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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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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您的亲外孙,作个揖又算得了什么呢。”冯清凌哽咽着说。
  “公主长得跟娘娘小时候可真像。”
  冯杨氏颇是感怀的说。
  “云箩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不像我,原来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惹娘生气。”
  “主子可不敢说这么说。”
  “娘,我这次叫你来,是有要紧事要跟娘商量。”冯清凌握着冯杨氏的手低声抹泪。左右的宫女也知趣,悄悄地退了下去,只留她们母女说体己话。
  “当初是娘糊涂,不该把你送到这水深火热的地方来。本以为以你的才貌,得到皇上宠幸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没成想这么久了,你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都是娘糊涂。”
  “娘也是为了我好,是女儿自己不争气罢了。娘,皇上要把云箩发嫁到匈奴去,女儿实在舍不得,可惜人微言轻。”说着又哭了起来。
  “云箩不是还不足四岁吗?怎么就说起了发嫁的事。”
  “说是匈奴那边的三皇子正好也才五岁,皇上的意思是要订娃娃亲。”
  “这怎么了得。这宫里不是还有一个公主吗?听说那个公主自幼没娘,又不得待见。”
  冯清凌却没想到朝阳公主的身世既也能传到民间。不过想想也是,不然那些说书人又靠什么谋生呢?
  “可是皇上认准了云箩,我又怎么敢说朝阳公主的事。到时候皇后娘娘知道,怕又要训诫我了。”
  “怎么,皇后娘娘很不喜欢你吗?”
  冯杨氏下意识的问。想到是自己亲娘,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冯清凌便微微地点了点头。
  “糊涂啊。为娘之前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轻易得罪当今皇后。”
  “可那时候她还不是皇后,不过是一个嫔位的娘娘罢了。看着默默无闻,女儿就想着……”
  冯清凌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惹得她娘不住扼腕。
  “越是这样默默无闻的人你越是要当心,娘当时是怎么教你的。罢了罢了。那匈奴的大王子为娘都晓得,才十几岁,配那个朝阳公主不是正好。前几天坊间传说着公主和亲的事,说的就是这位朝阳公主。”
  “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三王子是当今匈奴王阏氏的亲生子,岂是剩下几个儿子能比的。”
  “这有什么不能比。为今之计只有让那个朝阳公主嫁过去,咱们的云箩才能平安。只恨你父亲官职不大,在皇上身边又不是太得脸。娘能跟你出主意,但其他的还要你去筹谋啊。”
  “女儿也是这几天伤心糊涂了,既没想到这宫里还有个公主,娘说得对,咱们云箩还小,这朝阳公主再过几年就要及笄,可比云箩适合定亲多了。何况她又素来不受皇上待见……”
  “清凌,你这些年,过得究竟好不好?有时候娘做梦都在后悔当初不该送你进宫,本以为你出落的这样好,这世间寻常男子哪里配得上你,现在看到,既是为娘错了。”
  “娘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好不好的都是女儿的命,女儿现在虽然身份低微,可是女儿还年轻不是吗?何况女儿还有云箩,皇上就算日后看在云箩的情面上,都一定会升女儿的位分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因是笑着的,冯杨氏也不好揭穿她。
  “终究是……”
  “主子,冯夫人该出宫了。”
  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可宫里规矩就是如此,皇上答应让她娘家人进宫来瞧她已经是破例,又怎么能再违背规矩。
