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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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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萁当然觉得这是一种赞美,欢喜地照单全收,看思蔓震惊的样子,耐心地加以说明:“看傻了吧姐?是不是觉得这地方眼熟?在哪儿见过?”
  思蔓有种不真实感,她想掐自己看是不是在梦游。就在这时,思萁身后突然出现一小队人马,一个举着小旗的导游拿着个小喇叭冲着队伍喊着:“现在请看这边。”
  旅游团稀稀拉拉地站定,思萁莫名其妙就裹挟其中了。
  “这里就是著名的国产武侠大片《龙兄鼠弟》中一个著名的场景,大家还记得吗?龙鼠兄弟就是在这里从春暖花开,一直打到白雪皑皑,把江湖上的恶人一一击毙,从此奠定了武林至尊的地位!”
  旅游团里有人发出激动的叫声,纷纷冲到前方掏出相机留影,思萁得以再次突显出来。他乐滋滋地走回来,指着那些留影的人说:“看见没有,这地方多有名,多抢手,现在已经是非常著名的旅游景点了。这也就是我同学是负责人,一般人人家都不答应让在这儿办婚礼。你们要是在这儿办了,多风光,所有参加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他们去过最难忘的婚礼。”看两人都不说话,追问;“怎么样啊?”
  “我觉得,你脑子坏了。”思蔓回答。
  思萁瞪了她一眼;“我脑子能不坏吗?你知道我想到这个地方死了多少脑细胞吗?又有创意,地儿又大,又不流俗,又不要钱……”嗯?停!
  说到“不要钱”,他的话被姚翔打断了:“我觉得很好!”姚翔热情自信的样子,像是在推销他最有利润的马桶;“这个地方真的很独特,我想后无来者不敢说,但前无古人是肯定的。思蔓你不就是想办个让人刻骨铭心的婚礼吗?我觉得没有比这个地方更让人刻骨铭心了。”
  思蔓真是想不通了;“你说正话还是反话?”
  “正话啊?!”他问思萁;“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要钱!还有比不要钱更好的事吗?姚翔觉得看在不要钱的面子上,这地儿马马虎虎啦,收拾一下不是不能办婚礼的。一定要坚持,一定要让陆思蔓同意在这不要钱的地方办婚礼,一万块钱能办多少事啊。
  思萁选中的婚礼场地上,在《龙兄鼠弟》中那个著名的场景留完影的旅游团渐渐离去,姚翔走到长廊上指点:“那部电影很深入人心,对于普通观众来说,能在这种地方留影,比真正的王府更有说道。而且你看,”他回身以一个不要太潇洒的姿势坐在长廊上;“这里。”
  刚说到这里,姚翔坐的地方就塌了。思蔓惊呼一声,冲过去把他扶起。思萁看了看断口,安慰道:“没事,外面是纸,可里面有石膏。”
  思蔓看着这一对自欺欺人到神经病程度的男人,心里有点害怕。姚翔这一跤摔得不轻,心里也不稳了。这不行吧?这全假的?安全上有隐患吧?摔着他倒没事,万一摔着老年人。
  思萁四处踹了一圈回来说:“没事,就你坐这块儿松了,婚礼之前可以让他们再检查一遍,不行的地儿再糊一遍。”
  “再糊一遍?”思蔓简直想聋了算了;“这叫什么地方啊?全是搭的景,万一哪天一下雨,说不准就给冲走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夷为平地的。”姚翔连忙安慰。
  “你别这样姚翔,一听不要钱就怎么都觉得好。”思蔓十分撮火,这时候上海人那嘴脸就全露出来了,这不是摆明让北京人笑话的吗?她可丢不起这人。姚翔锲而不舍地进行说服工作。反正找来找去不是价钱不合适,就是地方不合适。场地必须现在就定下来,然后才能办后面的事,所有的事都得围绕着场地啊!
  思蔓怒气冲冲往外就走,姚翔连忙招呼思萁:“你得帮我啊,帮我去说服你姐你爸你妈啊。”
  思萁满口答应,但小手却默默一伸。
  思蔓问弟弟:“你不是说你有婚宴的路子么?”
