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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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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悔了。对乌云珠已经不想要了,可是为了所谓的自尊,他必须将她抢回来,否则就是承认失败。他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他不能败,败就是死。
不能承认,绝不能。都到了这一步,失去得越多,越想往回扳。犹如溺水之人,拼命找寻救命稻草。福临又何尝不是如此。与乌云珠相互视对方为最后的浮板,可是背后危机只会将他们推入无底深渊。
这样傻不傻,可怜不可怜?可是人,为什么都当局者迷,视而不见?
找条退路,起码到最后还可以回头,摇摆的福临开始幻想,他的眼中燃起希望的光:“慧敏,要是有朝一日,我往回走了,你能拉着我吗?你知道,要是有一天,我也会拉着你的。”
“我怕我拉不动。”依旧冷冰冰。
你拉得动,只是你不想。福临凄凉地笑了一笑,突然变了一种腔调,他又任性起来了,“刚强”与“自傲”又回到身上:“我在说什么呢,我是要往前走的,才不回头,你们都别想缠着我,我肯定能赢。”
“好,我等着看。”她说完,抹开他的手,向前走。她不再为他动心,因为不能,也不可能。
“慧敏!”他终于舍不得又唤了一声,等到她转头看时,扬起的手又放下了,叹道:“你走慢点儿,慢点儿。”
他想她慢点儿,越来越远,追不回头了。在她身后,福临捂住了嘴,让眼泪漫过他的手。他跟乌云珠的秘密迟早得出去,让人们都知道,在这会儿,他都看见了,这是命。
没办法了,只能选择相反的路。这是一条死路,灭亡之路,可是,他只能走下去。把眼睛闭上,假装看不见,来迎接未来的“圆满”。他像只乌龟,像只蜗牛,又缩回壳里去了。他只能这么活,苟|且地活。
没有依傍的人,只能苟|且地活。在宫里,没有靠山的,就是根草,风一吹就折了。
杨小芸受封之前,要经过很多盘问。那晚的福临很不清醒,所以要对照起来,会暴露很多事,这些都是腊月担心的,因为慧敏亲自来问杨小芸,她很怕有些细节终要绕回景仁宫。
皇后是多么可怕的女人,早在选秀时就领教过。这么久了,虽然相处不错,可是皇后终究是皇后,捉摸不透,也轮不到腊月来翻盘。
福临是靠不住了,太后那儿也不见得有多好。额娘天天唠叨,吴良辅乘机摸手摸脚占便宜。这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死了呢。腊月常常感到绝望,只有肚子里的小生命,能教她撑下来。
六个月了,再熬一阵子,当它出生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呢。腊月躺在床上想着它,手放在小腹上,它在动。
“踢你了是吗?”突然有一个声音响在眼前,腊月看见她了,马上很受惊:“皇后?”
“不用行礼了,你跟我一样,都不方便。”慧敏托着肚子坐在床边,笑道:“它也踢我呢。小东西真是有意思,男人永远不懂。”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摸摸她。
不是来拉家常的,腊月不信。可是额娘出宫去了,吴良辅也不在。找谁呢。她立刻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没有地方躲。慧敏像姐姐一样地关心着,把被角替她掖了掖,好像做惯了似的,腊月再望她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几天没给您请安,我实在是不舒服。”是怕她,躲她,可是腊月不能说实话。
“我知道。我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来看看你,有几句话说。你这儿挺香的,点着什么呢?”她扭头看。腊月也跟着她,桌上放着香炉,闻闻真是藏香。孕妇能用的香很少,不到非要用其静心的时刻,轻易不点。
腊月真是很害怕,用“异香”勾引皇上,查出来,不管是谁,都是很麻烦的。
接下来,慧敏奇怪地笑了一下,很直接地问:“腊月,剩下的还在不在,你要都扔了,我就不问了。”
“皇后。”腊月跟着激动起来,她也懂了:“皇后,我,我是扔了。”
“行,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杨小芸我问过了,福临我也问过了,他们两个说的,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福临那天晚上跟她是你情我愿的,就是这样了。嗯?”她拍拍她的手,站起来:“腊月,我跟你都要好好养着,这个地方,咱们还得住下去,所以,不能自个儿倒下了,我们还有孩子呢,你明白吗?”
如非敌手,必是同盟。这样的暗示,腊月不会不懂。
如果她不懂,还要倒过来做,就是自己找麻烦了。
被嫌烦的佟夫人因为腊月找借口说要吃东市大街的果子,非得跑出来一趟。结果这一趟,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她敢说,这辈子最大的好运,都集中在这一天。
路过回春堂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中年妇人站在里边,很奇怪地拿着一碗汤,教抓药的先生闻。那是乌云珠的奶娘秀姑,乌云珠害怕太后派下的药有问题,所以死也不肯吃,佟夫人不认识秀姑,结果发现站柜的先生跟上回她见的不一样,一时好奇等秀姑离开就走了进去。
佟夫人害怕是自个儿记错,所以先打听打听:“不好意思,打听一下,那个高高的师傅,他……”
这位先生既矮又胖,还长胡子,肯定是两个人了,他很努力地想了想,才想明白佟夫人指的是哪个:“哦,您说的是李逢春,他早就不干啦,回乡下娶媳妇去了,您要找他?”