  冯杨氏见有人进来,便忙改口道:“顺修公主的事主子也勿要太忧心,能为皇上分忧是顺修的福气,也是我冯氏一族的福气。”
  “女儿晓得,母亲回去也替女儿像哥哥嫂子道句好,还有父亲,父亲总是喜欢熬夜看书,父亲年纪大了,还是劝他好好保养着身子。”
  “诶。”
  冯杨氏红了眼眶,却还是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磨一剑

  待冯杨氏走后,她叫来了珍珠。
  这些年,她已经不想初入宫时那样傲气瞧不起身边这些奴才,珍珠也就渐渐成了她的智囊。
  “咱们入宫晚,也不知道皇上是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朝阳公主。你看看我宫里有哪个宫女是入宫时间稍稍久一些的。你们奴才之间从有些传递消息的渠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层一层问下去,只要不是什么秘辛,大概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听说皇上是因为不喜欢朝阳公主的生母,所以才不喜欢朝阳公主。”
  珍珠迟疑了一会儿,道。
  她本来就好打听,愿意与她说话的都是些碎嘴的老婆子。先贤妃去世的早,但是在世的时候为皇上厌弃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更有甚者说那与当时的宓妃如今的端肃懿皇后有关。当然了极少有人知道这个说法。
  珍珠便把自己听说过的絮絮说与了冯清凌,冯清凌越听越高兴,到了最后嘴竟咧了个弧度,道了一句,这事若是成了,我大大有赏。
  珍珠不知道她说的这事是什么事,值得说了句谢主子。
  “该是我谢你才对。”
  既然皇上不喜欢朝阳公主,那只要找个人说服皇上让朝阳公主跟匈奴那边定亲,那云箩也就不用远嫁匈奴了。
  可那个人是谁呢?
  她想了许久,又对珍珠道:“陪我去瞧瞧柔昭容。”
  路桃正在看朝阳公主写字。边看还边替她在那里剥橙子,一副母慈子孝,冯清凌看了,又想起她的云箩,心里的不舍得也就更深了一层。
  “见过柔昭容,朝阳公主好。”
  朝阳公主看了冯清凌,只是点了点头,又对柔昭容道:“柔娘娘,朝阳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母妃让小厨房给你炖了汤,到时候记得要喝。”
  “谢柔娘娘。”
  “贵人今天来是做什么?”
  “倒也没甚大事,只是觉得常日无聊,嫔妾母亲又刚走,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就来看看娘娘。”
  “贵人的母亲与贵人长得很像,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
  “娘娘说笑了。不过刚才看见朝阳公主,嫔妾听说娘娘幼时曾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可曾见过朝阳公主的生母,是不是也像朝阳公主那样是个娴静美人?”
  “先贤妃啊。倒跟朝阳公主的性格不是很像。”柔昭容想了想,说道。
  “云箩要是有朝阳公主一半的安静就好了。身为女子,总该温柔宁静些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嫔妾的错觉,嫔妾入宫这么久了,总觉得皇上似乎对朝阳公主淡淡的。”
  “皇上日理万机,一时疏忽总是有的。”
  “可皇上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疏忽。嫔妾曾听说先贤妃在过世前就已经失宠了。还听说先贤妃其实是自杀,是皇上看在朝阳公主的面子上,也是因为太后为全皇家颜面,才未曾降罪。”
  路桃听了,只定定的看着冯清凌,道:“你不必在这里挑拨,顺修公主跟匈奴王子定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今日你母亲了,怕也是跟你出了些什么主意。本宫还是劝你一句,与其做这些无用功,不如好好的抚养顺修公主,免得到时候嫁出去了丢我大齐国的脸。”
  冯清凌并不恼。只是说:“朝阳公主并非娘娘亲生,留着一个这样的女儿在身边,娘娘不怕影响娘娘的前程吗?朝阳公主是长公主,太后娘娘不把公主交给皇后娘娘抚养,反而交给娘娘,娘娘还是仔细思量吧。”
