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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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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也不要问为什么我会知道,总之,我从很小的时候便能轻易地看清周围的人,很少出差错。随后,一九六九年初,姐姐和她爱的男人订婚了。我不知道我爱的人是否死了心,总之我依然爱着他。可到了一九七O年,一起突发事件改变了现状。姐姐的未婚夫摊上官司,证据对他非常不利,不久之后,他因杀人罪被判处终身监禁,而姐姐就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她所爱的人,与我的男朋友结了婚。”
“我一时气急了,这变故也让我对爱情彻底心灰意冷,因而也保持单身至今。我发誓要与姐姐断绝关系,可六个月之后,她却找到了我。她亲自来迈阿密找我,但我仍然不肯原谅她。她告诉我,她生下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朋友,文森特?弗朗西斯!那时候她新婚的丈夫出国考察,正是在这个绝好的机会,她把文森特生了下来。可她无法照顾他,也无法将小文森带回家里。你们也许能想象,我还在气头上——我的姐姐背叛了未婚夫——抢走了我的男朋友,而后,又像对待她的未婚夫那样抛弃了他们的孩子。我冰冷地拒绝她,可文森毕竟是个无辜的小生命。当天夜里,我梦里充斥了婴儿的啼哭声,我对此束手无策,终于决定去找回那个孩子。我利用手边所有的势力和眼线去寻找文森,最终在垃圾箱旁找到了,那时候的文森活像个贫民窟里肮脏的小鬼头。”
“我抱起文森,那孩子居然还在熟睡着,被一阵颤动弄醒了,便号啕大哭起来。我想他是饿极了,可又无能为力。我伸手去擦擦他脏兮兮的小脸,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嘬住了我的手指头,用力地吸吮起来。我拔出一只手指,他又会去嘬另一只,这孩子有着很强的求生意识,我想他也是命不该绝,打算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当我抱着孩子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地看到垃圾场的另一角站着这孩子的母亲——我那失魂落魄的姐姐。我心生厌恶,却也无法扔下可怜的文森,就这样,我在她的面前抱着孩子走了。我随后想了很多,姐姐确有苦衷,因此我也不愿意再为了过去的事情而心怀憎恨了,至少她心里还是挂念这个孩子的。”
“随后的五年,姐姐的生活与我毫无关联,我也懒得费心打听。我有时候会去监狱探望那位可怜的姐姐的未婚夫,看守有一次无意对我称赞有加,我不明就里问他缘由。他说作为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念念不忘,实属难能可贵。我因此也知道,姐姐从不曾来探望,以致他把我们姐妹俩弄混了。肖恩告诉我……”
“谁?!”赛斯?沃勒终其一生,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如此面带激动,这是一次例外,“菲玛姨妈,您刚才说谁?!”
斯皮德和菲玛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迟疑地看着赛斯。
“肖恩?阿尔弗莱德。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
五年前,在那个精神病研究之前,赛斯是莱瓦德教授的座上宾。
“这应该就是您吧。”赛斯喝着红茶,用手指指照片第二排右数第二个人说。
“啊,那是我们在研究院时候的纪念照,我本来应该丢掉这张照片的,那上面的人一个都联系不到了。有时候我真的会怀念他们的,我知道很多人私下里都说我是冷血动物。”莱瓦教授竟叹了口气,赛斯没有回头无法看到他脸上悲戚的神情。
教授顿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你看见在我右边的人了吗?第二排顶头的那个男人,他叫肖恩。”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赛斯觉得胃里一阵热潮涌动,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教授说话语气细微的变化,“肖恩……”他小声重复这个名字。
“是的,肖恩?阿尔弗莱德,我在研究院最好的同事和朋友,他和你一样,在我我看来是终将成大器之人。可是,他后来却……”
……
“肖恩?阿尔弗莱德,”赛斯轻轻把这名字念叨了好几遍,而后用一种异常坚定的眼神注视着菲玛,“我的导师莱瓦德教授曾经提起过他。”
后半句话引起菲玛太太心中一片涟漪,但她仍是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是的,你听说过他。他对我说,吉恩去看过他一次,告诉他,他们两个人已经完了,而后她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那么,肖恩后来怎样了?”
“他死了,死在监狱暴动中。”
“他死了……”赛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九七五至一九七六年间。总之我一九七六年四月去看过他一次,狱警告诉了我这个噩耗,我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墓碑,不确定那下面是否真的埋葬了他。那个年代,总有些传闻,比如犯人的尸体会被用于医学研究。我没有追问太多。”
“肖恩参与了暴动?”
“不,他们不是那么说的。暴动的牺牲品而已。肖恩胆子不大,他也许能做出些过火的举动,但那一定是他气急了。杀人这活儿他干不来的。”
“但他确实是因为谋杀罪被判处终身监禁的。”
“是的,手枪上有他的指纹,清楚得就像比萨饼上的火腿块,陪审团作出那个决定毫无费力。”
赛斯沉默了一阵,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郁的牛油味道,他的感觉系统又出问题了吗?就像他那受伤的眼睛一样,菲玛太太穿着灰蒙蒙的对襟长衫,而实际上,它是藕荷色的。
“肖恩知道文森特是他的儿子吗?”
