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巧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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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以涵被震的发懵，过了几秒看着围着的车打转的围观者嘀咕：“奶奶滴，出鬼了。”
　　小QQ简直有点惨不忍睹，前保险杠全部报废，被撞得翘起来。有好心人问她要不要紧，的摇摇头，镇定的打了个电话给颜毅。
　　因为她说要请同学吃饭，所以颜毅以为她会很晚才回家，正和孙浩的起享受婚前的单身时光。听说的在家门口撞车了，拿起包就往外跑。孙浩跟在后面追，并且多事的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林可儿。
　　因为是单方事故，又因为有点晚了，交警叔叔和出险人员记下详细经过，等明天再处理。贝以涵把车开回去，回到家洗过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颜毅。
　　颜毅打过电话说很快就到，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贝以涵坐不住了，第一次出事就没人陪，心里极其不痛快。的穿上衣服下楼坐等卡宴，刚走到大厅便看见，外面停着一辆拖车，一辆惨不忍睹的绿QQ正放进拖车。
　　拖她车？不想活了吗？她立刻冲出去大吼：“住手！”
　　“三嫂。”有人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小破车扔了，明天咱陪你去买新车。”
　　“孙浩？你怎么在这里？”贝以涵惊讶的望着他，然后又看见从拖车那里走过来的颜毅。
　　“人要不要紧？”他关心的问道，抓着贝以涵的胳膊左右上下看看，确认完好无损才松手。
　　“啧啧，三嫂，三哥真疼你。听说的撞车了，吓得脸都白了，油门也踩不动了……”后面的话不敢说了，因为颜毅瞪了他一眼。
　　贝以涵没空和他罗嗦，问颜毅是不是把车拖去修理厂。
　　“嗯。明天去买新车。”然后搂着她上楼。
　　孙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兴抖抖跟着他俩上楼。进屋后就往沙发上的趟，像是在自己家似地随意。
　　颜毅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孙浩受伤了，拉着贝以涵嚎叫：“三嫂，你们不能不要我。”
　　颜毅笑着拍他，贝以涵抽出手问他为什么不谈恋爱。孙浩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慢慢的消失，讪讪的喝了一口水，说：“走了。”拍拍屁股就走。
　　贝以涵莫名其妙的看着颜毅，颜毅对的竖起大拇指，突然打横抱起往卫生间走。贝以涵大叫：“放我下来。他怎么了？”
　　颜毅笑着说：“没什么，你戳到他痛处了。”
　　五大三粗的孙浩有情伤？好玩了，她定要听完整的悲伤故事。
　　颜毅要洗鸳鸯澡，贝以涵死活不肯把他打出卫生间。虽然XXOO好多次，可都是灭掉灯在被窝里，如此坦然的在灯光下赤诚相对，无论如何的还是有点害羞的。
　　洗着洗着，没水了。
　　贝以涵大叫，颜毅在外拍门说：“让我进去看看。”
　　要看也该去看热水器不是看水龙头，贝以涵让他去厨房。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远，很快又跑回来。他看过了，热水器正常。正常个毛啊，一滴水都没有。
　　“你让我进去看的眼不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吗？”颜毅在外面柔声哄骗。
　　贝以涵裹着浴巾来开门，颜毅跑去水龙头底下，拍拍管子再拍拍洒水头，一切正常。他偷偷的往后瞟，贝以涵果然奔去厨房看情况了，他奸笑着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面。
　　贝以涵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丫的颜毅竟然关掉热水器，怎么可能会有水？骗她？不想活了么？
　　推门进来，咦，家伙呢？再一看，丫的脱光了站在花洒下等着的呢。妈呀，奸计得逞。贝以涵被他拖进去，在氤氲的水汽里洗了的个鸳鸯澡顺带尝试了在水里被吃的感觉。
