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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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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笑颜如花的看着他,软软的臂却伸向了脚上的靴子,抽出了那日常随身的小匕首,一下抵住他的心脏,你这不知人伦的东西,放开我!
他面色惨白,忙忙松手,把她一扔。但终因喝的太多,她手上的匕首竟然不听使唤,落在地上。
他一看,又要抱了过来,她大声的喊,研墨,研墨!
这段时间,只有他默默陪她。无论悲喜哀愁,还是绝望。
少爷,大太太叫你回府!一个人踉跄地跑进这暧昧之所,低垂着头,不敢看这不堪的一幕。
钱大公子愤愤的看了研墨一眼,大踏步的走,到了研墨身边,咬牙切齿,今日之事,日后若有人提起,我会割了你的狗头下酒。
研墨诺诺,少爷,小人什么也没看见,少爷。
钱大公子转身而走,她整个人都吓软了,眼看就要跌在地上,研墨忙跑过去扶起她,夫人——
她泪如雨下,一下跌在研墨的怀里。现在,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他的依靠,她只有他,只有他。谦益的懦弱与她自身怀孕时的生理反应,令她脆弱一如青瓷,一击,就要片片地裂了。
研墨抱着她,尴尬而愉快的,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他和她,她是他的女主人,今天却这么亲近,他不舍得,一时僵懂,只希望那时间长了下去,长了下去,长到一万年那么长久。
钱大公子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多好的机会,唾手可得,就这样毁了?她青春年少,风流袅娜,为妓的时候以放荡不羁出名,她肯喜欢个老头?他不相信,他输得不甘心,他回首一望,呀,这个女人,她在侮辱他,她宁愿和个下人眉来眼去,也不肯和他!
她不肯和他!
他跺了跺脚,一丝阴阴的笑,爬上了他的眉角眼梢。
钱谦益不回来看她,他不肯面对她。他不但投降了,他还当了官,清廷授他以礼部右侍郎之职,专修明史。
这让她更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自己,千选万调,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她更是买醉,有意无意的麻痹自身。
研墨,给我来一杯酒。
研墨,给我磨磨墨。
研墨,你看我的眉毛可画好了?
研墨,你给我描描眉毛可好?
研墨,吃吃我新调的胭脂膏子。
研墨,……。
天长日久,情愫暗生。他随叫随到,她又是如厮寂寞。他身修长,美丰仪,有的是色相诱人,喂她满眼满耳。惟一不足的是他是个下人,下人又怎么了?她当初还是个妓女呢!报复一般的,她叫他来,喝酒,解衣,穿着红肚兜,诱惑那童子。研墨早就喜欢上了这主子,哪经得住这诱惑,两个人借着酒意,紧撕连慢相扯的粘在一处。她闭上了眼,她要借一切可麻醉的,情、色、欲望、罪恶,来麻醉自己,把室外的风雨琳琅,统统的忘了。
醉有多好,梦有多好,不清醒,没道德,就可以从此无耻的沦落。
突然如是我闻室的四周火烛通明,如埋伏的三千伏兵,刹那现身。窗户照的雪般的亮,人影幢幢,有人“咚”的把门踢开,是钱大公子,捉奸拿双,他来报仇雪恨。
拿下这对狗男女!他对身后跟随而来的人喊道。
抱琴让那些人捂住了嘴,满面泪痕,呜呜哑哑地听不清,显然为她着急万分。
研墨在第一时间拿被围好了她的身子,赤身裸体地跳下了床,顺手拿起了她随身的薄刃,天神一般屹立,毫不害怕地喊道:谁敢?
下人们一下停住脚步,面面相窥,然后朝钱大公子看去,看他如何指令。
钱大公子没想到一个书童,临危如此不乱,这倒大出他意,反而降了嚣张气焰,指着他,你——
研墨打断他,带我走,是我拿匕首威胁夫人的,带我走!
她看着研墨如此凛然大气,不惊不惧,反而欣喜。她委身于这样的男子,也不算委屈。她穿好了衣,下了床,拉住了研墨的手,亲亲热热,偎他怀里。浸猪笼,上刀山,她怎么肯让他一个人承担这罪?那不是她柳如是的脾气。
钱大公子,你倒满有心计。我是自愿的,研墨,不要把什么罪都独自承担。
钱大公子气的手指乱摇,娼妇!娼妇!来人啊,抓了这队狗男女,送到官府去——
谁敢?
第五章
粉身碎骨,万不足惜
她娇叱一声,环顾四周一圈,下人们慑于她平日之威,一时呆在当地。
研墨乘机穿好了衣。
不用抓,我们自己去。说完她拉着研墨的手,娇笑嫣嫣的走过钱大公子的面前。
绑住他们!绑住他们!绑住这对狗男女!钱大公子喊叫着。
下人们一下让他喊醒了,拿绳的拿绳,捆胳膊的捆胳膊,把他们押往官府去。
常熟当地的知县一看来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人群,不明所以,待一细问,却是本地大户钱家出了奸情。他面上不能否了钱大公子的意,将二人押入大牢。暗里却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京城。钱谦益,他惹不得,他和他十分相熟,知这个柳如是在钱大人心里的位置,所以不敢妄动,惟有修书问钱大人本人的意思,他才好定夺。
钱谦益接到了这封信,整个人冰雪覆背。
如是,他的如是,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如何是好?
