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有多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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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森停下来，“你的意思是他们俩人和好了？”
　　“嗯，白雪为了救他，双腿都废了……他如果不照顾她，那他还算什么男人呢？”眼神里有佩服，但也有不甘。
　　“所以呢？你们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苏小莉点点头，夕阳的余辉洒在身上，多了一层朦胧……阳森沉默不再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要开学了，没有回家的暑假过得真的好快！跟妈妈通了电话，放眼看着校园，秋天熟悉的景象，苏小莉感触颇多……
　　这些日子，渐渐不再关注君若和白雪的消息，小星和子萧也不再提起，阳森更是不提，只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苏小莉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她现在真的给不了他承诺……
　　子勋去学校报到的日子，绕道过来看他们。看着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的苏小莉，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这些日子，没少为她担心。
　　“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去E大吗？干嘛填了O大？”苏小莉疑惑，当初就是为了E大，他才执拗的要复读，现在为什么要去那么遥远的O大呢？
　　子勋一丝丝苦涩，嘴角勾了勾，“有时候，心意也会改变的呀……”看着她和君若搞得那么不开心，突然退缩了，不敢再待在她身边，怕有一天会对她表白，更怕有一天，会与她咫尺天涯……空间距离远了，心的距离会不会更近一点呢？
　　我站在离你一步之遥的地方，只要你一回头，我永远在原地不离不弃，这是子勋一直想要表达的情感，可只能埋在心底……
　　短暂的相聚，阳森和苏小莉送他去火车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离别总是让人不开心，苏小莉看着亲切如大哥的人，依依不舍……
　　火车缓缓启动，子勋的泪渐渐模糊了视线，使劲的挥手，看着她的身影后退后退，直到看不见……一个人的路途，去遥远的北方……孤单、寂寞、冰冷……
　　“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太倦，只要一转身，我就在你身边，不管离多远，不管多少年，我始终都会默默在你身后一步之遥。”看着编好的短信，子勋心中难过，有些话始终无法当面说出来，按键，发送成功……回转身向后望去，他们早已看不见……
　　苏小莉看着手机里，显示的内容，眼泪绝堤……哽咽……心情竟跟失去君若时一样的痛楚，现在才发现，或多或少也有些喜欢子勋的吧？君若，子勋的身影在脑海里不停的交替出现……
　　突然就想起，席慕容的《错误》，竟像是为她而作：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
　　我终于能将你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
　　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他们都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阳森看着她痛苦无助，犹豫很久，揽她入怀……跨出这一步，他们的友情就不再纯洁……
　　“苏小莉，别哭……你还有我呢……纵然他们都离开，我不会离开你……”阳森的心情些许激动。
　　苏小莉抬起泪眼，“阳森……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子勋何尝不喜欢你呢？他说他在你一步之遥，我也是……只要你转身，我就在你身后……”阳森的深情表白，让苏小莉措手不及。
　　“你看到短信了？”皱皱眉头，轻挣出他的怀抱。
　　“嗯，不小心瞟到最后一句了……他的文采可真好……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答应我……但是，只要你不拒绝，我们都还会有机会的，不是吗？”
　　苏小莉沉默一会儿，“阳森……我……不想再谈恋爱了……”
　　阳森笑笑，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话，“现在不想恋爱，不代表以后也不想呀……我有耐心，我会慢慢等……”
　　苏小莉看着阳森倔强的脸，就像当年的自己，那般执着的只想守着那个人……眼前又闪过那个相遇的秋天，阳光刺目，只是四眼相对，心就停留再飞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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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渐渐模糊的记忆（上）
更新时间2011…6…13　13：38：46　　字数：2010

　大二开学，苏小莉整理了前段时间糟糕透了的心情，准备欢欢喜喜的迎接新的学期。
　　收拾着寝室里的杂物，不经意间看到上次比赛时，他们逛校园的照片……
　　长发轻扬，她挽着君若，小星挽着她和孟飞，君若的侧脸很俊朗，四人在湖边，欢声笑语犹如还在耳旁……眼睛一下就被刺痛，叹一口气，再也没勇气向下翻看，拿起，盯着照片上的他出神，然后分成两叠，夹进书中，合上……
