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结婚进行曲-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思蔓忽地回头死死盯住姚翔,他连忙改嘴:“是我不好,思蔓。我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她陪我喝也喝多了。但是我发誓,什么事都没有。我再怎么喝,我就算失了忆,我也不会和她怎么样啊!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啊!我们都结婚了,我犯得着招她嘛?今天咱们订的那床送来了,才把我敲醒的!……我起来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她没碰过咱们的床。”
思蔓突然干呕起来,姚翔冲上去想拍她的背,又不敢,胆怯地问:“我给你倒杯水?”
姚翔看思蔓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把屎盆子全扣吴小丽脑袋上:“我签收了咱们的床以后,看见地上有个睡袋,就钻进去了。我现在头还是晕的,我真的没看见她在洗手间写的字,她简直是个神经病啊!她写这些干什么啊?我跟你说你要和她熟你就知道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神经极了……”
门外传来思萁的声音:“姐你别信他!保安都去了。”
“没有啊?我不记得啊?”
“你不记得的事还有很多吧?”思蔓的目光疯狂而冷漠,姚翔的脸噌地红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为人!你难道不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我曾经以为我了解,我以为你纵然有千般不好,但绝对不会在男女关系上给我丢人,可你偏偏给我出奇招啊你!!!”
“我怎么就千般不好了?我千般不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你这么有眼光,我不可能是千般不好。”
“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她留的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意思啊?也许,也许,好像,昨天我好像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谁都配不上?”
思蔓突然抓起一个枕头扔向姚翔,“那你滚开啊,你自动消失啊。”
枕头砸在脸上还是有点疼的,姚翔想,可嘴上还是要赔罪:“思蔓你原谅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都是误会,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
“好,行,你什么都没干。那你辞了职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玩消失?你把我置于何地?你知道你妈是怎么说我的吗?”
外屋偷听的人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乐明的脸上。乐明无辜地摊开手,里屋就传来了怒吼的解释:“你妈居然说因为你太爱我!而我不够爱你!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你也要理解我妈,她也是护子心切。”
“她护子心切?好啊,那她一定可以原谅你,可我不是你妈,我原谅不了。”
“你小点声好伐?你明知道我妈妈在外面,你这样大的声音,是想说给她听吗?”
“听见又怎么样?”
“陆思蔓你算知识分子吗?你听听你自己说话,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说对了,我就是泼妇,我告诉你我从小就是先学会骂街才学会说话的。”
“太不会吵架了,太不会了。”志刚摇头叹息。
“我早——看出来了!”姚翔同学不负重望,终于爆发,“我早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你能十五岁就离家出走吗?不然你能十五岁就当小太妹和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魁哥混吗?你的光辉历史谁不知道啊?”
外屋的思萁摸着下巴沉吟:“我觉得,呃,是不是让他们别再吵了?这么吵下去,什么老底都掀出来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我告诉你陆思蔓,不要以为就你们北京人会骂人,我们不愿意和你们一般见识罢了。我还要警告你,严肃地警告你!省得以后生活在一起,你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说话,我不管正确与否,都要听的——那就是我妈妈的话!你可以讽刺任何人,你不能讽刺我妈妈!从我三岁起,我妈妈独自抚养我长大,没有依靠过任何人的帮助,她吃过多少苦,你那高雅脑袋里想象得出来么?所以,她要怎样,在我的世界里,她就可以怎样。”
“好,那我问你一个基本问题,要是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
姚翔的眼睛慢慢瞪了起来,最后简直要竖成两条直线:“我要把出这题的混蛋推河里——!”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思蔓突然“嗷”了一声:“我不欠你的!警告我?你省省吧!以后生活在一起?我明白告诉你,你听好了,没,以,后——没以后!”
“陆思蔓我对你种无端的无理取闹十分不解。我难道不是把你供起来了吗?你让我给你们家装修,我不就去装修了吗?你们家给我一分钱了吗?你们家人要住到我家,我不是就给搬来了吗?我说什么了?我妈来了都没法住在我家,都得住青年旅馆,怎么着了?我说半个‘不’字了吗?为什么还一副我对你不起的样子啊?现在你们家房子装修好了,你就一拍屁股要走了。”
“你说什么啊你?你不是有妈就好得很吗?你回上海吧,回上海和你妈过去吧!”
“你算老几啊你代表北京撵我走吗?北京轮得着你说话吗?”
