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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银行崩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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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的容貌在杂志什么的见过了,我想认得出来。要是走到柜台前来,看见了我会打招呼的。”
“明白了。那明天见。”州波只简短地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说话的只有芹泽,州波几乎不发一言。不过,芹泽的计划就这样迈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可尽管如此,事情也进行得太顺利了。虽然是在按计划行事,但州波同意见面答应得过于干脆,这反倒让芹泽放心不下。
“再加点怎么样?”好像换了个新的吧台服务员,比刚才那位稍年轻一点的服务员看见酒杯空了便招呼道。
芹泽被拉回到现实中。加了第四杯的苏格兰威士忌,一看手表,已经八点五十六分了。太晚啦,嘴里咕哝着,芹泽抬起脸来。
就在这时候,似曾相识的香气扑面而来,比人的气息更早一步包围了芹泽。决不只是芳香,而是骨子里头有着强烈主见的那种香气。
不由得回头一看,有吉州波就站在眼前。可能是从公司直接来的。上身穿一件有光泽的灰色短外套,面料是用极细的麻丝织成的,下着紧身长裙,外套内还配了条柔软的葡萄色丝质衬衫。芹泽立刻从吧椅上下来,站在柜台前。
近距离看到的州波,皮肤白得惊人,宛如没有血液流淌的白瓷人。用手触摸的话,真会让人凉爽不已的,芹泽想道。或许是因为有那么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吧。
齐肩的黑发,在吧台聚光灯的照射下倾泻着熠熠光彩。
“是芹泽君吧。让您久等了,实在对不起。”州波说得飞快,用过于恳切的语气为自己的迟到赔不是。她挺着腰,眼睛直勾勾地对着芹泽的脸。不过那表情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是张完全控制住感情的脸,芹泽想。不由自主看傻了眼的芹泽慌忙低下头来。
“啊,不。哪儿的话,百忙中对不起了,还突然叫您来。”
听上去自己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芹泽告诫自己要镇定,决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不安,必须始终站在优势地位进行谈话。为了不随着州波的步调转,他决定慢慢地,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首先取出名片,边自报家门边递给她。州波接过芹泽的名片,看了一会儿,却不想拿出自己的名片。
“那个……”
芹泽用眼睛催促似地看着州波。
“实在对不起。我,私人时间不带名片的。”州波正颜厉色道。芹泽无言以对,怃然不悦地站在那儿。州波的言辞确实彬彬有礼,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震撼。听上去似乎在特意强调,不打算跟芹泽有不必要的进一步交往。要那么警惕吗。
看见州波随随便便地将名片插入上衣口袋里,芹泽就想好歹先在吧椅上坐下来,于是拉开自己身边的吧椅,理所当然似地要让州波坐下,但州波却好像完全不予理会地说道:
“走吧。”
“欸?”
还来不及问去哪儿,州波却又抢先一句道:
“在这儿太显眼了吧?”
“哦。”不由自主这么答道,马上就嘀咕自己的声音响得太愚蠢了。然而州波依然面无表情,默默地朝楼层深处的方向走去。芹泽慌忙拿了账单,在靠近入口处的柜台付清酒钱。
急急忙忙追随州波后头上了电梯,州波毫不迟疑地摁下四十九楼的按钮。
“那个,要上去吗?”
芹泽本以为理应会下楼,离开这家饭店。
“就在我的房间谈吧,好吗?”
州波直视着芹泽,脸上毫无表情。与其说是征求芹泽同意,不如说是一副不容分说的命令的神情。事态意想不到地发展,芹泽已经完全没了思考的余地。
恐怕这就是州波的计划吧。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将一个男人请进自己在饭店的房间。这便是州波的行事方式,芹泽觉得终于看到了州波的本性。
“好啊,当然。”尽量若无其事地答道。他甚至想说这正中我的下怀。然而,电梯每上升一层,他却感到心跳越来越厉害。这种悸动在耳朵内引起了共鸣,芹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连这吞咽的声音都似乎响彻了整个安静的电梯。
芹泽觉得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不安。暂且要冷静,在这里只能随着对方的行动见机行事了。这就需要弄清州波的行动意图,芹泽多次告诫自己。
电梯在四十九楼停下了。好像等不及开门,州波便往前跨了一步,引导芹泽到了自己的房间。
“请。”打开房门后,州波随即催促他先进去。芹泽刹时踌躇起来。
“请吧,进去呀,谁都不知道我在这儿租了间房,所以这里谁也发现不了哇。”
真如她说的那样就好了。只有跟州波两个人的话,至少腕力不会输给她。芹泽一走进房间,州波自己也立刻跟在后面进来了。关门声听上去大得异乎寻常,应该是自动上锁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进来了。
现在,只有自己和州波两个人呆在这上了锁的饭店房间了。这个念头让芹泽倍加紧张。
在柔和的琥珀色灯光下,被带着往前走去,刚走进房间里头,芹泽便不禁喘不上气来了。
好漂亮的夜景。向外稍微突出的玻璃窗,有打通芹泽公寓两间房那般大,窗外那一面,是广袤夜空下辽阔的关东平原。那夜景让他看得着迷,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要做什么了。
“请坐吧。”
芹泽立刻被州波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房间相当宽敞。里头角落里摆着大写字台,那上面有两台连着显示器的个人电脑和传真机,而且,大概是直通哪里吧,还并排着两部电话机。简直像个办公的场所。芹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四下里仔细观察了一下。至少没有其他人在的迹象。
州波拿着两杯红葡萄酒来到被让坐在沙发上的芹泽面前。
“对不起,只有这个。”州波说着把酒杯递了过来,或许是心理作用吧,看上去比在会客室见到时更随和些了。脸颊隐约泛点红晕。
“谢谢。”
可能看了夜景的缘故,芹泽稍微镇定了些,他道了谢伸手接过酒杯。
“我想马上看看明石君托您保管的给我的那封信。那,是什么样的,是文件呢,还是软盘或光盘那样的?”州波开口道,好像连一分钟也等不了的模样,满脸露出交出早该交出的东西,完事但愿立刻消失的神情。终于要动真格了吗,芹泽想。
“您也听明石君说过了吧,那件事?”
