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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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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翔本来想再抻一阵,可乐明既然表了态,总不能让自己妈难受,他只得再高姿态一回,主动道歉。谁让自己是儿子呢?谁让自己是丈夫呢?谁让自己是男的呢?
  姚翔就两件事向思蔓表示了道歉:一,辞职的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二,吴小丽去找他的时候,作为避嫌,应该把她拒之门外。
  但马上,他就说了“但”。
  但,不可否认的是,思蔓也有不对的地方。她不应该胡搅蛮缠猪油蒙心不听姚翔解释,夫妻间再不信任,还有谁可以信任?还有,她搬到张魁那去算怎么回事?要想伤害自己的丈夫,可以直接打他一顿。她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北京女人的不得体。以后生活在一起,吵架都是难免的,怎能保持长久的气呢?那还怎么过日子啊?动不动离家出走,这种行为既伤人又伤己。所以,请陆思蔓立即停止胡闹,收拾东西跟他回家。
  因为是有备而来,在家和路上练习过数次,这番话听起来有理有据。思蔓沉着地思考着,并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搬个家容易吗?我不愿意搬来搬去的。”
  姚翔说:“我帮你搬回来不行吗?那地方也不怎么样,和咱们新家哪有的比啊?”
  思蔓马上听出此人曾悄悄摸去。姚翔坦然承认了:“是啊,我怕那儿不安全,晚上在那守了一夜,替你站岗。”这话虽然笑着说的,但姚翔心里非常疼。可惜陆思蔓嘴很倔:“那是你乐意。”
  谁乐意啊?将来老婆一生气就跟老情人走,当丈夫的情何以堪啊?
  思蔓今天是抱着得理不让人的心态来的。反正不是自己要谈,是姚翔要谈。这么个形势就是可以肆意践踏姚翔,所以她轻快地说:“我乐意,他乐意。你不乐意也没办法。”
  姚翔把水杯在桌上一顿,“那咱俩还有什么可谈的?还真不一样了,真是有恃无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旁边有人扫量,思蔓脸上挂不住了,“你以前还不这样呢。”
  “是啊,以前我有工作,有车有房。现在配不上你了。还敢说我们上海人势利?我看你们北京人嘴上不势利,把势利全付诸于行动了!总算找到甩我的理由了是吗?特别感谢吴小丽吧?真让人齿冷,齿冷!”
  为了不让眼泪落下来,思蔓努力大睁着眼睛,突然说道:“姚翔,我错了。”
  这话太神经了。连姚翔都不知道思蔓错哪了,怎么就说自己错了呢?思蔓捂着嘴镇静了一会儿,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省略号为哭泣时间)
  “那天你不见,我去找你了。就一直在马路上狂走,后来我走不动了,就在马路边儿坐着。那时候我自责得……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太不好的人,太不合格的妻子,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在你突然消失的时候,我甚至想不出你会在哪里,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那天我一直在想,我对你太不关心了,我从此一定要好好地去了解你,关心你,不让你难受,让你知道和一个人结婚的意思就是……就是你难过的时候有个可以倾听的人……那天晚上,我想的都是要怎么和你道歉……”
  “可是第二天,我看见那样一幕……你能明白我的心理落差吗?那种感觉就像……我说不上来……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陌生人,我们的心离得非常的远……为什么会这样?这两天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你能告诉我吗?即使你在肉体上没有出轨,可是在精神上,你没有视我为伴侣。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你宁肯和别人说……”
  “我没有找她,是碰巧。”姚翔顽强地解释。
  思蔓不想听姚翔解释,“即使如此,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你宁肯消失,也不愿意面对我……你知道婚姻是什么意思吗?婚姻就是两个人有商有量,婚姻就是即使遇到天大的挫折,都要坦白地告诉对方,都要两个人一起去面对,一起作决定。而你,永远把我拒绝在你的心外面……一直以来你对我的赞美,你挂在嘴边上那些话,都是个儿高腿长人高雅,这都不是一个人的内在品质,这些话让我觉得我只是你的附属品,是你拿出去炫耀的东西,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
  “我始终觉得你向我求婚是即兴的,是在买房时候的一种强词夺理。就在刚才,你又说了最伤害我的话。你说我势利。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话,是对一个北京女人最大的侮辱。所以,我先向你道我该道的歉,然后,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不应该和一个你其实是看不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到这个时候,姚翔百口莫辩,只能不停地重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可思蔓的样子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茫然却又坚定。
  姚翔从没感觉离婚像今天这样逼近,他已经完全忘了人还有脑子,胡说八道:“可话说回来,难道不是你说的我没房子就没法娶你吗?”