  “本宫思量不思量,前程不前程,轮不着你做主。”
  “娘娘,嫔妾既然是您的人,就算是有私心,也不敢牺牲娘娘的利益来成全自己。还请娘娘三思,朝阳公主不得皇上喜欢,顺修虽然不是皇上的心头好,她的母妃却没有像朝阳公主的母妃那样犯下滔天的罪过。娘娘您细想,先贤妃当年绝望自裁,一定是做了为皇上所不容的事,一个身世这样曲折的公主,又怎么会在长大之后替娘娘分忧。即使娘娘本来就不打算让她替娘娘分忧,可是皇上每每看见朝阳公主,就会想到先贤妃,久而久之,终究于娘娘您不利啊。”
  “你如此巧言令色,不过是希望本宫能替你说和,拿朝阳公主代替顺修公主罢了。”
  “嫔妾确实有私心,可是嫔妾敢说,嫔妾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对娘娘不利的事。娘娘三思。”
  她人微言轻,如果这件事柔昭容肯出头,那么胜算便又大了几层。
  “本宫不会答应你。好了,你回吧。”
  柔昭容淡淡的说。
  冯清凌怔住,她以为自己定能说服路桃,却没成想,她如此言辞恳切,还是被驳回了。
  “你回去吧。”
  “是。”
  饶是冯清凌再不甘心,此时也只能退下。
  而与此同时,沈焕正与郁华对饮,葡萄美酒夜光杯,他有他想念的人,而她只是看着他,一句皇上臣妾敬您,千言万语,早就尽在不言中。
  时光弹指老,一晃,就过了十年。
  顺修公主出嫁那天,已经贵为修容的冯清凌哭红了眼睛,冯清凌穿着铁锈红的衣衫,上面绣满大朵大朵的菊花,全妃瞧了,赞一句修容今日穿的好看,又道:“你也别太伤心了。”
  怎么能不伤心。
  有些疼痛是常人不能体会的。德妃抱着才出生不久的七皇子,道:“本宫几乎是看着顺修公主长大的,如今看她远嫁,也多有不忍。”冯清凌毕竟是这几年才封的充容,一则是因为她入宫年久,又算得上得皇上喜欢,二则便是因为顺修公主的缘故。然而她与德妃联手多年,早就面和心不合了。
  路桃是三年前封的德妃,自打她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就一直没再怀上,如今好不容易抚养了自己宫里刘贵人的儿子,刘贵人生了孩子之后一直身子不好,想来也是个福薄的。
  送别顺修公主,郁华瞧着今年秋天的花开的正好,又想起来全妃颇是喜欢菊花,便对晚棠道:“花房上午送来的几盆绿荷我瞧着开的很好,等会儿让人往全妃宫里搬两盆过去。”
  说着又对冯清凌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仔细哭上了身子。何况公主出嫁是举国大喜的事,你总是这么哭哭啼啼的,皇上看着怕也不喜。”
  这么多年了,冯清凌因为顺修公主,皇上对她也就多了几分看重。大皇子已经娶妻开府,荣昭仪这些年胖了,人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轻狂,她现在就指着大皇子过活;这样也好,没什么不该有的奢望,日子倒过的轻松些。
  逸霜十七了,逸恒十四岁,逸德年纪小,但也将满十二了。这些天她正替逸霜相看王妃呢。她与恬嫔虽不是经常来往,但恬嫔却一直感激她,平日里见着她也总是笑盈盈的。那笑容与冯清凌等人那黏腻腻假惺惺的笑容不同,恬嫔的笑容里,多少是带着些真心的。
  到了晚间的时候,秋夜微凉,翻着最近几日的彤史,六皇子生母姝嫔的名号频频出现在彤史上头。皇上很喜欢这个姝嫔,人年轻不说,性子也跳脱。皇上也老了,自然喜欢活泼一点的妃嫔,这一点倒与年少的时候不太一样。
  幸而皇上对她依旧不算差。即使当天不留宿,也会过来陪她用膳或者说话什么的。十数年的夫妻,与旁人相比,皇上对她多少有些不同。
  “娘娘,恬嫔求见。”
  季氏年轻时就不是个多出众的美人,这两年因为岁月流逝,就显得越发平庸。
  这大晚上的。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让她进来。”
  果然季恬只是随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衫子,头上用的金饰虽多,但都是些普通款式,看着既不逾越礼制,也没半分富贵。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这么晚过来实在是叨扰了。”怕也是晓得皇上在姝嫔那儿,所以才会这样漏液前来吧。
  “听过恬嫔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什么要紧的事让恬嫔连一晚都等不得?”
