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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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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以避免将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纠纷——版权一类的,你明白。”
“嗯,然后这部书稿刚写好就丢失了。”
“对,文森特把整本书稿放进抽屉里,文件下面有房间示意图,没什么太多奇怪的。”
斯皮德抽出房间横截面示意图,上面有些标注,没什么特别的,“那么,所谓的连体是指什么呢?!”
“别着急,”里克的杯子两次空空荡荡,他又要了一杯,“看看第二份档案。”
“文森特……携带武器入室……”斯皮德备感惊讶,捏着第二份文件。
“是的,看看日期,同一天晚上,时间完全吻合,很有意思吧?”
“喂,喂,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里克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把两个案子串起来可能更好理解。按照文森特的叙述,他在写完书稿后,买了一瓶酒以示庆贺,在他回到自己住所之后,被一个奇怪的女孩叫住了。”
“奇怪的女孩?”
“对,年纪大约十三四岁。她把他叫住了,希望寻求帮助。那女孩自称住在隔壁的别墅里,她外出回家后发现屋门不是紧闭着的,但房间里漆黑一片,她怀疑是不是有人闯了进去。她希望有人能帮也查看一下。”
“于是,文森特便成了护花使者?”
“对,事实上,文森特自己也拿不准,所以,他带上了武器和手电,一跟跟随那个女孩,步行了大约两三百码,来到了女孩所谓的住宅前,这个时候,那姑娘自然而然地落在后面,文森特走在前面,进入了那所住宅。文森特一路向前,直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就被主人用枪给顶住了。”
“等一下,那房子里有人,而且跟那个女孩无关?”
“对,等文森特一转眼的工夫,女孩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他彻底被人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但是在当时的情形下,文森特想要抽身离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两个人都持有武器,互相发呆,很有趣的场面,随后,房屋主人认出眼前的这个不轨分子是文森特,他当时也颇感震惊。”
“可是,房间里有人,为什么熄灭了灯呢?还留着后门不关?”
“是啊,我当时也对此很疑惑,据主人的说法,他们当晚在举行一个派对,呃,你能想象吧,一些比较诡秘的……”
“关于性的?”
“不不不,关于案件的,还有些关于神秘和恐怖色彩的。”
“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反正据后来的调查,其实,状似空无一人的起居室里,潜藏着好几个人,一个人在冰箱后面,还有一人装扮成了一个书桌,反正很奇怪。”
斯皮德翻翻眼皮,这是什么游戏?她感到莫名其妙:“反正,他们的派对中,文森特成了一个不速之客。”
“对,就是这个意思。房屋的男主人对文森特的神秘到访感到很刺激,不过,女主人则不这么看,她坚持报了警,并试图申请禁令。在咱们这里,类似的禁令比比皆是,诸如,严禁某人在自己住宅周围多少码的距离内出现啊等等的。不过,对于文森特,这样的限制也有些差强人意了,他毕竟就住在这儿。所以,我的手下赶往现场,人时间顺序上来说,这其实才是第一个案子。随后,当警方希望文森特对些作出一个解释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女孩的事情说出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震惊,包括房屋的男女主人。等这一行人跟随文森特返回他自己家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没有异样,除了那个抽屉被拉开了,书稿不翼而飞。”
斯皮德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该如何解释呢?那女孩子受人指使,把文森特骗出来,为了其他人便于偷窃那部书稿?”
“不知道,反正我的大脑只能勉强理解这么多,我总觉得窃贼偷个东西,比这要简单许多。如果事先经过调查,他完全可以在文森特外出时完成这点活,同样可以不留痕迹。不过文森特提到了,他当时并没有锁上房门。可能是太紧张了,也可能觉得无所谓,反正是往返几百码的路程,照理说花不了多长时间。”
“一个手段不够高明的窃贼?所以不得不要点花招?利用一个女孩子来达到目的?这样说可行吗?”
“我不知道,或许你有办法弄明白,可我对此也不抱希望。我只是很不理解,如果文森特是在撒谎,那么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没有那个女孩,他干吗要闯入中坚力量人的住所呢?根本无利可图!当然了,报告了非法入室的两位主人,也因为文森特好不容易完成的书稿失窃,而动了恻隐之心,取消了他们对于禁令的申请,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文森特后来还闯入过他们的房子吗?”
“再也没有过。”
斯皮德沉吟了一会儿,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那女孩叫什么?长什么样?”
“嗯,根据文森特的描述,我们找人画了一幅肖像——毕竟他是个有名头的人。可我们根据肖像,没有找到可疑的对象。喏,就在文件的最后一页。”
斯皮德把肖像抽出来——一个女孩子,黑色的头发,白种人的面孔,眼神很奇怪,似乎不是眺向远方……
这女孩,他见过……
“你还没完工?”杨克无聊地坐在赛斯对面,把一支笔夹在指间转个不停。
“嗯?是,还要等一会儿,太胖了,要么太瘦了,完全不合适。不知道为什么,我画过一些人,感觉不大对,说不好。”赛斯断断续续说了些毫无关联的话。
杨克更加索然无味:“跟你聊些往事,不打扰你吧?”
