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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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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怕他们像你一样爱上我,就更舍不得走了。”
思萁明白了红书的意图,她是想去考查姚翔,故意给他制造麻烦,看他如何在突发事件中处理和陆家人的关系,是不是真心喜欢思蔓。红书好不得意,摸摸儿子的头发,欣赏地说:“嗯,我儿子脑筋够使。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打进他的老巢,观察他的品性,如果有什么毛病,正好顺手给他扳过来,省得思蔓结婚以后再扳他他就不听话了。”
陆志刚深深钦佩:“真是太深谋远虑了。”
一家人坐在那里狞笑,红书说:“以咱们暂时的受罪,换来思蔓一辈子不受罪。”
“不,是以我们暂时的受罪,换姚翔一辈子的受罪。”思萁修正。
姚翔万万没想到陆志刚的呼噜那么惊人,声大也就罢了,可不均匀,常常是漫长的沉寂后又猛然响起,并且是巨大地响起,连过道的声控灯都自动亮了。
中间思萁起来上了趟厕所,厕所的灯不知道为什么也照在姚翔脸上,而且思萁出来以后,忘了随手关灯,姚翔一直忍着,直到忍不住,跳起来去给关了。
白天的麻烦更多。思萁要拉漫长的晨屎,独霸着洗手间不出来。姚翔看快迟到了,只能礼貌地敲门麻烦思萁把洗面奶和牙具从门缝里递给他,直接到公司去洗漱。
小江不经意地问姚翔:“你钱够吗?新国贸那单什么时候能签下来?”
小丽听出了小江的试探,飞快地瞥了两人一眼。姚翔没吭声。
小江抱怨:“现在又得加上徒弟的业绩,算平均数,我们这位,”他一指小丽,“回回开那么好一辆车出去拉单子,一点信任度都给不了客户,都觉得我们黑他们呢,一单也没开。”
小丽不服:“你自己开不了单别拿我说事,我还委屈呢,分你这组什么也学不会……翔哥,你要我吧。”
“你哪来这么一车啊?”姚翔问。
“我爸给的。”
小江和姚翔交换了个夸张的眼神,说:“你爸这么有钱你还出来工作?”
“我就不爱理他——”
姚翔同意:“嗯,这帮80后正是叛逆期呢,除了自己家人的话不听,让跟谁走跟谁走。”
“我就想跟你走。”小丽冲他眨眼睛。
姚翔连忙往后一闪,小江啐道:“人家都不爱理你,你就好好跟我混吧。”
小丽腆着脸笑:“我就喜欢不爱理我的。”
“你们80后都这样是吗?”
小丽一挺胸:“哪能都我这么优秀呢?翔哥你那徒弟就不行,什么样啊?”
“谁?”姚翔一愣。“糟了,我完全把这人给忘了。”
屈指算来,真美在阴冷的仓库也待了小一个月了。自从来那天得了感冒,就没太好过。这儿除了看仓库的大爷,就没什么活人了。大爷人不错,可还是比不了能见着姚翔的兴奋。
姚翔皱眉打量着仓库里的东西,回头看看真美,“怎么不多穿点?都背会了吗?”
真美本来想答第一个问题,但听了第二个问题就忘了前面的问题是什么,“差不多了,不太熟,所以还不敢回去见您。”
姚翔也没细听,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天花板上有异样。他急走几步,仰头看着。水管通往天花板的地方,滴滴答答漏着水,如果不仔细,看不大出来。姚翔伸手摸着水管附近的洁具,痛惜之情溢于言表:“你没发现这儿漏水吗?”
真美瞪大眼睛往上看,看不清,眯上眼看:“哪儿啊?”
姚翔指着水管下面的马桶,咆哮:“锈了!你看见没有?锈了!仓库都不会看,你还能干什么?”
真美急得大叫:“师傅!师傅!师傅!师傅!”
