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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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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娶我,你若娶了我,我怕我父亲胆子更大。”她说的是实话。她不信礼教,无所谓妻妾之分,她最最自信,自信到自负。于是她的自信最终害了她。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有时候如果一件事没有以后,也许就会永远的成为童话。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得你。”
等沈焕说完这句话,她的脑子没由来的闪过四个字,情深不寿。但她从来不是悲观的人,她只是扬起嘴角,然后笑着说:“化成灰也认识?”
“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于是侧过脸,珠子打在她脸上,冰冰凉的。“这盖头好沉,我可以取下来吗?”
“我给你取。”
除非是郑重时候,否则他在她面前,极少称朕。第二天她去见皇后。皇后长得一副刻板样子,大概是因为知道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所以即使冷着脸,也不敢在她面前太过嚣张。只是她依旧能感受到女人们刀子一样的目光。她无所畏惧。
她知道自己爱上的人一生必须拥有许多女人,而她在乎的是能否得到那个人的灵魂。不知道是因为天性还是因为爱情,她站在这后宫里,与她们并肩而站,却从来无所畏惧。
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有时候她生气,有时候她不。她生气的时候找沈焕发脾气就好了,反正他从来都纵容她,他把她惯得无法无天,她最想要的爱情,是一个男人匍匐在她脚下,而这全天下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人都匍匐在她的男人脚下。她得到了。
她怀了孕,这将是沈焕的第一个孩子,长子非嫡,但沈焕说,他会用培养帝王的方式,培养这个孩子。“那如果是女孩呢?”她眼珠子一转,笑问他。
“那你就再加紧了给我生个儿子。月宜,我大齐江山,只能交到你跟我的骨肉手里。”他的眼神是那样真诚,但她其实知道他是忌惮她的父兄的。有时候她深恨自己的身份,也写过信让母亲告诫父亲收敛,她在信中写,我金家早就有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荣耀,又为什么要争这些虚名呢。只是男子的世界,她终究不同。就好像她想征服沈焕一样,她的父亲亦向往着天下。
最初的时候,她妊娠反应严重,总是一天都吃不下一粒米,沈焕亲自喂她,她勉强吃下一点,他走了之后又再吐。晚上他拥着她,他不敢抱她太紧,又始终不愿意放手。
“我爱你。”
他说。
“是永远吗?”
“永远。”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留下眼泪来。他发现她哭,忙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不知道,他就只好一直拭她脸上的泪。
有几次她险些失了孩子,但孩子最终还是生了下来。孩子出生的时候,她看见沈焕笑着,但是那微笑带着一丝丝勉强,她知道这是因为西南那边太乱了的缘故。她的父亲,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有不好的预感,她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不顾她的幸福,甚至父亲他明明知道沈焕是那样喜欢她,她的儿子有可能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任君主,为什么父亲他就是不肯罢手。
生产完的第三天,沈焕过来看她,正巧那时候嬷嬷给她喂汤,产后滋补调理的汤药,沈焕对嬷嬷说:“你下去吧。”
嬷嬷看了沈焕一眼,便跪安了。
她无意间发现沈焕的手有些抖,他极少有这样不镇定的时候。
“最近天天吃这些,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说。
“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那怎么行。我要把身子养好。”
她嗔怪的看了沈焕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灰败。她明白他就如同明白自己,她心里觉得无比的寒冷,于是又问了他一句:“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
“为什么这么问。”他似乎没会过来一般。
“你回答会或者不会。”
“会。”
她该相信这样的誓言吗?可是她似乎做不到爱自己胜过爱他,又或者她早就觉得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她笑着,对她指了指那汤药,说:“你递给我。”
沈焕将碗拿过来,喊了我一句,月宜。
他的声音多有不忍,她险些为那不忍落泪,也为那不忍恨透了他。她知道他有他的不得已,可她就是恨他。她有为他舍弃一切的勇气,可是他没有。她再也不能有孩子。
朝廷的风向变了,就在那个时候,她的孩子,还来不及起一个正经名字的孩子,没有了。
他的身子凉透了,在她手里,她眼泪都流尽,知道这一生,她也只能如此。
后来宫里又有了女子有了身孕,前朝的局势已经不大对,在这一场战争中,沈焕赢了。他至高无上。金家人半数抄斩,半数下狱,后来还是沈焕网开一面将活着的人尽数贬为庶人。她对他说:“我不想再见你,你走!”
其实她已经有很多天拒不见他,他是她的仇人,这个男人毁掉了她的一生。而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甘愿,还是不甘愿。
从此长乐宫长门冷寂。那时候他让她住长乐宫,是想让她年年安康,岁岁常乐。他辜负了誓言,他们也回不到曾经。
皇后怀孕的时候,他过来见她。他说月宜,是我负你。她瞧着他,就那样相对静默无言。她觉得自己一生的激情都已经耗尽,只是她是那样骄傲,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求饶,不允许她落泪。她的骄傲让她只剩下无限的隐忍跟漫长无期的恨。
她第一次见他哭。
她看了一会,就别过脸去不忍看。那一晚他们两个相拥而眠,她用手拂过她的脸,她说:“我突然觉得这一生太漫长。”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巫蛊
七皇子今晚亦是在哭,那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德妃心烦,便说:“明天让通明殿的师傅早些过来。还有,等她醒了,让她好好地说说全妃宫里与她接应的那人的模样。”
那种东西,会埋在哪儿呢?