州波直视着这边,想用眼睛确认。所谓那件事指的是什么,芹泽心里没底。不过,必须装着知道的样子,现在不能被察觉是撒谎。如何岔开话题呢,他拼命绞尽脑汁思考。
“欸?嗯,当然全都听明石说了。”
芹泽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是吗,以为可能只有我知道,那样的话,是早就说啦。可您认为严重吗?”
“严重?嗯,哦,确实是严重的问题。”
为了能竭力保持自然的表情,芹泽高度集中注意力。然而越想心跳越加速。
“那么,那个,给我的信在哪儿……”
州波的话题又回到了信上。当然,并没有那样一封信。不能让州波明白这一点,芹泽故意显出悠然自得的样子改变了话题。
“嗯,马上就拿出来啦。可这夜景也太漂亮啦。”装着被窗外扩展开去的夜景吸引住了似地,芹泽有点夸张地赞美道。让州波的关注远离那封信,哪怕再多延长一秒钟也好,这期间必须想好下一步的行动,“一到了这里,就不由得想起纽约来啦。我也经常到刚才的会客室来呢。能感觉到一点在曼哈顿那样的气氛吧。”
芹泽躲开州波的视线看向外面。
“这里跟纽约完全不同呀。东京跟纽约一切全都不一样。”州波一吐为快地说道。可能相当讨厌东京,芹泽突然想到。不过,不能随着州波的步调转,他马上又改了念头。
“也许是。可明石正是看着曼哈顿那样的夜景,自个儿跳进那夜景中的。尽管看到了这么漂亮的夜景,却还是得选择死亡,那么痛苦,在痛苦什么呢。”
州波也是满脸想不通的神情,默不作声。
“是的,季节也跟当时不同,那是十一月的寒冷夜晚呀。那天晚上,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想到这现在都受不了。”州波那脸上所显露出来的任何变化他都不想忽略掉,芹泽又继续道,“当时我碰巧去纽约出差,那家伙死前一个晚上还一块喝酒来着。那时候,断不能感觉到那家伙在想死。事实上,当天中午那家伙还给我打电话。仅仅在自杀前的几个小时哪。”说着又看了看州波。但是无论怎么抛出话引子,州波都决不开口,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与其说在看夜景,似乎更像在一动不动地瞪着窗子对面的什么。或许芹泽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看着她侧脸的时候,芹泽非常生气,他认为不能原谅州波的过分冷静。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对他明石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对明石的自杀,为何能坦然到如此程度呢?这么一想,芹泽不管怎样都想看看州波不知所措的狼狈样。他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撼动她,设法让她乱了方寸
“你不是跟那家伙在一起吗,丝?”
州波吃惊地转身对着芹泽。
“为什么,那么叫?”
“上星期在纽约见到把你叫做明石夫人的人啦。”
“咦?”
