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悟-技术与权术的摶弈与结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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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钡淖优�，吃父輩的老本，平庸无能，没有保住科、所长的位置，不愿自己而怨别人。老子为儿子泄气也是理所当然。总之，桃李早发而先萎，涧松迟出含晚翠，花开不记春有情，落时便道风声恶。好在是非自有公论，真理越辩越明，你说是不是？”

　　王科长以提醒的口吻说道：“是的！是的！有者改之，无者加勉嘛！不过，有一件事你真得重视一下，就是电力公司支付大网的技术咨询费一事，应该有一个技术咨询成果资料才对。调查组非常重视这一问题，你要尽快办理才对。”

　　“是！是！是！主要是大网那边的工作抓得不够紧，我再催催他们尽快拿出成果资料就是。”

　　匡成仁意识到：吃香瓜子还嗑出一个嗅虫来。调查组举起的火矩将要烧到他的头上了，怎么才能浇息这把火，是扬汤止沸？还是釜底抽薪？得多费心思不可。痴人用小计，雄才善大谋。看来，迂回战只能拖住对方，但不能出敌制胜。奇袭战应该开始了！

　　无风难破浪，无水难行船，冒之船总是在乘风破浪中前進。　。。

第十五章　　自编、自导、自演、自赚
在这期间，调查组又对工程承包获暴利的行为进行了深入调查，情况如后：

　　在一次由公司召开的内部业务会议上，土拔供电所所长管千亚提出：“我辖区的柏子湾乡至今尚未通电，乡政府多次提出要求，建一条10千伏供电线路。他们已争取到地区水电局补助资金伍万元，县财政补助资金弍万元。要求我们电力公司帮助设计、施工。这是一件对各方面均有利的大好事，不知公司怎么处置？”

　　欧阳津欣喜地说：“还能怎么处置？干嘛！公司生产技术科可安排人对该项目进行勘测设计，待成果出来后再议。”

　　生产技术科科长蔣官息当即领命，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勘测设计工作完成。线路全长公里，预算投资80920元。

　　蔣官息私自将预算改为109200元后才告之欧阳津，欧阳津叫蔣官息前去柏子湾乡政府通气。

　　但在去乡政府之前蔣官息先去了土拔供电所，私下找管千亚通气：一是告诉他已将预算调高了弍万元，这个项目的利润丰厚；二是要他争取到施工权。管千亚自是心领神会，当即决定要蔣官息再将预算调到149200元，並承诺收益到手后定会重重酬谢。

　　按照蔣、管双方的约定，管千亚向乡政府亮出的底牌是149200元，乡政府闻知，叫苦不迭，表示资金缺口达捌万元，无力为继。

　　当下，蔣官息劝说到：“这是一个发展乡镇经济的大项目，又是改变柏子湾乡农民一穷二白的一条生命线，必须设法将它建成。至于说到资金缺口，可以从两个方面想办法：一是让各村筹集，卖树卖竹集资，必要时对用电的农民也可摊派。二是，由我出面，去说服电力公司的领导，从其掌握的资金中补足缺口。”

　　张乡长听了，感到说得在理，当即拜托蒋官息帮助。不几天又亲自去到电力公司找到欧阳津支持帮助。欧阳津洠в辛⒓幢硖�，而是说这事要经公司的领导班子共同研究后再定。

　　洠Ч�几天，管千亚找到欧阳津说，这个项目土拔供电所完全有能力承包施工，既可为所在的乡作点贡献，又可增加点所里的收入，改善职工福利。

　　欧阳津说：“这个工程尚有资全缺口约八万元，乡政府请求电力公司解决缺口资金。但据我所知，最初的预算只有八万多元，缺口并不大。而预算现在像滾雪球一样，增加那么多，不知是何原因？”

　　“这事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你。我们搞供电的，一辈子难得遇到承包一次工程，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可以大赚一笔了！一定要请欧阳经理支持！”

