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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挚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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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清泉把南溪保护得太好,所以纪晨阳遇见南溪时,看到的是一个他觉得如此纯净又如此美好的女孩。
    完美得符合他二十多年来所有对爱情的憧憬和幻想,感性的、理性的,都吻合的恰到好处,像高高地坐在城堡上的姑娘。
    姑娘等待的不是远道而来的骑士,因为她早已爱上那守卫城堡的士兵。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符清泉和南溪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所能知道的是,即便他们之间曾渗入过沙砾,在数年的磨砺下,也早已化为如泪的珍珠。
    没一会儿那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就回来了,脸色都怪异得很。阿粤在朝纪晨阳使眼色,符清泉的目光梭向南溪的肚子,好像是没有捍卫住什么东西,神色悻悻然。
    南溪看时间该回家了,符清泉说送她,她本觉得这时候让符清泉送,还是有些危险的,但又舍不得立刻告别,扭扭捏捏地又答应了。路上她七想八想的,突然问符清泉:“阿粤的女朋友不错哦?”
    “啊?”符清泉一愣后点点头。“嗯。他女朋友是公司一位大股东的委托人,阿粤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原来是强强联合,南溪撇撇嘴半晌没吭声。符清泉惊讶地问:“怎么不说话?”
    南溪闷着头抿着嘴,老半天后低声问:“你会不会喜欢这种女孩子?”
    符清泉一时没听懂,“嗯?”
    “长得漂亮,能说会道,工作上也能帮得上手,还……”南溪想不出形容词,只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朋友类型吧?
    “所以?”符清泉不解道,“我公司里的秘书不是大妈就是男人,不信你可以回去审查一下。”
    南溪摇摇头,“不是。”
    “那是?”
    南溪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抬头撞入符清泉的灼灼双眼,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掉下来,“你说如果你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会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就像刚才那个那样的?”
    符清泉瞪着她,神色狐疑,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南溪又闷闷道:“刚才去西园寺我就想问了……”符清泉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南溪还惦记着他日志上那句“因为无知,所以执著;因为迷悟,所以钟情”呢!路边恰有一口废弃的深井,符清泉好笑地指着那口井问:“要不咱们俩一起跳进去,跟那青蛙似的,除了仰头望望天,谁也看不到,你就放心了?如果这种问题的杀伤力就在于有无限可能,但它杀伤力再大,也就是个如果而已!你担心我,我还担心你呢!”
    “不是,我……”南溪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似的,明知符清泉在安慰自己,心情却更忐忑不安。她伸手进他的冬装里,贴在他胸口道,“我这些天老喜欢瞎想,我也知道不该乱想,可是……”
    符清泉明白过来,南溪担心的不是他会变心,也不是如果从头再来是不是有其他可能,她担心的,恰恰是无法预知的明天。他们原来是朝朝暮暮同守一处的,那时“名分”未定,心底最深处却总是安静的,因为有另一个人不分春夏秋冬、黑夜白昼,都是守在那里的。如今反而不那么确定,仿佛总有些他们未曾考虑到的东西,固执地不让他们这么好过。
    所有的胡思乱想,不过都是因为现在这份感情的来之不易。
    他收紧怀抱,将她搂得更紧,他知道她需要这怀抱。他吻掉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轻声道:“戏是假的,可我唱的都是真的。”
    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那是生生世世的诺言。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他独爱她这一种。
    所有的无知和执著、迷悟和钟情,若是为她,都变成甜蜜的苦痛。
    南溪好半天才收住眼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你晚上还要开车回去吧?冬天天黑得早,再晚了就不好走了。”
    符清泉拥着她不动,低下头来吻在她耳边,“猜一猜,为什么今天你妈妈都没有给你打电话?”
    南溪一愣,往常南妈每天总要有几条短信的,叮嘱她按时吃饭,早点回家。尤其今天周日,南妈反而没两条短信提醒她,太反常了,她心里想什么,脸上立刻就写了出来。符清泉无奈道:“我又不是地痞流氓,不至于因为和你约个会就要把你妈妈给绑架了吧?”
    符清泉取了车,慢悠悠地往她住的地方开,上楼后符清泉伸起食指对南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脱了鞋轻轻放下。南溪一探头,厨房里有做饭的痕迹,碗筷还不少,显然中午南妈不是一个人吃的饭。房门是虚掩着的,两个人坐在床边,一个是南妈,还有一个居然是符爸。南溪一惊,还未出声已被符清泉蒙住嘴,两人便这么潜行到门边,正听到符爸说:“就是块石头,焐这么多年也该焐热了,你看看你!”
    南妈手上在做毛线活,毛线才买不久,因为前些天逛街,南妈说从小到大都没给南溪织过毛衣,现在反正得空,要好好学学。她手上织着毛衣,压根不理会符爸,符爸瞪着毛衣老半天,也没瞪出个花来。
    “哎哟,哎哟……”符爸忽然弯下身,抱着一只脚叫唤起来。符清泉一急,脚步刚踏出去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拽住南溪使了个眼色。果然南妈也急了,扔下毛衣去看符爸,符爸还吆喝着:“抽筋了,抽筋了,哎哟——”
    南妈蹲下身帮他揉腿,一边揉一边问他好点没有,符爸叫唤的声音一点不减,说伸不直腿。南妈一抬头,瞥见门口两个人影,脸色一沉,“抽筋了也活该。让你没事往这边跑!”
