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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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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断,谁跟你咱啊咱的,是“我和你”!
  他也不在意,继续笑呵呵地,学校就是么块儿地,宿舍,教学楼,食堂在条流水线上,我和你能经常碰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千万不要太过介怀啊。
  他的那个笑容就是在说,事情就是样,节哀顺变吧。
  我让自己保持冷静,对他说,我们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差不多是半百的人,我们要做成熟的事。。。的
  他说,诶,你不是说是“我和你”么?
  我掐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我是个成熟的人我要冷静。
  缓和下来后,我深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而不是和他开玩笑。
  我说,秦科,我们分手,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也不要再惹我。
  他的表情也认真起来,说,你对我们的分开很坚定,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后悔,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而动摇,是么?
  我点头。
  他笑,那么我做什么对你也不会对有影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
  我愣住了。
  他端起餐盘站起来笑着说,就是这样,所以没必要计较我做什么。
  他走了,我还在思考刚才的对话。
  我立场坚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事动摇,所以不会因为秦科的作为而动摇,所以不用去计较。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呢?
  但是,他所说的很有理啊,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断的自我否定是件很累的事,我的脑细胞大批阵亡,感到深深的疲惫。
  算了,不去想了,主导权到底是在我这,他又不能拿我怎样。

  临近元旦的时候,各个系又开始疯狂地准备着元旦晚会。
  我们系的文艺委员是本系系花张灵。
  让我吃惊的是,系花大人居然找上我,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请我在元旦晚会上唱首歌。
  我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这嗓子吼叫是可以,唱歌绝对不行。
  系花大人说,不怕的,元旦晚会图的是热闹。只要参与就好,唱得怎么样无所谓。
  我说,不行不行,丢不起那人。
  她说,我们系的女生少,今年都有节目,这一首合唱你不上就缺了。为集体,得上啊!
  我苦着脸问,可是我唱歌会走音怎么办?
  张灵笑,不要紧,到时候别人指导下,自己多练几遍就没问题。
  她又补充道,罗琴琴的姑妈在附近开婚纱店,据会友情提供服装。
  婚纱?纯白摇曳梦幻的婚纱?
  我点头,上,当然得上!不上的话太对不起集体!
  这次的元旦晚会据说是两个系合办,所以两边弄得都很仔细,早早的就要去彩排。
  我和田兰走到彩排的大礼堂,我刚到门口就停下。
  我闭上眼揉揉太阳穴,问田兰,最近我是不是太累?怎么出现幻觉?
  田兰说,不,亲爱的,那不是幻觉。
  原来这个元旦晚会不但是跨专业,还是跨年级的么?!
  秦科和一男的站在门口,看到我们后还笑着向这边挥手。
  我走过去,看着他,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才没有你?
  秦科笑,两个系合办晚会,我们种要毕业的最后一年当然要参加。
  我没再理他,转身去找张灵。
  张灵看到我,对我说“等下”,然后朝门口喊,学长,学长!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然后问张灵,和我合唱的那人不是叫王甑亮吗?
  站在秦科旁边的那个男的用鸭嗓子说,不好意思,前些时候感冒嗓子哑,所以要秦科替。
  嗓子哑了还报名唱歌?!
  张灵翻翻单子,抬起头说,恩,是这样的,你和位学长合唱“吉祥三宝”。
