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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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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从此家里风调雨顺,人人安康。
  姚翔淡漠地问:“多少钱?”
  思萁摆出一个OK的手势,姚翔掏出一叠钱,数了三十张递给他:“拿去。再见。”
  “谢谢,祝你幸福。”思萁转身就走,姚翔在他身后高声说:“我三千块钱买个耳根子清净。”
  “嗯,值了。真有钱。”思萁头也不回。
  金娜转脸就把姚翔花钱如流水的事迹一五一十告诉了魁哥,气得像是花的她的钱。魁哥却只问:“思蔓开心吗?”
  “这还不开心吗?他们明天去订场地,就是上次我陪她看过的王府。”
  “那个王府我认识人,可以算便宜点给他们。”
  金娜先是吃惊,继而沮丧不已,她觉得魁哥在精神上已经把陆思蔓给娶了。
  有了钱,婚礼的筹备才真的进入正轨。姚翔思蔓这回算是忙开了,订场地,订花,订衣服,订车,订餐。之前思蔓还在想,登记的时候不会突然崩溃扭头就跑吧?可真到登的时候,平静平淡得像是练过很多遍,出来后自己都不信——就这么着就成已婚妇女了?怎么如此波澜不惊?还是金娜说得对:这事和上断头台差不多,等死最害怕,真要上了,害怕也没用了。
  虽然登了记,思蔓仍然没和姚翔住在一起。一来客观条件不允许,二来得给老人儿点面子。她仍然起了床才到姚翔家来忙活,这几天请柬该下印刷厂了,大家要是看着没意见就送去了。她还是绞尽脑汁地写了“新八荣八耻”在请柬上,姚翔一看就急了:“恶搞是不是?恶搞是不是?不让恶搞了知不知道?”
  思蔓解释:“不是恶搞,都是真心话。”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
  以事事交待为荣,以隐瞒欺骗为耻;
  以下班回家为荣,以夜不归宿为耻;
  以坐怀不乱为荣,以春心荡漾为耻;
  以抢干家务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保持浪漫为荣,以不解风情为耻;
  以赞美老婆为荣,以批评老公为耻;
  以上缴工资为荣,以窝藏金库为耻;
  以珍惜现在为荣,以怀念过去为耻。
  思蔓约魁哥中午12点在大堂见,魁哥琢磨是不是要对婚前好友进行最后的倾诉啊?心里还有点惴惴。直到看见姚翔也同时出现,失望地断了这天真的念想,转眼间若无其事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伸手与他相握。
  这是两人知道彼此为“同情兄”后第一次直面,金娜知道这回有好戏瞧了。
  姚翔用另一只手点着魁哥,一字一顿地叫着:“魁!哥!以前不知道思蔓家和你是老相识,现在终于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也叫你一声魁哥了。”
  魁哥笑里藏刀毫不示弱,马上提示姚翔的低自己一头,“是啊,要早知道你是思蔓的未婚夫,那笔单子我是绝不会给你们方总的。”
  姚翔因为钱把腰杆揣硬,所以执意要请魁哥吃顿饭以作示威。魁哥哪能让他这么得意,立刻当上“揭老底儿战斗队”,说后来批评贾总来着,给个单子,举手之劳的事,还要麻烦姚翔大冬天的陪他打高尔夫球,真是拿使唤人不当回事。思蔓和金娜装没听见,闷头狂吃,互相夹菜。姚翔干笑两声,“朋友之间……”
  “对对对我明白。”魁哥一迭声地说,又问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顺利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没有,您赏光参加,就是帮我们的大忙了嘿嘿嘿。反正我们已经登记了,现在是合法夫妻。”
  金娜瞥见魁哥脸色难看,赶紧提议碰杯。
  金娜瞥见魁哥脸色难看,赶紧提议碰杯。碰之前魁哥说:“思蔓和金娜是我看着长大的,姚翔,你一定要对思蔓好啊,我觉得她长了张旺夫脸。”
  姚翔又扭过思蔓的下巴打量:“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放心吧,我们一切都尽在掌握。”
  “那就好。”魁哥的语气已经非常牵强,但他越难受姚翔就越得意,“下午我们俩就要去看新房的家具了。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可看的,都买贵的就行。”
  “干吗买贵的啊?”思蔓不耐烦地问。
  “钱不是问题,咱们又不是没钱。”
  “真牛逼!”金娜笑嘻嘻地说。
  金娜要在婚礼上做总指挥和女方好友,所以伴娘的人选幸运地落在了真美身上,因为她的长相足以将思蔓衬托成仙女下凡。真美知道伴娘在婚礼上的受重视程度仅次于新娘——师傅师娘人太好了。
  思萁看见姚翔进屋,脑海里跃然浮现的却是乐善好施的魁哥。姐也太不靠谱了,找的这些男的完全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啊。他看见姚翔的嘴在动,显然是在对自己说话,懒洋洋地扯下耳机。
  “你帮我铺的床吗?”
