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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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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一看,忙让我去,我笑着点头,进了小卧室。
他怎么晓得,他亲爱的姐姐,过的就是夜生活,日日葡萄美酒,畸情绿意,怎么会,怎么会与他初初相见,就生睡意?那么,那么想知道他的一切,学习成绩,生活片段,欢乐悲喜,以及冻天手还会不会冻开口子,等等等等……
但婉莹那么爱他,得给婉莹爱的时机。
第二章
日本人在珠海集体嫖妓
辗转一夜,凌晨才睡着,醒来,已是下午两点。穿好了衣,走了出来,婉莹早下课回来了。随手掂起沙发上散落的报纸,大幅的报道,头版头条,醒人耳目:日本人在珠海集体嫖妓,选择的日子是九一八。国耻日。
任谁也看的出,他们是故意的。
糟糕,事态严重,短期内我估计无法回珠海了,虽然我并没有附和日本人有目的的羞辱,但回去总是不好的。
看来,妈妈桑需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利息。
婉莹过来,看我正在读报,坐在身边,找共同语言。姐姐,这些女人,真不要脸,年纪轻轻,什么不能干,却仗着脸厚,靠出卖肉身,真够没皮没脸……
刹那,辛辣辛辣,我的喉腔成了辣椒园,长出了火红的辣椒,一个个,一蓬蓬,火焰腾腾,尴尬不息,辣,辣,辣——辣的始料不及。
我猛咳了起来,报纸挡着脸,没脸没皮了!
真的没皮没脸,婉莹的话点着了我的脸,从下巴开始,点燃,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烧的憔悴不堪,灰飞烟灭,生生的不存在了。
——我没脸了。
这样的话,别人常说,我从不在意,却等从弟弟的爱,我的亲人——天真的婉莹嘴里说出,摧枯拉朽,腐蚀入骨。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婉莹急急的拍着我背。
她怕我咳!
我……我没什么。等我缓了过来,把报纸轻轻的放下,对着她说。
她的眼睛蓝天白云,清纯静好,没粘一丝儿的风尘,她怎么能懂得风尘女子?
怪她的什么?她又不知道我从事的工作。我遮得天衣无缝,她说的真真实实,不过是真话,不过是谴责,不过是所有相同的大众语录,我怎么可以怪了她了?
她怎么懂得生活的困苦?
是我自己不争气,走了这条路了。
走了,就要有承受一切的能力。
此时,手机懂事一般的响了,似转为错开这尴尬场合。我电话号码都没看,忙忙的接了,乌鸦嗓子,沙沙,杨爱,杨爱,你在什么地方?我需要躲几日……
是妈妈桑,她的话好急。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超过了她的想象,需要躲避。
她找我纯属多余,平日什么人她不结交,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文朋诗友,哪一个不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况能在珠海那样的地段开夜总会,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她以钱做马,交际场上长驱直入,一路披荆斩棘,春风得意,马蹄得得,一向的无法无天,嚣张惯了,要不怎么会在那样的日子飞扬跋扈,没遮没掩,百无禁忌,有胆通吃。
嚣张需要资格,她的身后,有撑腰人物,我知她的实力。
那她为什么找我呢?
蓦然一惊,不好,我理解她的阴毒,莫非……她要拉我下水?一想至此,忙忙把手机关了。
身上冷汗沁出。
人心难测,当务之急,我得换手机号码,找个工作,在北京做个良人,羽化为蝶,重新来过。
第二章
惟一的爱情,却是一只鬼
蝴蝶飞蛾,前生曾经都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而今世,蝶舞翩跹,蛾却扑火,相同的种族,不同的命运,我不知道自己最终将属于哪一个,但总得破茧,总得生活。
又一次面临选择。
永记得,初大学毕业,在珠海举目无亲,惟一的爱情,却是一只鬼,见不得阳光,押在暗处,等待生活的阎罗发落。
他说杨爱,杨爱,你知道我太太的不讲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时间的……
见面,永是那么仓促,那么着急,惊弓之鸟,杯弓蛇影,颤颤惊惊,永无出头之日。
明知道这爱永无出头之日,却舍不得。
——爱了,痛了,舍不得。
我满街地奔波,希求有高点的薪水救急。爸爸的信来了,在八月末的阳光里,那字个个是金针绣的——好看,却扎出密密的血点,一针一针,美丽的纹身。刺疼的心焦。
急!
急!
急!
弟弟考上名校了。
我满心满耳都是爸爸信上的话:爱爱,好学校啊,扬扬考上了好学校,爱爱,都说好哩,都说。可是爱爱啊,你也晓得,学校好,学费也贵哩,爸砸锅卖铁的弄钱,弄下来也就一千多,跟人借,亲戚们都说,你家杨爱上学借的都没还哩,怎么又借了……。
是的,怎么可以又借了?他们也是农民,他们不是福利局。
钱,钱,钱,我的脑子里都是钱,我多么需要钱呵,我能借一点么,借一点钱,借一份未来给弟弟,可以么?子龙,我在珠海惟一的依靠过的男人,我第一次想开口求他了。
打电话给他,手机关了。家里的电话通了,却是女声,一听就是他家的执政阶级,我忙忙的挂了。
哪儿去找他呢?
