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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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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媲美盘剥型强奸犯的粗暴性爱动作,还有那些送给高层的一份份小小厚礼,导致了几年没有添加新首饰外加貂皮大衣的汉考克太太,如此轻易便把心投向了不配给他提鞋的雷那德身上……

次日凌晨的杨克?拉尔夫在他的办公室迎来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由梅尔逊先生亲自端来的。

梅尔逊同样是个聪明人,他感觉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微微震动,恍惚意识到这件案子牵扯进来的人太多了。嫌疑犯,前当红作家文森特是个大人物;迈阿密的警方或调查人员似乎也有些关注——这是他昨天无意路过时,听到杨克与女法医琳达的电话后产生的猜测;仅从本地的警局来看,这个案子也牵动了过多的投入。梅尔逊因此有些举棋不定。

需要指出的是,一个人终其一生性格保持不变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小说中才能看到。惟有环境的单一性才能造就性格的单一性。而在眼下这个多事之秋,梅尔逊——这位汉考克侦探长的忠实跟班,考虑清楚一些事情:琳达会坚定地站在杨克这一边,而琳达旅行的接待主人,迈阿密的调查人员,也很可能跟随琳达成为杨克的支持者。梅尔逊需要小心行事。

面对同事这份突然的亲热,杨克自然而然地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慌忙抠抠自己的眼窝,而后展露出真诚的还有些茫然的眼神,为梅尔逊让了座。两人还没开始寒暄,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个不停。

“抱歉,”杨克伸手抓向电话,碰倒了半摞文件。

梅尔逊连忙帮他扶起来,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有一个不明人物打来的电话,现在给您切过去。”接待员的声音响过,电话那头出现了一片嘈杂的响动。

“警,警察局?”一阵粗重的喘息,“警察局?”

“是的,您那边出什么事了?”杨克抬头跟梅尔逊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我不能说,我……”又是一阵喘息,那个人似乎非常恐慌,“这里……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请您把地址告诉我。”杨克慌忙一阵翻找,对面的梅尔逊已经拿好了纸笔冲他笑了笑。

“白桦树大街,B区,5,51号……”

杨克还想追问,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话筒里一阵忙音。

“怎么了?”梅尔逊问道,“51号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们得过去看看,报案人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听起来语无伦次,他没说什么。”

“新的一天,新的案子。好吧,我们走。”

……

白桦树大街位于普利茅斯,距离上次案发两地之间,驱车赶往花不了一小时的工夫。这里算不上豪华的别墅区,当然也并不是纽约高楼大厦下面一处处的小窝棚 ——典型的美国住宅:低矮的桦木围栏,修葺整齐的绿色草坪,红白相间的精致房屋——一个又一个的美国家庭就生活在这样的住所里,男人们白天开车上班,周末整理草坪;女人们多是在家照看孩子,洗洗涮涮;典型的美国家庭都是居住在这样典型的美国住宅中,然后重复日复一日的典型生活。

去年有个学者研究后报告说:“美国的家庭主妇工作量巨大,如果换成是家政工作,那么每年的收入约合百万美元。”不过,自家的男主人们当然不会开出这样的价钱来,汉考克先生,以及杨克等人也都住在这样的地方,如果真的要给太太们发薪水,那也要等到贷款还清之后。

B区的51号,坐落在街区的最里面,与外面的中产阶级调调相比,显然有些格格不入了。木质围墙的油漆已然斑驳脱落,里面一股股乱草蓬蒿,窗玻璃也有几处被砸碎而没有修补。

杨克与梅尔逊赶到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五点半,天才蒙蒙亮。

“大约有一年没人住了,或许更久。”梅尔逊从车子里下来,抽出手枪。

杨克没有吱声,也拿着手枪走在后面。

“门开着,我先进去,你随后。”

梅尔逊靠在门边,深深吸了口气,用胳膊肘顶开了房门。

房门推开之后,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压压的屋子。

“也许朝阳面的门窗被钉死了,否则不会这么阴暗。”梅尔逊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用牙齿咬住,继续往里走。

地板上一处破损,被皮鞋踩到边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宽敞的客厅,梅尔逊将手电交到左手,朝前面问道:“hello,谁站在那边?”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紧张,“hello,是谁?”