　　小星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发呆的苏小莉，“你干嘛呢？”
　　“小星，吃了饭陪我去理发店……”声音有一丝颤抖。
　　“怎么啦？想换个发型？”
　　“嗯。”
　　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苏小莉翻着杂志，有些无聊，“你想换个什么发型呀？”小星估计也无聊极了，看了看四周，店不大，但生意很好。
　　“随便，什么都好，只是短发。”苏小莉不抬头。
　　“短发？这么长的头发你舍得剪吗？”小星有些意外。
　　“当然，我以前可一直都是短发呢！”苏小莉抬头，一脸的得意。
　　小星心里似乎已经猜到几分，摆摆手，无可奈何。
　　拿着剪下的长发，苏小莉心中一丝惆怅，他无意中说起他喜欢长发的女生，然后她悄悄的为他留起了长发，终于还断掉了……他们的爱，曾经拼命的想，现在，拼命的忘……
　　短发烫成了甜美的梨花头，染了板栗色，看着镜中的自己，苏小莉嘴角微笑，曾经那么不屑的染发，她觉得虚伪，如今却也出现在了自己的头上，是学会了掩饰吧？
　　小星满意的点点头，“小莉，看来还是短发比较适合你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的爱情也不适合她呢？
　　君若走在去往苏小莉学校的路上，这条路有两个多月未走过了吧？看着熟悉的景象，鼻子发酸，如今身旁不再有她，前后张望，在陌生的人群中想要寻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记得曾经他也这样找过她，期待着在某个时刻不期而遇……分手这些日子，他太累了，憔悴不少，曾经的阳光男孩，如今多了几分沉重或是沧桑吧？没了她的爱，他只剩下躯壳，撑着没有灵气的身体照顾着那个不能丢下的白雪，他的责任……
　　送白雪回了学校，他已筋疲力尽……爱的人不在了，想要的机会放弃了，那个投入全部心血的项目也因为力不从心，转交他人了……孟飞、伟哲有空就陪着他，但谁也不再提起苏小莉，仿佛她从他生命里就那样消失了……
　　思绪停止，看着校园里熟悉的景象，嗅着熟悉的味道，心顿时轻松了许多，掏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摸索着不敢按下，长长的叹一口气，装回口袋。坐在曾经他们常坐的木凳上，眼眶发涩，使劲的眨了眨眼，视线又清晰起来，多希望她陪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
　　阳森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对面君若颓废的样子，心不是滋味，微微皱着眉头，神色严肃。终于还是拿出电话，打给了苏小莉。
　　“苏小莉，我在校门右拐的花园旁边，你过来一下……”不等她回话，掐断了电话。
　　苏小莉听着嘟嘟的声音，“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阳森的电话？”小星笑笑，“看来他是很关心你的哦！”想起当初自己追他时，被他拒绝的话，他有喜欢的人。
　　苏小莉犹豫片刻，“你陪我一起去吧！”小星飞快点头。
　　顶着刚烫好的头发，苏小莉很不习惯，总感觉每个人都盯着她看，有点发虚。小星笑得很夸张，“你不用这么自恋吧？谁在盯着你看呀！”
　　很快的走到阳森说的地方，没有看见人影，正欲打电话，小星拍拍她的肩膀，“你看，那不是高君若吗？”
　　拿电话的手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一颤，以为不再有感觉，以为模糊的记忆里不会再出现他的脸，可是不曾抬头，就看到那个落寞的身影。久违的感觉，苏小莉稳了稳神，眨了眨眼睛，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君若埋着头，脑袋一片空白，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白色帆布鞋，抬头，苏小莉板栗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醒目，短发在微风中跳动，清澈的眼睛里，有一丝疼惜……缓缓站起身来，哽咽着轻唤，“小呆”
　　苏小莉浑身一抖，那张带着坏笑的脸如今愁云密布，曾经光亮的眸子里不再有神采，心疼划过心间，紧了紧手中的包，“你……还好吗？”逼着自己不去看他，怕他看穿自己……
　　高君若抿了抿嘴，喉结上下滚动，握紧了垂在腿边的手，“我很好……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想过来看看你……”
　　苏小莉埋着头，她记得她说过，上次开学的日子，他的表示姗姗来迟，她很不开心。现在他来了，是在履行当初他答应她的要求吗？可是，物是人非，短短两个月，一切都已来不及……
　　“谢谢你……还记得……”苏小莉鼻子一酸，眼泪滚落，大滴大滴，多想抱着他，多想在他怀里撒娇，多想告诉他她不想和他分手……使劲的克制住颤抖的双肩，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身侧的君若，呆呆的看着她拼命的不露出脆弱，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心渐渐刺痛……看到她了，心里有满满的话想说，“你的短发很漂亮……小呆已经学会打扮自己了呢！”眼眶湿润，泪光中又出现那个长发飘飘却毫不淑女的她……
　　“白雪，她还好吗？”平静下来的苏小莉，偷偷用余光看了看君若，又一阵难过。
　　“伤已经好了，假肢还要过段时间才能装……放心吧……”君若淡淡的平静说道。