诚如所愿,州波显得很不安了。在纽约的饭店里,那位男子所说的叫丝的女人果然就是州波。
“最后见到明石时,也听那家伙说到你了。”芹泽细细咀嚼着心里的不痛快道。州波用锐利的目光还了芹泽一眼。
“怎么说的?”州波问道,脸上隐约看得出在害怕什么的迹象。明石说了什么,要那么担心吗?现在还这么问,是为什么?芹泽霎那间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了优势地位上。
“说了你的事,说你是比谁都更亲近的人,还说你是一直在支撑着他的人呢。”芹泽说道,对明石充满了无限的同情。州波仿佛听到了意外的事情,看上去有点张皇失措的样子,然后就这么背过脸去。芹泽细心地注意着州波的反应,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是这女人让明石说到这份上,让明石那么确信无疑,不是在有计划地利用他吗。既然如此,为什么此时此刻还会有那么错愕的表情。芹泽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憎恶之情就像沸腾了似地越来越高涨了。
他想质问眼前的州波,为什么把明石逼迫到那种地步?他想抓住州波的双肩喊叫,为什么必须弄到那种地步?芹泽拼命克制着现在就想要站起来的自己。
州波的后背始终都一动不动的,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在哭吗,突然想到。她的脸,当然还有眼泪,从这个角度都无法看见,但州波的全身仿佛都在呼喊。
“如今才痛悔已经太晚啦。”好像不屑一顾似地说道。自己的声音冷淡得叫人发抖,在屋里回荡着,芹泽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非常冷酷。
“……是,啊。”州波的声音似乎很微弱。 。。
第五章 报复 第二~三节
2
秘书告诉她有个叫芹泽裕弥的男人打来电话时,州波就想,终于来了。知道明石最后是将寄给自己的信托付给这个男人时,她确信明石果然是在帮助自己。
“想马上就见面,把这信交给您。”
只要在电话里谈一下,就知道芹泽是个诚实的男人,正如明石所说的。这下子有救了。想到这,州波就很兴奋。
叫做芹泽的男人,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和自己分担相同感受的人了。好不容易才能见到这男人。若是芹泽就一定能理解自己,于是好好守护着那天以来州波一直在不断寻找的东西并给她送来了。
很想早一刻见到明石临死前交给自己的另一件东西。只要有明石交给芹泽保存的那份资料,所有一切就都可以得到证明了。这么一来,州波的计划就准保能实现。
这下子明石的死不会白白了结了。而这件事州波无论如何都必须取得成功。
第二天,州波就这么撇下积压的工作,从会议上中途开溜,急忙赶往园林大厦。一到会客室,马上便认出芹泽的脸了。认出果然跟上次在惠比寿见过的是同一个人时,她就想为感谢明石而干一杯。
交接明石所托付的资料必须严守秘密。为了让计划获得成功,对任何人都不可泄漏。在一切都公布于众之前,到最后的最后都要和任何人的眼睛隔离,必须小心为意。
将芹泽请到自己房间来没遇到阻碍。因为对州波而言,芹泽是跟明石最亲近的存在,也许可以认为几乎等同于明石,甚至产生了明石改头换面来到身边的错觉。
在会客室跟芹泽见面时很紧张,还有一种终于找到正在寻寻觅觅的东西的喜悦。不过,随后就将面临计划的最后阶段,州波得比以前更加谨慎。
离开会客室搭上电梯,刚走进房间,心情就放松了。芹泽果然是如想像的那种男人。只是比起旧照片所见的印象,实际的他个头更高些更瘦点。头发比上次见到时长多了,戴了副黑色的细金属框眼镜,脸部整体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深藏青色的双排扣西服套装,打着小结的印花领带,并不土气,但比起明石来更显得质朴。
只见过一次面,却从一开始便感到亲近,是在明石那儿几次看到的旧照片的缘故吧,也许更有多次听明石讲过那往事的缘故。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的故事,是明石比什么都喜欢的话题。
因此,当芹泽开始说起明石的时候,州波格外冷静不下来。明石在临死之前将州波的事告诉了亲密的朋友,这个事实似乎就那么深深地铭刻在州波心上了。明石向谁吐露有关州波的存在,那恐怕空前绝后,一定只有这芹泽一人了。
是在最后的关头,只对最珍重的亲密朋友留下话,把对谁都必须一直隐瞒的州波这个人告诉了他。由芹泽亲口转告给自己的口信,就这样变成了明石本人的话语,是现在赋予州波勇气的力量。
获悉明石死讯的瞬间便冻结的,直至今日还堵在州波胸口的大疙瘩,似乎急剧地融化了。
从明石离世的那天开始,不,准确地说是在此之前两天,因为要出差,明天即将出发前往法兰克福的州波,在曼哈顿的饭店房间里跟明石道别时以来,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扛着的。这一切,现在由于通过芹泽之口转述的明石的遗言而冰释了。
眼前站着的,是托身于芹泽的明石本人。此刻明石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灵的解放,可以放心了。可能的话,真想借用芹泽的胸膛,让眼泪淌个够,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倘若如此,该有多快乐啊。
幸好,芹泽似乎了解明石告知的所有事情。今后得到了芹泽这个强有力的协作者,过去一直孤军奋战的任务就可以跟这男人共同分担了。州波觉得过去捆绑自己的东西渐渐解开了。
芹泽已经站起身来到自己身边,她都丝毫没有察觉到。突然被抓住肩膀,州波一回头,芹泽的脸就近在眼前。
3
倒下去的,是州波自己。
芹泽想说不管是抱在怀里,还是推倒下去,自己都无法判断。州波仿佛要自个儿倒下去似地,不,不如说是想诱惑芹泽,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无论如何正在兴头上,两人都迈不开脚,就这么叠在一起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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