  “找着了!”思萁得意地说,“我有个哥们新开了一烤鸭店,正酬宾呢,烤鸭才三十八一只,我问他能不能弄婚宴,他说没问题,还说要是鸭子要得多的话能更便宜。”
  “菜好吃吗?”姚翔完全不顾思蔓眉头紧锁追问着。
  “不错。而且你想想,烤鸭做婚宴!百鸭宴!也很有创意啊,配刚才那地方……”
  “够了!”思蔓简直不能相信这是自己的亲弟弟,从小就好吃好喝哄着他,临了到自己结婚,他这么拆台,早知道这样,当年直接把他送弱智学校了。
  思萁被姐姐一吼,心里委屈:都是为别人着想的人,怎么互相这么不理解呢?干什么事,创意最重要,百鸭宴有什么不好?多有中国特色。万一来宾里有回民都不用怕了,人家外国人来北京的三个心愿也不过就是爬长城吃烤鸭和看钱钟书嘛。
  “我说过够了!”思蔓发怒的样子真可怕,眉毛眼睛都吊着,姚翔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作为姐姐的淫威尚在,思萁默默闭嘴。
  姚翔整夜辗转反侧,觉得还是应该和思蔓谈一谈:自己是攒了些钱,但这些钱现在早已经不属于他,为了不让思蔓起疑和失望,还是应该交代一下钱的去处。可如果真说了,她会不会更不高兴?就为了说与不说的问题,他翻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他浅浅做了个梦,梦见思蔓要办独奏音乐会,他特意从上海把妈妈接了过来,妈妈一直没见过思蔓,头回见就是来音乐厅看演出,顶有面子。可在台下和熟人招呼打过一轮,演出迟迟不开,台下不禁起了嘘声。大幕在嘘声中徐徐开启,思蔓皱着眉头端坐正中,一扬手,撕心裂肺的锯木头般的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
  他惊恐地睁开了眼。旁边床上,思萁正瞪着他,明白彼此都是吓醒的。
  锯木头的声音是从卧室传出来的。姚翔挣扎着去看个究竟,思萁看有人出头,把枕头盖耳朵上又闭上了眼。
  一推卧室门,姚翔又赶紧关上了——里面有生人。他在门外看看自己穿的睡衣,也不算太失礼,才又重新进来。那个一身名牌、涂着红指甲的女的并不见外,锯木声毫不间断,而思蔓就一本正经地在旁边看着。
  姚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气愤,问道:“什么情况?”
  思蔓往外轰他,让他穿得整齐一点再过来。
  姚翔依依不舍地回头问着:“这是谁啊?”
  “我的学生,我的家教。”
  有人来接学琴那位,客客气气在门口站着。思萁侧身示意那人进来,指了指卧室的门。来人一看地方浅窄,犹豫着是不是不进去了。假笑间,姚翔从厕所出来,听到又有人来,很烦地看了一眼,顿时惊呆,说话都带哭音儿了。
  “贾总?周末也要打球么?”
  知道学琴的是贾妹妹,姚翔突然觉得和贾总之间好像平等了。他虚情假意地批评贾总为什么不早说,凭他俩的关系收什么钱不钱的。贾总坐在这逼仄的屋里十分不得劲儿,脸上稍觉无光。一旁思萁看见贾妹妹一身名牌俗里俗气,忍不住套磁:“你干吗非学大提琴啊?特枯燥,没劲。”
  其实贾妹妹也不爱学,埋怨道:“我哥非让我学,说这玩艺稀罕。”
  贾总看思蔓眼神冷漠,赶忙说是他自己喜欢大提琴,不过他喜欢东西太多,实在学不过来,想让他妹妹分担一下。看思蔓那股子不大平易近人的劲儿,他脑子里飞快地判断着这女的什么来头,既然是金娜的朋友,那保不齐也和魁哥认识,要是这样,魁哥不会不知道吧?那以后和姚翔的关系怎么处呢?他问:“金娜和陆小姐特熟是吧?”
