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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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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敞开了说。博果尔,你过来。”
一叫就过来,你当唤狗呢,过来你个鬼。博果尔就站在那儿,没动。
福临只好接着说:“行,那我一个人挡。今儿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是它已经错了,改不了就只能变。我想把它变成特别欢喜的场面,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样儿吗?我娶了她,那就特别欢喜了,那就不是错了。我对着鄂硕在天之灵说一句,对不住您,这些话我说晚了,早就该说了,可惜没机会。今儿赶上了,拿它送您一程,您的心就踏实了。好好上路,您留下的心愿,我会让它圆满的,不会有人敢欺负乌云珠,欺负费扬古。谁都不会遭欺负,这个家从今往后我替您守着,您是大树倒下了,那还有我呢。”
呸!要死!怎么能说出来的,怎么可能!
一双双像走马灯似的眼珠抓着他,福临有点晕。他更急了:“我知道这些话不中听,可是它是大实话。它放在我心里一直到现在,一直憋着,憋得我难受。现在我不憋着了,痛快了,以后咱们都痛快。乌云珠你们也别恨她,不关她的事,她没错。你们犯不着恨她,她的身上流着你们的血呢,你们的血是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凭什么一样,我的血跟她不一样。”终于,大伯的长子受不了,站了出来。
“我的血也不一样。”小儿子也站出来了。
这是要挑事,要不怎么说年轻气盛呢,鄂硕他大哥拼命地往下按:“滚回来,你们知道什么,回来!”
不用回来,活得太老了,都不知道血性是什么。这两个人往前走,看样子是要走到福临的面前跟他理论。
光理论,不会打?福临低眼看着他们的拳头,感觉很危险。
越近,呼吸就越近。他绷住在那儿,坚定地对着他们,结果,这两个热血沸腾的年青终于教阿玛一人一巴掌地硬拽了回去。
皇上再不是东西,也不能揍他。真窝囊,这口气怎么撒。
继母没说什么,她只是更加搂紧了费扬古,哭声比刚才更厉。她不傻,在这会儿直截了当地得罪皇上,没有好果子吃。
打架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受的委屈,男人会看不下去的。不管是什么辈份,能帮忙出气就行。乌云珠的大小堂哥本来就受不了,被激得一回头,得,不管三七二七一,就冲着她跑了。
皇上不能打,打女人掉份,可打这样的女人,没人说不行。大哥的手特别快,跑起来人还没停,手先过去了:“啪!”
他兄弟在另一边,紧跟着也是一下子,打得她哇哇叫。
福临像被刀砍似的那么疼,一瞬呆住,过后才喊:“干什么,住手!”
怎么都是死人吗,就看着打起来,没有人拦。太奇怪了,除他以外,那些人的表情,就像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
“住手,住手!”都围着,不知道乌云珠倒下来怎么样了。福临急得像只老鼠蹿过去。
怨气冲天的家伙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回头便说:“这贱人,勾引皇上是死罪,杀了她!”
“对,杀了她!”说这话的,都是愣头青,可是很有煽动性,不一会儿,附和的居然有三五个。
这是“完全转移”了怒火,虽然只是假相,对福临来说也不是好事。声|浪高得吓人,像喊口号似的,女眷虽然不参与,也纷纷表现得乐见其成。福临吓呆了,他绝不是要这个结果。
他不敢辩“那不是勾引”,尽管他很想,情势完全失控,根本没办法,根本超出想象。
这时候,博果尔突然走来。
居然让那些人停下,看着乌云珠顶着裙边乌糟的鞋印站起来。他要干什么?
福临犹疑地动了一步,肘碰到棺身,吓停了。一时间,狼狈不堪。
蓄意聚集的情绪不如自然爆发的,接下来博果尔的表现,令他大开眼界。
同仇敌忾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什么感情。
“皇上,他们说得都对,他们的血,怎么能跟乌云珠一样。他们的血是火,烧得热腾腾的火,一蹿能把天照亮半边,怎么能跟女人一样?还是这样的女人。皇上,她的命您这么爱惜就好好留着,您的心愿我听见了,您觉得晚了,我觉得更晚了。可是不管它晚不晚,它也不由着您。”
不管怎么说,乌云珠还没有办好正式手续,至少博果尔没当众开这个口,福临和她就永远见不得人。
错,是即使解脱了自由了,他们也一样见不得人。
乌云珠在旁边偷偷地哭着,她又激动又惭愧。
两个男人,已经用自身的表现,将他们的人品和胆识显露无疑。
势如长虹,在博果尔面前,福临马上矮小起来,他吃吃地说:“可是,可是。”
“本来有些话不该在这儿说。”博果尔对着众人,十分抱歉地抬手:“对不住了,既然皇上的愿望都迫切成这样了,我不能不撒手。他说得对,以后,我跟乌云珠就没关系了,我不要她了,她有没有错就不关我的事了,皇上要她,皇上说她没错,那就听皇上的。既然这样,这个家,皇上来守。”他抬眼,用特别明亮的目光“照耀”着他,如草原上的火,热火朝天地烧着他,烧得他没地方躲:“皇上,但愿你们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天下无双,永不离分。”
明明是祝福,却像最残酷的诅咒,福临把心口摸摸,好像它已经空了。
乌云珠的哭声更响了,像唱歌一样。
葬礼是严肃的。看着他们这样丢人,有多少人在心底喊着“痛快”?不计其数?