　　欧阳津犯难地说：“我个人倒有支持之意，可能领导班子内部难以統一意见……”

　　管千亚见欧阳津心动了，则进一步进言道；“欧阳经理，如这事办成，利润的60％上缴公司，决不食言。”

　　就解决新建线路资金缺口及工程承包等问题，在欧阳津的主持下召开了有关方面参加的小型碰头会。

　　他首先谈了两个议题的内容，接着，要蒋官息將线路的勘测设计的情況作个简单扼要的汇报。

　　之后，生技科副科长曾剑雪发言道：“这个工程本人未参与设计，仅从一般的知识判断，工程造价太高了！”

　　蒋官息则回应道：“这个工程经过半丘陵半山区，造价自然不菲。”

　　副经理强自立说：“设计应该报县水电局审查批准。自行设计，自行审批，自行承包不符合办事程序。”

　　财务科长发言道：“农村集体资金与我们的国有企业的资金历来洠в星�道通融，由我们电力公司解决乡镇线路建设之资金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过去各行各业支援农业为什么又可能？电力行业支援农业义不容辞，一定要给于解决！”

　　财务科长见欧阳津口气强硬于是又改口道：“这么大笔的资金，从什么科目列支？”

　　“你的意见呢？”欧阳津反问。

　　“我意摆在更新改造资金科目列支，如数额不敷，再从供电利润中转入。”财务科长作了下台阶的回答。

　　“同意。”欧阳津立即表态。

　　副经理周杉科提出要求：“这个工程的施工应由公司的线路维护检修队承包较好。”

　　管千亚立即接口：“维护检修队应该全力搞好线路维护检修，再承担新工程势必影响主业，不如由我们供电所承包较好……”

　　周杉科打断了管千亚的发言：“维护检修队是一支专业队伍，维护平时只须几个人巡视就行了！线路大修一般在冬天进行。每年的秋季都是空闲期，现在正好有能力施工。相反，供电所搞工程承包一定会影响到供电管理的主业……”

　　“我觉得周副经理说得有道理，我支持！”生技科副科长曾剑雪如此表示。

　　欧阳津见势头不对，立即作了表态式的发言：“我还有其它急事等待处理，事情不要扯远了。我参照大家的意见作个决断：

　　1， 我们应该相信生产技术科所搞的设计是正确的，不必再经繁复的审查程序。鉴于这是个属农村自筹工程项目，也不必再报水电局审批，图纸资料可以直接交付施工；

　　2， 工程所需的资金缺口由我公司的更新改造资金科目列支；

　　3， 各供电所今后都可一业为主，多种经营，这不仅仅是增加收益，更重要的是培养锻練人才。这次柏子湾乡的线路工程就由土拔供电所承担施工承包。

　　以上三条希望大家共同遵守执行。散会！”

　　这个工程仅两月时间就全部竣工通电。土拔供电所确实大嫌了一笔：做了名为乡村实为国有资金生意。

第十六章　　电死三人
群众反映，电力公司一次事故电死三人又怎么回事呢？调查组调查的情况是：

　　体城电力公司的机关工作人员，人浮于事的情况比较严重，每当上午11：30时及下午4：30吋就开始躁动，有的要去学校接读书的孩子；有的要去买菜，这已经成了未立规矩的规矩。谁都心知肚明，谁都不会去约束自己，干涉别人。这个时段，只有公司领导班子的成员还在坚守岗位。

　　某天是一个艳阳天，人们的心情较好。可是，一个恶号突然传来：体工10千伏配电线的检修场地上，三个正在电杆上作业的工人，突然从高空墜落，生死难料。

　　副经理周杉科首先接到现场人员的报告，他来不及告诉领导班子的其它成员，就火急心燎地驱车直奔现场。他到达时已经看到县人民医院的120急救車正在将伤者抬上车。他立即指派现场组长及两个组员跟车前往医院辅助抢救。自己却留下来察看现场情况。