真美的笨令无辜的人们受到牵连,吴小丽和她被齐齐发配到门市实习,离开了舒服的写字楼。这简直让小丽抓狂,破门市旁边连个停车场都没有,每天得停到两里地外去。
“都怪你。你为什么不辞职?连看仓库都不让人放心,谁能放心让你来门市?还拉上我陪绑。”
“又不是我让你陪的。”
姚翔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先是梦见在跑步机上迎着朝阳跑步,然后耳边传来微波炉和多士炉的叮当响声,他神采奕奕地跑向厨房,吃了早餐,这时外面传来邻居家吉娃娃的叫声,楼道里有脚步的踢踏,他看看墙上的钟,抹抹嘴,背起包出门上班。
一开门,迎面撞上红书,冷笑着问:“你去哪?”
姚翔登时脸如死灰:“我,我上班。”
“你收拾屋子了吗就上班?”
姚翔害怕地退回到屋子里,只见屋内已变成陆家搬来后垃圾站般的凌乱,思萁正坐在床上一手抠脚一手吃苹果,陆志刚把他看不惯的姚翔的东西冷笑着往地上扔,踩。
姚翔尖声惊叫,猛然惊醒。
对面端坐的是方总。
姚翔一恍神以为其实没醒,却顺嘴问着:“方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方总关切地问:“怎么了姚翔?最近脸色不好啊?受什么累了?”
“没有没有。”见方总起身,姚翔连忙也跟着站起来。
“结婚是很累啊,没事别瞎结婚……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理解,结婚要张罗,不过,上班的时候还是得打起精神啊。想睡就睡?公司毕竟不是北京站啊。”
方总前脚出去,姚翔正糟心,后脚红书的电话就到了,问他陆家什么时候动工。姚翔嘴上应着,心里想这日子过得真是摁下葫芦浮起瓢。他匆匆出门,到路边找了个面前摆着“装修”纸牌子的民工就去了陆家。
路上姚翔叮嘱包工头老孟,想挣钱就别多嘴,也别抱着挣自己钱的幻想,他就是干装修的,这是给老孟一个学习的机会,学费就不要他的了。
红书对老孟非常怀疑,主要是身上味儿太大了。她偷偷问陆志刚:“那人真是姚翔的朋友吗?”
陆志刚说:“那还能假吗?他总不能在马路边随便拉个农民工就给咱们家装修房子吧?出了问题的话,他还想不想和咱们思蔓结婚了?”
人跟人之间总是这样相互低估。
小丽从座位上起来,跺脚:“我要回来,我不要在门市待了!”结果吴小丽和真美都回公司了。对她俩来说,等于换个战场接着打。
小丽去门市前有自己的独立办公桌,真美因为一直看仓库所以没有。小丽觉得现在回来了,这办公桌天经地义还应该是自己的,可真美说自己不能没个坐的地方非要和她对面坐同一张,反正也不碍事。小丽大不悦:“怎么不碍事?每天一抬头看见你,我怎么工作?”她拿下巴指指姚翔办公室:“你师傅屋里地儿大,去,你去搬张椅子坐他对面去。”
真美果然就找椅子去了,一会儿臊眉搭眼又端出来了。众人的狂笑伤了真美的自尊心,她端着椅子径直坐到小丽对面:“咱俩应该用一张桌子,咱俩一块儿回来的。”
“凭什么呀?这儿没你地儿,走开。”小丽扒拉着真美的肥手。真美就不走,趴在桌上,扭着胖身子。
搭小丽车的同事纷纷向着她说话,都让真美去找姚翔解决问题。小江看闹得不像话,建议说:“要不你们俩轮换坐。”
小丽马上死死瞪住小江:“以后我不拉你了。”
“别别别。”小丽拉小江是不收钱的,“这样吧,真美你别急,公平竞争吧,你们俩谁先开单子,这张桌子就归谁,好不好?”