  “我从来也没真的这么想过,这话都是开玩笑的,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可姚翔他真没听出来这是开玩笑啊!!!这不是天大的误会吗?北京人说话一会儿真一会儿假,让别人怎么领会领导的意图啊?难道就为了听不懂玩笑或开不起玩笑而离婚么?姚翔急了,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我现在把房子卖了,你陆思蔓还和我结婚吗?”
  思蔓一愣,缓缓地移过目光,定定地落在姚翔脸上:“你试试。”
  本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老理儿,志刚红书和乐明暂时放下成见,共议大计。孩子们年轻不懂事,不能任着他们这么闹下去,这时候再不拿出家长的权威,不显得半辈子白过了么,要父母还有何用,难道真是为了孝顺的么?
  乐明对于之前志刚和红书没选择和魁哥走表示感激,这给她们母子留了很大的面子。投桃报李,她认为现在要淡化矛盾:思蔓有魁哥,姚翔有小丽,扯平,谁也不要再说谁了。何况小丽和姚翔不过是兄妹之情。实在不行,她认小丽当干女儿算了,妹妹和哥哥共处一室有什么大不了?妹妹在自己家镜子上用口红写东西有什么关系?
  志刚没想到这长期寡居的女人还真是天真,已经到了邪乎的地步,他说:“这会让思蔓觉得,您和您的儿子,都在和她对着干。”
  连魁哥都来劝自己要回到丈夫身边,这让思蔓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了。思蔓讽刺魁哥怕惹一身骚,魁哥说那倒不是,他还真不在乎这个。他就是觉得,如果姚翔真做了对不起思蔓的事,他当然要支持她,可现在姚翔是冤枉的,自己不能支持冤假错案。思蔓现在生的气完全是不值当的——怎么能为没发生的事生气呢?他和姚翔虽然不熟,但据见过那几次面的观察,看他为了拉单子,冰天雪地的陪贾总去打高尔夫,那种忍辱负重,不是一般心理素质的人可以承受的。做SALES时常很屈辱。心里非常难受的时候,还要陪着笑给客户,这些思蔓都不会了解。她了解吗?
  思蔓问:“你不再想和我好了?”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这安静使得时间有点滞后。半天,魁哥才说:“我想和你好,当你单身的时候。”
  姚翔的事迅速在马桶业传开了,虽然大家都不是知道得非常确凿,但凭细节也能听出个大概齐。老林老屁来问,遭到他矢口否认,只说结婚的事太忙,就想拿笔钱走,专心弄婚礼。朋友明白他是嘴上逞强,终归还是钱上佶倨,所以直截了当地问需要多少,十万块钱虽然拿不出来,一两万的总没问题。
  姚翔说:“我就结这一次婚,不能让我老婆有任何遗憾。之前为了省钱,我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点子,干了不少蠢事,现在自己都觉得羞愧,太对不住她了。”
  朋友们不能苟同,靠——婚礼重要啊,还是婚姻重要啊?!
