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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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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 (5)
花流痕奋力挥出一道掌风,也不知道究竟有用没用,扶着傅青虞拖着御琅陌,却突然有些迟疑望着小夏瑶,“你确定?”
“走吧,自然有人会救我。”
这只是她们的计谋不是么?终是要将御琅穹逼入绝境,他一定会醒来的。
小夏瑶……不,应该是夏瑶,她如今只是身体变小,却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看着在烈火中仍旧静静睡着的御琅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头上的血和着泪,顺着脸颊淌落,滴在御琅穹肩头脸侧,可是,这不是奇迹。
“琅穹,你不能怪我,我跟陌一样,失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如你一般维护我们的人。我们都害怕孤立无助的未来,你说……你有多大的罪过?”
夏瑶一边说着,一边撩开锦被躺在御琅穹臂弯中,伸手搂着他,火焰的温度还没有透过锦被,御琅穹的身体仍旧冰凉,与死……兴许只差一线。
“其实,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已经尽力了却醒不过来,就像你倾尽全力也得不到一个爱你至诚至真的女子?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跟一个十四岁的女娃儿谈爱情,也没人教过我不是么?”
“你说,你为什么不肯等等我?”
“不等便不等吧,今生不相配,一起投胎,或许来世能换个青梅竹马。”
“只不过,你别怪我,权势地位荣华富贵,甚至复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却是得不到啊……”
花流痕将两个重伤的人一并交给早已等在外面的凤绝,再想进入寝宫,里里外外已经是一片火海,根本进不去人。
而许多年过去之后,当他偶然想起再与夏瑶闲谈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她为何就能如此肯定,一记狠药,就能让沉睡不醒的御琅穹醒过来,甚至带她冲出火海?
夏瑶只是神秘的一笑,笑得又很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但他犹不死心,问她,如果当日御琅穹真的没有醒来,她该如何脱身?
夏瑶也只是眨了眨眼,没心没肺的一笑,说,那不就是真正的殉葬了么?
…………
很多美好的事,一生遇见一次才算奇迹,而感受过奇迹发生的人,无疑是幸福的。
但是人生中也有很多遗憾,而造成这些遗憾的,往往就是奇迹并不总是那么频繁出现且全然符合人们的需求。
御琅穹半生也算得上大起大落波澜万丈,本是天之骄子的身份,却又附上无端离奇的身世,以至于坐着不大像个帝王,站着也不大像个族长。明明是人人羡慕的家世,却被强悍的娘一手掌控一手毁得分崩离析,他的苦,不似帝王该有的苦,又更不像寻常百姓家……
然,起起伏伏过后,真就是那么一路顺遂了么?
或许,他的一生本该就跟离奇有缘,考验着他的智慧,也考验着他的……耐性。
一只温暖滑润的小手,悄悄描绘着他的眉眼,顺着鼻梁滑下,在他唇上盘桓。柔嫩的指尖,如羽毛般的轻点,勾勒着他的唇,停留片刻,又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顽皮离去。
☆、殉葬 (6)
顺着他的下颚,溜上他的脖颈,轻轻按上他的喉结。轻轻重重的按压,仿佛是在试探,又仿佛是在玩。
娇小的身体半边压在他身上,一只手,似乎从不知厌倦探索着他身上每一寸。
锁骨,心口,胸前一侧……
指尖如带着温暖的火种,挠着他胸前尚未消去的疤痕,丝丝的痒,慢慢渗入心中。
又是一日清晨,他是不是该提醒身边的人,别再用这种法子唤他起身。他毕竟是个年轻男子,尤其是晨起的时候……
然,那手指如同主人一样刁钻古怪,顺而向下,抚上他的腹部,仿佛再用指尖勾勒轮廓数着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
待肌肉不够数了,又向下寻找,滑向本就已经掀起骚动的小腹。
御琅穹终于忍不住握住那只顽皮的手,初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别闹了,醒了。”
“再玩儿一会儿。”娇嫩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响起,被握住的手挣扎了一下,遂放弃又换了另一只,继续向着她的目标摸过去。
御琅穹赶忙又握住另外一只手,却冷不防湿润温暖的小嘴猛地啃上他胸前一侧,身体骤然绷直如弓,圆润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力道,一股热流直撞小腹间。紧接着,娇小的身体整个爬了上来,腿抵在他两腿间,慢慢蠕动,轻轻的蹭。
如此香艳的清晨,如此直白的求|欢,可对于御琅穹来说,却堪比酷刑。
他已经练就了每天早上默念心经一百遍,晚上再念两百遍,可他不是僧人,也不是圣人!