“不,在登记上,他的母亲仍然是吉恩,而我只是他的姨妈。这些事情我都不曾对肖恩提过。”菲玛太太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赛斯干吗那么在意一个死人的知情权呢?又一转念,她忽然自己也有些恐慌,干他们这一行的,为政府工作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死人并不一定真的死了,而活人却不见得能够享乐人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赛斯?沃勒就是个失踪人口,而他正坐在自己面前品尝草药茶呢!
“为什么会如此登记呢?吉恩的丈夫不会知道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吗?”
“不,这是一个地方记录,我视文森为已出,但我毕竟没有结婚,如果从名义上把他当成我的儿子,那么,我将无法解释他的父亲去了哪里,因此我干脆编造诺言,并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手腕摆平了问题。况且,这是迈阿密地区记录,我使得工作人员没有去和普利茅斯记录进行对比。普利茅斯的登记中也压根儿不存在文森特这个人。”
“那么,吉恩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九七六年八月,肖恩死后不久。”菲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也拿不准“死”这个字了。
“嗯,吉恩的死因是什么?”
“你在怀疑什么?”菲玛和赛斯四目相对,心生寒意。
“肖恩会不会干掉这个对他不忠的女人呢?”
“哦,孩子,你跑得太远了。我记得告诉过你,肖恩的胆子很小,杀人这种事情,他干不来。他不会突如其来就像精神分裂症一样的。”
“但是,他却因为杀人而入狱,即便这些都是捏造的。菲玛姨妈,我们在座的三个人都明白,监狱生活足以改变一个人。这可能关系到文森特的生死。”
菲玛咬了咬嘴唇:“好吧,吉恩死于莫名的疾病,她时常咳血,自症状产生至死亡不到一个月。家人坚决反对解剖,而警方也没有什么证据。”
“也许是砷中毒,吉恩被葬在哪里?”
“她……被火化了。”
“真该死!那么那个丈夫呢?他是谁,他没有死,对吗?”
“哦,亲爱的,就算为了文森特,你也不该去打扰一息尚存的老人!”
“但是事实上,您已经告诉我那个人了,我会去普利茅斯调查此事,吉恩的丈夫,这不难。”赛斯一副走火入魔的表情奇书com,使两人不寒而栗。
“赛斯?沃勒!即使你如此执著,我就成全你,他叫斯金纳?莱瓦德。”
这个上午第二次晴天霹雳。
“莱,莱瓦德教授……”赛斯完全呆住了。
……
“嘿,伙计,你有些超前了。”斯皮德坐在驾驶座上,却不急着发动车子。
“你指什么?”赛斯明知故问。
“嘿嘿,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从不作这种毫无根据的判断。肖恩已经死了,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没有死,而是满怀愤恨地逃出监狱,杀死他不忠实的未婚妻,那么,这也和文森特的案子没有关系。”斯皮德摆摆手,阻止了赛斯的辩解欲望,“嘿,先听我把话说完。即使肖恩投毒杀死了吉恩,照此推断,他当然也有理由杀死吉恩的儿子——因为户口登记上存在问题,吉恩是文森特的母亲,而文森特的出生时间也被菲玛太太修改过了。所以他有可能以为这是莱瓦德跟吉恩的孩子,他因此打算继续他的报复,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这个报复迟到了二十多年?为什么直到目前,三十岁的文森特才摊上官司?他可以在二十多年以前,就把这孩子弄死的。这就形成了难以解释的问题,而这问题还是建立在先前的假设全部成立的基础上,想想吧,伙计。”
赛斯表情阴郁,是的,“摊上了官司”,他熟悉这个字眼。一九七O年肖恩自己摊上了官司,而后锒铛入狱。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么,他要让仇人的儿子,走上他当年的道路。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赛斯忽然又意识到了另一问题,等等,假如肖恩把文森特当做是莱瓦德与吉恩的孩子,那么,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文森特的户口在菲到这里,而他实际上也是菲玛养育大的。肖恩真的不会产生怀疑吗?赛斯明白,自己的确是走得太快了。
“我们从过去的事情入手,”赛斯修正了自己的观点,“从当年肖恩入狱的案子开始,接着是肖恩的死亡以及吉恩的病故。”
“嗯,这没有问题,我会帮助你的。”
“呃,我可不可以去买包烟,香烟没有了。”
“当然,我等着你。”
赛斯下了车,转到街角的小超市,要了两瓶饮料和一包烟。他回头望望,确认斯皮德没有看向这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出了管风琴奏出的几个音节和一段苍老却又异常柔和的声音:“我的孩子,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耳边?”