她不禁陷入了思索。
想是许太医的药起了作用,想是别的什么原因,过了两天,七皇子虽然到了晚间依旧啼哭,却不如前几日那么严重。那名叫茶香的宫女微微恢复了意识,德妃也没再审她,只是让人去问她与她接应的那人姓甚名谁。
茶香说她不晓得她的姓名,但却记得她的样子。最最明显的,就是那女子的嘴角右下方有一颗大大的红痣。然后穿的是一个末流丫鬟的服制。
这样的宫女何止千千万,好在杜兰在重华宫还是有一个相熟的,虽说只是杜兰拉拢过来问些话,不敢做些什么,但那样也尽够了。那宫女是重华宫最末流的洒扫,杜兰虽然因着机缘巧合对她好生笼络,但是总是不能提供些什么实质的信息。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找个人还是不难的。只是自己的手,又怎么能伸到重华宫那边去,想了许久她想到刘婕妤。
虽然两个人素来不睦,她甚至几次三番想至刘婕妤于死地,但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儿子,她想不鞠躬尽瘁都难吧。
但她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刘婕妤,保不齐刘婕妤会告诉皇后。那就不能她来告诉,谁说比较好呢?
却也不过一会儿,她便笑了。
这宫里有几个女子不信鬼神。
这几天通明殿的法师都过来诵经,最开始的时候皇后还来看看,但过了两天也就少来了。反而刘婕妤却日日过来,有时候还会带上全妃。
那天刘婕妤过来的时候,照样虔诚的跪在那里替自己的儿子祈福。突然一个和尚看着刘婕妤叹了口气。
刘婕妤注意到了。待诵经结束,刘婕妤便走到那和尚面前问:“师傅那时为何要瞧着我叹气?”
那和尚起初不说,却受不住刘婕妤反复的盘问。便道:“您的儿子似乎是被人下了咒,而且似乎就在您住的地方,您的身上带着煞气。”
刘婕妤吃了一惊。
就这个时候,德妃过来了。
等他们一走,德妃便对刘婕妤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也不要想太多。”
刘婕妤方寸大乱,赶紧跪下给德妃磕了个头,道:“还请娘娘救逸轩。”
德妃看她上当,心下窃喜,但面上却半分不露。
“既然那人说在你住的地方,就必定有迹可循。
她说。
刘婕妤听了,又磕了个头,道:“还求娘娘好好照看逸轩。嫔妾必当感激不尽。”
“这是应当的。”
等刘婕妤一走,她便也觉得困倦,慢慢地便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三天,这三天不论是对于茶香还是对于德妃都是极难熬的。那天夜里,刘婕妤漏夜前来,说自己的宫女在重华宫的后院里挖出了一个东西,那宫女未拿起来瞧,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埋了。
德妃听了,便问:“那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
因为杜兰说她笼络的那个宫女知道了那个茶香所说的嘴角有红痣的,那宫女又照杜兰所说,吓了一吓她,故意让刘婕妤发现了。
只是刘婕妤这样一闹,动静虽然小,但是保不齐全妃也会察觉。她听完刘婕妤的描述,便道:“你随本宫去见皇上。”
刘婕妤却道:“嫔妾想留下来看着逸轩。”
也好。德妃心想。有这个生母在,七皇子总不至于出什么差子,于是也就默许了。
宫里如今早有了风声,说七皇子可能是中了邪。虽然宫里素来鬼神之说不断,但是也没多少人把这样的说法当真。毕竟宫中虽然阴气重,但皇上可是真正的九五之尊,又怎么会镇不住那些所谓的冤魂鬼怪呢。
德妃这样风风火火的去了乾坤宫,皇后与姝嫔都在。姝嫔还是那个妖妖调调又故作天真的样子。德妃瞧了姝嫔一眼,等着她行礼。
姝嫔一副委屈表情,行起礼来也是好一番的弱柳扶风。
“还请皇上救救七皇子!”