杨克顺着光线望过去,靠墙处一张女性的脸。

“好了,放松点,伙计,那是张画。”

“对,对。呼……”两人向那张画像走过去。

由于手电筒的光线缘故,那张画像看起来十分古旧,居中是一个黑头发的女孩,手里抱着一只洋娃娃。奇怪的是,女孩儿的眼睛并不像一般的画像是朝向远方的,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洋娃娃,嘴里露出一丝笑意。

手电的光芒扫向屋里的陈设:大约是粉红色的沙发垫;还有些蜡笔画具和涂抹了一半的纸张;小熊娃娃,墙壁上媳妇的长臂猿玩偶。

“这很疯狂,你怎么看,杨克?”

“我,我不清楚,这似乎是女孩子的睡房,我们现在在哪儿?”

“还在楼下,你觉得会有人把女儿的房间安排在楼下吗?客厅的旁边?”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孩子。”

梅尔逊听了这话很想笑,可光是咧了咧嘴没能出声。

“你闻到什么了吗?有股气味。”

“是,”梅尔逊点点头,“但不是血的味道,某种消毒剂,或许是别的什么。”

整个一楼,充斥了儿童玩具,多数都是破损不堪。尽管这很不正常,两个人还是不明白报案人如此惊恐的原因。

“嘿,小心点,楼梯地毯都破了,别拌倒。”

杨克含混地嗯了一声,这房间,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对了,是两年前的案子,那个恋童癖的住所。暧昧的色调,昏暗的房间,到处都是女孩儿的衣服、玩偶和照片。是的,这里的布置很像那个房间。杨克记起来,警方后来在那个住所的后院里,挖出了四具女孩的遗骨。那所房子是恋童癖杀手的“娱乐场所”,莫非这里也是?

二楼的格局相对狭窄一些,两个人闻到了更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令他们越来越紧张。

无人居住的弃屋、钉死的门窗、古怪的陈设、弥漫的消毒水气味以及手电筒射出的范围局限的光芒,把这个住所搞得糟糕透顶,两人不再交谈,一路查找之后,来到了位于最里侧的居室边上。

“最后一个房间。”梅尔逊点点头,一侧身闪进去。

枪口和手电直接对准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光芒照在枕头上,没有人。

梅尔逊感到轻松的同时,不免有些纳闷,是谁打电话到警局,虽然这房屋叫人很不舒服,但并没有什么发生。他回头去看杨克,发现杨克正蹲在地方观察什么?

“发现什么了?”

“我不确定,地毯上的一些痕迹,看起来有人把什么放到了我身后的冰箱里,或者从中取出了什么。”

冰箱……

食物……

“好吧,我来打开的,你早上没吃什么吧?”

“一杯咖啡,你给我的。”杨克侧身让过梅尔逊,后者站在冰箱面前顿了顿。

“好了,我要打开它了。”梅尔逊弓步站立着,拉开了冰箱门。

“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可思议,“等等,这里的痕迹,是血吗?”

“看起来很像,不过冰箱里是空的。看看我们漏过了什么,这房间你检查过了么?”杨克返回去,透过钉上的窗户缝隙向外看着。

“是的,屋里没人,不过我没仔细看。”

“你说,没人?”杨克直愣愣地戳在床边,脸依然朝向窗外。

“是的,没人!你怎么了?”梅尔逊眼睁睁地看着杨克扭过头,面对着自己,满脸的恐惧。

“你到底怎么了?”梅尔逊感到莫名其妙,“你在窗外看到了什么?”