  思蔓还没说话,姚翔抢着答:“对,她们从附中就是同学。”
  “噢?那您和我们张总也应该认识很多年了吧?”
  思蔓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噢你说魁哥啊?我们很熟啊。”
  轻描淡写一句话,效果却是四座皆惊,思萁“腾”就坐起来了:“哪魁哥啊?那会儿住平房那魁哥?”又问贾总,“魁哥和你什么关系?”
  贾总态度大变,有点卑微:“那是我大哥啊,我们公司的老总,你姐夫的大客户啊。”
  思萁强忍着笑问尚反应不过来的姚翔:“他是你客户吗?那太逗了太逗了哈哈哈哈。”
  千躲万躲躲不开张魁这个丧门星,志刚简直要崩溃了。红书小心地试探姚翔是否知情:“张魁对你怎么样啊?”
  可姚翔那是相当的开心啊:陆家和张魁要是老熟人,开单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么?看来老天是长着眼的,自己算没白收容他们,也没白任他们糟贱讽刺,付出自有回报,这不就报了么?!他夸张地说:“张魁人不错人不错,对我那是相当不错。这下好了,有你们这层关系,他肯定会让贾总把这个大单马上签给我。思蔓不是我说你啊,以后咱俩这人际关系表得交流一下。太巧了!说不定还有更多重叠的,不能浪费资源。那你们熟到什么地步啊?”
  “那简直就是……”思萁刚想应该怎么说,就被志刚断然喝止:“怎么那么多话啊?”
  “我话多吗?啊?我话多吗?”思萁莫名其妙被训,四下求助,那仨人散了,就剩姚翔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看出这里有些古怪,追上思蔓问:“是你们家邻居么?”
  “算是吧。小时候老在一块儿玩。可我们那会儿阶级划分得挺厉害的,他们家住平房,所以我妈老不让我们和他们玩。” 思蔓字斟句酌地解释了一下,尽量做到在不撒谎的情况下不让对方听明白。
  接到贾总电话的时候,金娜就坐在魁哥旁边,所以,他得以在第一时间向金娜验证了来电内容。该怎么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呢?就是,那种想打谁一顿却找不着人只好抽自己的心情吧。
  金娜觉得这事像是冥冥中有谁在开玩笑,但看着魁哥的抓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非常痛快。
  魁哥的手神经质地在脑袋上方的虚空中抓着:“还未婚夫?就那上海人?那个秃子?”
  金娜明白,魁哥一直猜不出来思蔓会找一个什么样儿的。他们俩没成,他就觉得她怎么也得找一比他强的。可是今天一看这位不及他一根手指头,失望是失在思蔓怎么宁跟这种人结婚也不跟他试试,满意是满意在用那人一衬托,魁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完美了。可他这么完美,思蔓还是嫁别人,所以他这孤芳只能自赏了,就又失望了,里外里三层心理转折,真复杂。
  魁哥坐那儿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像个小孩。金娜觉得那样子既可笑又可爱,一挽他胳膊,“别想了,想什么也晚了。”
  心里说:该!该!
  思蔓把翻开的相册递到正擦脸的姚翔脸边,“认识么?”
  姚翔看了半天说:“眼熟?……是你吧?”
  “这女的当然是我。”
  姚翔又看了看:“那男的又是你乡下的亲戚?你乡下怎么那么多亲戚?”
  “你不要老这么讽刺我的前男友,让人听见觉得你小家子气。我这么讽刺过你的前女友吗?这是魁哥啊。”
  “啊?啊?”
  姚翔顿时激动了,一把把相册扯过来,狂笑不止:“哈哈哈真是啊,原来你还是有一些不错的前男友的……前男友?他是你前男友???!!!”