真美同意,问卖多少个算数,小江说一个也算,卖一个也得开单子。话音刚落,小丽已经操起电话:“给我接吴总,我是吴小丽……爸,我卖你一马桶……甭管了,现在让你秘书过来签单子……没别的事,挂了。”
然后她得意地看着真美,露齿而笑,“归我。”
红书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但没有再当主演的戏,第一女配角的机会也不多,所以盘算着在思蔓婚礼上,无论如何要出点风头。从现在起她就经常酝酿着大哭一场的情绪,大哭之后还要破啼为笑,显得这个娘家妈性情得可爱。所以这婚礼无论如何得巨操巨办,让所有认识她的人无不竖大拇指,多少年后提起来仍是赞不绝口。她买了很多婚礼杂志自学,在洋范儿和土范儿之间举棋不定,问思蔓,思蔓也没主意,俩人聊婚纱聊场地甚至聊伴娘礼服都聊得口沫横飞。
志刚在旁边听了很久,忍不住说:“思蔓,你们拉拉杂杂说那么多,但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嗯?有吗?”思蔓想不出来。
“你忘了登记了。”
红书恍然大悟,两手一拍:“哎呀对呀。”
“思蔓,不要忘记结婚的根本啊,千万别舍本逐末啊。”
思蔓和红书都没听出他想要传达的语重心长的深意,扭脸接着说伴郎是戴领结还是领带呢?
如陆志刚所愿,思蔓和姚翔为了在哪登记的事吵了起来。自打陆家搬进来,他俩只能在洗手间里议事。狭小的空间,逼仄的问话,让两人的心情都异常不愉快。
听到思蔓说“你一外地人不把户口本寄过来怎么登记”,姚翔轻轻地皱了下眉,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真难听。不如你和我去上海登记吧。”
思蔓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愣住。
“你反正也还没有见过我妈妈,正好趁着登记拜访一下,咱们顺便把她接过来。我自从认识你以后就没回过上海,我妈老大不高兴呢。我问过啦,两个人户口不在一个城市,只要拿了证件,去谁的户口所在地登记都可以的。咱们登完记,和我妈一起过来,正好举办婚礼如何?”
“我是北京人,为什么要去外地登记结婚?”思蔓绷着脸问。
姚翔耐心地解释:“什么外地?你去上海登记的话,你就是外地的。不要老说外地,很难听。”
“你不就是外地留京务工人员?反正我不去上海登记,跌份。”
“那你嫁上海人跌份不跌份?” 姚翔也不高兴了。
吵不过就跑,思蔓披头散发地摔门走了。姚翔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上海人就得随上海人!”
其实思蔓还真觉得去哪登记没什么所谓,之所以不同意不过是近来和姚翔唱反调唱顺了嘴。登记不就是图个国家承认吗?
对这种想法,闺蜜无限鄙视。金娜数落她:“你瞧你那倒贴的劲头又来了啊!不能听他的,他有一个正经主意吗?还让你和他一块儿还房贷?我告你你别犯傻啊,就你挣那仨瓜俩枣,能省则省,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卖艺挣来的。我不是咒你,万一将来离婚了呢?”
“这不是咒,什么是咒呢?”
“离了婚说不定找个更好的呢?我告你现在这社会有婚史光荣——结了再离,再结再离。”
思蔓让她给气笑了:“你怎么不结了再离再结再离?”
金娜对男人的态度是收集型的,就是当成集邮,结了婚还怎么收集?外面马路上跑着那么多这里或者那里优秀的男青年,如果不结婚,就能觉得都还有自己的份儿。可如果结婚了,还动得了这念头吗?所以她认为,结婚等于结扎。像姚翔那种整天唱卡拉OK,以为理查德克莱德曼就是古典音乐的人,能有什么情趣?思蔓嫁给他,对得起从小操练的大提琴吗?
“他找你,不过是为了给马桶上贴金,你图什么呢?这是他高雅,不是你高雅。你以前那些男朋友,哪个不比他强?他们今天都在哪条战线上发光发热呢?我告诉你,人都愿意知道旧情人嫁得不好,你要想知道自己嫁得好不好,就去看看他们的反应。去吧。”她出了个非常邪恶的主意。
魁哥还真不是个棒槌,签约前一天竟然和姚翔露了底,态度也没有当初在厕所里那么和蔼了。毕竟这是生意,寸金必争。
“我其实很了解你们这行,洁具本身你们并不赚钱,你们赚的是售后的钱,听说你们换一个洁具上的零件,恨不得比洁具本身还贵。”
姚翔没想到这人这么贼,干笑:“哪有那么夸张?”