　　奶奶滴，终于往天上飞了一半。
　　关于新车这个问题，贝以涵的直很纠结。她不想开太嚣张豪华的车，贝局和秦女士当然站在的这她边。可是林可儿那头不乐意了，颜毅的老婆开个豪车有谁敢说？当然，她只敢对老三发牢骚。
　　迫于各方压力，小两口商量决定，买辆进口甲壳虫。贝以涵最初说的喜欢甲壳虫时，愣是被颜毅鄙视了好久，“贝以涵，那车那么小，我怎么开？”
　　“切！你自己有车，干嘛开我的。”贝以涵也鄙视他。
　　“不一样，开老婆车去买菜，那感觉多好。”
　　贝以涵无语的摇头走开。说归说，颜毅仍是如她愿，买了的辆淡黄色甲壳虫。三天后提货，这的来周日秦女士和贝以涵只好打车前往鸿运大酒店。
　　母女二人站在马路边上等了十分钟也没能等到一辆空车，秦女士跺跺脚，忿忿道：“贝贝，你说这些人大周末的干嘛不好好在家呆着，干嘛非要跑出门？”
　　“妈，你不也没在家好好呆着嘛。”
　　秦女士没好气的说：“臭丫头，你还说？要不是你车技篓，QQ怎么会撞坏？丫头，该不是的想换车故意撞得吧？你　真是，留着给老妈用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不肯给我买车。”
　　这倒是哦，秦女士是个典型的路痴，所以贝局死活不肯让的开车。不过，家里如果空着一辆车，不就名正言顺了？
　　贝以涵抱着她，嗲嗲的说：“没关系老妈，回头我去修理厂找回来。”
　　秦女士捏捏的脸，“还是的女儿好。呀，来了来了。”
　　来车了？没有啊，只有一辆挂着军牌的普桑往这里驶来。秦女士招手拦车，军车很听话的停下，秦女士二话不说，拉开后车门便钻进去。回头看了一眼，示意贝以涵上去。
　　贝以涵惊讶的合不上嘴巴，可是在秦女士那警告的眼神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痛苦的坐上去。
　　“去鸿运大酒店。”秦女士沉着吩咐。
　　看肩章，司机是第一年的新兵，哦了一声立刻掉转车头往鸿运大酒店的方向驶去。贝以涵捏秦女士的手，用口型和眼神和的交流。秦女士瞪她一眼，她言不发的盯着前方看，偶尔把目光移到倒车镜里，偶尔对上小兵的视线，不笑不说话，只是威严的点下头。
　　贝以涵如坐针毡，知道老妈坐上来便不会下去的，只好忍着憋着。好在，路上不太堵，路途不太遥远，军车终于停在酒店门前，贝以涵如同溺水的孩子看到陆地，推开车门便跳下去。
　　秦女士从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小兵，小兵吓得连连摆手。秦女士纳闷的说：“咦？出租车怎么不收钱？”
　　“出租车？”小兵纳闷的问道：“你们不是大院的家属？”
　　哦，小兵把她们当大院家属才挺得车。也是啊，不是大院家属的般人谁敢拦军车！
　　可是，秦女士不是一般人，是军区政委的亲家！的眼的瞪，一边说一边下车：“我女儿是，你说我是不是？”
　　小兵抽搐着嘴角，等的关上车门后立刻把车开走了。秦女士搂住的脸鄙夷的贝以涵往里走，“咱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院家属。”
　　是啊，军区政委的儿媳妇，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家属。俩军人家属进了包间，其他人还没到，贝以涵下楼接贝局和颜父，秦女士一个人留在包间点菜。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秦女士招来服务员点餐，门突然打开了，颜毅带着他父亲和后妈笑着走进来，“阿姨。”然后，他回头对颜中将和后妈介绍，“这是贝贝妈。爸，你怎么了？”
　　只见颜中将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死的样的瞪着眼前人。颜毅惊诧，回头看秦女士，的也和父亲一样的惊恐，像是看见鬼。
　　颜中将突然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桌子旁，隔着圆桌子声音颤抖的问：“小……敏？”
　　秦女士已恢复平静，她脸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讥诮道：“颜中将认错人了，我叫秦影。小颜，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拿了包就往外走。
　　他俩认识！小敏？秦敏！这个名字他小时候似乎在母亲口里听过。能让父亲惊讶的改变脸色的人，除了那个住在他心里的女人还能有谁？
　　颜毅脑海里立刻闪出一个人。贝以涵说过，她妈妈喜欢蔷薇！默默地看着秦女士往外走，心里空荡荡的悲凉极了。