  她与恬嫔素来没什么话说,从前两个人之所以有所交集,也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罢了。这么想想也是,逸霜都快要娶亲了,按白氏的性子,按捺不住也是寻常。
  晚棠把清晨的露水煮开,又调上蜂蜜汁子,在放上几片洛神花跟几粒青梅。这几天她特别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自打生了茗阳,口味就有些改变。
  “二皇子身边的侍妾珊瑚,原是打小伺候在二皇子身边的。后来二皇子被嫔妾抚养,珊瑚也就顺势投靠了臣妾。”
  这本也没什么,听了也就听了。她端起茶碗来静静听她下文,却也不说话。季恬瞧她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在听,便又絮絮说了出去。
  “说是要二皇子替皇上说说,二皇子马上就要开府娶亲,为娘的不在也不像样。她本就不是出家,当年一意孤行出尘避世,可现在年纪大了,却深悔当年行径,说自己不过一具俗骨,终究割舍不下人世情谊。”
  季恬说话一向是有条不紊的,说了许久才说到重点上来。虽说开始便料到了,但等郁华真真切切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早知道她不会一辈子关在那个清心堂做劳什子居士,早知道她那时候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她依旧觉得白意这个人的耐力是许多人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她可以不见亲子,远离后宫的纷纷扰扰,远离帝王的宠爱,远离荣华富贵,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体面。
  当年她对全妃下手被撞破,自己却随即走了一步破釜沉舟的险棋。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就算看在二皇子的份上,也会原谅她。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但却能解决一切麻烦的东西,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全妃——陈筠
  德妃——路桃
  恬嫔——季恬
  剩下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姹紫嫣红开遍

  “二皇子答应了?”
  “二皇子很犹豫。”
  毕竟是生母,即使小时候几次三番的避不见他,也不够让他对自己的生母不闻不问。理由又是那么的触人心弦,冠冕堂皇。逸霜一向是个喜欢为他人着想的懂事的孩子。
  “这个时候你尽量不要打扰他,如果他问你的意见,你就说母子天性,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答应自己生母的请求。”
  大概季恬不意她会这样说,脸色微变了变,支支吾吾许久,又道:“嫔妾怕自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说着赶紧低下了头,在白昭媛这件事上她素来对皇后言听计从,何况她本来就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妃嫔,犯不着得罪皇后。可是这次她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好受。若是白昭媛从清心堂出来,她跟逸霜可是亲母子,到时候又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这样一想,她便越发不想让白意出来。
  “那位白昭媛是什么性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二皇子对她早就心存芥蒂。不知道恬嫔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要想拔了一个人心底的刺,就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在这宫里,亲情骨肉照样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反目成仇,而你只要记着一点,永远的对二皇子好,你就不会吃亏。”
  这么些年,在她的引导下,季恬把逸霜教养成了一个谦谦如玉的君子,却只爱风花雪月,实在无甚野心。当年白意以壮士断腕的豪情将逸霜交给季恬抚养,为的也不过是能有今天。毕竟那时她陷害嫔妃谋害皇子的事要是宣扬出去,即使不被赐死,也是一辈子的冷宫安置。而她的儿子,怎么能有一个铸下大错的生母。
  想来她那时候在皇上面前的戏演得好,皇上为了顾全皇家颜面,也为了二皇子的脸面,对这件事没有深究。而且说不准在皇上心目中,她自请去清心堂清修,是替皇上、替二皇子着想,是个聪明懂事的女人。
  “恬嫔是聪明人,相信不过多久就会明白本宫说的道理。白意既然要出来,只要皇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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