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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学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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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堂放声大笑,“无稽之谈!真是无稽之谈!你这种天人说梦的理论就想定我的罪?”
林麒掏出口袋里的《出勤记录本》,晃了晃,“那我们再来看看这个!”林麒翻了几页,朗声念道“6月28日马云遇害,同日是刘继堂休假日;7月3日徐叙诚遇害,同日也是你刘继堂的休假日;7月17号小王被害的时候,又是你的假日……巧合吗?呵呵,真是了不起的巧合,看来你为了你将来的不在场的证明,下了不少苦心啊!”
刘继堂闪过一丝慌乱,眼珠一转,又恢复了正常,微笑道:“小林,你也太能找了,这么巧的事都让你发现了。不过,这些好像正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你想用这些证据来定我的罪吗?呵呵,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林麒叹了口气,“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确实很高明,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直在看案发当天的监视录像带,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你的身影,为什么?因为你在案发的前一天,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一直到第二天也就是你所谓的假日,等用形代杀完人,第三天你才假装修完假来上班。这三天,你一步都没离开过办公室!所以,案发当天的监视录影带都没有拍下你,你亲手创造了这一片空白,可是你没想到吧……这世上还有我这种傻瓜会去翻前一天的录影带来看。”
林麒顿了顿,“刘先生,我实在不得不夸你……你煞费苦心地安排的这一切,真的是不容易!”
刘继堂意味深长地望了林麒一眼,“小林,我真是小看你了……!”
林麒冷冷一笑,“刘先生过奖了,比起你的心计,我不过也只是你手心里的猴子而已。小王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想杀的是我吧!让我负责工作,我还浑然不知地对你心存感激。你想把我留在值班室指挥工作,可怜的小王阴错阳差地不知道怎么先回了值班室。”说到小王,林麒心里又是一痛。
刘继堂阴沉一笑,“确实那晚我想杀的人是你,不过后来……”
“后来让回来取银行卡的老陈发现了你在办公室,你把目标换成了老陈是吧!”林麒接口到。
刘继堂闪过一丝惊诧,“这点你也推想到了!没错,我施法的时候确实让老陈看到了,虽然我向他解释了一下支吾过去。后来确实还是对他动了杀心,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迟迟犹豫没有杀他。那晚的确是小王倒霉,老陈拿好卡一出值班室,他就进去了,让他看到了我的形代,自然不能放过他!”
听到他说到小王的时候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林麒一怒,“那是一条人命!你知道吗?不,是六条人命啊!”
“哼!六个保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那三个害你的保安你不也记恨他们吗?我帮你杀了他们你还不谢谢我。”刘继堂毫不在意地说。
“谢谢你什么?谢谢你指使他们帮着布朗大夫来谋害我吗?你杀他们不过是害怕他们被抓到把你招出来而已!”林麒道。
刘继堂一派傲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死得其所,而且我已经将他们的尸体做了最大利用,他们这些小人物能被我所用,那是他们的荣幸!”一拍手,六个黑影在病房门口应声而现,虽然脸上都蒙了黑布,不过想也知道正是那六个保安的蛊尸,吓得众人一惊。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也配说这句话?可笑!他们是心甘情愿地为你而死的吗?倒是你的心计,当不了大将,当个在背后出阴谋诡计的狗奴才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在公司全力上下查找凶手的时候,你装中咒,来总医院治疗。让我把怀疑重点转移到苏小姐身上,而且还能在第一时间在那几个后来运来的保安尸体上下蛊和窥机在苏先生身上继续施法,坐享其成。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睚眦之形,牵扯地怀疑起你来,恐怕我还在你的手心里转着!”林麒冷笑道。
“是!我承认,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有能制裁我的法律吗?哈哈哈哈……你去向法官告我用咒术杀人?……荒谬!”刘继堂有恃无恐地狂笑着。
林麒身后的苏运堂早已经气得脸色苍白,“刘继堂!我待你不薄啊,没想到你是如此小人!为何要如此害我们苏家?苏家有没有对不起你的吗!”