“不是。我是想问问。”莫名的,佟夫人觉得刚才走掉的妇人身上系着什么事,她一定要打听清楚:“先生,刚才那个人,请您闻什么?”
“哦,她问是治什么的。”吕先生觉得好累人,女人真是小心眼儿,又好打听,于是他干脆直说了:“她让我闻闻,是补药,还是堕胎药。”
“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与曾经的自己不谋而合。佟夫人像被拆穿了心事,十分恐慌,她的脸红透了,往旁边偏了偏,看看有没有别人,不甘心地接道:“那到底是……”
“是堕胎药。”吕先生细说道:“其实这药天天抓,我一闻就知道,开方子的人很高明,不过,百密一疏嘛,差一点,错一味,就能救人变杀人。”
天呐,难道当初?佟夫人马上激动起来:“先生,您还记得不,您给写一遍?不,您给我抓一帖行吗。”
这是证据。当初腊月初进宫的时候,皇后就赏过“补药”,如果当初来这回春堂查证的是堕胎药,也就是说,皇后曾经给腊月的“补药”的真相是……
腊月说,这药皇后告诉她是太后赏的,如果皇后没有撒谎,那么也就是说,太后,太后她竟然对皇后用堕胎药!?
等等。佟夫人转念又想,当初后宫人人有份,听说连花束子也没有例外,如果这真是堕胎药,那福全,福全为什么可以安然无恙地生下来,难道……
巨大的秘密让她惊颤不已。吕先生见她失神,忍不住开口:“夫人,您怎么了。”
“那个李逢春在哪儿,我要找他!”好极了,这是天降的财富!佟夫人被自己的猜测激励着,浑身发抖。
“这我不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师父带的。要不,哎您看那位。”吕先生眼前一亮,伸手向前指:“那位小吴公公,跟他是同乡,要不您问问他?”
耷拉吴正打着喷嚏走进来,一见是佟夫人在这儿,心中便没来由地一慌。
“小吴公公,您吉祥,您来得正好,这夫人她要找您的……”吕先生话才说了一半,耷拉吴的脸白了。
第六九章 狼狈为奸
( )是他。居然是他。一见到耷拉吴的脸,佟夫人的心就燃烧得更热切。仿佛秘密已经被证实。一时间念如光闪,她急忙笑着打断:“没没没,小吴公公,我就找他,不找别人,呵呵,就找他。”
她说着走着,迎上前堵住耷拉吴的路,眼睛却往门口瞟。很管用的下人跑进来,十分有眼色地塞了一锭银子给吕先生,当然没教耷拉吴瞧见。吕先生不说话了,耷拉吴被佟夫人挤着出去,很莫名其妙:“夫人,我这儿还抓药呢。”
“小吴公公,您这是怎么啦,不舒坦也用不着上边来抓药啊。”没话找话的佟夫人一定要截住他,不让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李逢春早就不干了,恰好又是耷拉吴的同乡,刚才他的表情,多少说明了一件事,这两个人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这个得暗访,不能明查。
希望跟猜想的一样,如果是一样的,那就有得瞧了。
佟夫人突然很庆幸耷拉吴来打断她,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燃烧的心火马上就要教她干蠢事。她想扳倒皇后太久了,久得都成了癔症,成天活在这种焦灼的情境里,时不时要引火烧身,一次两次万幸避过了,是不会罢手的,只有烧死才能教她停下。
耷拉吴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团火,纵使是急速的隐藏仍然会显露端倪。于是他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悄悄观察,希望能看出什么来。他们各怀鬼胎地寒暄几句,彼此都以为躲过一劫,分道扬镳之后的佟夫人,突然把刚才看到的那个妇人想了起来。
秀姑是戴了孝的,佟夫人匆匆一瞥记住了她的样子。很多人都说乌云珠成了福临的外室,传得沸沸扬扬,这事儿刚漏出来。佟夫人也曾经埋怨吴良辅是帮凶。自然那只是点到即止的,希望吴良辅别把心思从腊月身上转开。这可真的冤枉了“痴情人”。吴良辅表明,就是为了佟主子才冒死要这样做,皇上会不会恨,会不会报复,已经顾不得了。反正众叛亲离的家伙,只能得过且过,要再把他除了,福临就真的没有靠山了,他是吴良辅看着长大的,除了他,不知道还能信谁。
佟夫人看秀姑的穿着和走向,还有路人指指点点的模样,很快就能知道她是谁。是乌云珠的人,这等于是送上门来的第二件礼。既然乌云珠能让人来查验“安胎药”,那就说明是跟太后掐上了。本来佟夫人也不理解为什么太后能够说出“只要有喜就可以进宫”的话来,原来内藏玄机,她很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既然太后对乌云珠是这种态度,那么想必乌云珠也不会甘心坐以待毙。只要她先跟太后掐起来,搞得宫里焦头烂额,腊月这儿就占了好大便宜。至少可以腾出去手来,先去查访李逢春那边。一旦乌云珠先发飙,说不定不用忙乎什么,就可以坐收渔利。后宫争宠虽然什么用手段都不新鲜,可是参考花束子生下福全的经历,只怕那里面藏得不可告人的事情,将不仅仅只牵扯一个人。