  “当然不是。”思萁没好气地回答,又戴上耳机。
  姚翔洗漱回来,看见新玩艺,不见外地凑上来,“新买的?”
  思萁只好又把耳机摘下。
  “发财啦发财啦?多少钱?三千吧哈哈哈哈哈哈。”
  思萁顿时不高兴了,觉得自己蒙他钱是么?见过钱么?见过么?蒙一次他还念一辈子了?他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魁哥送我的。”
  果不其然,姚翔的脸马上沉了下来,迅速钻进被子。思萁可不能让他这么就睡了:“他还让我跟着他干,我说考虑考虑。”
  “就你还挑三拣四呢?”姚翔紧紧闭上眼睛使劲要睡,“你们家人好像不太喜欢他吧?”
  “那又怎么样?”思萁拿魁哥的手短,感情上理智上都要替魁哥出口气,“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他要给我工作,我们家人肯定不计前嫌。”
  姚翔半开玩笑半泄私愤地说:“我不能相信你们家人这么没气节哈哈哈。”
  思萁果然生气了,不得体的话脱口而出:“你有气节?你有气节别用魁哥的钱啊。”
  人真是不能整天闲着没事互相气着玩。往往气得高兴的关键时刻,就出来这么一位崩溃的。
  ……
  “操,魁大善人。”
  那天晚上,正美不滋儿看大提琴表演的魁哥被一拉大提琴的劈头盖脸地羞辱了。
  陆思蔓在电话里酣畅淋漓地骂道:“我要是想管你借钱,我自然会向你开口,你现在算是给我们捐款吗?我们有那么惨吗?你做好人好事不留名是吗?你当你自己是雷锋啊?我是不是得给你送锦旗啊?送你们公司啊还是送你们家啊?用不用我亲手给你挂墙上啊?”
  陆思蔓当然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这件事她也被蒙在鼓里,她也不知情,也是被人强行做了好事,姚翔怪不到她脑袋上来。如果她早知道,绝对不可能不阻止,这点正义感她还是有的。但姚翔表现出的极度冷淡太让人委屈了。
  第二天一早姚翔就来酒店退房,要搬回青年旅馆。乐明虽然纳闷,但什么都没问,站起来就跟儿子走,表现出义无返顾的支持。思蔓这叫一个糟心,他越这么做,越显得自己和魁哥有什么交易似的。
  把乐明安顿好,一出旅馆,两人脸上硬撑着的笑容全掉了,思蔓问:“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姚翔冷笑:“我看你多一眼少一眼,对你有什么改变吗?”
  “你已经是我丈夫了,你懂不懂丈夫意味着什么?”
  “什么?不就是看一辈子么?我有那么长时间看你,你在乎这几眼干什么?”