“苏家!你们苏家对不起我的多了,你们欠下的债也该还了!”刘继堂反吼道,反而吼得苏运堂一愣。
“刘先生,你不用作势吓人,你在苏先生身上下的咒术已经到了最后关节。如果今晚你取不了苏先生的命的话,诅咒就会反噬在你身上。到时候不用法律,你自己种下的蘖会制裁你自己的!”苗天行缓缓说到。
林麒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刚刚我已经顺便把你说过的话都录下来了,我想,哪怕你今晚没事。将来如果让法官听听这个,法官会考虑一下法律以外的东西的!”边说着另一只手却暗中把自己的护身符递给苏家父女。
护身符要抵御一次灵力攻击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只能抵御一次,过后只有靠主人注入灵力才能立即再起防御作用。不然只能靠护身符自己吸取天地灵气恢复的话,需要好几天时间。
刘继堂冷笑着,“你们以为今晚还能活着出去吗?林麒你灵力全失我早知道,只靠姓苗的这小子又能耐我何!”说完一声长啸,那原本呆立着的六个蛊尸应声出手。
那蛊尸原本痴立着,一出手竟然身形如风,动似鬼魅,苏凌雪身边那几个保镖冲上去刚接手几个回合,就被制于掌下,有一个保镖竟然被活生生地被两个蛊尸扯断一条手臂,力道恐怖得惊人,剩下的几个也被六个蛊尸一阵痛打后踢回房中,再看那几个保镖,伤势惊人,口吐鲜血,其中几个看来肋骨已经断,身上骨折多处。
刘继堂一阵狂笑,“我本想先弄死老头子,再好好利用苏凌雪的,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今晚都要死在这!”
“那你就试试!”林麒冷哼一声,与苗天行两人双双出手,苗天行出剑舞出一阵残影,齐封刘继堂全身重穴,林麒步踏七星,直取那六个蛊尸。
林麒飞奔将至那六个蛊尸跟前,突然头一低,单手撑地将身倒起,如闪电般顺势斜身踢出七脚,这一招正是林家的“逆云七式”。林家武功向来以奇招制胜,“逆云七式”更是绝学之一,御用七星步之冲势倒立踢出的每一脚无不恰到好处,气劲十足,将七星冲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特别是最后两脚,皆踢在一个蛊尸胸上,伴随着“咔”的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那具蛊尸被踢飞数丈才倒地,剩下五个也中脚倒地。
“逆云七式”原本是配合灵力才能发挥到最大威力,没了灵力的林麒竟然只靠单纯的内力催动出这一招,就连一旁正在迎敌的苗天行也不禁暗赞一声。
看到林麒御敌无忧,苗天行也专心应敌起来,御剑如疾风,封住刘继堂的全身重穴,剑锋一转,一式“灵虚破阵”直取刘继堂胸前的灵墟穴。刘继堂蔑视地微微一笑,错掌一交,用灵气硬生生地截住苗天行的剑势,右脚一式“逆水行云”踢中苗天行的胸口,又翻身一掌向苗天行袭来,一股诡异的黑气从他的掌心飞出。苗天行原本正欲挺剑向前,黑气飞来,赶紧凌空一个翻身闪过,但闪身不及,身上还是沾上了一些黑气,顿时一阵麻感传来。
“瘴雾毒掌”!苗天行一惊,“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身怀我苗家的这两大失传诡学!”
“什么你们苗家的?”刘继堂蔑视一笑,反问道。
苗天行疑惑道,“难道你不是从我苗家习得的术法!不可能,我苗家术法从不传外族,况且这两大诡学早已失传!”
