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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火连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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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的血液在剥夺他的体温,他冷静地对眼下的生还率做了估算,然后嘴角逸出苦笑。

  打开通讯器,他突然想对同伴们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

  这时候如果让同伴们分心,影响行动,就太失职了。毕竟,他们还在奋斗吧……

  鸦目测了一下下一个躲藏地点的距离,吸了口气,打算冒着弹雨冲过去时,好像听见老天爷对他说:你还是躺下吧,这么挣扎到死,不累吗?

  半途中,子|弹穿透了他的腿骨,刹那的麻木让他瞬间失去平衡,不算太狼狈地倒在地上,马上朝对方补了两枪,射完剩余的子|弹,然后又不知道哪里中弹了,仰面躺着,这下彻底死心了,不能再动了,也懒得再挣扎了。

  生还率——零。

  鸦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唉……总觉得还有不少遗憾,真不想死……

  夙看见那家伙躺地上不动了,他丢掉了机枪,像疯狂的野兽冲向那个人,上手提起对方的衣襟,拖起来便用膝盖顶向对方的胸膛,用几乎可以击碎胸骨的力道给对方造成伤害,毫不留情,甚至有一点残虐。

  那家伙一口血喷溅在地上,该死的,还有气,还没有死透吗!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刺杀司徒空吗?!”

  听见对方声嘶力竭的咆哮,鸦深刻地感受到那种痛恨已经深入骨髓里了。即使磨破嗓子,含着血,也要对他吼叫,用尽全力往他身上施加伤害,不择手段地想让他痛苦地死去,这种强烈的恨意沉重地负荷在灵魂上,鸦除了觉得疲惫不堪以外,一点也不想挣扎。

  他曾被很多人痛恨,杀人的人不需要正义的词汇来辩解,也没有理由逃避别人的痛恨。所以即使这时候,对方用最残忍的手段杀害他,他也不觉得奇怪,除了思考自己还有多少几率能活下来以外,别的都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对方没有放下机枪,那么他今晚就死定了。但是那人的恨超乎了他的想象,竟放弃了武器,徒手冲了过来。

  鸦抱住那人的大腿,用身体去冲撞,两人一起滚倒在地,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扭打的场面堪称鲜血淋漓。

  “应该是吧,目的可能已经达成,你还有什么好问的。”鸦机械地动着嘴巴,感到没一个细胞都在抗议着疲惫过度。

  身上有太多枪伤,鸦难以很好地控制这样的身体做出准确的击打,所以他只是半带摇晃地用全身的力道去伤害对方,这是最单纯的肉搏,仅凭意志决定胜负。对于让他吃了不少子|弹的家伙,他多少有点生气,所以语气也很不客气。

  夙马上就挥起拳头,冲击着他的脸颊:“混蛋!”

  又准又狠,一拳打得鸦满口都是血的味道,半边脸疼得失去了直觉,却刺激着头脑更为清醒。

  “你才混蛋!没有你们,今晚我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睡觉!”鸦顾不得脸上的痛感,紧缩身子,像弹簧一样冲击向对方。

  夙直接被他顶撞到花坛上,谁也没有去管花坛的倒塌和撒了一地的泥土碎瓦,夙揪住鸦的脖子,下力的强劲让鸦几乎感觉后劲脊椎会错位。

  鸦已经感觉到,夙作为格斗专家的素质,在肉搏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的下颚、肋骨、和肘部三处连续受到猛烈的冲击,最后整个手被扭了过来,狼狈地失去了脚下的重心,往地上滑倒,连同对方一起拽下了地。

  局面有点奇妙,两人一起摔倒了,夙压在鸦的身上,扭住他的臂膀翻过他头顶,另一只手则扯住鸦的头发,迫使他把下颚抬到极限。

  打到这份上,已经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鸦感到浑身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下颚和半边脸颊都疼得要命,身上已经麻木了,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翻过了一样,左手在对方强迫的扭转下,肘部错位,脱离了他的控制。

  此刻,整个人都被对方压在身下,基本上,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能控制的范围了。

  月光漏过对方的发丝间,洒在他脸上,口里含着血,咯咯地笑了几声,让冰凉的空气填充刺痛的肺腔,快要窒息的感觉以及腹伤被压的呕吐感、晕眩感、鼓胀感,他忽然感到头顶上的那片夜空,那皎洁的皓月,真是美丽啊……

  “呼……呼……兄弟,痛快点!”鸦不满地开始嚷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痛快点杀了我吧!”

  “让你死得太痛快,不是便宜你了吗!”夙咬牙切齿地说,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

  鸦感到自己的头发像会被连根拔起,整个头皮都是撕裂一样的疼,在晕乎的状态下被拉起来,挨了几下后,像沙包一样被丢了出去。

  他落在地上滚了几下,扭动着柔韧的身体挣扎着,轻轻地咬牙,一边支撑起来,一边感到胸腹的用力收缩,痛得背脊冷汗直下。

  夙迎着月光走向他,在他模糊的视线里,竟奇迹般地觉得那个人,美丽得像天使。

  精致的轮廓,人偶一样细致俊美的脸,眼睛里的紫色像含有毒素的紫罗兰,泛出强烈的杀戮的气息。

  好个暴力的天使!想来,他自认为平易近人,怎么身边竟遇到些血腥暴力的家伙呢?