“哦,不,随便说,”赛斯抬起头,饶有兴趣地对着杨克笑了笑,盯着他的眉间,忽然皱了皱眉,又低头看看画板,若有所思。
“啊,我可不想让你画我。”
“哦,得了吧,我也不想画你。”赛斯抄起橡皮——这一次没有直接撕毁画像,他涂抹了一阵。
“嗯,咳,”杨克清清嗓子,“嗯,我,我从熟人那里,听说过你和文森特的过去。”
“是吗?关于什么?研究生的那段生活,还是别的?”
“啊,是……关于精神病医院的那一段……你不愿意提起吧,那,那就算了。”
赛斯的画笔应声而止,他刚要说些什么,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赛斯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杨克抄起听筒。
“啊?是,是……”杨克按住话筒,悄悄地说:“斯皮德打来的。”
赛斯仿佛没听见,继续他的涂鸦。
“嗯,是的,”杨克继续说道,“赛斯?啊,他不在,他为什么不的他的手机……哦,好吧,那么我来转告他好了。”
杨克木讷而又呆板,不过,偶尔,他也会突如其来地活动一下大脑,耍出些滑稽的小手腕来,这一次就是这样。把斯皮德告诉他的每一句话,都假装没听清或许要确认般地重复一遍,好让赛斯也能听出个端倪来。
“是吗?两个同一天晚上发生的案子?”
“嗯?你是说,文森特在一个女孩的带领下,闯进了别人的房子?”
起先,杨克多半是带着些玩笑的意味,可越往下听,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赛斯在这期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这通电话的最后,杨克说道:“谢谢,斯皮德,这些事情很有趣,你能不能把那张肖像传给我。”
几分钟后,传真机一阵响动,有幅图画被弹了出来,与此同时,赛斯也完了工,将手中的纸板飞过去,扔在办公桌上。
“对照一下吧。”赛斯叹了口气。
杨克拿上进心两张图画——一张是沃勒手绘的,一张是传真过来的——一样的女孩子,黑色的头发,白种人的面孔……杨克的瞳孔倏地放大了——那女孩他见过,他们都见过。在那幢会爆炸的凶宅里,那个挂在一楼的女孩画像。
“我凭着试图再现她,”赛斯点燃一支烟,“不过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因为爆炸那一刻的变化对我的印象产生了冲击。所以我很难把她画得像原来一样,奇 …書∧ 網要么太胖了——受到爆炸冲击波的瞬间影响:要么太瘦了,我修正得过了火,现在,差不多是原样了。”
“就是这个女孩找到了文森特?”杨克迷惑不解。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她是个重要人物,但我不认为我们能找到她。”
“这话什么意思?”
“她被画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是死人的毫无生气的眼睛,要不然,她根本不曾活过。”赛斯忽然跳起来,“找所有文森特高阶书友会的成员。我他妈的从不记得文森特用打字机写书!”赛斯·沃勒终此一生,第一次骂人,也是唯一一次骂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叫文森特改变了习惯,什么人对这部书稿情有独钟?弄明白其中的联系!”
……
这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准确地说,杨克和赛斯发了疯似的坐在电脑前,埋头干到下午两点,但是一无所获。他们在网络查找所有的文森特书友会网站,'奇。com书'得到了一些名单——可全是一些化名——虚拟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屁用没有。在最后的一小时里,赛斯万般无奈下,克服了一些麻烦念头,给一个绰号叫“那加”的女人打了电话。
“帮我破译所有的文森特高阶书友会成员身份,一份详细的身份和工作档案,可以吗?”赛斯开门见山,但杨克从他的口气中,还是听出了征询的意味。
“亲爱的,你有多久没有联系我了?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可不太好。”听筒的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娇嗔。
“是啊,忙完手头的案子,我会去看你的。不过,你的工作进度,会影响这案子了结的快慢。”
“哦,‘情人’,你就是这么诱骗一个爱慕你的女人为你工作吗?”
“好吧,如你所愿的一切,竭尽所能地感谢你。”
“很好,成交了。”
……
不到一小时以后,那加完工了,杨克从传真机里抽出一张又一张文件。
“律师、医生、教师、学者……嗯,一应俱全,”杨克注意念叨,在最后一张文件上愣了愣,“啊,还有……一个职员。总共十一人。”
赛斯好奇地打量着杨克这个小小的变化:“我的朋友,你的脸上从来瞒不住任何秘密。告诉我,最后个是谁?”