  “你不要想一辈子有多长,你想想,要是我明天就死了,你少看我一眼,会有很大的损失。”
  这样严重的话令姚翔的脑子清醒了。他想了想,自己是过分了,他转换一下情绪,拍拍思蔓的肩膀,说了声“对不起”。
  本来没什么,可姚翔一道歉,思蔓眼里就涌满了泪,只好背过头去。姚翔就一路这么搭着她的肩膀,像那条胳膊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思蔓的围脖儿。
  他们谁也没回头,也就没看见乐明在窗前忧虑的注视。
  上了车,姚翔递过一个纸袋说:“我以后一定坚持看你。但现在给你这个,是两回事,你先别急。”
  思蔓一听就已然急了,打开看是几叠钱,按捺着:“我先不急,我听你说我不能急的理由。”
  从不抽烟的姚翔点上了一支烟,思蔓冷冷地问:“一定要用抽烟表达烦恼吗?”
  姚翔当没听见,说:“这钱除了给那帮装修的我实在要不回来,其实没花多少,我弄个整数,十万,你去还给他,千百个位数就省了,我怕他岁数大,记不清楚。”
  “还给谁?”
  姚翔诧异地看她一眼,不理解她为什么明知故问:“还你的蓝颜知己啊。”
  “什么叫蓝颜知己?”
  装什么傻啊?女的叫红知,男的当然是蓝知了。“你那个顶有钱的魁哥。你要是不急呢,还可以帮我转达一下,他的心意我领了,婚礼就不用来了。”他发动车,刚起步,在思蔓的怒喝中猛刹。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OK正等着呢,姚翔终于可以爆发了:“我这不叫小心眼!这叫尊严!尊严你懂吗?我也是个有尊严的人!你看我一眼,看见了吗?这写着呢,尊!严!”
  一听别人声儿比自己大,思蔓就愣了:“人家这也是帮咱们啊。”
  “我用他帮吗?我向他开口请他帮了吗?我姚翔从来不吃嗟来之食。”
  “一个SALES说自己不吃嗟来之食,你会开玩笑吗?”思蔓问。
  姚翔要气疯了,真想打人啊,又不能打女的,尤其这女的刚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那你教我啊!好,我修正一下,我不白吃嗟来之食,尤其这食又是我老婆嗟来的。”
  “谁嗟了?你看见我嗟了?”思蔓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反正憋一早上了,要么大闹,要么大哭,没有第三种下场,“我不是和你解释了吗?是金娜跟他说的,你对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他什么态度啊?如果你真不是装糊涂,那我告诉你,他就是不怀好意!”思蔓刚要开口说话,姚翔迅速制止,“别我说一句你就反问一句!他怎么不怀好意了——他哪都不怀好意!他掏这个钱,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从心理上占我的优势,占你的便宜。他对你始终有歹意。”
  “人家疯了?人家对我有歹意,还给咱们钱让咱们办婚礼?你那脑袋长在肩膀上头,整天用不用啊?”
  “用!用!用得很!我和他平时在工作上的交道,就被他居高临下地侮辱过很多回,我说什么了?我跟你说过吗?我都忍了!现在他掏这钱,他就是想让我把婚礼准备好了,然后把咱俩弄分手,然后他接替我的位置,然后把你给娶了!”
  “你已经精神分裂了!”
  “爱信不信。反正这钱,请你还给他,要不然,咱俩也不用办婚礼了。”
  沉默。死一样。
  思蔓还是把钱还给魁哥了,并且加上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六千。
  魁哥哀求:“思蔓你太刚烈了,把钱收起来吧。”看她的小胸脯一起一伏,小肉腮帮子鼓鼓的,魁哥又好笑又心疼,“求你了,剩下的钱不用急着还,好像要和我撇清关系似的。不过,真的不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我人在婚姻,身不由己。”思蔓干脆地说。
  当一切不再能尽在掌握,姚翔反而平静了。最坏有多坏啊?永远有多远啊?不就这样了么?十年之前,他不过就是个一穷二白身无长物的外地留京人员——能怎么样啊?也没饿死啊。他还不信没钱就结不成婚了。
  一大早他就奔了思萁朋友的烤鸭店。迅速谈妥菜式后,不卑不亢地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板客气地请他别客气,既然是思萁的姐夫,就都不是外人。姚翔也就大方地不顾思萁的笑话,把要给每个菜起个吉利的名字的事情说了。老板虽然不解,但坦然接受。就是给菜起外号嘛,菜不变就行。那酒水呢?