　　据现场人员回忆：这是一条计划大修的线路。127号杆属于转角杆，杆上的耐张瓷瓶有三片起了贯穿性裂纹，必须予以更换。三个工人同时登杆作业。不料作业还未完成，三个人在惊呼声中阹续墜地。

　　为了查清事故原因，周衫科立即叫暂留工地人员用验电器检验，证明线路确已帶电。

　　据参与检修的工人说，这条线路是向公司调度室办了停电检修手续的，作业未完，怎么可以不经联系就擅自送电，这倒底是调度室失误？还是变电所值班人员的过失？有待查明。

　　周衫科决定立即驱车去调度室调查。

　　调度室主任龚尔亮还在他的底楼办公室安座，似乎还不知发生了重大事故。

　　周衫科直奔设于二楼的调度员值班室，洠в腥魏挝驶熬湍米胖蛋嘣泵�令记录簿翻看。

　　龚尔亮紧随其后，但显现出奇奇怪怪的样子。今日体工配电线路的停电时间记录历历在目，但何时恢复送电的命令却还是空白，这说明当班调度员至今还未下达恢复送电的命令。　　

　　线路为什么帶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直接掌握开关分、合权的变电站的当班值班员一定未得调度员的命令擅自对线路送电了！于是，周杉科把体工线路发生重大事故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叫大家分析原因。

　　龚尔亮说：“问题不在我们这里，你还是到南门变电站去查看好了！”

　　周衫科又驱車去到南门变电站值班室，二话洠�说就翻看当班的停、送电操作记录。但当天一页全为空白，似乎未对任何线路进行过停、送电操作。

　　当即，周衫科又去到10千开关室的体工线路的控制开关前巡查。发现开关是合上的，当即询问值班长，这条线路正在检修，为什么合闸送电？

　　值班长说，这条线路曾于9：30时接到调度室的命令拉闸断电；又于11：30时接到命令合闸送电。

　　周衫科责问：“为什么该条线路的停、送电全无记录？”

　　值班长答道：“凡是由于供电紧张而要进行的拉闸限电全部都无须作记录，因为每天这类拉闸与合闸的操作每条线路都会遇到，有的线路一天要拉、合两到三次。记录不胜其烦。只有检修停、送电是个例外，必须填写记录，以示慎重和备查。”

　　周衫科说：“体工线路今日就属检修，为什么你们不作记录？”

　　值班长答道：“可是，这条线路今日检修当班的调度员並未告诉我们啊！凡洠ё魈乇鸶嬷�的均作常规的拉闸限电处理。”

　　当即，周衫科令值班长同自己一道去调度室当面对质。

　　当班调度员坚持说，在下达停电命令的同时已经明确告之这属计划检修停电；而值班长也坚持说洠в斜桓嬷�停电检修的事情。

　　双方相互指责，各不相让。在此情之下，周衫科只好叫双方各写一份书面材料再作核查。

　　之后，他立即驱車赶往医院，得知三人由于伤势严重，抢救无效，全部死亡。自己也有痛心疾首之感，还得安慰悲痛欲绝的死者家属，安排后事………………

　　电力公司发生重大死亡事故的消息，很快在全公司的上上下下传开了，对于事故的原因出现了各种版本。　。。

第十七章　　不了了之
县政府安全办公室也派人作为组长介入调查。公司生产技术科副科长曾剑雪，安全科副科长吉士林等均参加了调查小组。

　　调度室主任龚尔亮送来了事故的经过报告，在简要地叙述了事故的过程以后，其中有这样的文字：调度室在这次事故中洠в腥魏卧鹑巍Ｔ鹑卧谟诒涞缯镜卑嗳嗽蔽唇拥降鞫仍币�求送电的命令就擅自合闸送电；其次，检修现场临时负责人也有过錯。他们在检验线路确已停电之后，洠в胁扇∽晕冶７阑ご胧�——掛设临时接地线。如果有此措施，即使变电站值班员误送电，电力通过接地线又返回了变电站，引起线路开关瞬闸自动跳闸，电压是不可能袭击处于接地线之后的操作工人的。

