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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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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穷。每次收到父亲的汇款单,那一个季度二百元/月的生活费,我就看见父亲的背,佝着,汗珠一粒一粒地滴到地里,他已经老了,还在为我操劳。
我只能省。省吃省穿,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
可一个穷人注定被人嘲弄。
我遇到陈之龙的那天是在系主任的办公室,系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她皱着眉问我,为什么?杨爱,为什么把尿倒在同学的头上,这很不文明。
是不文明。可我不想解释,我是故意的。
那同学就站在我的身侧,顶着一头的卷发,只是湿乎乎的,散发着尿骚味,如同挂了一脑袋的着了汤水的方便面,且滴答着汤汁——活生生的证据,无法抹平。
我想这样干很久了,她给了我一个机会。
就因为我穷,宿舍里丢了什么东西,她总是怀疑我偷的。富人有权利怀疑他们的邻居,她有权利怀疑这个乡下来的同学,这是她的思维方式。
我们的公寓不是贵族公寓,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头。偏那晚宿舍的门反锁了,怎么也开不了,可这位城里人要上厕所,内急,没有办法,她就理所当然的用了我的洗脸盆解决了她的问题。
抽水马桶百合花一样等待她臀部的亲吻,那晚,她偏尿进了我的洗脸盆了,
你有钱,你可以用你的,为什么要用我的?那天早上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你的盆便宜。她嘲讽的说,一个破塑料盆,才两元钱,有什么了不得?扔了。
两元钱?可那是我的两元钱,相当于我一天半的生活费了,扔了?
我端起了盆子,迎面给她倒了过去,有的人就需要这样的方式。
她哭着把我告了,告到系主任那里。我不文明,可文明是相对于文明人而言的。我不解释。
陈之龙进了来,他是学校的红人。红到发紫,没有人不认识他。他似乎是找系主任有点事情,刚碰上了这样的场面,他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却眼睛里有什么闪着光的。
后来他说,他没见过一个女孩子,生气了竟然如同一头母豹子。双眼灼灼地发着光,那么纤细的身子,那光却太亮了,不适合。
是太亮了,愤怒点燃的,不该那么亮的,这亮电着了陈之龙,他开始留意我了。
被陈之龙留意,是值得骄傲的,在A大,陈之龙是个优秀的男人,而一个女人的价值,在于她身边的男人,她身边有什么样的男人,她就价值几何。
陈之龙无异是一颗十四克拉的大钻石,陈列在婚姻的珠宝柜台里,A大的每一个女生都对这颗钻石是既垂涎,又恨的,他是有太太的男人了。
陈之龙给过我快乐和虚荣,但,那都是曾经的事情。
往事如烟,化灰,灰灭。
第一章
女人们不喜欢男人有外遇
我站起给他斟了一杯酒,他接了过去,又一把把我揽进怀中,杨爱,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问着,一脸的真诚。
还行,托你的福。我碰了碰他的酒杯,把酒一饮而尽。
喝完,问他,谈什么呢?陈教授,哲学?历史?文学?不,不,我笑着摇头,长发已然撩过了他的脸,一丝一丝的撩拨。我知道,你是“知道分子”,这些你都比我懂得多,我只能和你谈点花边新闻,两小时三百元,你看如何,陈教授?
他喉咙里的酒一时如药,苦了起来,咳,咳,咳,一连气的。
我轻笑着拍他的背,一下,两下,三下,如同打拍子,怎么了,陈教授,酒不好喝么?
他咳完了,看着我,你……你这坏孩子,什么样的玩笑都开的……
玩笑?
我笑着摇头,把手里的空酒杯摇晃着。陈教授,不是玩笑,聊天没有贞操,和我聊天真的要收钱的,你明白么?
他不明白。
他还以为我爱着他,对待他应该和别人不同。
可惜,我对他的爱情早就死了,连追悼会都没有开的。爱情死了,开追悼会是诗人们的事情。我还要生活,没有时间给死亡的爱情戴朵小白花,而后眼泪盈盈的四处乞讨同情。
我不是他太太,我不喜欢拿眼泪做武器的。如果她那样的人感觉悲伤,我早该上吊自杀了。
好的。他无奈的笑了,谁让我来找你呢?他耸了耸肩膀说。杨爱,还记不记得,咱们俩一起看的电影《Malena》了?