  姚翔说酒水已经有另外的朋友赞助了,所以就不需要贵店提供。老板有点意外,但见姚翔一直说“不好意思”,大方地表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哥们结婚的事应该帮忙,我不指着这顿饭挣你的钱。小店新开业,你们能这么勇敢地开‘百鸭宴’当婚宴作为支持,我也挺感动的。”
  但思萁很敏感,他偷偷问姚翔真有朋友赞助酒水吗?
  “就是你啊。”姚翔面不改色心不跳,“你难道以为我相信你把三千块钱全埋地里了吗?我知道你这孩子人好。如果让饭馆包酒水,怎么也没有外面批发的便宜,没有必要让饭馆扒一层皮去,所以我们直接从批发站把酒水批走,省不少钱呢。”
  思萁气得直哆嗦,“姚翔,你也太能想了。”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我已经给你指了一条明路,酒水这部分你全权负责,你要在婚礼当天负责准时运到现场。你去哪,用不用带你一段?不用?那再见。”
  思蔓对思萁负责婚宴酒水的事没有一丝的同情——活该!谁让他说了魁哥的事,嘴也太不严了,等他们把婚礼办完了再说不行吗。再说为什么不事先和她商量一下,显摆他知道的事多啊。思蔓就不明白他气姚翔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是他姐夫魁哥是他姐夫啊?
  姚翔失踪了一夜,思蔓打了半夜的电话,没人接。她甚至发短信说“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但仍没有任何回音。
  后来她就睡着了。
  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第二天一早,精神奕奕的姚翔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门口。思蔓刚要问,乐明从洗手间出来,两人只得匆匆交换一个复杂的眼神。
  乐明数落儿子太不懂事,电话难道不就是为了接的么?如果打电话不接,那要电话干吗用呢?急得思蔓一晚上没睡好。姚翔回头冲思蔓一笑:“不会吧?思蔓是最吃得下睡得着的。”
  思蔓没有细听他关于陪客户唱歌的解释,只看着他那身像被揉烂了的西装。吃饭的时候趁乐明离开,她看着面前的粥问:“你昨天在车里睡的吧?”
  姚翔心里一酸,一半是自怜地为自己酸,一半是知道思蔓这话里有心疼,但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北京姑娘不就这样么?说抽你的时候其实是想安抚你。他轻轻咳了一声。
  思蔓又对粥木无表情地说:“你以后别在车上睡了,脖子受得了吗?”
  虽然脸上没表情,但语气里却有无限的温柔,姚翔稍微有点感动。可惜长期与北京姑娘的相处,让他也学会好话不能好说:“你也会有注意别人的一天,好难得。”
  思蔓的目光马上如匕首如投枪盯在他的脸上,姚翔一凛,觉得脸瞬间变成靶纸。思蔓咬咬嘴唇,低下头冲粥猛吹气,半天才说:“如果我以前对你的关心不够……对不起。”
  “别这么说,这不是就见外了吗?”
  两人都停滞了,似乎还真见外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取婚纱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说张总交待了,婚礼需要的伴娘伴郎服装,都直接从这儿拿,不另收租金。
  还有另一个张总么?姚翔的脸如愿以偿地沉了下来。还有张魁的黑手罩不到的地方吗?可是他不急了,急也没用,急也白急,只能咽了。
  出了店门,他把婚纱塞给思蔓,扭身就走。思蔓心里愧得慌,硬着头皮好言发问:“你不和我一起回家么?”
  “我这两天要开单子了,公关活动到了关键的时候。”
  思蔓拦到他面前:“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婚纱的事,你要生气就赶紧。”
  “我生什么气啊?”姚翔笑了,“占的不是他的便宜吗?你应该让他送你,打什么折啊,白送才对。”
  看着自己婚礼的头车就这样远去,思蔓目光非常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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