呆在他家不远的树下,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怕他的太太看见闹事的。站着,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和她出来了,他搂着她的腰,亲密无间,说说笑笑。
看上去那么恩爱,那么亲密,那恩爱亲密就似两粒钉子,大,粗,重,扑面而来,把我订在十字架上,我是有罪的。
——抑或没有我,他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恩爱下去的……
这可是他日常说的,他已经不爱的女子?既然不爱,为何还这样拥着?表演恩爱给别人看么?
是的,一定是表演给人看,子龙说他早已不爱她了。
默默的跟着他们,醋海翻腾,却不敢走得太近,人家名正言顺,我算什么?
只能跟着,我要借钱,我别无去处,弟弟要上大学,而目前惟一能救济我的,也似乎只有他了,我和他至少熟识。
他把他太太送到一个女子俱乐部,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叫他,口干舌燥,不知道如何开口,子龙……
街上人来人往,他没有听着,折了身,进了一个酒吧。我看了看门口的闪烁不停的灯光,眼花缭乱的几个字——红房子。
进了去,靡靡人群,燕燕莹莹,妖冶的女子在酒吧里穿梭,满目春色。子龙在哪里,我一时看不着,唯有在人丛里四处张望,一张张面孔看了过去。焦急寻找。
一个穿了红肚兜,红裤子的女人在酒吧里谈笑风生,迎接送客,后背裸露,尤似金兵入侵,一片空茫——大宋的半壁江山就此沦落。
她手里端了个赤金盘子,衣着上面印着大朵牡丹,繁花似锦,朵朵盛放,我宛然看到一条俗艳的床单招摇——不,是床在招摇,穿了牡丹花床单的钢丝床在招摇,骨勒分明,青筋毕现,俗艳暧昧的招摇。一看,就令人想爬上去睡上一觉。
后来和她熟识,曾这样调侃她,而她眯着眼睛说,杨爱,性感不就是一张床么?
她为此自得。
她边走边和客人一个个的要着什么,最后,她朝一个角落里走去,我亦顺着目光看去,哦,子龙在那里,他的怀里搂着个女孩子。他曾这样搂过我的,他的怀抱曾经是我的,我熟悉他怀抱的味道,熟悉他怀抱的宽度,什么时候属于别人?
那女子面庞清秀,清纯可爱,一看,像一颗新鲜的水果。
冰雪覆背。
云垂海立。
第二章
欲生欲死,欲死欲仙
我呆着,想躲,似乎不愿面对这样的真实。我一定看错了,他说,杨爱,你知道我太太看的紧,我没办法来找你,我……
皆谅了他,皆信了他,皆以为他爱的就是我一个人。他没有时间陪我,我自己陪自己,只要有他的爱就好了。
他的爱是我的营养,我靠它活。
心刹那裂开口子,流出了血,汩汩的,顺着腔子,流,流,流,流成了河,凝住了我的脚,永拔不出。
血污满脚。
谁是新欢?谁是旧爱?我,这个女子,他太太,谁是?
呵呵,真是可笑。
谁也不是主角,都做了配角,陪衬他了。
我还嘲笑什么别人,我和他太太是一样的女子,排在他爱情的队里,等待分点爱的羹,食。
好傻,杨爱。我自责,身子一软,跌进了身边的一张椅子。
他以为他是谁?天下女子的耶酥么,人人都可以博爱至厮?
正手足无措,那穿床单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眼前,一大一小的眼睛斜斜的看牢我,盘子擎在了我的鼻端,那里面是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千纸鹤。
飞不起的爱情信物。
她把下巴一抬,沙沙,哦,你也填一个。
我不明所以,填……什么?
她更有兴味的看我,你不知道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此时此刻,心乱如麻,知道什么游戏规则,唯有胡乱反问,应付了事了。
她把眼睛一眯,第一次来红房子吧,把你的手机号码写在千纸鹤上。
我摇头。我没有手机,我那么穷,哪来的手机?我朝陈子龙那儿看去,他抱着她,他抱着她,抱在膝上,一口一口的喂她酒喝。
哦,没手机么?BB机的号也可以,她说。
我胡乱的摇着头。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我穷,穷的一清二白,连女子最随身的爱情都无有。那么穷那么穷,穷到眼睛也在享受一场免费电影,那镜头,晃啊晃的,晃啊晃,晃至我泪眼模糊。他喝了一口酒,他靠近了她的脸,他寻找她的唇,他把那口酒哺给她,哺给她,深深的哺给她……
多么熟悉的镜头!
呵,角色更换,剧情不变,他,曾经,给我也这样恩爱过,恩爱至奢侈!