思蔓推开他就要往门外奔,被姚翔一把拦住:“你要去哪啊?啊?去哪啊?我不让你走。”话到最后,话音已软。思蔓推不过他,大义凛然怒目而视,目光里没有一丝胆怯,口气异常冷静:“我去找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魁哥。”
思蔓一结婚,魁哥突然也有了结婚的心思。这种想法并不是出于羡慕别人,或被别人的幸福所感动,而是一种意兴阑珊。如同有些女的看到情人结婚新娘不是自己就胡乱嫁了,他也想胡乱结了算了。
和谁?也没谁可选了。晚餐地点定得并不太奢,不能起根儿上惯这毛病,好像要牵扯到爱情似的。就比平常好一抠抠就行。金娜多么精明,马上觉出气氛有异。该往好坏哪方面想呢?反正两人关系也就是朋友,自己又没得罪他,不会往更坏里去——那就是往更好?她有点不敢想。
这么一沉吟,整个人安静下来,魁哥冷眼看着,觉得其实是个好姑娘。他拣了句最俗的开场白说:“呃,我年纪也大了。”
金娜心里稳了一半,后面的话大概能估摸出来。她瞥见魁哥把右手伸进兜里,好象一直在翻来覆去把玩什么东西,心狂跳起来:不会,是戒指吧?
这开场白听在自己耳朵里都觉得跌份,魁哥非常不满意。这事儿还真不好张嘴,他不禁想到这要是面对思蔓,自己还不得背过去?刚要接着往下说,金娜电话响了,他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一靠,示意金娜先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思蔓,金娜马上给挂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头看魁哥——那只手已经准备往外掏了。
“魁哥,这么巧啊?”
金娜真想抽方总俩大嘴巴。
方总把姚翔卖合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魁哥,魁哥心里五味杂陈。姚翔怎样不关他的事,可思蔓呢?现在思蔓什么情况?对于思蔓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金娜看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思蔓的电话。
浑身僵硬的思蔓再一看来电,眼泪就涌了出来,走到一角去接,轻轻叫了声,“魁哥。”
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魁哥听出她在哽咽,马上就受不了了,转过身背对着金娜问:“思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思蔓镇定一下情绪,说:“有。”
金娜看着魁哥的另一只手似乎还在兜里把玩着那个东西,但随即,他的手空空地伸了出来。
姚翔放弃了。这一切让他直面了思蔓的真相,婚姻的真相,甚至人生的真相。真相太残酷了。
在真美的逼迫下,吴小丽给陆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红书接的,小丽说:“听说因为我的缘故,给我哥和我嫂子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打电话来解释一下,能让我嫂子接电话吗?”
“你还是别这么叫了,我听着实在别扭。”红书冷淡地说。
小丽并没想到事情已经那么严重,还笑嘻嘻地说:“习惯了就好了。”
红书生着气还得顺着小丽的话作和颜悦色状:“你嫂子已经让你气走了,和你哥要离婚了。你马上要有新嫂子了,或者你自己当你嫂子也行。”
如果是一个曾经喜欢但现在已经没什么了的人,思蔓在心理上完全可以接受他安排的住处。但现在,她不能住到一个明显还喜欢她的人那里。她确实是生姚翔的气,所以想让他也着着急。可他虽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却做不出同等的行为,不能为了气他,就超过自己的底限——他毕竟是丈夫。和姚翔就算有天大的矛盾,现在,此时此刻,她仍然是他老婆,她要思萁跟她一起来,也是为了有个人能证明清白,证明自己和姚翔不一样。刚才是在气头上,现在冷静地一想:投奔魁哥,对魁哥也不尊重,对姚翔也不尊重。
魁哥对思蔓的出尔反尔非常不解:离家出走的时候想的并不是离家后要怎么做,而是回到姚翔身边后怎么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做,那又何苦离家出走呢?最后他只好帮思蔓租个公寓,钱他先垫着,等姚翔把思蔓接回去后再让他还。
那头儿红书和志刚搬回了家,老觉得装修的味道尚有余韵。志刚不在乎,他还不信这就能死人了。俩人商量这事该怎么下台,多寒碜啊,思蔓还是去沾张魁的光了。红书实在怕她会和姚翔分手。这上海人好歹比张魁强吧?
志刚觉得不至于。这事本来就是思蔓不对,姚翔肯定没干什么,而且人家现在也丢了工作。人心都是肉长的,这种时候她还搬走,这是要过一辈子的表现吗?什么是伴侣?伴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应该陪伴在人家身边。就像红书冒着得癌症的危险,也要和他一起住一样。这闺女也太势利了。
“她不是势利,”红书替思蔓说话,“换谁谁不生气啊?自己要结婚的新房,镜子上有一女的用唇膏留话,多糟心啊。你让她以后怎么住在那儿啊?再说姚翔有什么事不和思蔓商量,让别人有施放同情的机会,这就是他最不对的地方。”
女人都不懂,男人只愿意和她们同甘,不愿意共苦。这是男人的尊严,这才说明是爱她。志刚看得清楚,思蔓从来也没对姚翔有什么切实的帮助,一直是姚翔在惯着她。
“思蔓这个孩子,从小是咱们惯着,然后交给姚翔惯着,什么事都经不住,三十岁了还这个样子。”志刚忧虑地说。
红书听不下去,粗暴地说:“再见!睡吧!”