最后的时刻,应该福临点火。没有谁甘心,他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可是在这儿,论身份,没有人能越得过他。瞻仰遗容的时刻到了,所有人进行最后告别,乌云珠排在最后,可她终于能如愿,和心爱的人“理直气壮”地站在一块儿。
掀开白布,鄂硕的脸,的确很慈祥,很安静。对着他的遗体,充满无限恐惧的福临,颤颤地提起火把,想那夜的喷血。
扑扑,扑扑,好大的风,吹得眼睛迷了,他忙抬手去抹。
扑扑,扑扑。好大的力!旷野中,无数的树杈在沙沙作响。乌云珠看见,阿玛的袖子随着风在摇。
这没什么,可是福临的眼睛还没擦好,就被急得乱糟糟的她抓得也去看,也看见了。
天呐,鄂硕的手,他的手是在动吗。天呐,在动!
第六五章 金屋藏珠
吓得光看不顾手,傻愣愣的福临马上就遭了报应。大风推着灼热的气浪在往他脸上飞,结果……
火!火吹过来了!袖子,袖子着了!
乌云珠连声尖叫,福临慌得手一跌,火把就坠下去,掉在他脚上。黑黑的烟跟着它走,痛得他乱跳,鞋也着了。面面相觑的人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才叫引火**呢,谁也怨不得。可谁也不能见死不救。片刻,这儿就乱成了一团。
“皇上,皇上!滚,滚呐!”他们叫着他,朝他冲过去,结果,脱衣服拍他的有,追他的有,乘机掐两把压他挤他出气的,一大堆。
都偷着乐呢。管他的,灭火要紧。福临总算脱险,早已没了皇上的威严。脸黑乎乎一片,胳膊腿疼得要命。他翻倒在地上,扭来扭去,火没了。
等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来,也醒神了。恨不得找个地洞。
什么威严,尊严都看不上他。他在鄂硕遗体前的慷慨激昂,换来这等结果,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在天之灵生气了,绝难原谅。不能这么就算了,还得回去看看。
福临已经没胆子,可是不行。鄂硕的手被风挂得从白单下掉出来,露了,得有人复位。谁气得他,谁复位。
乌云珠十分同情地跟着,她也怕,但那到底是她阿玛,她比福临强。
福临深深吸气,一步一颤地踱到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他总觉得鄂硕的嘴被风吹歪了,形成一个狰狞的笑容,怒气冲天。仿佛下一刻就会瞪眼坐直了,从里边跳出来讨债。
喵,喵。
这会儿怎么会有猫叫?可千万别奔过来,从他身上跳过去,诈尸是最可怕的呀。福临的心在打哆嗦,他的手也在抖,可一定要靠近。他得把鄂硕的手放回白单下面盖好。
乌云珠哭丧着脸,扶着福临另一条胳膊:“福临,我,我来。”
“不。”在爱人面前怂包是可耻的,他看准位置,头稍稍偏过去,将手牵起鄂硕腕口。每移动一寸他就觉得魂儿在往身子外边抽抽,它大概真的会飞走的,它已经在飞走了!
汗如雨下,湿湿的眼泪混着它滑,惨白的脸已无人色,下一刻要倒了。
——一众亲友,他们的脸在面前摇。
他把鄂硕的手绕过来,往白单里面放。呀,糟了打愣,过不来了,胡子,碰到胡子了!
一扭头,咦,等等,鄂硕的嘴,他的嘴是在笑吗?
接二连三地这么折腾,终于福临手一撒,怪叫一声,然后没动静,晕了。
过了一阵子,等他感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女人在哭。睁开眼,摇摇晃晃的,这是让人抬着轿子在街上走,总算逃回来了。可是乌云珠居然就在身旁。
发现他,她马上庆幸地说:“总算醒了,可把我吓坏了!没事了,福临,你刚才一直扯着我不放。”
是扯着她不撒手,不然怎么能同轿,真是恩爱,一时一刻都放不开。
福临看看身上,衣着已经换过。他疑惑地望过去,乌云珠害羞地低头:“嗯。”
居然是她帮着换的。这一下可高兴了,头靠头搂她在怀,他终于盼到:“这就好了,咱们在一块儿就好了。”同命鸳鸯,死也在一处。
每向皇宫前进一步,就是离死亡更近一点。跟轿的吴良辅失魂落魄的,他真想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听着轿里动静,他小心地凑过来,想办法拖延:“主子,您能不能先听奴才一句,那太后……”
说到太后,福临突然想起,岳乐不知道怎么样了,得去看看。轿子立刻改道,到了门前,他才后悔。又是白事,又是死人。心悸马上像雷一样摧残,把他撕碎。
本来猜想大难不死,能够庆贺岳乐有了新孩子,也可以借此舒缓心情。但现在,他们的到来,根本就是加重折磨。对岳乐,对他和乌云珠都是的。敲开门往里走,劳累不堪的岳乐正坐在堂前的长凳上,眯着眼睛。本来只是侧室用不着他来守这个灵,但内疚促使着,不能不这么做。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他太累了。
他很后悔。他永远不会忘记,当他飞奔回家,看见的满床血,以及他女人睁大双眼,张着口,一头乱发,汗流满面地绞着床单。最后的一刻,她都在使力气,以至于成拳的手都不能从床单上好好地分开。岳乐记得他掰了半天,一边哭一边求,才终于解脱了她。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至少跟孩子,能存下一个。如果岳乐能够及时回来,至少,她不会含着满腔的怨恨离开。
为什么,盼了这么多年,一个个都是这样?