刘继堂一阵狂笑,“等你死了再去问阎王吧!”,接着发出一阵长啸,那原本倒地的六具蛊尸应声而起,向林麒扑去,刘继堂自己则出手向苗天行攻去。
林麒用内力强制催动“逆云七式”,原本是想一招制敌,为了催动这一招已经损耗了大量的内力。现在一看刚刚倒地的蛊尸竟然又立了起来,如同没事一般向自己扑来,心中大叫苦,硬起头皮出手迎向那六具蛊尸。
经过刚刚的教训,林麒学乖了,对这些蛊尸不能用硬招,这些蛊尸根本不知道痛痒。林麒将太极拳和林家的武功搀杂并用,“顶悬涌泉虚,天地人一体,意气沉丹田,起式无太极”,林麒一招“提手上式”,已经带出八分太极神韵,左手御起“沾”字,化去一具蛊尸的进攻,右手却一式“黯手翻云”向另一具蛊尸攻去。虽然不能取胜,却也维持了个不败之局。
一旁的苏家父女已经扶起那几个保镖,急切地观望着战局,苏凌雪除里急切,眼中却多了一份痴迷,林麒那一式又一式的招式,虽然叫不上名,却打得精彩绝伦,加之御起太极拳,在六具蛊尸的轮番围攻中,依然一副神清气傲、浑然物外的神情,连那几个保镖都叹服地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苗天行这边也不轻松,刘继堂的术法诡异,用的都是苗家或失传或一等一的绝学。往往苗天行自己招式刚起,就已经被刘继堂看破,攻向破绽,逼得苗天行不得不连连换招。原本对于今天的对决,苗天行已经有所预料自己会处下风,但没想到会打得这么吃力。虚剑一划,缓口气对林麒喊道,“林兄找机会快突围,再战下去对我们不利!”
林麒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面对这六个不知痛痒的恐怖蛊尸,实在是除了靠着太极拳勉强维持住一会儿的不败,已不余取胜之力。况且自己的体力毕竟有限,和这六个活死人怎么比,渐渐已经显出败势。
林麒大喝一声,一展太极绝学“六封四闭”,翻手一股巧劲将六具蛊尸顺势推出病房,将门一关,在门后立势结印。这情形引得刘继堂一笑,“你灵力全失,结印还有什么用!”
那六具蛊尸力道惊人,即刻已将门冲开,林麒眼中闪出两道精芒,冷声道“谁说没灵力就不能结印的!”,说话的工夫,一股撼世内力已经迅速地汇集在法印中。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太极破!”伴着一声怒喝,一股惊天掌力随之打出。只闻一声惊雷,热气散去之后,那六具蛊尸已经被震飞在病房之外,衣服破碎、血肉模糊,房门边的墙壁竟被打缺了一大块,其威力足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这情形把一旁的刘继堂也看得一怔,苗天行趁机会攻出几剑,缓口气对房里的其他人喊道“快跑!”,苏家父女和那几个保镖才如梦初醒,搀扶着向门外跑去,林麒则靠在一旁的墙上喘着粗气。
原本是应该用灵力来驱动的术法的“太极破”,林麒却用内力来驱动,掌力打出后,林麒已经不遗余力,而且内力和体力息息相关,内力耗完,体力也不剩多少。苏凌雪上前扶住,“林先生,你怎么样了!”林麒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苗天行剑势一划,左手捏诀:“奇门遁甲,玄黄迷阵!”刹时升起一阵迷雾,将刘继堂困住,趁时也上前和苏凌雪一起搀起林麒向病房外跑去。
迷雾中的刘继堂冷哼一声,“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小小的迷阵也想困住我!”接着清啸一声,那六具蛊尸竟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有一个的脚明显已经被林麒的掌力震断,却还连皮带骨地站着,情形可怖。“去堵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刘继堂又继续说道,那六具蛊尸应声向外追去。
迷雾中的刘继堂突然眉头一皱道,“你们来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来看你出丑!”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少女现出身形来,随之后面还有一个少年,两估摸年纪也就20上下,但对于刘继堂却没有丝毫惧怕,少女更是一脸的戏谑。
“滚!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刘继堂怒道。
“这不单单是你的事,主人要的苏家龙脉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那少年面无表情道。
刘继堂似乎对那少年有一丝顾忌,声音低了下去,“主人给我的任务我会完成的,但苏家和我的恩怨请让我自己解决,出了什么差错我自己会向主人请罪的!”