  吉祥三宝。。。。。。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掉入个噩梦,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僵站在那里没了言语,然后干笑着看张灵,你搞笑的吧?两个人怎么唱“吉祥三宝”?
  秦科说,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导师答应把他儿子借们用。
  我盯着秦科的笑脸,突然有种抓上去的强烈冲动。
  张灵递过来两张纸,这是歌词,你们先熟悉下,等会儿唱起来也容易些。
  我问张灵,能不能换人啊?
  张灵说,为什么要换?不可能的。就这样,赶快熟悉下歌词。 
  看着张灵决绝的背影,再看看那张歌词,我趴倒在桌上,神哪,杀了我吧。
  秦科在我旁边坐下,说,这首歌比柠檬树好唱。
  我看着他对他说,我警告你不要再笑,你的笑会让我以后对所有笑的人丧失好感。
  他还在笑,我也建议你先暂时放下我们之间的事,好好练好这首歌是当前要紧。
  我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绝缘的空气。
  他挥挥手,你说是那样就那样吧。我们先把歌过遍。
  我不甘愿的和他把这首歌过遍。
  以前听这歌的时候觉得很顺耳,怎么现在自己唱的时候觉得那么的囧呢?
  “秦科,我把球球带来!”
  我回头,鸭嗓子带着个孩子进来,而那个叫“球球”的孩子长得果真人如其名。
  我眼看着那个小肉球忽然挣开鸭嗓子的手,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我滚来。
  我刚往后退一步,那团球就撞进我怀里,被他带,腰撞到桌角,眼泪哗哗的。
  球球从我怀里拔出脑袋,嘟起脸笑,欢快地叫,妈妈!
  这孩子不认生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乱叫妈妈吧?!
  孩子又转下脖子(虽然他的脖子胖得看不见),对着秦科喊,爸爸!
  我看着秦科,用眼神恐吓他,是你教唆的么?
  秦科摸摸那孩子的头,球球,不是爸爸妈妈,是哥哥姐姐。
  球球仰着脖子(虽然还是看不见他的脖子),可是我们不是要唱“吉祥三宝”吗?里面就是叫爸爸妈妈啊!
  秦科笑,那你会唱“吉祥三宝”吗?
  球球大声说,会!
  怎么话题被带跑,不是应该教这孩子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区别吗?
  人来齐了,生科院研三的那个年级会长刘政拍拍手,小品相声的到那边,唱歌的留在台边准备下试唱。
  我们在台下椅子上坐着等,看着台上的人唱得都是“童话”,“背包”“,听海”这样的歌,我就不明白了,元旦晚会轮到我怎么就唱“吉祥三宝”呢?
  压在身上的那团肉球靠着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哥哥唱歌要闭眼睛啊?
  我说,球球,五岁半,应该明白歌里叫妈妈,现实应该叫姐姐的。
  他说,妈妈,那个哥哥又闭眼睛!
  我无奈地垂下头,放弃。
  他指着台上的人说,妈妈,那个哥哥的裤子上为什么有须须?
  我闭上眼,那是破裤子,因为他家穷。
  他又指着旁边,为什么那边的板子后面,那个哥哥在啃那个姐姐的嘴?
  我把他的头转回来,因为那个哥哥饿,在那个姐姐口里找早上吃剩的菜。
  他又问,为什么亮亮哥哥的腿上长胡子啊?
  我说,傻孩子,那不是胡子,是头发。
  秦科在旁边笑,不要教坏小孩子啊。
  球球坐在我身上不安分起来,前后乱晃,我吃力地抱住他,臭小子,别乱动!
  秦科说,我来吧。
  他伸手把球球抱过去,我顿时觉得人生轻松。
  球球不答应挣扎着,我要坐到妈妈那儿!
  秦科指着角落,快看,那个哥哥又在啃姐姐的嘴。
  我汗,你才是不要教坏小孩子!
  球球说,爸爸。
  秦科低头,不是爸爸,是哥哥。
  球球说,爸爸,我热。
  秦科拿着歌词纸扇着风,笑着问他,那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我转头,你说什么呢?你找死么?!
  球球睁大眼请看着,我拍拍他的头,乖,不是说你。
  台上有人喊,下组,吉祥三宝,吉祥三宝人呢?
  好么,我们这三个宝上台。
  因为是试唱,所以没有灯光也没有音乐,环境还蛮轻松的。
  等我们一遍唱下来,台下几个负责人议论纷纷。
  张灵在底下看着我,江雯,不是开玩笑,要认真唱。
  我要哭了,我是认真唱的啊。
  旁边人说,算了算了,先下来。
  等我们下来,下一组人上去。
  张灵问我,这是你真实的水平?
  我点点头。
  张灵看眼秦科又看向我,笑得极为勉强,那个,也不要紧,多练练,多练练啊。
  秦科看着我若有所思,原来退无可退却还可以再退的,是的歌唱水平啊。
  我甩白眼,谢谢您的夸奖。
  