    当天晚上符清泉和符爸都没有走,符清泉这会儿更加明白,什么父子情是完全不可靠的,自己的老爹就是个大义灭亲的典型。在二老的虎视眈眈下,符清泉不得不收拾了沙发当晚上的蜗居之地,心里颇不是滋味,怎么他越混越差,最近几个月老当厅长?
    好在南妈的态度转变许多,等符清泉带符爸回杭州,南溪在家里帮南妈择菜时,南妈忽放下手中的活,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南溪不解地啊了一声,看看南妈的脸色,明白了南妈在问什么,低下头不置可否地啊了一声。
    南妈沉默老半天后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这些日子她思前想后,左右为难。再绑南溪张罗对象吧,南妈到底是很传统的人,总觉得女儿和符清泉这样那样之后,再找个真心实意地也不那么容易,就算真找到了,又怕对方家里刁难,纪晨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摆在这里么?昨天符爸过来替儿子求情,当然也有求她回家的意思,可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女儿,被你儿子这么糟蹋,换谁能咽下这口气?符爸一意地说符清泉对南溪如何上心,最好还拿出让律师拟定的股权让渡协议书,言明符清泉将把他在符信重工的股份的一半无偿赠予南溪,只等南溪签字坐实。
    南妈妈深深地记得,自己一个人大着肚子回到这个城市,父母无法依靠,找不到工作又担惊受怕的那些日子。
    还有后来一个月工资几十块,不时要值夜班,女儿嫌家里冷清情愿挨在别人家里的孤清时光。
    纵然符清泉有千般不是,至少他对南溪用的这份心,也是白纸黑字、真金白银落实的。
    她想想自己奔波这一辈子,不也就是为了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么?
    再看符清泉,南妈竟然就觉得顺眼许多了。
    符爸大概是发现自己手术后南妈对他的态度软化很多,所以隔三差五地上演苦肉计,什么今天腿又抽筋了,昨天走路时差点闪了腰之类。南妈和他生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全无感情,以前全是被一腔悲愤之情占据大脑,现在回过神来,便又觉得符爸一个糟老头子孤苦伶仃的颇可怜了。尤其他中秋还突发脑溢血,也不知道这老头子一个人没处发火儿子又不让着他会不会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在这种忧心的煎熬下,南妈没几天就收拾行李回杭州了。再一周,催着南溪抽空回杭州,和符清泉直接去换户口本了。
    连黄道吉日都不带挑的!
    南妈的理由很简单,酒席可以慢慢办,名分要先定下来!
    南溪发现身边最亲的、也是最有主见最固执地两个人,又一次在不知不觉中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她问符清泉:“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妈妈会回心转意?”
    符清泉摇摇头。
    南溪不信,“那妈妈和爸爸签字离婚,你一点都不急;妈妈跟着我一起去苏州,你也不急?”
    符清泉笑起来,很得意地笑,其实对于南妈和自家的老爹,他确无十足把握,唯一能让他定下心来,是南溪自己。
    南妈提出离婚时,南溪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担心、忧虑全都交给了他。她一直所忧心的,也是要怎样才能解开这些死结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自觉间流露出对他的信任,胜过世间一切艰难险阻。
    符清泉头一回对南妈的决定举双手赞成,南溪被这独断专行惯了的一老一小拖到户政处,还没弄清楚手续流程,便完成了从单身到已婚的转变。
    领完证后,南溪还有点不敢相信,望着九块钱换来的红本本发愣,还把两本结婚证比较来比较去,看有什么不一样。老半天后,符清泉冷冷道:“看够了没?”
    “啊?”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什么梦?”
    符清泉蹙起眉,很为难地说:“梦到你生了对双胞胎,坐在床边哇哇地哭,我问你哭什么,你说你分不清谁大谁小了。”
    “不可能,”南溪抗议道,“我才没这么糊涂!”
    “何以证明?”
    “走着瞧!你等我生对双胞胎出来,一定分得清谁大谁小!”看符清泉挑挑眉很怀疑的神色,南溪愈加不满,“你不信吗?你敢不信吗?”
    符清泉笑眯眯道:“信,我信。”
    南溪在苏州的交流学习要到年底才结束,符清泉便每周末都是苏杭两地跑,尤其是周日下午南溪有演出的时间,那时雷打不动的要督阵的。熬到年尾,苏州这边的演出暂时告一段落,符清泉过来帮她收拾行装回家过年。
    回杭州的时候,恰巧头一天下过雪,路上积雪初融,车从西湖边过,符清泉忽停下来问:“下来走走?”