呵,算他聪明,开始聊了,要不浪费得就是金钱了。他说影片名和书名一般喜欢用原文,而Malena,就是玛莲娜,也就是中国多数电影迷都熟悉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记得。我说。怎么不记得?朱塞佩·托纳托雷是位最懂人性的导演了,玛莲娜,那个美丽的女人,她惟一的错,就是她长的美。男人垂涎,女人嫉妒,而嫉妒的人还不敢承认,惟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口口声声的咒骂她是个婊子,等她的美丽不复存在,人们就认同她了。陈教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说着,回首反问。我知道陈之龙,他惟一的特长就是卖弄知识,知识装在他的肚里不卖弄出去,于他,是一件痛苦而寂寞的事情。
这就要探讨嫉妒心理的起源了。陈之龙说着眉毛一扬,显然我这样子引起了他的谈话欲了。他说,嫉妒心理最早源于一百万年前的非洲大陆,那个时候,女人靠男人狩猎来的食物生存。女人们不喜欢男人有外遇,如果男人有了外遇,她的生存条件就失去了保证。反过来,如果女人有了外遇,男人就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劳动来的食物,用来哺育了别人的后代了,人类的繁殖欲望是很强烈的,而繁殖的只能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嫉妒心理就是因此而来。为了相互约束,道德也就因此而诞生。再说,一个漂亮女人,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的概率就高,也就是她的DNA复制的比别人多,这就对别的女人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凭什么你可以多复制后代,而我不可以呢?但有些心理当事人自己也并不清楚,没有几个人愿意深刻地剖析自己的心理,人们最不懂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当一个人嫉妒了,他们惟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因为他没有别的占据点,可笑的只剩道德这个点了……
我笑了起来,陈教授,怎么感觉你是来给我上课来的?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很久没有给你上课了,杨爱,很久了。
是很久了,对他来说。曾经我是个很好的听众,把耳朵全数租给他了,安分地倾听,痴迷地崇拜。那耳朵简直是圣女贞德,对她的国家是百分百的狂热。
我是他的狂热信徒,很久以前,他是我的王,是我最热衷的一门宗教。
陈教授,那你说,道德感最良好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些人呢?既然他喜欢给我上课,那就让他继续。
这个和知识水平有关。比如傻子的道德感就比一般人的强烈。我小的时候,镇上就有个傻子,最看不得别人谈恋爱、接吻、拉手,但他最喜欢偷窥,最喜欢看别人家的夫妻玩藏腊肠的游戏了。他看看也就罢了,偏偏看见了,就要拿砖头砸,边砸还骂别人不正经……
藏腊肠?我打断他,藏腊肠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看那本叫《CLASS》的书么?他对我的阅读面表示疑问。
呵,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保罗·福塞尔写的《格调》。《格调》里的美国上层阶级,用这个词来代称莋爱的。陈之龙是能不粗俗就避免不粗俗的,要他说莋爱这样的词,是侮辱他的幽默感了。
这个傻子本来是不傻的,是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你知道何原因让他变傻的么?他看我颔首表示想起了那个词汇的来源,就接着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好奇起来,是什么能让一个正常人失了常性?他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别人给他介绍了很多很多的对象,没有一个看上他的,他就傻了。
第一章
得不到心理的一种反讽
呵,原来如此。他所有的作为,不过是对自己得不到心理的一种反讽。
正听他谈的热闹,门铃却又响了。
是谁?平日因我不告诉别人,门前冷落车马稀。今日却是怎么了,在我自以为要大跌价的时候,访客却一个一个的来了,能是谁呢?
要起身,陈之龙不肯,他把我搂紧,胳膊铁桶一般。我先来的,你不能去开门,你答应给我两小时,你要说到做到。
我点头,我不动。门铃继续,隐隐的伴着绿袖子的音乐声:
Alas; my love; you do me wrong;
To cast me off discourteously。
For I have loved you well so long;
Delighting in your pany。
。。。。。。
不用去看。我就知道,妈妈桑一定出卖了我,那位日本老人驾到。
门铃继续,是个固执的人。他是想把门铃当钢琴,一直演奏。
我笑看陈之龙,现在该是他上场表演了,拒绝一个老头,他最拿手。
他站了起来,朝猫眼上一俯,然后诧异地回首,看我一眼,而后把门开了。我笑窝在沙发里,看他怎么应付。
结果他一开口,就是日语,说着还称对方女士。我大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错了,不是那位老人,是一位年轻的日本女子,身后好像还跟着几个侍者,手里捧着礼盒。那女子一身樱花烂漫的和服,如同穿了日本的一个古典而丢失了的春天,站在我的门口。
发髻高挽,面白如雪,卧蚕眉,红樱口。好个古典的日本女子,宛然是从浮士绘上走下来的。只是这样的美,现在显然过了时了,怪不得陈之龙那么诧异,那么快的把门开了,他对女人,总是很谦逊有礼,彬彬而足。——那是他的形象工程,一直保持完好,便于女人随时大阅兵,只有我对他最清楚。
请问杨爱小姐住在这儿么?那女子说。
呵,一口流利中文,她也会说。
我站在门边,打量着她,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她一见我,嫣然一笑,弯腰鞠躬,最是那低头一笑的温柔。这位应该是杨小姐了?我是铃木贵子,初次讨扰,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给杨小姐送点礼物,希望杨小姐笑纳。
是个聪明人,一看我便是她要找的人。
笑纳?我摇头。
莫名而来的东西,今日不要报酬,日后索要起来,连本带息,比高利贷都恶毒,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了冤头债主。
那日本女人也不管我的摇头否定,而是把手轻轻一招,身后的四名男子,齐齐的走了过来,把礼盒放在地上,而后转身就走。
哦,听说过拦路抢劫,没见过强盗送礼,也不看看人家接不接受?