“没有,窗外什么也没有,天快亮了。”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梅尔逊,”杨克的声音悠远而又飘缈,“那么,你来告诉我,我背后的人是谁?”

“你背后?没有人……伙计,你在做噩梦么?”

梅尔逊紧张地回头瞅向自己身后,只有黑洞洞的一条走廊。没有声音,没有人往这边走过来。这他妈的算什么!闹鬼吗?该死的杨克到底在胡说什么!手电的光芒再次射向那张大床,停留在枕头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杨克却再次着了魔似的喃喃念道着:“我能感觉到她在我后面,我能感觉到,她的脚,紧紧贴着我的小腿,一双脚,你明白了吗?”他的眼珠在黑暗中闪烁不定,身后的窗户缝隙中,一轮红日慢腾腾地冉冉升起。

一双脚,在我的身后,紧紧贴着我的小腿。

手电的光线,慢慢地顺着枕头向下移动:床的中部开始,被单的下面,模模糊糊地隆起了两条柱状物,一直延伸到床边,直顶着杨克的小腿。

新的一天,新的案子?不,这是同一件案子!

梅尔逊喉咙一阵作呕,倚着门框,俯身想要吐出些什么,可他直干呕了半天。

“我想,我们找到尸体上失踪的部件了。”杨克慢悠悠地转过身,喘着粗气,他始终没敢撩开床单,直视下面的那两条腿,他明白报案人看到了什么或者摸到了什么,但他不敢这么做。他同样很清楚床单下面的两条腿属于谁,尽管他还没弄清楚它们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耽搁了几分钟,两位侦探总算慢慢地回了神,他们戴好了手套,准备检查除了那两条腿以外的其他痕迹。这期间,他们也打过电话,请求局里的支援。

梅尔逊开始检查这个房间,他发现一些液体的痕迹,顺着床边延伸到门边的大柜子里。

他们总不能一直等着后续的警员到达才开始搜索,梅尔逊鼓起勇气打开柜门。

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总算是令人放心的“发现”。梅尔逊的目光落在了柜子上悬挂的灯泡上。

“为什么这里会有个灯泡?!”梅尔逊顺手摸向一边的开关。

杨克闻声也凑了过来,他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别,别碰那个!”杨克冲过去,但已然太晚了,梅尔逊的手指按在了开关上,他的头刚刚转过来一半,眼睛里流露出惊讶。

“砰”地一声巨响,火光四射,与窗缝外的缕缕阳光交相辉映……
第五章 海潮之力

“砰”地一声巨响,将赛斯?沃勒从思绪中拽了出来,他四处张望了一阵,打算确认声音的来源。

迈阿密拥有世界上最安逸的海滩,通常,能打破这份宁静的只有两种东西——派对和飓风。关于派对,大多是由漂亮的女人作为基数,混杂了含含糊糊的性欲味道,虽然略为嘈杂,却又不失为一道风景线。至于飓风来临,则完全是另一种境况了,天堂可能在毫无预兆之下,翻转一百八十度成为了地狱:风的怒吼声、破碎声、哭声、叫喊声以及暴雨倾泻下来砸在地面的撞击声,赛斯似乎能听到这些混音的背后,还有一些迷离的死亡的声音。

这两年,只要赛斯处于休假期,只要台风预警出现,他便会赶到迈阿密,帮助斯皮德和他的同事们打理房屋,随后,跟他们一道协助警方维持治安——飓风过后,四处一片狼藉——但这些往往还不是最可怕的,他们见过一个男人被大风从自家屋顶上吹下来,插死在斑驳的篱笆栏上,而他所要做的,不过是踩着升降梯,在自家屋顶上涂上最后的一层沥青。这个男人死于保护他的家庭,而另外一个男人,则因为在灾难过后,在这具尸体旁边偷窃他的财产而被捕入狱。这些,都可以算作是飓风带来的灾祸吧。