怒火刹那中烧。去死了吧,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可他能不理么?
她的眉目宛然就在面前,一把火,那么热,那么烈,在美的同时也摧毁着自己。
他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常熟。
他先见的是研墨,这童子,从小跟着他,一向办事得力,他待他不薄。背着他,他居然给他抹黑。男子汉大丈夫,此等事是第一桩难以容忍的——他轻饶不了!
研墨一见他,便羞惭的跪了下来,不敢看他,老爷,求你放过夫人,都是小人不好,粉身碎骨,万不足惜。
他还替她求情,他还敢!
他气的浑身颤抖,端详着他,端详着这个一向对他唯命是从,俯首贴耳的童子,他怎么敢,怎么敢动他最珍爱的?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
抬起头来!
他喊着。
研墨抬起了头,剑眉星目,肌肤若玉。他看的一呆,有一种疼痛自天灵盖钢钎一般贯穿而过,直至足底。是他自己大意了,谁也没给研墨胆子,是研墨的青春,研墨的美,给了他胆量。换了他是女子,他也会对他大发慈悲行云送雨。
她是嫌他老了。
他,是,真,的,老,了!
他踉跄后退,无法面对自己的年岁。
研墨喊了一声,老爷!都是小人的错。求你,放过太太!喊完却慢慢倒地。
他看着他倒了下去,胸前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如是日常携带的那柄匕首,插在他年轻的身体,如刀子切进了成熟的西瓜,流出了甜蜜的红色的汁水。
畏罪自杀?
不,谁不贪生怕死?他死过,他明白死的难处。研墨是以自己的死,换取如是的生。
他颓然老去。
他没有他的童子直面生死的勇气。
他没有!
他去接她出来,她泪眼盈盈的看他,你还要我?谦益。
他抱住了她,要!为什么不要?这样的乱世,男子尚且无法从一而终,我怎么可以苛求于你?如是,我知道我老了——
他原谅了她,也原谅了自己。深心里,他对自己的苟且偷生,也颇有鄙夷。
她的纤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没有,你没有!谦益,我只是恨你,恨你没有骨气——
如是,我做官是苟且之计。过段时日,我辞了官职,解甲归田,和你一起暗中相助反清复明的义士如何?
真的吗?她万分惊奇,为他这个决定,孩子般欢喜。
他们又将在一起。
。。。。。。
第五章
要不我的拳头不客气了
爱爱,和我回家吧。我让山口唤得醒了过来,恍然如梦,这个贵子,她是谁,为何总让我看到一幕幕背景各异,古老而暧昧如梦旧戏?
疑惑间,山口已经拥着我,往警局外走去。
平安了吗?没事了吗?我简直不相信自己。
怕有鬼!
弟弟站在门口,婉莹正拉着他,要他进去。
婉莹看见我出来,现场抓住了明证,看,看,冬,这就是你的姐姐,她在珠海卖淫啊,你知道她为什么进警察局吗?她在珠海卖淫!这样的脏女人,你凭什么听她的话不要我了?凭什么?
她要她爱的人看到阻碍他们爱情的人,是什么样的真面目。
刹那我明白了,是谁举报了徐佛,是婉莹。她一直跟着我,看到了事实,她就要证明我的不洁,给她爱的人。
只是她多此一举,明日,大报小报都会有山口和我的新闻,记者们才不会放弃“大作家与三陪女”这现代包装,老式内核的灰姑娘故事,这可是拔新闻头筹的好机会。
弟弟迟早会知道的,我需面对。
弟弟脸色在白,白了下去,白了下去,白的没了血色。幼年的恐慌回来了,他先像猫头鹰一般看着我,转而眼神里却充满了责备、愤怒、不解,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呆呆的站着,他的目光把我钉在地狱,钉在当地,永劫不复。
我动弹不得。
时间一时凝固,大家默默地站着,风轻轻的吹过,婉莹也被弟弟的脸色吓着。
一辆车“嘎”的在不远处停下,打破了这寂静。车门开了,是我曾经的母亲,陈慧芬,她急急的跑了过来,拉着婉莹就要走,一边拉一边说,对不起,爱爱,我没看好她,对不起——
弟弟却狮子一样愤怒,一把推开了她,拉住了婉莹,说,走,咱们一起走!
这一刻,他决定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不!
我喊道,怎么可以,他们不可以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
他愤怒的握着拳头,眼里冒火,他要烧了我,烧了这个令他耻辱的女人,化成灰,化成烟,不曾存在过。
山口过去拉他的胳膊,杨冬,回家,大家回家再说。
他一把推开他,挥舞着成年男性的胳膊,你这个日本鬼子,早点走!要不我的拳头不客气了!