    路上积雪已被扫过,倒是沿路的店铺顶上,一条一条的白绫,间或有初融的雨水滴下来,还有雨水从残荷枯枝上轻轻落下的细簌声。
    天与云,水与山,长堤一横,行人三两。
    符清泉拥着南溪沿湖慢行,忽伸手指着远远地冬柳,“你看——”
    柳树下,长凳上,坐着的居然是出门锻炼的符爸和南妈。
    二老坐在垂柳下的长凳上,神色祥和,不知正在说着什么。
    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抱着三脚架过来,上前和符爸南妈比画了些什么。远远地看着,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因为顺着符爸南妈的方向,落日熔金,长天如幕。
    那位学生大概是想以符爸和南妈为模特,拍一副夕阳无限好的相片。
    南妈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太乐意,符爸却笑得开心,似乎在劝南妈。
    男孩不断地调整角度,按快门,南妈不住地瞧向符爸,嗔怪地说些什么,符爸则只是笑。
    那神情让符清泉想起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那是他心中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符爸中风后面孔已有些失衡,然而此时此刻,青天孤峦,平湖水天,都成为这张笑脸的背景。
    唯一的缺憾,是这种老脸上泛起的微笑, 不是为他的母亲。
    只是符清泉已学会,坦然地去面对这样的不完美。
    侧过身看到街边的海鲜店,硕大的龙虾招牌一闪一烁,符清泉挽起南溪的胳膊笑道:“来,跟我一起说:You are my lobster!”
    南溪茫然问:“lobster?干吗,晚上吃龙虾吗?”
    符清泉笑着点头,挽着南溪的胳膊,像两只小龙虾钳子套钳子似的横着走,“嗯,晚上吃龙虾!”
    You are my lobster,然后晚上吃龙虾,符清泉觉得,这真是一个美妙的组合。
    南溪还在考虑着清蒸好还是红烧好,那边符爸看到他们两人过来,兴冲冲地招手叫他们过去,又和那个拍照的男生说:“帮我们拍一张全家福,好不好?”
    摄影的男生点点头,调节镜头取好角度,南溪忽偏头向符清泉道:“符清泉,头低下来。”
    符清泉不解,稍稍倾下身来,南溪狡黠地一笑,在快门按下的瞬间,踮脚印上他薄削的双唇。
    看着符清泉陡然睁大的双眼,南溪暗自握紧双拳:一直被强吻的岁月,将从今天结束了!

    【注】
     You are my lobster。
     lobster本意为龙虾,在这个句式里则译为“缘定三生的另一半”“挚爱一生的伴侣”。
    
    后记
  
    (每个人都会有梦想。
     每个人都会有遗憾。)

    每个人都会有梦想。
    每个人都会有遗憾。
    我的梦想有许多,小时候曾希望自己长大了成为文学家、数学家或物理学家都成。后来果然数理化是强项,成为文学家的梦想却未能达成,只混了份科技工作者的工作。
    我的遗憾也有很多,其中最令我怨念的便是,我没有哥哥。
    希望有一个哥哥的念头,起源于在学校里常被欺负,其他有哥哥的女孩,便没有人敢欺负,因为人家家里的哥哥会来替妹妹出头。我没有哥哥,告诉老师也是没用的,唯一有效的,便是自力更生。终于有一次我忍无可忍,在一位仗着自己有哥哥姐姐常年欺负我的女孩又来找碴时,奋起自卫把她打到见血。翌日,她的家长来我家告状,我被痛殴一顿。但从此以后,这个女该见到我都要绕道走。
    自行解决了这些事情后,我期盼有个哥哥的念头,却与日俱增了。
    许多年后我曾问过许多朋友,在你们的幼年,可曾希望过有一个哥哥,无论艰难险阻,都能让你躲避在他的羽翼下?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希望有一个哥哥,并不只是我一人的残念。
    另一个遗憾是我没有青梅竹马。
    我的童年,回想起来便如同一片空白,在没有玩伴的孤独中,用书本来消磨岁月。
    再后来,读书、恋爱、分手,如此种种。也认识过很多有青梅竹马的同学,缠着她们给我讲故事,几乎无一例外是黯然收场。学校里见多了毕业时劳燕分飞的情侣,更接受了这世上并无什么是永远的事实。有时便会想,现代如此快节奏的生活,哪里还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终成眷属?
    这一认知在某处饭局上突然被颠覆,一位交情甚笃的帅哥,带女朋友来赴宴,当时随口问:“同学?”
    帅哥思索良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模样。我心念一动,便问:“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吧。”
    我那位帅哥朋友很是有款有型,每次出去玩也是倾倒LOLI一片的人物,他女朋友我则是第一次见,娇俏可爱,远观十分登对,近看亦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所以这个“二十多年”的回答,让我当时便有拿着话筒冲上去采访一顿的冲动。
    吃完饭去KTV,帅哥精于陈奕迅的情歌,唱得深情款款,美女坐在我身旁轻轻为他打拍子。
    中途美女接到公司电话,大约有什么事情要谈,出门接电话。帅哥把话筒递给旁人,走下来开始泡茶,等美女接完电话进来,正准备问我哪里有饮料,便看到原来自己座位上泡好的茶,笑着端起来饮,眉目间尽是脉脉温情。
    散场时我们恰好同路,迎面有衣衫褴褛的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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