这个知道分子,他莋爱都做的那么有知有识!每次,他都喜欢把我喂成微熏的样子,酒意里,微醉里,离离与合合,翻翻与复复,进进与出出,一切似酒,一切是酒,欲生欲死,欲死欲仙,快乐至无耻。
哦,你哭了!那穿床单的女人说。
不!
我揉了揉眼睛,把眼前的薄雾收敛,我没有。
不值得哭。
她打量着我,你是找人的吧?
我摇头,站起,打算要走,说,不是。
我呆在这里算什么?我和他无名无分,我没有纠缠他的理由。
她“嘎嘎”的笑了,看了看陈子龙,看了看我,嗓子里坐着的那只感冒了的乌鸦,精明的嘲笑。陈教授很会玩,颇有一手。
说着,扔给我一只纸鹤,并不耐的说,把名字写在上面好了!
为什么要写这个?我反问着,我不喜欢她说话的口气。太霸道了。
别那么多戒心,一个游戏而已,你玩了就会开心,它又飞不起来,不能把人托着驾鹤西游。她嘲笑我道。
驾鹤西游?
我多么期待此刻我真能驾鹤西游,就此死了,消失了。可惜它太小,可惜它太假,它载不动我这无有救援的愁苦。
我转身想走,脚步踉跄,一步还没有迈出,爸爸的话就在耳边徘徊,爱爱……学费也贵哩,爸砸锅卖铁的弄钱,弄下来也就一千多,也就一千多……
人穷志短,形势逼迫。不得不低头。
无论如何,我,是来借钱的。
惟有驻足。
第二章
天灾人祸的老油嘴
那女人看我站住,擎着盘子,低声暧昧,乌鸦唱歌,写一个吧,写一个,凭你这身材脸蛋,气质态度,不玩这游戏,真是可惜。陈教授就常常玩的……
呵,这火眼金睛,天灾人祸的老油嘴,她看出了我在乎的是什么,她拿他来把我诱惑。
他也玩的?
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游戏,他这样的人也喜欢玩的?
伸手到盘子里取了一只鹤,写了上去,写了上去,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从此杨爱这两个字,就属于风尘烟花,一路堕落。——当时,我却并不晓得。
她看我写了,说,记住,我叫徐佛。说完笑擎着盘子走了。
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陈子龙走了过去,我不得不这样做。
越来越近,他正全神贯注的讨好那女孩子,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教授。
他转过了脸来,酒杯僵在半空,脸白至南极岛的颜色,眼神成了遭厄运的两只企鹅,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惊慌失措,笨拙眨着。
太过突然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应该是我来的。一向,他把我瞒的天衣无缝,扮着苦情角色,怎么肯在真相面前丢了面具,原形露出?
——不过是个滥情男子。
他的生命里究竟隐藏了多少个我不晓得的女子?
看不得他如此慌张,强笑着对那女孩说,我有点学问上的事向陈教授讨教,打扰一下,可以么?
他松了一口气,知我给他面子。忙绅士风度的将那女孩送出,另觅座位,没等坐下,就急着解释,杨爱,杨爱,你听我说……
呵,还要解释,我听的太多。我对他的爱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是来借钱的。
咱们先不谈感情。我弟弟考上了大学,我需要一笔钱,你可以借给我么?以后我会还你的。我打断他说。
什么话?!什么话?!他一听与今晚的事无涉,脸色一松,盼有回转的余地,忙说,你要多少,我给你,我给你,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呵,他难道要拿钱来将我心收买?
先要五千吧。我说。
无耻,我怎么感觉自己把自己的感情批发,全数的批发给这个男人。他期望我拿了他的钱,我就原谅了他。
你先在这等着。他说完急急走了,急得表决心一般,只怕迟了,我就后悔,买卖难以成交。他知我个性,知我固执。
等着,坐在暗处,心宛然是一枚橘子,切了开,汁液酸甜交加,甜的是钱有了下落,酸的是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居然花丛穿梭,处处留情,他,不是我一个人的。
那穿床单的女人擎着盘子,穿花蝴蝶,在人丛里笑,一会儿盘里的纸鹤渐渐少了。因她所过之处,人手一只。取了,展开,按上面的号码一拨,拨完,男人女人,一双一对,搂楼抱抱,鬼般隐没。
咦,什么游戏?这样的玩法?不一会儿,酒吧里,人影零落。
我仍在等,时间长成蛇的样子,蜿蜒而来,不安而来,怎么了他,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让人抢劫了,让人杀害?
不安,躁动而妖娆,爬上我的心,我害怕起来。
忙忙的往外走去,急促的,几乎看到他躺在血泊里一般,惊恐难耐。
第二章
短兵相接,近在咫尺
而他来了,他进了来,一脸八点二十五的表情,那么无奈。难道钱真的丢了?没什么,没什么。只要他好好的,我都可以承受。这个时候,我忘记了弟弟的未来,忘记他对天下所有女人的博爱,我忘记了我自己,我只希望看见他回来。
平安,静好,岁月无惊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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