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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银行崩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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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啊,数据资料或缩微胶卷之类,所有一切全都寄存在那边的保管业者那里了,清单交给你了吧,好好找过了吗?”
“是,当然是找过了。跟客户的记录大多找到啦。只是,我们本身的银行账目,以及跟子公司或关联公司之间的交易记录里,好像欠缺了一部分……”
是让持有数据资料保管合同的业者提供了全部保管清单来清查的,所以估计没有漏洞。
“你!那样简直……”本多不禁厉声道。周围的人们都注视着他们俩。意识到了人们的目光,本多慌忙压低声音道,“……简直像在说我疏于保管了,不是吗?”
声音是小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没有变。高仓觉得只好这么算了。
“不不,我没有那种打算。以为大概是我的找法不对头,可问了负责人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心想什么时候大藏省或金管局来检查时搞砸了就不好啦。只是以为问问本多君就明白了……”
高仓自己打圆场了,本多于是暂且收兵。
“因为美国人可不像日本人那样丁是丁卯是卯呗。在那边当上司管理不善可不行。只要稍微和颜悦色一点那些家伙马上就想要偷懒。你也不能不当心啊。”
这次可不光在说是因为高仓完全没有管理能力了。高仓觉得任他这么说下去还会惹一肚子气,便决定换个话题。
“是的是的。还有一件事,前些天纽约市警察局有人来我们分行啦。是去年秋天银行职员自杀的事,说是想再问一下。”
本多明显变了脸色。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心神不宁了吧,于是故意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吗,现在?”
“关于那个明石君的事,我又完全不认识,所以问了也没法回答呀。而且知道当时情况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是吗。不知道纽约市的警察到现在还想来问什么,那个案子已经都查完了,断定明石君完全是因为个人的缘故,病发而自杀的。你大概也知道得很清楚,银行这种地方,不单是我们,职员自杀之类不名誉的事绝对不能声张出去,这可是常识呀。”
“那是自然的。只是很想了解那前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心想要是有机会跟本多君说上话,能不能详细请教一下那些事情仅供参考呢。”
“是个相当神经质的人呗。因为儿子要参加升学考试连老婆也一起回了日本,过着单身生活好像经常闷闷不乐的。工作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也没有其它原因,所以恐怕道貌岸然的人就是会招灾吧。为了消除孤独最好要懂得适当娱乐一下的,你说是吧。不过我可是避免干涉行员私生活的。那天,他一直工作到傍晚才离开银行,跟往常完全没什么不同。这可没有错,这情况当时的同事们都作了证词。我虽说怎么也是个上司,可离开银行后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本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看着高仓,那神气像在说,还想要问什么。
“是吗,明白了。只是……”
“只是什么?还有什么吗?”本多又大声叫道。这下子那声音好像传到会议主持人耳朵里了。
“喂,高仓君,你们两个刚才起就在那儿嘀嘀咕咕的,是对观看行长的记者会有什么不满吗?”森副行长对高仓厉声喝道。董事一班人的脸齐刷刷地都转向坐在末席的高仓。高声说话的是本多,被点名的却为何是高仓。
“不,没那种意思。只是……”
高仓情不自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是,什么呀?”
森的脸上仿佛在说,我可一句都没听漏了。
“以我的立场,说这种事太冒昧了。”高仓一着急说走了嘴,立刻就感到后悔了。可是一言既出,已经下不来台了。必须掩饰说跟这会议有点什么关系。高仓的脑筋急速运转。
“听说跟梅森&;#8226;图拉斯特银行确实达成了广泛的一致意见,到了在报纸上公布的阶段。但是又听说,有关合同内容的细则,两家银行之间还未必能什么都确定下来。可媒体却已宣传到那份上,这不是会给对方留下相当不好的印象吗……”
在国际商务领域,倘若一心要把自己一方的习惯或安排强加给对方,就可能遭遇意外的陷阱。觉得是个好机会,就想要说说这件事。
“你这无谓的担心思路倒是对的。跟对方的最高层谈得很顺利,所以被人说三道四的事情什么也不会发生。”森副行长以势压人似地说道。高仓始终就在那儿一直站着,本多得意洋洋地投来了一闪一闪的目光。
“我想诸位也都十分清楚,这次的事情对我们行来说将面临极为重要的关口,老实说,是银行创建以来的非常时期。因此……”