“……瑶,放过我吧,很痛……”
夏瑶抬起头来,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睛,问道:“哪里痛?我帮你揉揉?”明知故问着,还动了动腿,当真是揉揉。
御琅穹只觉得身体快要爆炸了,咬紧了牙忍着,半晌叹了口气道:“总有一天……我不是寿终正寝,该是被你玩死的。”
“呀,瞧这话说的。”夏瑶拿腔拿调,稚嫩的声音学起欢场女子的语调,格外怪异,“奴家这不是在伺候陛下起身么?陛下若是不满意,该死的是奴家才对啊。”
说完,换了另一侧继续啃咬,用力吸吮,身体慢慢扭动。被握住的双手反倒像是禁锢了他,压在身体两侧。
御琅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已经止不住有些痉挛,身上是自己一生挚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折磨人?〖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忍耐才能不将夏瑶压在身下,他甚至想放纵自己,任由夏瑶这么闹下去,他太想她了,太想……
可是,他不能。
“陛下,奴家伺候的好不好?”夏瑶在他耳边轻声吹气道。
御琅穹顺势一搂,将夏瑶禁锢在怀中,推开她肆虐的腿,这才有了一线喘息的机会。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勉强苦笑着问道:“我是不是又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你?”
“陛下说这话可就折煞奴家了。”夏瑶还是装腔作势一脸幽怨看着他,“陛下也是年盛男子,奴家只是尽本分想为陛下纾解,果然……奴家还是不如那些莺莺燕燕……”
☆、殉葬 (7)
说完,竟真有些入戏的模样,眼眸中含着泪,几乎快要淌出来。
御琅穹一阵心疼,赶忙搂紧了哄,温声说道:“夏瑶,我在等你长大。”
“可是……我可以的啊。”说着,夏瑶还要伸手向御琅穹身下探去。
御琅穹赶忙一把抓住,刚刚有熄灭势头的火,哪能再让她勾起来?
“你现在还不行,才刚刚十四岁,更何况,你的身量还不及……”
“我就知道你嫌我没胸没屁股。”夏瑶嘟囔着,挫败的慢慢缩成一团,闷声道:“也无可厚非啊,哪个男人愿意抱着前胸跟后背一般平整的女人。”
御琅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说了在等你?我又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你能忍?”夏瑶憋着嘴问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劝你再纳妃嫔,但是我做不到。”
“你也太小看你的男人了。”御琅穹说着,倒是渐渐明白夏瑶为什么又说起那么自卑的事,揉了揉她的头,问道:“还在生气将夜做的事?”
“别提那个无耻的东西。”夏瑶一说起将夜,十足的来气,“你说他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国势未稳却偏要跑到这里来住着,还什么美其名曰引蛇出洞,等他朝中什么大臣自立称帝,他再杀什么回马枪,你说,他哪来这么无耻的自信?”