镜子里姚翔的脸圆而颓废,而那行口红留言如同他脸边儿的题字,右边偏上。他恶狠狠地拿纸去擦,那唇膏不知什么质地,竟很不好擦,镜子上糊出一片红,十分不堪入目。姚翔打开笼头把纸蘸湿,直擦得残红混杂着碎纸屑。
正擦着,门外有些异响,他和乐明对望的工夫,吴小丽拉开门冲他活泼地眨眼睛。姚翔马上冲上去关门,被小丽手疾眼快拿身子死死卡住,嘴里叫着“太没礼貌了”。
姚翔哀叫着:“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老是你?你难道还配了我们家钥匙么?”
小丽趁他换气的工夫挤了进来,说:“那天忘了给你,我又顺手拿走了。”
姚翔怒喝:“吴小丽!待会儿我老婆来了把你打出去我不管!”
这一套唬不住小丽,她在最危险的时候来到最危险的地方,就等于极度的安全。乐明劝姚翔不要这样和小姑娘说话,姚翔抱怨道:“你为什么看上去还真像是个第三者啊?”
“你做梦呢吧?抽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小丽来,竟然颇有正事。她爸听她说了这一段故事,十分不耐烦,对女儿如此愚蠢地惹一身骚相当不解,说丫一破非洲马桶公司牛什么逼啊?都给丫买下来!你来当总经理!小丽说我当不了,我有一哥倒真可以当。所以才来找姚翔去和她爸谋个面吃个饭商量商量去非洲考察的事。
姚翔闷头坐床上想,如果他当初答应老方去非洲,就不会急着结婚,如果不急着结婚,就不会被逼同时装修两个房子,如果不是被逼同时装修两个房子,就不会这么缺钱,如果不是这么缺钱,就不会急着开单子,如果不急着开单子,就不会卖合同,如果不卖合同,就不会被劝退,如果不被劝退,吴小丽就不会跑来安慰他,如果她不来安慰他,思蔓就不会离开。所以,那是他的倒霉地,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吴小丽不这样认为。如果姚翔当初答应老方去非洲,就不会结婚,他老婆现在就不是他老婆,所有的一切还是不成立。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岔子。应该是如果当初姚翔答应老方去非洲,老方就不会和小江勾搭上,如果她不和小江勾搭上,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姚翔的生活风调雨顺波澜不惊。
“看,这用我们北京话说,就叫‘倒霉催的’。‘倒霉’是谁呢?‘倒霉’就是你要结婚这件事,所以你根本就不应该结婚。你一要结婚,所有倒霉事排着队就来了。你从头就错了,你当初就应该去非洲,不应该结婚。”小丽最终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姚翔打听到思蔓住的地方,立刻来巡视。他并不敢上楼,但不妨碍他四下里观察有没有魁哥那辆豪车。转一圈没看见,心里稍安,回车里琢磨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
刚一坐稳,一个黑影就拉开车门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姚翔吓了一跳,再看却是金娜,对姚翔张嘴就骂:“你到底在抽什么疯啊?都已经登了记了,还不知道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不检点,连累了多少无辜的人啊?魁哥都已经要和我在一起了你知道吗?现在因为思蔓跟你这一出,他又黑不提白不提了。我招你们了我?在这种节骨眼上绊我一道?你!你必须把思蔓追回去。”
姚翔听了倒觉痛快,冷笑说他还真无所谓。金娜笑道:“你别和我装,你要是真无所谓,还用刚才在那儿趴着看车号?”
“我看那车不错!我看看是什么车。”
金娜不明白,都这时候了,姚翔还要脸干吗?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老婆都没有的话,人生未免也太失败了。既然是误会就去解开,实在不行,让那女方去解释一下不就完了吗?是真要离婚么?不就是好斗个嘴吗?说句软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思蔓是坏人么?“她有我坏吗?”金娜质问。
“现在和你学得差不太多。”姚翔答。
他只顾着自己怄气,并没意识到肩膀上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幸福,还有金娜的。如果没思蔓,魁哥现在也就跟金娜了。各归其位,多好的事。
如果没思蔓,魁哥现在也就跟金娜了。各归其位,多好的事。可惜姚翔听不得这名字,一听就吐白沫:“别跟我提他!别跟我提他!!!男的都死绝了吗你们女的都围着他转?!”
金娜冷语:“你必须得承认这世界上总有人比你强吧?”
“我不——承——认!”姚翔吐出一口浊气,“我告诉你,没一个大款屁股是干净的,我现在到检察院把他点了,肯定能查出点事来,肯定能关他十年八年的。”
金娜不怒反笑:“你说得对,没谁干净。你也不干净啊!你们那方总说了,要不是她念旧,也能把你关起来。”
情况糟成这样,乐明就先服软了。好歹是夫妻,总不能这样就离婚,这也太儿戏了。
可既然不离婚,就迟早要和好,那宜早不宜迟。何况儿媳妇不清不楚地住在那个魁哥家,太危险了。儿子既然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敢找她谈?这是什么夫妻啊?吴小丽倒更好一点。有钱不是有罪。
姚翔本来想再抻一阵,可乐明既然表了态,总不能让自己妈难受,他只得再高姿态一回,主动道歉。谁让自己是儿子呢?谁让自己是丈夫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