孕妇是不能吃堕胎药的,可是皇后当初在后宫人手一份的时候,理当也没有漏了花束子,她却可以安然无恙地生下孩子,虽然早产很危险,然而她确实生了。偏巧耷拉吴和李逢春是同乡,恰好李逢春又早早地回乡下老家去了,是不是说明,这两个人有同流合污的嫌疑。如果他们真的捣鬼,在这“堕胎药”上动手脚,按照已经发生的事实来推断,也只有“堕胎”改“催胎”可走。
只有这样,别无他法。
如果这一切都成立,也就是说,不管皇后是早就知道,还是后来才发现,太后曾经赏赐给坤宁宫的“补药”,一定是堕胎药,而且,皇后绝不会到现在还糊涂,绝不。
她应该早就清楚,在花束子生下孩子之前,否则,她们不可能那么快变招,险中求生。可以说花束子是用自己的命在赌这一场,显而易见的是,她赢了。
老天有眼。这件事情时至今日终于露了尾巴。在街上的佟夫人双掌合什,眼闪泪光地望着碧蓝的天空,喃喃道谢。腊月快要苦出头了。终于有这么一天,她的春天来了。
太后想必早该知道皇后乖张难驯,然而却一直容忍她,除了慧敏是她的侄女之外,多少也看在她的肚皮上。佟夫人知道,太后终究是不喜欢的,一个太强的侄女,即使做了媳妇,也不会太听话。不管她的表现有多好,她终究不会太放心。
可是她们身后站着科尔沁,同根同源,这怎么断得了,不看慧敏,也要看身后。
这件事一出,不断也要断。佟夫人笑得很快活。太后对那些身份低贱的,离得远的,她又看不上。如果这个时候,她知道皇后其实在拿这样的心对她,那么,后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就一并消散了。论家世和人品和驯服的程度,没有谁能做第二个腊月。
天下的母亲都是为了儿女,但是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偏激,只会使她濒临疯狂。在腊月被母亲逼疯之前,福临快要被他的母亲逼疯了。
当然,这种状态,首先是乌云珠带给他的。佟夫人猜得不错,一旦知道赏赐的“补药”是“堕胎药”,乌云珠的反应很激烈,反弹很大。
本来也不想这样,毕竟这宫还没进得去,乖一点是必要的,不能得罪太后。可是一天不揭穿,就要吃一天,一年不揭穿,就要吃一年。身体已经这样了,还要吃这种药,不是等于自绝吗。于是乌云珠想,先不要闹,我先探探福临的想法,倘若他是急得要为我去闹,那我也值了。那时我再拦,也显得我大度。
可是福临不是这样的。他从进门那刻,人就失魂落魄,木呆呆的,很异常。没有精神,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好像从人间来到地狱,他的脚都是软的。
他不乐意,好像有人拿刀架着脖子,他才会到这儿来。乌云珠敏感地意识到了,她很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总担心见一面少一面。福临的心好像柳絮一样,轻飘飘的,以前他们在一块儿,总有话要说。可是现在,连眼睛都不愿意转过来看她。
他是不是要跑了。他想跑回去是吗?乌云珠感到由衷地恐惧。她跟福临完全不同,福临拥有整个江山,他还有紫禁城,只要一转身,就有一个强大的堡垒,无论他的母亲如何憎恨,只要他肯回头,一定会接受他。因为他不仅是儿子,更要紧的,他是皇帝。
大清少不了他,哪怕他只是个摆设,他也有用。除非,有更合适的能取代他。
——太后不会许的,继承人还没出来呢,还没长成呢。太后怎么能忍受?她一定是在等着福临回头,她一定也知道用这种法子整她,就能让福临自动厌弃,然后乖乖地回去认错,服软。
到时候,他会一并来恨她,是她才会让他吃这些苦,而给他温暖和倚仗的人,只会得到感激。这其中包括太后,也会包括皇后,因为,她是妻子,名正言顺的发妻。
一想到这里,乌云珠就觉得可怜。费尽千辛万苦的代价,竟然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回去,这可不能,绝不能!
只能再用力拽了,不管福临多么不愿也要拽着他,不能让他往那边去。他现在还有所留恋,有所怀念,是因为他还没有将她们得罪彻底,一旦连他也不能回头,他就只能往前走了,只能往前走。
那样,他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因为除了我,他就什么都没有。纵然他还是皇帝,可是他的心就成了空壳子。谁他也靠不得了,他只有我。
他只有我,就像我只有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圆满,而不被抛弃。
乌云珠想到这儿,动情地拉住了他,用她的身体来展现热情。福临迷糊地抬眼,一旦他明白乌云珠在干什么,居然比她还要快。
她被止住了,莫名地,她的心在颤。
“你别动。我来。”福临细心地解着她的扣子,然后将她温柔地放低,乌云珠的头发散开,像铺平了的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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