我笑着牵住了那女子的和服衣袖,一字一顿地说,贵子小姐,请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
她又鞠躬,杨小姐请笑纳,你不接受,我回去给主人也不好交代。再说了,这些礼物,主人为你准备了很久……
准备了很久?
我今天才见过他,他怎么准备了很久?那更不能要,我又不认识那个日本老头,难道他蓄谋已久?
我回首朝陈之龙看去,他也看着我,摇了摇头,取笑我,杨爱,你什么时候,中了日本彩票?
呵,他总是这样嘲笑追我的男子。不是吃醋,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风趣幽默。
我笑着回击他,天上常掉陨石,陈教授,如果你以为那也是地球中彩的一种方式,那么你一定会被砸伤的。
说着,我转过身,而那日本女人,早袅袅地往电梯门口走去。我不由高声,贵子小姐,这礼物我不能收。
四邻的门开了,有人探出脑袋,我打扰了别人的清净,我赶快噤声。
看着门口摆着的礼物,我无可奈何,难道偶尔的爱国也不允许么?真是恶毒。
陈之龙把那四盒礼物提了进来,打量着,问我,不打开看看么?
我摇头,不,我早已过了好奇的年龄。
我不能打开,得通过妈妈桑,把礼物全数送还给这个日本老人的。
他说,呵,杨爱,你连好奇心都没了?换了我,好奇心一定是有的。
我嘲笑他,你要晓得,我的“知道分子”,好奇对科学家来说是一种好的品质,但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好奇是一根导火索,会引爆出一些不愿面对的事物。
第一章
可以引起人调侃的欲望
曾经,我就是因为太好奇了,才看清楚了他,那种清楚,不如不看,爱,往往死于真实。
他笑了,杨爱,如果我是“知道分子”,你就是“知道分母”了,现在怎么感觉你比我知道的多?
呵,“知道分母”是你太太,不是我,陈教授。我说着给他又斟了一杯酒,有的男人可以引起人调侃的欲望,陈之龙就是这样的男人,言语有味,面目可亲。聊下去不会厌倦,他有这样的优势和实力。
陈之龙愤愤,她是“知道分母”?得了,她是“知道坟墓”还差不多。
我不由一笑,却不接他话头。有的女人,一结婚,就躺在婚姻的大床上,以为一生就此功成名就,有了终生提款机。只是没有想到,这提款机有朝一日,会因她的无知而倒闭关门。一个杨爱走了,会有别的赵爱,李爱,王爱,孙爱……百家姓里的其余的爱,统统的找了过来。
可我不想干涉别人夫妻的生活,我站了起来,朝那四个礼盒走去。它们颜色亮丽,包装华美地呆在桌上。一个盒子上面还附着一张卡,卡上是晶莹的富士山,让我想起那位老人的白发,银子似的飘着。
我不由地伸手把那卡取了出来,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手毛笔字,皆是汉字,小小楷书,却看得出铁划银钩,灵蛇蜿步,是大家手笔。我不由得哦了一声,把落款念了出:山口牧斋。
陈之龙如一粒子弹一般端直从沙发上射到我的身边,再念一遍,是谁?杨爱。
山口牧斋!
不会吧?他吃惊,山口牧斋一般并不出来见人,是不是同名同姓?他怎么想起想起来找你来?
我眯眼看他,陈教授,你的意思是我不值得山口先生青睐?呵,别贬低自己了。
我提醒他,我是他曾经的女人,他应该清楚贬低我就是贬低他的曾经。而男人的历史,都是由一个个女人组成。
没有,没有。他迭声辩解,杨爱,你也知道,山口牧斋是日本的大学者,大作家,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他简直是个隐者,现在很多人都不清楚他长的什么样子……
说不住此山口不是彼山口。我含笑把一个礼盒解开,只这个名字,就带来太多的未测的景观,不得不看,哪怕里面装了四个外星人,我也不会意外。
实是关于山口牧斋这个人的传说太多,亚洲各国的人都爱研究他的祖籍,中国人说他的祖籍是中国,韩国人说是韩国,越南人说是越南,日本对这种种说法都深恶痛绝,对外界声称,明明是他们国家的人物,凭白的抢什么,太过无聊了。而山口本人,从来不出来为此辟谣,任人评说,不置一词,好似外界对他没影响似得。一度时间,我都怀疑他呆在日本的某个寺庙,四大皆空,道海惊人,活得已然是万物放下的老僧,任由娑罗树上的花朵跌落在肩头掌心,而他只是声色不惊,穿花拂柳的走过。
——一个脚印一朵莲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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