　　晴天霹雳打鸳鸯
　　颜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更无法理顺内心的杂乱。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父亲痛苦的表情告诉他这就是真的。
　　贝以涵的母亲竟然是父亲爱恨交加的旧情人！
　　他不知道过去有着怎样的纠缠，只知道的是他恨的父亲心里的那个女人，因为她的存在导致母亲过早去世，又因她的存在，父亲一直隐藏他的真心。
　　可是，老天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啊。这个女人竟是他好不容易爱上的贝以涵的母亲！
　　秦女士走的坚决，挺直的背影透出的丝悲哀。她走过后妈身边时，后妈喊她，可她恍若没听见，直直的向门口走去。
　　“咔哒。”门被推开，贝以涵挽着贝局的胳膊走进来，俩人脸上都带着笑，却被异常的气氛惊住，再看见秦女士那苍白的脸，吓得奔上前扶住她。
　　“发生什么事了？”贝以涵问颜毅，再看颜中将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一丝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女士。
　　贝局心里很疑惑，却很镇定的问秦女士哪儿不舒服。秦女士摇摇头，拽着他的手往外走。贝以涵站着没动，秦女士低喝：“贝贝，回家！这婚不能结。”
　　“妈，你说什么？”她呆了。
　　“回家。”秦女士不再多说什么，昂着头走出去。贝局疑惑的看了颜中将的眼，拖着贝以涵走了。
　　包间安静了，静的人心发慌。后妈推推颜毅，让他过去安慰颜中将。这时，包间服务员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上菜，颜毅皱着眉点头，然后在父亲身边坐下，不知该怎样开口。
　　颜中将突然抬头对他俩笑了笑，说：“吃饭吧。”依然是那张威严的脸，却少了些什么。
　　席间，三个人默默的吃饭，没有人提及贝家，就好像这只是的次普通的家庭聚会。饭后，颜中将让司机送后妈回宾馆，他有话要对颜毅说，两人找了家安静的茶社。
　　一缕淡淡的白气从茶杯上袅袅的往空中飘去，茶香安抚了烦躁的心。颜中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儿子。
　　表面看儿子很平静，可越是平静就代表他越是在乎。颜中将叹口气，说道：“小毅，这婚事就算了吧。”
　　“理由。”颜毅看着茶杯里的水没有表情的说道。
　　“是该告诉你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好奇极了。”
　　颜毅抬头看他，素来喜怒不变色的颜中将眼里有的只是哀伤。
　　1978年夏天，知青颜润泽下放到A省某个小县城的小村，认识了早来半年的秦敏。两人性格相投成了好朋友。
　　他被蛇咬伤，是秦敏吸出毒血，背着他奔了三里路赶到镇上卫生院。
　　他被小混混追打，是秦敏拿着扁担，像英雄似的赶走小混混。
　　他受了风寒打摆子，是秦敏在他冷的发抖的时候，用温暖的胸膛抱住他。
　　然后，他俩相爱了。在一个夜黑风大的晚上，在村头的草垛上深情拥吻。
　　那时的夜，是那么宁静，夜风都是温柔的，拂过面颊带走的是温柔的气息。
　　1979年二月，恢复官职的颜润泽的父母来接他回城。颜润泽的手牢牢的牵着秦敏，要走就把她一起带走。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秦敏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五个月。
　　颜家在A省有的定的地位，为了儿子的前途悄悄的把秦敏接回家。颜老爷子说了，男儿结婚就要担负起重任。于是，颜润泽被送去外省学校复读参加高考，考不上大学不给见面。
　　为了他能安心学习，秦敏忍着思念苦等在另的座城市的他。颜润泽结束高考奔回家，他以为能看到的们母子二人。然而，等待他的只有床上安睡的儿子。
　　他爱的人，秦敏，拿了一笔钱离开了。
　　他不相信秦敏会离开他和儿子，一定是被家人逼走的，他愤怒的砸碎家中能砸的东西。母亲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停下来，轻轻地说：“小泽，如果妈妈要赶她走，就不会让孩子出世。”
　　是的，未婚先有子，在那个年代是被人唾弃的，尤其在官家更是会影响父亲的前途。
　　他想疯了一样四处找人，去过秦敏老家，可是老两口看见他，期盼的望着他身后问敏敏怎么没回来。他绝望了，思念蔓延过大海，在日出的时候变成恨埋进心里。