岳乐真不明白,是不是上天不喜欢他,还是他做错了什么,所以他的孩子,一个个都留不住。这么多年了,夭折的次数已经形成习惯。可为什么,连这一个,也要离开他?
这是报应。做恶事形成的恶果。
岳乐能做的,只能是守在灵前,静静地忏悔。太后很快即将处罚他,也许降爵,也许还要调离京城,不管罚什么,这些他都不想管了。
心债是最重的山,压弯了脊梁,压塌了心。
这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让这份后悔狠狠地咬他,像蛇一样,这是该得的。
福临看见岳乐眯着眼,怀抱的灵位,快要掉出来。他很自然地走过去蹲下,想帮他接着,顺便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您别碰她。”突然醒了,岳乐把它一捞,捞得很紧,话语间充满了敌意:“皇上,您怎么来了。”
“我,我们来看看。”乌云珠怯怯缩缩的,福临鼻头一酸,红着眼睛,牵过她的手:“岳乐,我跟她对不住你。”
“您跟她?”岳乐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合法”了。福临这样说只是更刺激他的怒火。他的眼睛愣愣的,没有神采,福临呆了一呆,小心翼翼地问:“这事儿以后再说。岳乐,我们是真心跟你赔罪来了。”
“其实这没什么。”岳乐从凳子站起,把捂得热热的牌位端正地放过原处。
“你说什么?”太离奇了。福临不信耳朵。
“我说这没什么。”岳乐的声音在发颤,当他转身,乌云珠看见,他的脸在抖!
狂怒的前兆。果然,下一刻他的情绪燃烧起来:“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我留不住他们,他们总要离开我,皇上,”在话说完之前,岳乐抬手,很奇怪地指了一下乌云珠,别有深意地偏了偏脑袋:“我现在,该怎么称呼她?”
乌云珠的脸马上更红了,她往后退,想遁没了影子,看不见她才好。
福临也是一下子呆了,岳乐从来不这么对他,他怎么能答得出来。
既然他们都不会说话,那么岳乐就继续下去:“皇上,您用不着安慰我。其实我回得来,也未必不是这个结果。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现在死了,总好过过些日子更伤心,皇上,您别安慰我了,我用不着。”
“不。”福临完全震惊了,他很急地冲到岳乐面前,教他一定要看着他:“你心里不是这么说的,你心里恨我,为什么不说?你当初该告诉我的,你没告诉我。没告诉我……”
哇哇地,他居然哭起来了,哭得泪流满脸。
岳乐更平静了,静得像古井一样。可他的心,却隐没在井底翻腾。他看看福临,再看看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长叹一声:“皇上,有些话,臣思之再三,不得不表。人,各安天命,随遇而安,不可强求。皇上,言尽于此,请恕臣冒昧。这儿太凉了,不暖和,冻着您,您回宫。”
他把身子背过去,福临瞥见充满血丝的眼睛,像鞭子在打他,他马上追过去,紧贴着说:“你为什么不肯骂我?我情愿你骂我。岳乐,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说的,你心里在说,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给我滚蛋,你们都给我滚蛋!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这是把长久以来积存的怒气都借机发泄,福临失控了,他喊起来:“岳乐,我知道你的心里扎着刀呢,可我也一样,我也一样,我比你还难,还难你知道吗?”
难啊,难啊。千难万险得来的女人,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呐。
表面上看起来皆大欢喜啦,可是就连一个安置她的地方都找不到啊。乌云珠戴着孝呢,光这一条,这宫,她就进不去。
夜长梦多,又不能没个住的地方,把她藏哪儿啊。
不管磨蹭多久,都有离开的时候。福临从岳乐家出来,吴良辅才安慰了几句,他的眼睛就亮了:“等等,你等等!”
拉着他,先去一边窃窃私语。吴良辅听呆了,边听边扭头望:“这不成皇上,哪有这样的,我,我是个太监,这。”
“我就不信你京城里没置宅子。”太监怎么了,总管太监有钱的多了。福临冲着他发起狠来:“你肯定有宅子,我又不白要你的,开个价,挪一处给我,不亏你。”
“不是这个皇上,它,真不行啊。”虽然太监在外边置“媳妇”的习惯很多“同行”都有,可是,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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