等姝嫔行完了礼她才跪下。声音听起来字字悲切,想来沈焕听了既会疑惑,也会为她的慈母心肠感动吧。
郁华不屑,德妃素来是个会做戏的人。而且她不但会做戏,戏也做的好。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臣妾有冤要伸,但是臣妾又怕祸从口出。所以臣妾不敢起来。”
郁华听了,拨弄了一下耳环,道:“这宫里还有谁能欺负德妃妹妹。”
“娘娘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德妃甚少这样对皇后不敬,沈焕皱了皱眉头,刚想要斥责她,却又听她道:“刘婕妤的宫女在重华宫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布娃娃,想来是巫蛊之术。刘婕妤吓得跟什么似的,又想到前日在金华宫的时候一个和尚曾对她说七皇子可能是被人下了咒。刘婕妤爱子心切,胆子又小,便赶紧来告之臣妾。”
巫蛊之事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沈焕听了,心里的震动非同小可。却还是皇后替他稳下了心神,道:“妹妹可别胡说,巫蛊可是大罪。妹妹与刘婕妤怕是关心则乱。”
“皇后娘娘这样说,是心虚吗?”
德妃见皇后的神情这样淡漠,心里更是肯定是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皇后的圈套,为了让皇上与她同仇敌忾,德妃的语气间也对皇后不客气了起来。
“皇上请先随臣妾去重华宫,为七皇子讨个公道。”
七皇子如今确实有些蹊跷,何况巫蛊也确实是大事。后宫之中,既然有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残害皇嗣。
沈焕看着德妃,道:“你先起来,还有,不许对皇后无礼。”
终究还是替皇后申斥了她。
德妃对着皇上点了点头,道:“臣妾是急糊涂了。”
心里却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向皇后兴师问罪。
等到了重华宫,因刘婕妤不在,而陈筠素来睡得早,重华宫里便显得格外寂静。
一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德妃娘娘到。重华宫里的灯便尽数亮了起来。这样亮堂堂的恍如白日,郁华瞧着院子里站着的人,又瞧着从室内走出来的人,突然有一丝恍惚。
她突然想到自己初入宫的时候,画着眉,抹着淡淡的脂粉,心还未脏,手还未脏。有些人就是这样,若不能一次击败,那就会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回过头看了沈焕一眼,说了一句皇上当心凉着。沈焕看着她,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神情。她有时候喜欢沈焕温柔的眼神,这眼神有时候让她沉溺于其中,但有时候却又觉得不可信,让她觉得既温暖又唏嘘。但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
她布了一个太大的局,下了一盘太大的棋。
陈筠穿着孔雀翎。即使在黑夜里看起来也是熠熠生辉的。她是这样动人,即使因为岁月而显得有些老,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了她过去曾风华绝代。这世上又有几个真正风华绝代的女子呢。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德妃娘娘。”
“起来吧。”
沈焕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是沈焕却难得的俯身去扶她。陈筠的手碰上沈焕的手,然而沈焕的目光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寒冷。她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皇后许久不来重华宫,德妃来得次数就更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都过来了。
“全妃娘娘宫里有个叫阿渔的奴婢,把那个女子叫过来一问便知。”
德妃在沈焕身边低声说道。然而她的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落到了陈筠的耳朵里。
“不知道皇上与两位娘娘今天过来?”
陈筠打断了德妃的话。
“难道全妃还要在这里装样子吗?妹妹好狠的心,七皇子不过是个襁褓婴儿。”
陈筠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沈焕却挥手制止了她。
德妃还要再说什么,却也只得作罢。沈焕便道:“你宫里是否有一个叫阿渔的宫女?”
德妃使了个眼色,杜兰会意,自己悄悄地走了出去,准备回宫将茶香带过来。
陈筠并不晓得什么阿渔的宫女,但是看她们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便问身边人道:“去打听打听,我宫里可有人叫阿渔。”
然后陈筠又道:“皇上也别在冷风口站久了,随着臣妾进去吧。”
沈焕摇头说不用。
她极少看见沈焕的表情这样凝重,于是只得作罢。却也不过一会儿,就有人带了那个名位阿渔的宫女出来。
德妃看着她脸上的红痣,对沈焕道:“就是她。”才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道:“其实臣妾能晓得这么清楚,全是因为臣妾的宫女杜兰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臣妾的宫女就让一个太监跟着那个宫女,结果发现她先是去了泰坤宫,又到了重华宫。后来因为七皇子一直不好,刘婕妤又那样说,臣妾便连夜审了那个宫女。”
话里话外,话中有话。沈焕不傻,陈筠跟郁华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她这话时什么意思。但是沈焕不说话,她们也不敢随便反驳。
果然沈焕只是说:“让她带路。”
说着指了指阿渔。
那阿渔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低声道了一句奴婢对不住娘娘,她口中所说的娘娘指意模糊,所以不论是沈焕还是郁华她们都不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这样陈筠便愈发迷惑。然而也正是这样迷惑,她便越是心慌。
后院的一株槐树下头,那宫女指了指,便已经有太监上去挖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便听见人说:“皇上,果然有东西。”
陈筠眼皮一跳,而沈焕的表情却愈加阴郁了。德妃的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挑衅的看着皇后,而皇后却面色不变。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如何,反正人证物证聚在,她逃是逃不掉的。德妃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梨花满地不开门
“拿过来。”
德妃头一个说。
然后拿上来的东西,却让德妃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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