  姚翔想了想,婚姻当然重要,可老婆也重要,如果对他来说重要的人觉得婚礼重要,那这婚礼就是重要——他必须以老婆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所以为了解决燃眉之急,他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卖房。
  姚翔想卖房,这让朋友们为了难。这时候买他的房,价高了自己亏,价低了姚翔亏,不成趁火打劫了么?看来姚翔这房,只能打坏人小江的主意了。姚翔笑:“我得卖给哥们你啊,税由你来付啊。我坑过你吗?没有吧?咱俩之间不都是你坑我吗?你也让我尝尝坑你的滋味。”
  《幸福婚礼》杂志寄来了报道“超侣”大赛的那期杂志和比赛光盘。思蔓盘腿儿看着电视里姚翔朗诵那首无名诗的样子,和自己眼含热泪的样子,噼噼啪啪地嗑着瓜子。红书仿若又回到比赛现场,美好的人事物就不能长期保鲜么?不禁长叹一声:“这都是图什么啊?”
  朗诵完毕,思蔓关上电视,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开。红书追上去问:“既然都知道没那事,你就回来吧。算妈替姚翔求你了。你看了录像难道不感动么?吵架的时候要多想想当初是怎么互相爱着的啊。”
  “如果我把房子卖了,你嫁不嫁我?”姚翔在电话里问,“我找到买主了。但是你说过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要习惯于两个人共同作决定。你说,我卖不卖?”
  “卖。”
  “那你嫁我?”
  “嫁。”
  喜讯传遍神州!在腌臜小馆吃饭的姚翔接到了丈母娘最和颜悦色的电话,思蔓悄没声地回家了!
  姚翔向对面的人微笑,“我老婆自己回家去了。”
  吴小丽非常惊讶,“你老婆还真是个牵着不走赶着倒退不牵不赶自己回的人啊。”
  关于思蔓为什么臊眉搭眼地回来,思萁认为是姚翔一忙自己的,不去理她,她就耐不住寂寞了。红书认为定然是被比赛录像感动了。思蔓公布的标准答案却是:“我回来,是因为姚翔告诉我,他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姚翔说没有房子了,她心头竟然如一块巨石落下,上天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和他结不结婚,不取决于他有没有房子,有没有工作。取决的是——是不是他,是不是和对方结婚。
  只有一个人发出了反面声音。思萁认为这就是典型的“流氓假仗义”。陆思蔓为了树立自己高大全的形象,故意在姚翔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坚持和人家结婚。姚翔太可怜了,为了满足他姐古怪的虚荣心,只好把自己往惨里整,整成一无所有。不过这招管用就行,反正思蔓是回来了,来释放她伟大的同情心了。
  思萁说:“我没有说他们不好的意思,我是真心觉得他们俩太合适了,一个施虐狂,一个受虐狂,哇哈哈哈哈哈哈。”
  在筹备婚礼的这几天里,又发生了几件小事。一,陆志刚得了过敏性哮喘,姚翔又成众矢之的。志刚也不执拗了,乖乖用上魁哥送的除味机,口口声声说,讨厌的人固然讨厌,但讨厌的人送的东西是无辜的。二,魁哥送了金娜一件礼物确定关系。
  这礼物出乎金娜的意料,并不是戒指,而是钥匙。金娜的心理非常复杂,先大失所望,后又漾上暖意,觉得这比戒指值老钱了,这意味着好多好多的戒指哇。然后她就哭了,骂骂咧咧地说:“给我钥匙干吗?让我帮你收拾屋子啊?”
  魁哥耐心地说:“当我女人啊。”
  金娜表情扭曲,突然就爆了,小拳头打在魁哥身上,边哭边喊:“什么叫你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来让我做你的女人?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魁哥也不还手,一把捏住搂在怀里:“我女人就是我老婆——我要你嫁我,行不行?”
  “没说不嫁啊。”金娜满脸是泪,那种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的满足的崩溃的喜悦的泪,“可你不是喜欢思蔓吗?”