　　这么多年没见，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依然认出来。真好笑，她改了名字，而他也改了名字。如今军区政委的名字是颜忠宏。他没去上大学，在家人的帮助下进了部队，新婚不久便去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
　　颜中将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柔和的灯光罩着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苍老。
　　他不再说话，颜毅静静地等了几秒，问道：“爸，我是那个孩子吗？”些微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飘来，像是一双残忍的手揭开过去的伤痕，触动颜中将心底埋葬了多年的伤痛。
　　急速奔驰的汽车穿梭在霓虹闪烁的夜幕中，小小的车内气氛极其紧张，贝以涵捏着包带，提着一颗心看看老爸的后脑勺，再看看身旁老妈的后脑勺。
　　老妈的脸的直对着窗外，不知道的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很想问妈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到家后，秦女士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进了卧室，贝局让贝以涵订快餐送家里来，然后也进了卧室，把她一个人丢在客厅。
　　贝以涵怒了，哪有这样的父母，丢下一句不能结婚，什么都不说就了事？她奔到卧室门口，用力拍门，“妈，为什么不能结婚？为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贝局站在门后脸色不太好看，“贝贝，先去订饭，一会儿妈妈告诉你原因。”
　　订饭订饭，这种时候她能吃得下去？她嘟囔，可是瞧着老爸的脸色不敢太放肆，只好去打电话叫外卖。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等，给颜毅发条信息问他到底怎么了。那个时候颜毅正在吃放，回信息让的放心，不会有事。
　　真的不会有事吗？她心急如焚，像只无头苍蝇在家里走来走去。
　　外卖送来了，三人坐在饭桌旁，只有贝局的人动筷子。他把筷子塞进秦女士和贝以涵手里，表情严肃的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把饭吃了。”
　　贝以涵胡乱吃了两口，然后眼巴巴的瞅着老妈。秦女士也吃不下，喊她去客厅。贝局收拾饭桌，母女俩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秦女士酝酿了下感情，看着贝以涵，忍不住抬起手摸摸的的脸，眼睛里顿时潮湿了。
　　“贝贝，还记得妈妈的直对的说，身子只能给　的丈夫吗？”
　　妈妈似乎很难过，贝以涵的心口揪成一团，她缓缓地点了下头。
　　“当年妈妈年轻不懂事，以为爱上了就能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妈妈家太穷，配不上那个人。”她哽咽，说的有些困难。
　　“他没回过的的封信，我去学校找他，可是……他和别的女孩子在的起有说有笑。我连他身边都没法靠近，只能被他家人赶走。我……病了，想着到C市看的眼长江大桥就跳下去吧。要不是你爸……的爸经过，我早就葬身江底了。”
　　一颗豆大的泪珠沿着秦女士的脸颊往下滑落，再接着又是一颗。贝以涵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妈妈掉过一滴眼泪，而今因为的让妈妈回忆起痛苦的过去，哭了。
　　她紧紧地搂着妈妈，轻轻拍的她肩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父辈的恩怨根本不应该让小辈来承担，只要小辈是真心相爱，何不借此化解过去那纠结的恩怨？
　　可是，妈妈受的罪吃的苦那么重，她怎开得了口？
　　贝以涵左等右等等不到颜毅的电话，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温暖，有他的怀抱，有他的气息和他霸道的占有，所以，她不想失去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