御琅穹撑起身来,靠坐在床头道:“将夜不是泛泛之辈,他自有他的考虑。”
“你对他的信任也那么没有道理。”夏瑶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却也爬起来,先行替御琅穹披上外衣,自行迅速穿好了衣服,跳下床开始忙碌打理。
御琅穹看着矮小的身体却用力拎着装满开水的大铜壶,担心她烫着又难免心疼,颇有些虐待幼童的感觉。
可是,一场大病几乎快要了他的命,侥幸醒了,身体却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常。夏瑶不允许那些宫侍再碰他,凡事亲力亲为,美其名曰……多锻炼长身体。
其实他又岂能不知,她嫌那些宫侍不够用心,做事不够仔细,她是真的在心疼他,虽然她不承认。
“不过,你说将夜不是泛泛之辈,可我怎么觉得他脑袋一定是被门挤过呢?身为国君,做客他国,带点儿礼物也跟缺了心眼一样。若不是看在他也是一国之君,也有伤在身,真想乱棍把他打出去。”夏瑶一边恨恨说着,一边拧了布巾让御琅穹擦脸。
趁着他擦脸的功夫,自己飞快洗漱。
“呵……他也是一番好意。”
“我怎么觉得你俩这么情投意合呢?”夏瑶眯着眼不悦道。
“吃他送来那些女人的醋也就罢了,还吃男人的醋,真想不到你脑袋变小了,还能装得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御琅穹无奈笑着,慢慢撑着身下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所说那些尽是幌子,如今又住在宫中,是别有用心呢?”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夏瑶笑得一脸戏谑,从旁搬过一个小凳子,踩在凳子上,才能帮御琅穹穿衣。
☆、殉葬 (8)
她的身形其实不算小了,也养了那么几个月,不像一开始醒来时候干瘪的吓人。其实她以前也不算矮小,可是,御琅穹本来就很高,跟他站一起,怎么都是差距。
早膳通常都很丰盛,有专门的御医遵照凤绝的方子给御琅穹熬制药膳,而自从将夜带来一样礼物之后,夏瑶也多了一样每日必要吃的东西。
据将夜信誓旦旦的说,那是南朝一种特有的瓜果。黄澄澄的瓜果切成块,用琼浆和奶熬制而成,据说可以……
夏瑶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没有半点波澜的胸前,有种被将夜耍了的感觉。
“稍后等散了朝,陪我一起去看看陌?”御琅穹有些担忧问道,他现在的身体还不能上朝,朝中的事依旧由御琅陌负责,可是,自从他醒来,居然就没能见到御琅陌。
夏瑶一撇嘴,“他躲你还来不及,我若是陪着你把他堵在御书房,这不是逼他自尽么。”
“他为何要躲我?”
夏瑶又撇了撇嘴,将一杯蜂蜜水兑好了递给御琅穹。她能怎么说?一派直言告诉他,你的亲弟弟还没等你咽气便要烧死你,并且押着你最爱的人为你殉葬,并且他自己也要一同自尽?
那跟挑拨离间有什么区别?
“兴许也是伤着不愿让你看见吧,之前花流痕和傅青虞为了些误会跟他交过手,徒有一身御神一族的武功还是被打伤了,男人么,多少得好面子不是?”
“你撒谎越来越没谱了。”
“有谱就不叫撒谎了。”
其实夏瑶明白御琅陌为什么避而不见,而她……又何尝不是同样避着不想见御琅陌呢?
当日说是形势所迫,说是将计就计,她也是设计利用了御琅陌,把明明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生生给逼疯了啊。
可是,都没脸见对方,本来就美好的日子,就会无端多了很多瑕疵,自寻烦恼。
突然觉得,大家都还活着,真的比什么都好。
当然,对于已经活着的人,贪心总是不足的,她要是能快快长大,就更美好了。
将夜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远来是客,夏瑶就算是再看他不爽,也不能真叫人抄棍子打出去。
更何况,他约了御琅穹在御花园暖亭中下棋,秋日渐凉中,两个尚未痊愈的伤患,也唯有这些事了。
夏瑶还是细心给御琅穹早早披上了狐裘斗篷,又弄了手炉塞给他,完完全全将他当成了柔弱的贵妇人般看待,不,这样的形容不恰当,应当是最宝贝的人。
扶着御琅穹一路走到御花园,她的肩膀堪堪能顶着御琅穹的手肘,搀扶便显得极其走样。
而将夜早已经在暖亭中等候,品着淡淡的药茶,也算是沾御琅穹的光。
不过,沾人家的光,那嘴上却不甚积德,一见两人相携而来,突然一笑,“若不是看习惯了,还以为御琅穹配了根手杖自行前来。”
“你全家都像手杖。”夏瑶毫不客气讥讽回去,扶着御琅穹落座,极其自然为他斟茶。
☆、等你长大 (1)
将夜仍旧一身血红的衣袍,却已经不再那般森森鬼气,只不过……这年头怎么男人那么喜欢穿红衣?