  魁哥也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思蔓,可最近的事让他发现,那不过是少年时代的一个梦想,是少年时代的他喜欢少年时代的她。那时候在酒店等她们下班,一直以为等的是思蔓,其实转个身才发现,等的是金娜啊。好多事情都得这么蓦然回首一下,才能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明现在没有想法,没有任何想法。这次来北京,曾经一度她都绝望了,以为是娶不到儿媳妇了。现在这么一折腾,不敢再提任何意见,他们能重新走到一起,就阿弥陀佛了。儿子真是报喜不报忧,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直惊心动魄,难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吗?
  姚翔想了想,笑道:“其实还真没有。最近的生活还真是高度浓缩的精华人生。”
  天下的婚礼其实不管怎么设计,真到实行的时候都差不多——就一个字:乱。
  如思蔓所愿,这是一场中西合璧的中式婚礼,要求所有来宾必须穿中式服装。为此,陆思萁发动了他认识的所有鸡鸣狗盗,从北影厂服装车间里借空了一剧组的清装。志刚不好意思挑皇上的,主要也是怕别人以为他是替身演员。大将军那个是铠甲,也不能穿,还是替身演员。红书自己选了身太后的,让志刚别那么啰嗦,别选太监的就行了。
  看,队伍最前面走来的这位手持对讲机穿旗袍裹皮草的是今天婚礼的大总管吴小丽女士。围观群众特别兴奋,以为这是拍戏呢。
  远远的,“桑塔纳”车队来了。小丽严厉地问:“红毡子准备好没有?Over。”
  “马上到了,准备。Over。”
  “OK。Over。”
  围观群众看到清装的姚翔打开车门,纷纷发出了感叹——真像是公公娶亲哇。只见思萁一个箭步冲到车前,往地上一蹲,思蔓开始往他背上爬。这讲究的就是新娘子进轿子前脚不能着地,必须由兄弟背进去。看她兄弟呲牙咧嘴的样子,围观群众明白,这位新娘不轻。
  清装是绸子的,倍儿滑,思蔓一劲儿往地上出溜,两人别别扭扭整半天,一个往上托,一个往下坠,死活也抱不住。总算蹭到轿子前,思萁马上撒手不管,直接把他姐扔地上了,脑袋上的“二把头”歪到一边,也只好自己扶正,连滚带爬地进了轿子。
  轿子一进院,吹鼓手老大爷鼓乐合鸣,路边两排宫女打扮的服务员迎宾。姚翔听着不顺耳,问小丽:“这这这这什么曲子?怎么这么耳熟?”
  小丽歪着头听了听,也不管姚翔就在她边上,干练地说:“走四方。Over。”
  到门口,舞狮散去,有人递了一副弓箭给姚翔,主持人在边上喊了起来:“一射天狼,二射地妖,三射红煞!”姚翔配合着主持人的叫卖将三根无簇之箭射得豁远,群众发出怒吼:“射得真远!”“是啊!”“耶!”
  “今日贵人远降来,喜神财神两边排,龙门开,请出贵人来。”思蔓一边琢磨着这词儿听着还挺瓜脆,一边被姚翔从轿子里搀了出来。主持人说:“现在我宣布,新郎要掀盖头啦!”
  思蔓刚一重见天日,照相机镁光灯频闪,赶紧又把眼睛闭上了。思萁与小江来到她面前,一人手拿一块红毡,思蔓一步一步踩在上面,乐明看得懂,在南方应该踩竹帘。
  此时前方地面出现一个马鞍,上面一枚苹果,取意“平安”。新娘走过去的时候要用衣服把苹果从马鞍子上边带下来。只见思蔓飞起一脚,苹果飞了。
  喝彩声中,思蔓告诉姚翔:“去看着点,别有看热闹的混进来吃饭,一桌儿挺贵的。”这个好分,凡是穿正常人衣服的,都是围观群众。金娜一溜烟儿去办。
  接下来是迎宾。思蔓和姚翔站在红桌后,看人纷纷签名,递红包。一遇到大的厚的,就交换个欢快的眼神。随着一个超大红包,魁哥出现了。姚翔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今天你的钱我就只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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