当然,眼下,并没有突如其来的灾难,沃勒知道,刚才的巨响源自撞击。

他回头走了几十码,在月光中,模模糊糊地看到海滨小屋的门口处有个东西——圆滚滚的,像是一个运油桶。他拿不准这桶里装的是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有一点是可以证实的,这桶撞在小木屋的台阶上发出了那声巨响。

他慢慢靠过去,感觉这桶很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因为靠得更近,他能隐约听到有些喘息和呻吟的声响从中传出。有人在里面,他快速地奔向那只油桶。

有个女人呆在里面,她看到他的时候,显露出无力的惊讶。他端详着她的样貌,确定她不是白人,有着栗色的头发和灰黑色的瞳仁。她支支吾吾地对他说了些话,但那不是英语,他有些明白了。

这女人越发激动起来,她攀住他的胳膊死死不撒手,他顺势将她从油桶里拖了出来。他并没有感到紧张,因为他从她散乱的瞳孔,青白的嘴唇和冰冷的体温中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他把她从油桶中拖出来,拉进怀里,右手里粘了些黏滑的东西,那不是海水。他急切地在她身上寻找伤口,最后在她的下腹部找到了。

由于沃勒是出来散步的,并没有随身携带药剂和纱布,情急之下,便撕扯自己的衬衫——他的这个动作,被那女人制止了。她的手紧紧地拉住他那只胳膊,在他低头看她的时候,费尽全力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对他摇摇头。他用力按住她的伤口,却无法阻止鲜血从中涌出。

她对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或者说只是一个单词——“help”(帮帮忙),而后,脑袋无力地搭垂在他的肩头。

他愣了一小会,琢磨这其中的涵义。忽而,他若有所思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漆黑的大海——她的眼睛没有合上,放大了的瞳孔中似乎还饱含了某种幻想。

他把她平放在海滩上,走向一望无垠的大海。

沃勒知道,还有另一个人漂向这边,但他看不到他。

他还知道,他不应该下水去帮助这样的人,否则便是触犯了联邦法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一步步趟入海水中。

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在冰冷的海水和昏暗的视线下,一切看似渺茫……

十分钟后,浑身湿透的沃勒,背着一个女人重新回到岸上,他找到她了。他们路过刚才那女人的尸体,她为此流下了眼泪。但沃勒没有让她哭得太久,他又背上她,向着住宅区慢慢地走去。

当这样的赛斯?沃勒回到别墅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而他背上的人,令女法医琳达?罗莎丽和她的旅伴更为震惊。斯皮德则对着赛斯心照不宣地苦笑起来,又赶忙将那个女人接了过去。

“你该知道,你犯了法,朋友。”这是他对沃勒说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而且我打算把你也拉下水。”沃勒站在浴室门口,一语双关地回答道。他接过斯皮德递给他的香烟——“骆驼”牌的,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浓烈的烟雾,“岸边还有个女人,给海岸防务队打个电话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入。

“没问题。”斯皮德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浴室内,沃勒褪下手套,墙壁上形成一个奇怪的影子,那不像是一条手臂,上面尽是些奇形怪状的突起物……

这些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赛斯?沃勒,在多数人眼里,是个生活一成不变的家伙。晚上十二点躺下,早上六点准时起床,中午十二点和傍晚七点用餐,如无意外,这份作息时间表是从不改变的。每天清晨和睡觉前,都会在海边散步一小时,算作他的思考时间。

不过这一天,沃勒没有出去散步,大约六点半,斯皮德推门而入,“睡得好吗?伙计。”

“还不错,不过我想应该换一片海滩散步了,”沃勒背靠窗子,双手撑在环形阳台上——左手自然又戴好了手套,“那么,伙计,你睡得怎么样?”

“喔……别明知故问好吗?”斯皮德拉了张座椅过来,就坐在钢琴边上,“你给我添了麻烦,不是吗?警察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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