　　相对无言，小星站在对面，看着像木桩似的俩人，揪心。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都忘不了对方，两人都憔悴不堪，却都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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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渐渐模糊的记忆（下）
更新时间2011…6…14　13：28：36　　字数：2003

　见过君若之后，苏小莉心情一直不太好，常常一个人发呆，小星看着她状态似乎比以前更糟糕，很担心，寻思着国庆长假出去好好玩一下，就当散散心了……
　　苏小莉坐在上次与君若相见的木凳上，沉默，并不在意刺目的阳光，拿着手机在QQ上与网友聊着天，无意中看到君若的签名写着：再见了，再也不见……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心就沉了下去……
　　叹一口气，下线，发呆，“苏小莉，你在这干嘛？”阳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心情不好……好闷啊……”苏小莉不抬头，似乎习惯了他的关心。
　　“闷？那……我有个方法，想不想试试？”阳森坐下来，试探着问道。
　　“什么方法？”苏小莉侧过身子，对着他问。
　　“走吧，带你试试我骑车技术呀！来个刺激的！”阳森一脸的得意。
　　想起之前坐他的摩托车，苏小莉心一阵激动，“好吧！不过，你现在没课吗？”
　　“翘课啊，我常干这种事情！”不以为然的一表情。
　　两人起身，苏小莉深呼吸，“走！”果断地挥手，却埋头看着脚尖，刚走没几步，阳森就停了下来，苏小莉诧异地回头，“干嘛？后悔了？”
　　阳森脸上似笑非笑，向前努努嘴，示意她看前面，苏小莉又转回头去，看着前面君若的身影，似乎更瘦了，头发在微风中颤抖，拿着两盆小盆栽，仙人球。站定，看着君若朝她走过来，一晃神，苏小莉又想起了他的签名：再见，再也不见……
　　“小呆……”声音哽咽，君若消瘦的脸庞，疲惫不堪，再找不到当初的阳光。
　　“来……跟我说再见？”苏小莉咽了咽喉咙，心提到了嗓子眼。额上似乎有细汗冒出来。
　　君若微微一愣，咬了咬嘴唇，“小呆，我要退学了……可能、可能以后……没办法常常过来看你了……”顿了顿，胸口起伏得剧烈，心痛得无法呼吸，拿着盆栽的手在微微发颤，“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似乎再也说不下去，默默递过盆栽。
　　苏小莉并不接手，“退学？为什么送我盆栽？”挺直了背，让自己看起来骄傲一些，只是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落寞。
　　阳森走上前，伸手接过来，“我会好好照顾她和它们！”语气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君若扯出一抹苦笑，“那就拜托你了！”说完欲转身离开，“为什么要退学？”阳森的语气不容拒绝。
　　好一阵沉默，“白雪……她无法适应别人的目光，说什么不肯再上学了……我得陪她……”脑袋嗡一声，空白一片，呆若木鸡，似乎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眼前白茫茫，苏小莉觉得眼前这个背影仿佛远在天际，再也走不回来……
　　阳森听了，微微侧身，心里震撼，对君若似乎多了一丝钦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担当……
　　手中的仙人掌似有千斤重，“那盆栽……”嗓音多了一丝不确定。
　　“让它们陪着小呆，就当是我吧……”不曾转身看她，抬脚迈步，“君若！”苏小莉急促的声音响起来。
　　君若背一僵，停下来，鼻子发酸，她终于叫住他了！眼眶有泪，不敢回头，只微微转脸，余光瞟到她小小的身影，“好好保重自己……谢谢你来告诉我，盆栽我会好好照顾……白雪就拜托你了！”苏小莉不敢上前，在他身后，怕他看到她的眼泪。急急得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她终究不会挽留他的，只是让他照顾好白雪，君若的眼泪溢出眼眶，定了定嗓声，“嗯，我会的！小呆，再见了！”最后这句话，说得很干脆。
　　一阵秋风吹过，天空飘过一片毛绒绒的蒲公英，时高时低，漫天飞舞，随风而逝，她记得那个初夏，在那片黄灿灿的蒲公英地里，他讲的那个凄美的传说，还有它的花语：停不了的爱……
　　它们刺痛了她的眼，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苏小莉不知道是第几次经历这样的场景，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脑子里的记忆似乎也被他带走，竟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只剩那个背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晃动……
　　阳森默默的揽过她的肩膀，轻轻传递着他的力量，递过盆栽，小小的花盆，倔强的两棵仙人球，墨绿色，看起来生命力很顽强，盆上的图案：两片绿叶相偎相依，苏小莉接过来，盯着它们，眼泪刚好落在盆里，浸入土里，留下一点湿渍……
　　君若在走到校门时，终于没有忍住，回头看看，看着她身边有了阳森的陪伴，心痛不已，不过也放心不少……
　　自然没有再跟阳森出去彪车，情绪低落的回到寝室，不自禁的拨通了子勋的电话，“他退学了……”
　　只一句话，就再没其他的语言，子勋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抿了抿嘴巴，“小妮子……坚强一点……”
　　沉默，“小妮子，你还记得吗？我们三人最初的相遇……君若他这样，只是希望你更幸福……”
　　听着子勋温暖的声音，那些他们的过往，历历在目……
　　“小妮子？”子勋似乎不确定她是否还在听。
　　“子勋……国庆长假我过去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