  “兄弟啊……你想怎么样……”

  “杀了你!”夙单膝跪压在他的胸口上,一手提起他的衣襟,一手从腰间拔出战俘刀。

  鸦懒懒地瞄了一眼,心里苦笑:好家伙,居然还有这玩意,接下来打算怎么伺候自己呢?

  “还……不动手吗?”他在感觉着呼吸渐渐被剥夺的同时,等待着冰冷的刀刃扎入自己身体的一刻。

  如果一刀在心脏上,那还能有十几秒钟的时间体验死亡的滋味。如果,一刀往脸上扎……

  “谁派你们来的!”夙近乎咆哮的声音,嘶哑得不堪入耳。

  鸦忽然想对他笑一笑,但是脸部已经做不出这样的表情。

  “谁派你们来的,说!!”

  “……你觉得我会说吗?”

  “说!!!”

  这个人,真是执着啊……鸦在痛苦地忍耐死前最后一刻的同时,睁眼看着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

  他说过,如果再见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记住这家伙的脸,没想到,居然是临死前。

  好吧,一命抵一命,看起来他似乎是杀了对这个人来说很重要的人,碎他们会完成任务的,而他自己,只有走到这一步为止了。

  十九岁,再见了……

  鸦没有多余的话,眼睛疲倦地闭上,头往边上一侧,表露出保密的坚决态度,费劲地呼吸着。

  “说!混蛋!”夙愤怒地吼叫,跟一头被激怒的狼狗似的,趴在鸦身上狂吠,“说了,我留你一条命,不说,我折磨死你!!”

  “随便吧……”碰上顽固的人,讲话真是费劲。鸦已经豁出去了,他的脸上反而泛出了有些忧伤,却格外恬静的微笑,“要怎么杀,随便你……你折磨死我也好,一刀捅死我也好……我们都是替别人卖命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我的命,本来就是属于别人的,也总有一天会被人夺走……”

  鸦不是在哀悼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让眼前的家伙泄愤或许也不错,干他们这行的,只有一条路,命不在自己手心里,而是在别人的枪眼下,除了被杀死,没有第二种死法。

  夙紧咬牙齿,喉间逸出一声闷哼。他知道膝下的人是铁定死定了,多处枪伤,多处骨折,大量失血,捅不捅这一刀都一样。

  这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战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身上都以烙满了伤,身心也都很疲惫了。如今,看着膝下一脸豁达的人,和自己似乎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杀戮变得失去了意义似的,他只想不停地问,为什么他要开枪,为什么对着司徒空开枪!

  司徒空啊司徒空,你亏心事做太多了,你看,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鸦平静地等待着死亡,接受最后的一下,他最放不下的是在南苑的老母亲,还有妹妹,以后,没人给她们寄钱了。

  但是闪答应过他,如果他死了,会安顿好他的母亲和妹妹,他没有太多牵挂。

  忽然,他感到浑身松弛,还以为自己是死了,可是勉力睁开眼,却发现是对方放开了他。

  一下子得以解放的胸腔涨得他晕眩作呕,躺在地上,除了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外,和死人也没太大差别了。

  夙在准备下刀的一刻,耳麦里传来两个讯息。

  一个是来自杨帆的,正在带队全力追击另外三个人,以及怀疑服用了MG药剂的男子。

  另一个是来自医疗队的,司徒空的情况危机,他们请示是否脱离本次行动,马上将司徒空送往急救中心。

  夙听到这个消息,脚步就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拼命地奔跑。当初坚决地想要离开,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身边。

  对他来说,刚才在对抗过程中所受的伤,已经微不足道了。

  鸦感觉到对方就这样突然地把自己撇下了,连杀人都这么不专心,好奇怪的人啊……

  他精疲力竭地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也顾不得这样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被残虐过的身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疲倦地闭上眼,享受人生中最后的夜晚。虽然连呼吸都变得很痛苦,却忽然想唱歌了。

  头顶的那片夜空,真是美丽极了……

 
妖火连天 第二卷————拉克西丝·杨 
时间:2010…05…01 18:16:56  来源:  作者:拉克西丝·杨

 
 

  第二卷 爱玩人的恶毒莲

  第十二章 白莲花

  你活着,他死了,这是最完美的收场。

  【049】

  莲芝城“夭色雪瑶”旋转大酒店。

  圆形的双层复式餐厅全部铺设了日式风格的榻榻米,环绕一周的素色格子门划分出一个个小雅间,和中央大堂不同,雅间里富丽堂皇、纸醉金迷,就连摆放在门边台座上的印花纸灯都是高档的奢侈品,会坐在里面的,自然是上层社会的一流名士。