这时,森副行长抢过一开始便说得含混不清的樱井行长的话头,在一旁插嘴道:
“这次的事情,跟梅森&;#8226;图拉斯特的资本合作本身并非目的。这一点大家可能也非常清楚。我们今后必须紧急筹措二千八百亿日元的资金,用它来处理不良债权,无论如何都要承担起在本期内完成清偿的重大使命。而且这回资金筹措成功的话,海外一直议论纷纷的我们行自有资本的比例便可以提升不是百分之二就是百分之二点四。然而显而易见的是,即便为此发行从属债或优先股,照目前的康和银行,很遗憾资金的筹措也将很难进行。要是有关联的金融集团,那就可以期待相互支援了,可我们是自成体系,所以指望不了。正因为如此,就有必要跟优良的外资银行合作,利用他们的名声。”森副行长说到这儿便暂时停下话来,扫视全场,等到确认全体董事一个个都点头首肯后,才继续说下去,“真正的目的,是恢复我行的信用。直截了当说吧,就是需要有正当的理由以接受外部提供的资金。过去,我们行不管在哪儿都有资金提供者。然而眼下这种时代,那方面就很不如意了。那么,今后不管是外资还是什么,哪怕只是形式也成,都必须得到强有力的后盾,让人们相信已经完全恢复了信用。不管现状是债务超额多少,只要资金的流动不停止,就没有问题。”
只有森副行长的话音响彻了变得鸦雀无声的整个房间。
“所以即使是我,在一班记者面前也是要把取得丰硕成果作为目标的。会见后股价上涨,出现了讨论提供资金的动向,这些都是证明吧……”
樱井好不容易才插了这么些话。明明是行长,却说得犹如辩解一般,高仓想。
“是啊,高仓君。正如行长说的。你不在东京,所以认识不足。对我们行所面临的情势危机意识不够。”跟懦弱的樱井行长正相反,森副行长则是不容分辩地指责道。
“不,那不一样。正是因为有危机感,此时惹恼梅森&;#8226;图拉斯特银行的人不是很不利吗……”
为什么不明白这一点,认识不足的,正是你们自己。高仓想这么说,却又噤声无语了。
“别说丧气话啦。不知道梅森&;#8226;图拉斯特银行是否全美一流的投资银行,可这里是日本。而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日本构建了百年历史的名闻天下的康和银行啊。不可想像就必须那么看外资银行的脸色行事嘛。直到稍早前,从哪个角度看也都是划在最高等级的最优良的银行。”森副行长继续说道。
“现在已降到3B减,这就是现状。所谓3B减,就是被认定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重建。”
非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不可,高仓很想这么说。已经不是沉醉于过去光荣历史的时候了。何况,甚至还让目前悲惨的状况复杂化,这不是在那个光荣的年代里肆无忌惮猛冲的鲁莽无知而狂妄自大的蠢蛋吗,可是高仓没有勇气说到这份上。
“你,说话当心点!”森副行长大声喝道。樱井行长在一旁调和似地用手制止了。
“算了算了,森君也别那么激动。高仓君,这情况都十分清楚啦。甭担心,跟梅森&;#8226;图拉斯特的头头们都谈妥了,没问题。就算那边对此说了什么,也已经有另一家银行的另一桩交易找上我们了。”
对这意想不到的一句话,董事们开始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了。事实上谁都还没听说过。为了安抚难掩不安的董事,樱井要求坐在身旁的山田常务作些解释。山田点头致意后缓缓站了起来,用事务性的语气开始作说明。
“原以为还不到公布的阶段,但因为这种情况,就给坐在这里的各位说一下。实际上,目前通过美资的咨询公司,仍旧是跟美国的银行,正在提议进行另外一项合作。对方是法斯特美洲银行。如你们所知,这是一家立足于西海岸,在全美也位列前二十名之内的超大型地方银行。”
“是什么,那个所谓超大型什么的?”董事中有人慢吞吞地大声问道。
“嗯,那是,那个嘛。”
谁都结结巴巴说不明白,于是会议室沉浸在难堪的沉默中。高仓一时冲动得都想咂嘴了。哪怕是站在城市银行董事的角度看也罢,连这种事都不用功就太可悲了。高仓禁不住开口道:
“说穿了就是靠着合并再合并,最近急剧扩大,实力猛增的强有力的美国地方银行。是相对于将梅森&;#8226;图拉斯特那样的大银行称作大型商业银行所使用的一种叫法,资产或利润增长率显著提升,资产收益率或自有资本收益率也都很高。不良债权很少,资产内容健全,比起跟大企业的交易,主要更着重于跟地方中小企业或个人进行交易。”
高仓的解释却反而引起相反的效果。
“什么,年轻轻的却不懂装懂,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虽然并非清晰大声的非议,但每个人都向高仓投来责备似的眼神。高仓立刻后悔了,不多嘴就好啦。
“诸位,请安静。”山田提高嗓门打圆场。
“好歹又有了一个备用的,这就更有信心了。”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句赞许的话。
“就是说要在梅森&;#8226;图拉斯特银行和叫什么来着,那个超大型什么的银行之间脚踩两只船啦。不愧是樱井行长。而且,要成为我们这种银行的合作伙伴,所瞩目的对象还净是一流的呢。”
董事们纷纷表达各自乐观的看法。
“请等一下。那么不诚实的做法没问题吗?美国是契约社会,严格地确认了条件,到签署完毕就可以高枕无忧啦。却单方面地同时跟别的银行进行谈判什么的,这要是让梅森&;#8226;图拉斯特知道了该怎么办?”