“借你吉言,我全家都已经死光了,其实……我也想要一根手杖。”
御琅穹意味深长瞥了将夜一眼,淡淡抿茶,“你大可将带来的十个女子全收在身边,便有十根手杖。”
将夜一挑眉,打量着两个人,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看走了眼,不该送那十名妙龄女子于你。”
夏瑶刚觉得这才像句人话,忽听后面半句,就全然不是人话了。
“你如今有伤在身,必是享乐不得女子。我应该送上善解人意的俊美男子若干,也省了你有心无力,唉……悔矣,晚矣。”
夏瑶的脸登时黑了,她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居然这里还有人比她更不要脸。
手上一颤,真想把茶壶丢到将夜脸上去,忽又一笑,对御琅穹说道:“陛下,看来是南朝皇帝孤枕难眠,如今又难以开口迂回婉转。北齐向来有待客之道,更是不能小气了俊美男子不送南朝皇帝。”
御琅穹被夏瑶的反击逗笑了,却也状似一本正经配合道:“二十名俊美男子,此事你知会陌一声,要他去办便是。”
“狼狈为奸。”将夜无奈评价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御琅穹淡淡回道。
夏瑶瞅了将夜一眼,也不装什么宫廷礼仪了,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将夜一笑,施施然摆开棋盘,“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是要见识了北齐皇帝的大婚,喝杯喜酒再走。”
完,将夜恐怕是赖在这了,大婚?猴年马月的事啊。
“行,那我去跟陌说一声,今天晚上,先给你准备十个俊美男子,省得你晚上睡不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瑶瞪了一眼比她还不要脸的将夜,又看向御琅穹,见御琅穹对她微微点头,转身便去御书房找御琅陌。
然,没走几步,突然回返,指着将夜道:“我警告你,御琅穹要是少一根头发……”
“你剁了我好了。”将夜接口道,目送着夏瑶的背影走远,突然幽幽说了句,“御琅穹,你这彪悍的女人,总觉得熟……说话真像我家人呢……”
御琅穹古怪瞥了他一眼,伸手落下一颗棋子,“她与人笑闹惯了,你大可不必计较。”
“嘁,不必那么急于护着她。”将夜不慌不忙落下一颗棋子,“我知道,她也是吴国公主,几国间素来有联姻的习惯。当年我有个姑母曾嫁与吴国皇帝,但我也是很久以后才得知,我那姑母是双生子。皇家向来忌讳双生,另一人一直易容打扮在姑母身边做丫头,后来被一同送往吴国陪嫁。再往后的事恐怕就蹊跷了,嫁过去没几年,姑母便再也不跟南朝联系。兴许也不难猜,那丫头存了祸心,李代桃僵,夏瑶应该是我姑母的孩子。”
“她比君少雅年纪小。”御琅穹淡淡提醒道,显然,很多事,他也已经知道了。
“呵,吴国皇帝那个蠢货,哪里能分得清双生子谁是谁?”将夜一提起吴国皇帝,同样是一脸的不屑。
☆、等你长大 (2)
御琅穹挑了挑眉,继续落子道:“夏瑶不欲认祖归宗,你如果是来寻亲的,都城中尚还有你的亲戚,你还有一个侄女。”
“我可不缺那些便宜亲戚,只是投缘才多说几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大婚娶她?”
“等她长大。”
将夜古怪的一笑,“若不是我知道她虚长了几岁与你相识,还真要以为,你有那等恋童的怪癖了。”
“断袖之癖也好听不哪去。”
“我怎么觉得你也像我家人呢?”
…………
夏瑶悄无声息的推开御书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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