  雅间的客人都是换了较为正式的和服用餐的,由酒店的专人伺候,这一点十分受到富家太太的欢迎。

  取名“牡雅”的雅间一直以来都被一个人预订着,它从来没有其他客人,而是专为这一个客人预留,其他的名流都对这个规矩心照不宣,远远地避开着,以免自己惹上祸端。

  包下“牡雅”的,就是莲芝城的执政总督,连相柳。

  这些年,连相柳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在“牡雅”中享用夜宵,换上了色调灰暗的和服,将长发随意披散着,用米色的锦绳松松落落地束起,屈膝而跪,捧一杯米酒,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严肃拘谨,即使面容上带着温和的表情,却依然深沉得让人难以靠近。

  他和司徒空不同的地方是,司徒空的一个微笑能让女人如痴如醉,他的一个微笑却让女人美梦幻灭。

  二十八年来,连相柳身边没有过一个女人,女人都看到他害怕,都对他难以产生情|欲,他的公众形象也一直是节制自律、循规蹈矩,绯闻和他完全绝缘,和司徒空相比,他的私生活就像一张白纸。

  尽管,那些人并不知道,他每次独自坐在雅间里,是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赴过他的约,而对于这样一个屡屡拒绝他的人,他却愿意一直等下去。

  今天,也已差不多到了该走的时间,再过一会,新年将至,连相柳忍不住偏头看向窗外海湾的夜景,本想与那个人共度新年第一刻的愿望落空,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这景致,什么时候才能与“他”分享。

  演唱会结束了一定会有庆功宴,如果那个人不参加,那就是像忽然人间蒸发一样,失踪不见。其实以连相柳手下的办事能力,查出一个舞台剧演员的居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连相柳不愿那么做,通过手段来掌握那个人的行踪是他所不愿触及的,他不想打扰那个人的生活,只想远远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会注意到自己。

  放下小小的白瓷酒杯,他按了服务铃,酒店专员捧着他的西装进来,两个人服侍他换衣,一个人为他打理头发。

  连相柳伸手拦了拦:“不用,就让它这样披着吧。”

  他的长发及腰,发绳已经松落到背脊,随意中透着几分阴冷的气息,干净白皙的脸庞有点像古代剑客,与生具有着剑一样冰冷肃杀的气质。所以,别人都畏惧他,他笑一笑,别人就神经紧绷,他皱一皱眉头,别人就哆嗦得要跪下了。

  他之所以没有司徒空那么有人望,就是因为他太可怕。

  他刚换好衣服,林安准时出现,看见主子长发垂肩的模样,有一点儿诧异。连相柳只有在家宅时才会让仪容那么不严肃不规矩,此刻黑色西装整整齐齐,长发却不羁地散落飘逸,到有几分黑帮老大的派头。

  往常,林安这时候的第一句话,都会是:“连先生,小妖不会来了。”,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连相柳却看见首席护卫长一脸的严峻神容,气息不稳,像是一路匆匆忙忙跑来的,这在林安身上非常少见。

  “怎么了?”连相柳的眉头微微收紧了一些,银月色的瞳仁在别人眼中,就如刀刃的寒芒一样刺眼。

  “连先生,”仓促之中,林安依然不忘恭敬的口吻,眉色之间还有几分谦卑,“演唱会发生了意外,我们在会场找到一个身中数枪的男子,现在正在抢救中,怀疑……他可能是小妖。”

  连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愕,肃容满面地对着护卫长:“你没有保护好他吗?”虽然语气平淡,波澜不惊,但是林安能感觉到主子眉宇间压抑的怒意。

  “是属下失职!”林安垂下眼,面容紧绷,等着主子责罚。

  但是,连相柳从酒店侍员那里取了大衣,利落地迈开步子,根本没有多瞧他一眼:“走!”

  林安犹如忠诚的杜宾犬,静静地跟在主子身后。

  【050】

  女神竞技场发生爆炸时,林安发现手下人全部失去了联络,因为被时灵小姐缠住的关系,他没有及时跟住小妖,小妖就这样失去了踪迹。

  但是,主子交代的使命他不敢马虎,好不容易摆脱了时灵小姐后,他又回到竞技场内,此时人流已经涌向了码头,偌大的竞技场显得空旷冷清,只有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和远方鸣响的警笛在宣布着今夜的恐慌。

  枪声把他吸引到了牡羊座通道边上的一块空地,不过他赶到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倒塌的花坛在月光下凄凉地躺着,残骸飞溅得很远,地上留下了许多弹痕,一切都表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淋淋的战斗。当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少年时,就毋庸置疑了。

  他本来只是想去确认一下这个人是死是活,顺便从他身上发现一些可寻的线索,了解刚刚发生的纷争内幕。林安的情商很低,但他在其它方面都细心入微,做到一丝不苟,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正是这点才让他能够成为连相柳得力的左右手,把事情办得完美无瑕。

  他靠近少年,蹲下身探了探鼻下,还尚存一丝微弱的呼吸。少年脸上妆容花了,沾满血迹和污迹,但仍能看出五官俊秀。像林安这样的人是靠特征来记忆人的长相的,少年的五官特征让他觉得有眼熟。

  他扫了一眼少年身上的多处伤势,不但有枪伤,还有被猛烈殴打过的痕迹,右手以诡异的姿势平放在头顶上,看起来应该是肘部骨折了,以这样的伤势情况还能留存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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