婉莹清晨的小鸟般笑了,天真的她看到了黎明,哪能不欢乐?冬,咱们走,不理这些人了。
她知道从此她的爱情是天南地北双飞客,却不晓那爱立马就要婉转蛾眉马前死。
“啪”的一声耳光,打断了那银鱼般穿梭的笑声,婉莹捂着脸看着她的母亲,那一向温文尔雅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
你不能和他走,他是——
不能说,不许说,这天大的秘密。它太脏,它太黑,它这样无法面对这朗朗乾坤。我这两个单纯的弟弟和妹妹,跟本无法直面的。尤其我的弟弟,这么短的时间,他不能再受一重打击。我忙着打断,陈慧芬,你疯了?住嘴!
可已经迟了。
什么都迟了。
玉山倾倒难再扶。
——他是你的哥哥!
这句话一说出口,婉莹和弟弟不相信地打量着我们,希求在我们的面上看到陈慧芬女士说谎的证据,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欺瞒。弟弟“哈哈”大笑,指着我和陈慧芬说,你,你们——干的好事——
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转身就拔腿跑了。
他要逃避这难堪的现实。
第五章
吻得我浑身幸福的疼痛
我追了过去,怕出什么意外。山口也跟了来,只听身后传来婉莹无辜的哭声,那么长,那么幽咽,不祥的,如一只鬼在碎碎的哭,冬冬……不是我哥哥……冬冬,是我哥哥……我……和我哥哥睡了……
一条街一条街的追,追着那熟悉的背影希望它不要消失。而四周夜色初上,华灯浓绽,星河一般垂落,王府井大街人潮潺潺,眨眼之间弟弟消失不见了,一滴水一般消失。我发疯一般掰看着一个个相似的背影,可都不是他。他躲我,躲这现实,躲这个世界,躲他自己的身世,他不见我了。
山口拉住了我,爱爱,回家。
回家?
说不住弟弟就在家里等着我。
依在他的肩膀,这个老人,在我最难的时候,他总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
回到了家,哪有弟弟的踪迹,只是他生活过的痕迹,处处皆是,换过的拖鞋零落地散在门口,电脑还没有关,键盘的一半在桌子外面隔着,将落未落,一如弟弟的未来,凶险未卜。
显然,婉莹来叫他,他是仓促走的。
我无力地软在沙发,看来弟弟不会回来了。
爱爱,你不要这样沮丧。我看杨冬这么大了,他躲你只是一个人想冷静冷静,冷静了会回来的。
山口在安慰我。
我无声地哭了起来,抓住他的衣裳,山口,我怕,山口,我怕。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我,我不知道未来之兽,张着血盆大口,还会吐出什么样的毒汁给我。
苦难是水,我一直没有水上行走的能力。
他抱住我,轻轻地摇着我,不要怕,有我。爱爱,你睡吧。你需要休息,明天,咱们再一起找找,万一找不到,咱们就去登报纸,登寻人启示。
他唱起了歌,是《绿袖子》,优美的旋律,他在哄我入睡,他把我当作婴孩般宠着。
第二日,我听从山口的安排,和他分头去找。
我去学校,他去城里找。学校里我向弟弟的每一个同学打听,希望能听到好的消息,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说昨晚没有见他。我徘徊在校园里,直至日暮,每一个由远而近的身影,我都期望,那是我的弟弟。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重,每一个身影都不是,他已失踪。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住处,却见门口围着昨天街上遇到的那些记者,好厉害,他们都找到了这里。刚刚要躲,他们却看见我了。蜂拥而来,拍照的拍照,采访的采访,请问杨小姐,你是在夜总会认识的山口先生吗?你以三陪女的身份认识这样的大作家有什么感想?
身陷重围,我正窘迫。有人喊道,要采访吗?我在这。
是山口,他来了,他来救我了。
那帮记者潮水般朝他涌去,人丛里的他小岛般孤独。山口先生,山口先生……
人声鼎沸。
他大声的说,一个一个的来,所有的采访我都接受,但有个前提,你们不能在媒体上再提这位女士一个字,如若提了,我会告上法庭,因为这位女士和我只是朋友关系。
是一笔交易,他想以他的平静交换我的平静,为了我,他放弃了他一向不面对媒体的原则。
记者们一下安静下来,在心里算计衡量着这笔交易是否划算。
各位不想答应吗?你们昨天投往报社的新闻稿哪去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是我嘱托我的经济人全部收购了,在未上报纸以前。
记者们一下明白,他们遇到了熟知新闻操作的对手,从我身上他们将获利无几。于是各个不再提我,纷纷向山口发问,山口先生,请问您是中国人吗?
山口先生,请问您是韩国籍吗?
。。。。。。
他耐心的回答,站好了姿势和他们合影,十分的合作,从此沦入红尘里。
一时,我的门口开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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