魁哥说:“我晚上还有个约会,咱们长话短说。我也不跟你再谈什么折扣,我就要求你把保修期从一年给我延长到五年。行不行?”
姚翔面露难色,心里明白遇到一个狠角色。但也不能答应得太痛快,毕竟受五年的驱使并不是件痛快事。
“你再回去想想,如果你觉得行,明天咱们就签约。”
“那我现在就答应能今天签约吗?”姚翔开玩笑,看魁哥没笑,知道戏过了,连忙绷起了脸。
为了预祝签约成功,姚翔在“钱柜”请同事唱歌——提前出点血,吉利。思蔓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扯着脖子唱《走四方》,基本上这是他在KTV里会唱的唯一歌曲,因为它唱出了他的心声。
快到家门口,姚翔接到方总的电话,说自己喝多了,让他到“东海”来接。姚翔放下电话迅速掉头。
方总正和魁哥靠在栏杆上看星星,一扭头看见姚翔,脸顿时绷紧:“怎么这么半天?”
魁哥十分意外,本来一脸疲惫的姚翔却登时焕发了:“张总?”
这一晚上魁哥被方总灌得够呛,但因为方总不但灌他也灌自己,所以也不好发作。眼瞅着局后方总还不尽兴,肯定是要和自己怎么着了。他倒不在乎和她怎么着,反正和自己怎么着的人一抓一大把。谁知他一问她还开得了车吗,方总突然矜持起来,说我虽然开不了车,我可以把我马仔叫来送我。魁哥顿时对方总丧失了兴趣——多大年纪了还耍忸怩范儿?真当自己奇货可居哪?
姚翔回家就在冰箱里找冰块儿,看见思蔓,并没吭气。思蔓拿出冷战的劲儿,在边上不语。姚翔把冰块扔进杯子,猛地仰脖灌了几大口冰水,脸上的表情既颓废又呆滞,道:“我明天的单子被方总签了。”
思蔓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不算是我的。那笔我准备结婚用的钱拿不到了。”
这么直给地说,思蔓就懂了,大惊:“为什么?”
“因为方总在和甲方谈恋爱,她给他最低价,我拿不了佣金——她他妈直接把我戗了!”姚翔悲愤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运气不好吧。本来我这笔钱已经都计划好用在什么地方,你家和咱们家的装修,需要挺多钱的。”他勉强一笑,反而拍了拍思蔓的肩,“没关系,我还有一个单子也谈得差不多了。”
思蔓走上前,把头埋在他怀里,咬牙:“看来,超侣大赛,咱说什么也得赢了。”
她要不说,姚翔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真美不知道打哪找了一套情侣测试,全是些刁钻古怪正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问题,姚翔扔在车上,给思蔓看见了。女的就喜欢这些没六儿的东西,思蔓强迫他和她一起做。
一做之下俩人又吵起来了——一百道题里俩人答案一致的没超过一半。初次约会初次接吻的日子不记得倒也算了,最可气的是姚翔连思蔓的生日都不记得,思蔓气得骂:“都说上海男人细心,你是怎么搞的?我觉得咱俩根本就不了解对方。”
“陆思蔓!”姚翔连名带姓非常正式地说,“为什么你对普通朋友可以像春风送暖,反而对最亲的人说话最狠呢?”
“因为熟不拘礼。”思蔓答得非常坦荡。
姚翔觉得最近心里很不舒服。从前一下班,最愿意第一时间奔到思蔓身边,也不干什么,看着她就觉得甜蜜。可自打两人要结婚以来,活脱儿一对怨偶,一天不吵架都得弹冠相庆。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婚前紧张?还是真相终于毕露?
金娜是那种大多数人眼里的聪明姑娘,能张罗,会来事,势利眼,并且不在乎弱势群体觉得自己势利眼。她和思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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