少女嬉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与那少年的身影双双隐去。
刘继堂冷哼一声,解开迷阵,向门外追去……
第十九章:执迷不悟
第十九章:执迷不悟
苗天行和苏凌雪搀着林麒跑了一段,边跑苗天行边指按林麒的天宗穴,缓缓推入一道真气,林麒总算缓了过来。
“林兄,怎么样了?”苗天行微喘着问。
“好多了!苗兄别再为我费真气了,我已无再战之力,后面只有靠苗兄了!”林麒阻止道。
苗天行点了点头,“此人术法当真诡异无比,苗某惭愧,竟伤不得他分毫……”
“仁龙剑灵气逼人,为何苗兄不以气御剑,发挥其奇威力啊?”林麒惑道。
苗天行摇了摇头,“此剑认主,我不仅无法驾御它的灵力,甚至我想以自己本身的灵力贯穿剑身,亦被它灵气所制,无法施展。此剑在我手中无异于一把普通利器……”
正说着,一道黑影一闪,那几具蛊尸已经飞身挡在了众人面前,当真速如鬼魅。众人心神一凛,立在当场。苗天行略一思忖喊道,“大家跑上楼,蛊尸脑桥已坏死,无平衡感,不善爬楼!”众人闻言皆转身向楼上跑去。
蛊尸平地上健步如飞,但到了爬楼梯的时候果然一个东倒西歪,速度慢了下来,众人一见,松了口气,向楼上天台跑去。
但到天台的时候众人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天台上的刘继堂双手抱胸,正阴沉地笑着,林麒和苗天行紧接两步挡在众人前面。不一会,那几具蛊尸也跟了上来,挡在众人后面。
见到刘继堂那副神情,苏凌雪实在忍不住了,闪身出来:“刘先生,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原本以为你是个可信君子,想不到竟然是个无耻小人!我苏家究竟有何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如此费尽心计毒害我父亲!”
刘继堂闪过一丝不忍,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阴沉,“这都是你父亲造的孽,他罪有应得!”
“刘继堂!你倒是说说,我苏某人何时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让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一旁的苏运堂早已经忍不住,开口怒喝道。
刘继堂冷笑一声,“你也敢提天地良心这四个字!摸摸你自己的那颗黑心问问自己,还记得被你抛弃的妻子和儿子吗?”
“什么!妻子、儿子?”苏运堂疑惑道。
“哼!死到临头了你还装什么?难道你真把老家南屯村的刘玉淑忘了吗!”刘继堂冷哼道。
“刘玉淑!你……你是刘玉淑的儿子,你是小义!”苏运堂愕然接口道。
“哼!没想到吧,我还没被饿死!你去大城市娶了宋家大小姐,丢下我娘一个人在村里,被人取笑!”刘继堂咬牙怒道。
苏运堂叹了口气,一脸不忍,“她……,后来去哪了?我回村后再也没见过她。”
刘继堂冷笑着,眼中含泪,“我母亲才不会接受你的施舍,你以为你派人送来的那点钱就能赎你的罪吗?我母亲受不了众人的取笑,远走他乡。最后染上重病,抑郁而终。”
苏运堂眼中一片温情,“玉淑……你这又是何必?”重重叹出一口气,转而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是你父亲的?”
“我那可怜的母亲……你这样对待我母亲,我母亲却还袒护着你!我追问过母亲多次,母亲就是不肯把父亲的名字告诉我,直到临终前才说了一句:‘以后吾儿就改名刘继堂吧,以报苏运堂之恩。若要认父,他便是你父亲,只有他才配……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对我母子俩的恩情……’。我才知晓,原来抛妻弃子的就是你!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大善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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