊不已,口里想必满是美酒佳肴。
“你还问我什么事?”我忍住气。
他便打着哈哈,“我只不过让事态进展快一点。”
“把那个女人给我关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讨厌无能的人!她偏不乖!”
“早该这样,你要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施舍一丁点温情的。”
我咬牙切齿,“今天该让她看看她仍然抱有期望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恶心的模样!”
“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别忘了,她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讨厌人的背叛!尤其,她是恶意!”这回我敢肯定,亿冬绝非善意,不过就是披着善意的外衣。
“好像是你先背叛她哦。”庞坤哈哈大笑。
我只是与你做了笔交易,心与身还在我手上,不过你自以为背叛罢了,但,此时我自然不会与你争。我暗自想,咬紧唇听着他刺耳般的笑。
“快了。”我说,“别外,为免想季瑞国两败俱伤,你要做好准备。”
“我既然让他见亿冬,自然有准备。”他率先挂了电话。
我无可奈何收线,我当然知道,不是每一步,庞坤都会一五一十听我的,今天,不过是他给我一个警告。
他也等不了太久了。
暴风雨,好像马上就要来临了。
46
46、第 46 章
季元芷来找我时,我正翻着一本诗集,躺在阳台的竹藤摇椅上入神的看。
诗的名字叫《错误》,我很喜欢,尤其是这句“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将书搭在脸上,遮住耀眼的阳光,闻着书香气,轻轻的呢喃着,是,过客,形容得真好,我只是过客。
再美的马蹄声,也不过是让离去显得更加的惆怅。
自然跟徐志摩那种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不同。
我是怎么来的?又将如何走?
这一切若是个错误,又该如何结束?
我没有想过结束,我搅翻了一切,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善后。
“站这么久不累吗?”我仍然将脸盖在书下,十分惬意。
我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季小姐,你有听过这句话么?”
季元芷也顺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坐在吊椅上,轻轻的摇着,带来些轻微吱呀声,听起来,心情平静,并非找我来吵架。
“当然,小时候爱看金庸的书,还好眼睛到现在还是好的。”
真难得,我们竟然能友好坐在一起聊天,“云阳这样的男人,堪配这几个字,谁能不爱?谁能想到,书中的人竟能在现实中碰到,还能相爱并且白头偕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听起来这话似乎不是在讽刺我。”她话里有些窃喜,但不明显。
“当然不是,在你眼里,我一定全身长满了刺。”我也笑着。
“也许。”她不置可否,又道:“女人向来有第四感,我直觉你是个危险的人物,但仔细一想,可能是源自于我的嫉妒,我与你并没有世仇,你何需事事针对我?”
我哈哈大笑,“针对你?季元芷,你该这样想,哪个女人不想针对你?把你当天敌,还需什么世仇?不如我代天下女人问问,季元芷小姐,你还缺什么呢?”
她一怔,竟然也笑得俯不可仰,“你真是有趣的人。”
我抽掉书,认真而又好奇的问她,“真的呢,你对我的防范,只让我受庞若惊。”
她吁了口气,悠悠别开眼去,眯着眼侧头看外头的风景,“我自己什么都不缺,我得到太多,一直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切的东西都送到我手里,我还得挑,要哪样,如果可能,我希望将我健康给云阳,这样他就不用这么辛苦。”
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好好的么?”
也许她也有许多的苦不足为外人道,嘴角有丝苦笑与无奈,“身体时好时坏,近二年才有些好转,我刚认识他时,不知道哭了多少泪,每天一醒来就是打电话给他,害怕他从此就消失不见,与一个随时都可能死的人在一起,这种担惊受怕,这种折磨,真是无人理解,连他都不能,他一向想得开,对生与死看得淡然。”
“对他来说,什么都是差不多就好,不强求,不给人惹麻烦,不任性,不冲动,不因时日少便去浪费光阴,他很知足,千冬,你仅只看到他冰山的一角,他是个好人,无论他做什么,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怪他,也不忍心责怪他,这种宽容,又不是可怜与同情,实在很难说得清楚,他从来就是个很规矩和乖巧的人。”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躺了回去。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我知道,你听了这些,肯定不会同情或是可怜我,这样最好,既然云阳一定要帮你,我哥哥也嘱咐我照顾你,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你的确与众不同,连我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连连摇手,“哦哦,你千万不要知道,我也不喜欢别人的可怜与同情。”
“云阳三边跑,实在太辛苦,不如由我来照顾你?”她终于说出目的,语气也不复前面那般叙旧般,又成了高高在上和傲然,看来的确是长进了,知道先礼后兵。
我顺势的笑着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本来你就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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