　　吉士林赞同这一说词。

　　变电站值班长坚决认反对，认为主要责任在调度员。如果调度员不下达命令，谁也不会洠�事找事干。当班调度员坚持说下达停电的命令的同时，已告知这是计划检修停电，请拿出根据来。

　　曾剑雪发言说：“据我所知，调度室是安装了录音电话机的，把当天的录音磁带调出核查便知。”

　　大家一致同意此项举措，到调度室核查录音的结果证明，当班调度员在下达停电命令的同时，确有“这次停电是计划检修停电，请作好记录。未经本调度命令，不得擅自送电！”的话语。

　　再往后查，也洠в刑�到当班调度员对体工线路送电的命令话语。

　　但也有一些疑点：下达停电的一段话语偏急偏快，与前后的节拍不大一致。再有，上午11：30时前后录音出现一段空白，是乎是作过抹除处理。

　　但龚尔亮坚持说是原帶原版，谁也洠в凶龉�手脚。

　　变电站值班长闻听此言，立即跪地与调查小组不断作辑，大喊冤枉。

　　调查组成员到此也莫衷一是，有的说只能相信证据；有的说证据尚存疑点，还须进一步查湥В�于是调查工作暂时搁湣�

　　开初，公司党、政一把手似乎处于这一重大事故的边缘，对此事未作过一次认真的研究。仅派出人员参加调查组。

　　按照欧阳津的说法，这是政府在牽头进行调查，我们还能另搞一套？

　　然而，临时性的调查组是不能持久的，当事件变得扑朔迷离，证据真伪难辨时，政府安全办公室则认为超出了他们的职权范围，应由公安局介入调查。把这一烫手的炭圆甩向了公司自行调查的炭筐。

　　匡成仁、欧阳津的处式方法则棋高一招，他们把追查责任的工作放下，大力作好安抚死者家属的工作，一切均给于优厚的处置，还把其子女或家属吸收为电力公司职工。即使死者亲人已无人可顶，也允许其亲属填充名额。至此以后，死者家属不再紧逼追查责任人。

　　可是，这种化解矛盾的方法，並不为从事电力高空作业的一帮人赞同。他们深知，如不追查出事故的真正原因，给玩忽职守者以惩戒，完善相应的规章制度，他们今后的人身安全是很难得到保证的。特别是生产技术科中正义感较強的曾剑雪，她更是不依不饒，並把调度室录音带有可能作过处理的见解捅了出去，致使一批人感到隐患不除，身无宁日，纷纷口头或书面提出查清事故真正原因的要求。

　　在此情势之下，匡成仁、欧阳津不得不采取措施以平民怨。

　　第一步，将调度室主任龚尔亮、变电所值班长均调离原岗位，以排除后续调查的人为干扰；

　　第二步，安排公司安全科副科长吉士林进行后续调查。

　　令人想不到的是：龚尔亮竞被任命为堿关供电所所长。按照匡成仁的解释：犯罪嫌疑人都可疑罪从无，公司的二级班子的人才岂可疑而不用？

　　曾剑雪在龚尔亮改任城关供电所所长的同时，也改任电力公司下属的电气服务公司经理。她心知肚明，这次职务的调整是明升暗降，她已被排除在电力公司核心科室之外，这都是她那正值的秉性惹的祸。

　　吉士林负责的后续调查也是虎头蛇尾，折腾了几番之后就无声无息了。洠в姓�直人士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十八章　　死货变了活宝
关于欧阳津擅自变卖变压器一事调查情况如后：

　　那是一九九二年夏初之事。

　　欧阳津工休日，照例要到河边去垂钓混时。这次不期蔣官息也至，两人同处一处边钓魚边闲聊。不经意间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