“是……凯瑟琳,呃……”
“凯瑟琳……”赛斯也有些踌躇,“凯瑟琳……噢,我想起来了,第一个书友会成员,算得上元老级别,我记得她。”
他当然记得她……在人和文森特还在精神病院里做“卧底”的时候,她的出现就差一点搅了局。
“有人的账户里存在不寻常的资产流动吗?”赛斯忽而一转念,“杨克,你认识凯瑟琳对吗?”
“啊,嗯,她是我的女朋友。”杨克羞涩地抓挠头发。
“是吗?那不错,”赛斯打趣道,“不错,你应该就是从她那里听说我的,她最早认识文森特——作为他的第一个书迷。嗯,有这样的女朋友,是不是经常被欺负?”
两人随即大笑起来。杨克说:“很不幸,我目前没能从户头上看出任何异常。”
“没有吗?”赛斯碰了个钉子,“那么,个人资产保险呢?有没有人在一年之内对两件貂绒大衣进行过投保?”
“没有……”杨克在流动屏前瞪圆了两眼,“没有……都没有记录。”
“好吧……”赛斯又窝进了沙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你想到了什么,敲诈勒索?”
“也许吧。”赛斯不置可否,工作一无进展,他思索着哪里出了错。
“嗯,凯瑟琳经常提到文森特,当然还有你,也许你更加神奇。”
“哦,行了吧,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该问起这些。”赛斯随口答应,“而不是现在。”
“也是,”杨克犹豫了一阵,他不善言辞,同样不善于忍住心中的秘密——何况这秘密已经憋了很久,“她跟我说过,你的失踪,还有那个医护人员的死。”
“哪个?哪个医护人员?”赛斯忽然来了兴致,他感到有些东西不大对劲。
“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愿意说起那些事?”杨克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从坐椅上转了过来。
“不,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指什么,谁死了?”
“一个医护人员,在你失踪的当天被人杀死了,你不知道?”
“不!”
“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呃,记不起来了,反正是个黑人。”
“黑人?!伯尼?”
“对,是叫这个名字。他的眼球被挖出来了,死状凄惨。”
“伯尼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失踪了啊……”杨克的玩笑没能说下去,他盯着赛斯掺杂着恐惧的表情,大致就是那个样子——眼睛中闪烁着困惑和惊异,嘴巴张开了,脸部肌肉全都绷紧了。
“我失踪了,是的,伯尼死了?凯瑟琳是怎么知道的?”
“文森特亲口告诉她的,而且还有媒体报道。”
“找到这份报道。”赛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他依然窝在沙发里没有动,他的表情也和刚才一模一样。
……
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日《波士顿邮报》:“本报记者近日采访了弗朗西斯先生……对于他的创作灵感是否源于数月前的麦迪逊精神病院发生的那起轰动美国的失踪事件这一问题,弗朗西斯先生闭口不答。但是,从他当时的表情看来,那一事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这一点从他之后离开心理学研究所可以窥见一二。让我们反观文森特八月份的处女作《眼球》,却和私下的那些传闻挂上了钩,据一些炳人士以及文森特的资深读者透露,文森特的创作灵感正是来自那起失踪案连带的医护人员被害事件。据说,当时的黑人值班护士被人残忍地杀害在值班台上……”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快艇报》:“麦迪逊警察局开了锅!昨晚连环杀手从精神病院逃离,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位潜藏在精神病院的年轻心理学者。据说这一次的潜藏行为是为了调查精神病医生的判别能力。警方对这样的一次‘卧底’不置可否。当务之急是寻找到在逃的杀手,以及失踪的学者。对于后者的生还可能,警方不愿作出评论,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情况不容乐观……”
“两份报道的差别是什么?”
面对赛斯这样的质疑,杨克感到费解:“一目了然啊,六月二十二日的事件报道中并没有提到伯尼的死,但十月二十日,采访文森特的报道则提到了这件事。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伯尼还活着,或者……”赛斯打了个寒战,“得抓紧时间了!你去文森特家考证这个分歧,我去别的地方,下午五点前,在警局碰面。”
赛斯不顾发呆的杨克,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
赛斯按照地址,找到了曾经出售给文森特两件貂绒大衣的商场,然后,马不停蹄地在庞大的商场里逡巡了很久,总算找对了柜台。
服务小姐对于这位客人的奇怪要求深感茫然,直到赛斯亮出了证件——“为了一宗谋杀案。”他解释道。
于是,那服务小姐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把他带到值班经验身边,接着,值班经理又把他带到了电脑档案室。
“探员先生,您需要出售这两件大衣的记录,对吗?”值班经理亲自坐在电脑前,“完了事,您得去那边登记一下,以免出了差错,我担待不起。”
“当然,谢谢你的合作。”赛斯开始他焦急的等待。
几分钟后,值班经理说道:“弗朗西斯先生购买了那两件大衣,不过,在第二天,他就退了货。”
退货……怪不得没有人收到这份礼物。
“是现金退货吗?”
“是的,探员先生,现金退货,应客人的要求,同时,多数情况下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从公司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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