“嗯,打扰您了。”
“哦,哦,有话直说,孩子,这可不太像你啊。”
“嗯,我遇到麻烦了。”
“麻烦,啊,你总是在和麻烦打交道。”老人在沙发中坐直了身子,他的房间里净是些瓷器、银器和水晶制玻璃器皿,雪白的台布上还有一个烛台——六平方英尺的高雅趣味对比着陈列在屋里的千奇百怪。
“哦,呵呵,你说到杨克?拉尔夫,你们碰面了吗?那个可怜的小家伙还是对刑事调查一往情深吧?坚信社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你是个‘乖孩子’,那么就不论你长得是黑是白还是黄;也无所谓你出生在平民区还是官宦家庭;只要你努力地工作,就会得到局里的赞扬……呃,我能想象,好的,如你所愿,对于杨克停职的事情,我会亲自干预的,这事算不上麻烦,却要绕好几个弯子,所以你得等一等……关于地方法庭,我不太好插手,但也会尽力而为……文森特?弗朗西斯,那个年轻有为的作家,我尽量试试看吧……”
“谢谢您,乔纳森将军,我会抽时间去看望您的。”赛斯?沃勒合上手机,拾起零钱,又接过了售货员递来的纸袋,推门而出。
第三章 在梦中
普利茅斯城南的明斯特威克公墓在八月间是普利茅斯漂亮的绿草皮上的一块伤疤。此刻风在那里呼啸;而且像是要不停地呼啸下去,你等不到它收场。
公墓新区地面上的标志是平坦的,除草很容易。今天有一个银白色的心形气球飘在国生日的某位姑娘的坟墓上。在公墓老区的小径两边,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至于坟墓与坟墓之间坑坑洼洼的地区,那也只有尽力而为了。干花的枝茎与丝带的碎片都被搅进泥土里。在那荡漾着心形气球和土堆之间停着一部挖掘机。有个年轻的黑人坐在驾驶室里,还有另一个黑人站在旁边,用手拢住火机点着烟。
“沃勒先生,我们干活时要求你在场,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操作程序……呃,当然啦,还有挖出来的那些东西。我肯定你是会劝阻亲人,不让他们来‘参加’的。”墓园经理哈波特·林格先生说,“至于您选中的那只新棺材,,我得赞不绝口地再次欣赏您的品味——拿得出手,值得纪念,人们要看的就三这个!当然,这里除了您和您的同伴并没有其他人……不过这对于死者,也是万分的崇敬。我乐意给您打个行业折扣。我自己的父亲——他也过世了,谁的就是这样的棺材。”
他正准备对挖掘机的操作员打个招呼,忽然又回过头来,在机器的利爪掘开坟墓之前问道,“这墓碑您认准了吗?沃勒先生?别嫌我麻烦,像这样的事情,总还是谨慎些好。”
“认准了,”赛斯·沃勒将双手连同那一束菊花背在身后,“他的孩子打算给父亲重新树立一块墓碑。可这也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委托我们来办理。”身旁的斯皮德也点头附和。
经理不再迟疑,他对操作员举了举手,利爪便插入泥土里。没有几个人会为了他人的坟墓而自掏腰包,即便弄错了,他想,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个人站着没有说话,风刮得裤腿啪啦啪啦地响。挖掘机向下挖了大约两英尺后停下了。
“从这里开始,”林格先生说,“我们最好是用铲子。”两个工人下了坑,以极为老练的手法开始铲土。
“小心点,”经理继续指挥,“那简直就不是个棺材,和这位先生要换得没法比。”他回头对赛斯露出个讨好的微笑——他得再一次确定他的购买决心。
廉价的胶合板棺材确实已经塌到下面的尸体上。林格叫工人清楚了周围的泥土,把一个帆布口袋塞到海没有破烂的棺材底部,那棺材就被装在了口袋里一同吊了上来,摇摇晃晃地装进了一辆卡车。
在明斯特威克殡仪馆的某个支架桌上,斯皮德快速而又不露痕迹地检查了一下。一颗子弹打穿了覆盖着藓苔的胸骨,前额上还有某处撞击,带着凹陷纹。颅骨里爬满了青苔,也混进了泥土。
“泥土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多了。”林格先生说。
腐烂的裤子还残留了一小块——监狱里的典型式样。斯皮德确认无误,假装悲伤地深深吸了口气。实际上,他也多少有些难过,他们的猜测,或者说赛斯的猜测,到此就算告吹了。他们差不多是白忙活了,不过,他们还有另一处坟墓需要检查,尽管他本人对此不抱希望……
离开菲玛太太之后的这几天里,赛斯与斯皮德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走。在他们展开对过去的一连串追查之前,赛斯总算还是想起了正题——过不了多久就三文森特受审的日子了,他们得先对付这个,·赛斯及时地约见了文森特的律师——赫拉·肯。
他们用不着将过多的实际浪费在介绍彼此上。肯和这两个人是一所学校毕业的——他比他们要大几岁,在赛斯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已工作几年的肯回母校攻读博士。作为各自学科的佼佼者,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彼此,却没什么深交。
几个人交换了意见,当然,由于警方的信息封锁,他们得到的只能是杨克透露的那些已知情报。对文森特真正致命的证据只有两个——在“玛格丽特”临死前他和她的那段风流韵事,以及尤为关键的——出现在斩骨刀上的指纹。
至于前者,那也许只是时间上的联系过于紧密而已,但后者则显然十分要命。赛斯因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让文森特承认那把斩骨刀是自己的,却不知道被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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