    我找到田兰,对她说,你来听唱歌,看我唱得好不好,要客观啊。爸爸!哎!太阳出来月亮回家吗?
  田兰捂住双耳叫,no stop!不要再污染的耳朵!
  我上前掐她脖子,才唱三句,你等我唱完再说!
  田兰摇头,不要,三句已经很能反映你的水平!
  莫非真的已经差到种地步?

  中午散场的时候,刘政嘱咐大家下午要早来。
  我走在路上还在郁闷,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婚纱答应唱歌的事,这下好,又被鄙视,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田兰说,前面那不是秦科么?
  我闻言抬头,果然是秦科,不过不只是他,旁边还有鸭嗓子和刘政,而刘政牵着张灵的手。
  我看着这四个人,刹那间的电光火石,如同柯南般瞬间串联所有的线索看到真相。
  可怕的裙带关系,可怕的官官相护啊!
  果然,是说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可真是人脉广阔,触角都伸到我们系来。
  这么说,让我唱歌是他主张的?唱什么“吉祥三宝”也是他提议的咯?!

  下午我依旧去彩排,进礼堂却看到中间围个小圈。
  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人说,刘政把他那哥儿们请来,就是那个叫陆品的。
  我和田兰对视,陆品哪。
  陆品在我们学校也算是个传奇,不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却在某个歌唱选秀节目中进前八强,每次唱完一首歌就散开披肩长发狂甩这样的个性行为也直以来被人所津津乐道。
  我在人圈里面扫视,没扫到陆品,扫到另个人时眼神却一亮。
  田兰推推我,我点点头,看到了,很白很正。
  田兰问旁边那人,那个男生是谁啊?也是生科院的吗?
  那人说,哪儿啊?那人叫严晃,他根本不是们学校的,是陆品的个朋友。是隔壁S大音乐学院毕业的,现在留校当老师呢。
  看着那个叫严晃的脸,又是张小白脸。
  还是像上午样轮唱。
  秦科抱着球球坐在我旁边,怎么臭着脸?种表情做长会变成长方形麻将脸的。
  我看着前方说,请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话,我们的关系没有和谐到那地步。
  那团肉球问秦科,妈妈怎么了?
  秦科说,妈妈跟爸爸生气了。
  我愤怒地看向秦科,对上的是球球纯真的眼睛。
  我顺顺气,借着小孩儿占些口头便宜有意思么?
  他低垂着眸,淡淡地,是啊,是没意思,可我现在只能这样,不是么。
  我转过头不看他。
  终于还是轮到我们上场。
  跟上午不同,现在对着专业人士,心情没那么放松,嗓子就更没那么放松。
  这样唱下来,效果就更惊人。
  看着底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差不多又失败。
  “那个女生,你觉得你那样还能叫做唱歌吗?”
  我惊了一下,在种大众场合,人们话时都会给彼此留有余地而不会像般。
  而古往今来,当面对我的歌喉进行如此犀利批评的除秦科还没遇到过。
  我抬头看着那位老师,哎呀呀,嘴毒的果然只有小白脸啊。


江氏有三训
人类其实都是视觉系动物,虽然口头上正经八百地说着“人不可貌相”,但是当看到面容姣好,举止优雅的人心理还是会优先判定,恩,这个人大概是个好人。

截止到我上台之前,严老师应该是个善良的人,我是这样想的。

严晃站在人群中央,闲适的环视一周后,总结道,歌唱这一块儿大家都没有太大的问题,除了。

他停下来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说,个别小组,个别人。

有人用眼角看,有人偷偷笑

恩,这是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是阴暗里的鼻涕虫忽然被人掀开了头顶上的砖瓦,又被残忍地拖至阳光下,而那人拿着一个凸透镜做的玻璃罩将小虫困在里面,还一副怜悯的姿态说,看,我有给你设保护网,没有让你暴露在阳光下哦。

我在心里想,人果然是不应该貌相的啊。

在洗手间里,田兰说,哇,好快啊,这个下午一下就过去了。

我冲着手,是吗?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月呢?

田兰说,那个叫严晃的说你说得很凶吧?

我气愤,长得挺文明的,嘴巴怎么一点都不谦逊,说出来的话比硫化氢还毒。

田兰笑,嘿嘿,秦科没救你?

我说,少来,关他什么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但凡是小白脸,全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会把这句话做成江氏家训,传给我的后人。诶,我出去等你,你快点啊。

我边擦手边往外走,刚走出门口一抬头,呃。。。。。。

想想,还是应该打个招呼的,我刚想扯出一抹微笑,就听到陆品从对面男厕出来的声音,OK,OK,下部压强降低,真是一身轻松啊~~

严晃看了我一眼,转身和陆品走了。

我听到田兰在里面小声嘀咕,诶,纸咧纸咧?

我满头冒冷汗,很轻声的问,田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田兰在里面吼,啊,听到了,你怎么了?

我垂着头扶着墙,完了。

第二天,我跟田兰说,今天感觉不大好,我不想去了。

田兰硬是把我拉起来,不行不行快起来,我要看陆品!

到了那儿,去了的人都已经开始分开练习。

秦科和球球正坐在台阶旁边玩,我刚朝他们走了两步,张灵就把我拦了下来。

她有些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江雯,你那首歌唱得,恩,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呵呵,要指导一下

我看着她背后的人,顿时心里被不详之云所笼罩。

腿部忽然一股冲力袭来,我扶着桌子稳住自己,回头一看,是球球。

我看着他,我的腿很脆,你经常这样,我会骨折的

球球指着秦科仰着头看我,妈妈,爸爸要我跟你说你要加油,千万千万不要拉我们的后腿。

我抬头看秦科,他坐在台阶上支着头微笑地看着我。

严晃看了看手上的名单,抬头,江雯是吧?

我点头,是。

他拿着稿纸,头一偏,跟我来。

我跟在他后面,心中忐忑,要不要对昨天说的话跟他道歉,不过看他的态度,道歉的话好像会死的更惨。

带到没人的角落处,严晃将歌词递给我,好,现在,你先把这个唱一遍。

我拿着歌词单紧张得直咽口水。

我开口,爸爸!

他打断,调起高了。

我再次开口,爸爸!

他头也不抬,调起高了!

我抖着声音再次开口,爸~爸!

他从歌词中抬起头来,调起高了。

我流泪了,你在占我便宜么?

他说,跟着这个调,爸爸,开始。

跟着他起的调,对着歌词,我战战兢兢地唱完了一遍。

他把歌词放在旁边桌上,回过头看我,你以为是在录恶搞铃声么?

我伤心地摇头,他说,你在这等着。

说完,他朝前台走去。

从小到大,我最寒的就是“老师”,幼年家长恐吓我时说的都不是“狼来了”而是“老师来了”。

即使到了现在,一说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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