  思蔓从没见过人的眼珠子能在瞬间充血,她不自禁地往后退,嘴里却喃喃地说:“姚翔你没事吧?你不是说他对你相当不错嘛。”
  “不错个屁啊!”上海人的唾沫星子直喷了思蔓满脸,夺门而去。
  魁哥明白,人家思蔓下个月就要结婚,自己想不成人之美也不可能。那么唯一反击姚翔的办法不是给他开单子,而是自己出钱给他们办婚礼,那才是对这上海人最大的侮辱。对,必须侮辱丫的。
  第二天魁哥就带金娜去了《幸福婚礼》杂志社,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先把人家那“超侣大赛”讽刺一番,说这种不公平的比赛对杂志销量没有丝毫提高,婚庆杂志在中国就卖不起来还不如赶紧卖给自己得了他把它改成一八卦杂志销路会更好点。出版人给气乐了,问:“您想怎么样呢?代表群众来指责我们吗?”
  “不敢。”魁哥说,“但我希望你们能补颁一个大奖给姚翔和陆思蔓。奖金我出。”
  出版人马上觉出这里面有缘故:要真是姚翔的朋友,为什么不直接把钱给他们呢?何必还要到他们这儿来转道手?
  金娜猛催:“给你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怎么不领情呢?”
  “是你们怕姚翔不领情才找到我们吧。他们那么有气节吗?有气节的谁来参加这种比赛啊?”出版人毫不示弱。
  罗青在中间做和事佬,解释说没有理由补颁这个奖。那不显得他们心虚了吗?好像比赛真的不公平似的。补颁一个奖,等于抽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开玩笑吗?”
  魁哥不搭理他,只问出版人:“你要什么条件?”
  “财大气粗的样子,我喜欢。”出版人微笑。
  魁哥了解她无非是要钱,这就好办了。如果钱能解决的问题,他一般不说太多话。最后出版人吐口说:“买我们一年的封底广告就OK。”
  魁哥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到门口回头看金娜没动,纳闷地问:“走啊金娜,不是说好了吗?一年的封底广告?OK了。”
  “你找谁?”
  红书打量着门外的中年妇女,似见过似没见过,气质优雅,亭亭玉立,肩上背个大LV包,好像思蔓也有一个。她一时间拿不准这人的年纪。
  “我是姚翔的妈妈,你一定是红书了吧。”中年妇女说一口标准的上海普通话。
  红书登时手足无措,她万没想到姚翔的娘竟然这么漂亮。她想拿掉头上的发卷,又觉得现在拿可能更蠢,结结巴巴地说:“姚翔没告诉我们您要来啊,也没收拾屋子,这儿还有个没起的。”
  陈乐明典雅地笑着,笑容里有种明显的居高临下的距离感。思蔓闻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猛冲她鞠躬点头,伸手去接乐明手里的包,她不肯给,思蔓只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阿姨,您好。要不您先到卧室来坐一下吧。”
  陈乐明的到来让陆家人慌了手脚,思萁迅速穿好了衣服冲进洗手间,志刚麻利地把床收成沙发的样子,思蔓给姚翔打完电话就在厨房里一遍遍洗着杯子,红书把窗户打开唯恐被窝味儿令乐明觉得恶心,可乐明客气地请她关上因为自己灰尘过敏北京实在太脏了。
  一连串手忙脚乱后,陆家人与乐明互相呆望,目光交接的时候只得尴尬地笑。
  乐明拿过一个大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果篮,一盒点心,两瓶酒,先后递给志刚和红书,说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懂得提亲的礼节,虽然现在都已经不兴这个了,可我觉得咱们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如果空着手来,实在是太没有礼数了呀。”
  两人连忙客套,直说乐明太客气了,乐明说:“这都是应该的。他们恋爱几年,我们都没有互相见过,实在是太没有礼数了呀。”
  思蔓马上听出话里的意思,忙不迭道歉:“其实是我不好,一直没去上海看您。”
  乐明好像真不在意:“没关系,男孩子都是这样的,有了女朋友,谁还管自己的妈妈呢。”说完好一阵笑。
  “是不是还应该有提亲的礼金啊?应该是多少钱啊?”乐明看看红书,目光最终落在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志刚脸上。志刚果然摇手,“免了免了免了,我觉得这一套都不用,还不如给孩子们让他们办婚礼呢。”
  “那倒也是。”
  又一阵没话的尴尬,思蔓问:“阿姨,平时您在上海很忙吧?都做什么呢?”
  “我呀?我很忙的。我是一个很高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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