高仓这回可不想再沉默了。太无知,也太乐观了。而更成问题的是,这些人本身对此却全无知觉。
“说起来这个项目本身不是还有重新检讨的余地吗?这么专等别人替自己干,我不想说是权宜之计的蹩脚把戏,难道再没有其它重建康和银行的道路吗?靠我们行自己的力量积极处理不良债权的新方法难道就找不到吗?将成了呆账的贷款债权证券化卖掉,不用交给别人的方法还是有的……”高仓开始说道,这时本多突然站起来打断他的话:
“说什么呢,你?这个项目哪一点是蹩脚把戏!”
声音大得响彻整个会议室。本多还装腔作势地近距离指着高仓。
“对不起,言重了。只是我……”高仓一时语塞。
“高仓君,你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并不是要依赖什么外资银行之类的。只是要趁这个机会稍微利用他们一下。”森从远处的坐位上提醒道。
“森副行长,虽然像是顶嘴了,可还是想说,这件事本身有问题。美国的投资银行都是专业的赚钱集团。如果小看了它,就有可能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打算利用却实际上是我们被利用,被敲骨吸髓了。”
高仓想呼吁大家清醒。
“对副行长可太失礼啦。你究竟懂什么?虽然不知道是MBA还是什么,充其量也就是在海外分行工作了几年,便以为什么都懂可就大错特错了。”本多迫不及待地厉声道。
“可是你知道美国的投资银行,这几年对破产的金融机构或事业法人都一再进行相当下流的交易呢。表面上是以可能要帮助客户解决财务问题的态度去接近濒临死亡的交易对象,很快就会给你推荐资产负债表外的买卖或组合复杂的方案等。给你介绍高收益高风险的债券,或有利举债经营的选择权,还有与互惠信贷密切相关的可应付结算的金融产品,帮你做虚假结算。”
“瞧,要是能帮我们粉饰一番应付结算,不就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幸运吗。”樱井行长天真地插了一句。
“可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不能断定是为了救助客户,所以很成问题。”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一句话,就是为了赚钱。这种组合产品若是跟普通金融产品的销售作一下比较,同样的面额就将给他们带来几十倍有时甚至是上百倍的收益。这种高风险产品即使事与愿违,实际造成客户经营状况进一步恶化,他们也决不会在乎的。但愿大家能了解他们彻头彻尾的重商主义,高仓想道。
“对于购买了他们自己推荐的高风险产品而经营危机进一步加深的企业,,他们接着采取的行动就是再介绍吗啡似的产品。现在好像叫做救助债,犹如彻底镇痛的麻药一般,所以毒性也高,迟早很可能就会要了命。”
“别说不靠谱的话!”本多用憎恶的声音打断了他。但高仓已经豁出去了。
“再继续这么打吗啡的企业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他们就会派来律师、资产管理人、经营顾问等一些顶着好名声的秃鹫,吸尽骨髓的。要说这种事,好像还没在日本流行,可在美国,实际上……”
“行长,没有必要听他这样胡说八道。”本多再次大声说道,“因为第一,我们并不买那种为了粉饰的组合产品。我们始终只是借梅森&;#8226;图拉斯特的名字,才容易从别处筹措资金。跟高仓君说的那种案例完全不同。”
“可这就是美国投资银行的真面目。因此我想说的是,想得太天真就会有危险。我现在说的这种实际案例,是在美国投资银行工作的朋友直接告诉我的。”
“那不是矛盾吗?假如现在你说的是真的,他就不该那么坦率地对我们这种可能成为冤大头的日本本土银行说实话吧。别胡说八道啦。”本多似乎觉得正中下怀,便气势汹汹地说道。
“不,是真的。我有个在美国投资银行工作的美国朋友,跟他在互联网上互相交换金融市场信息的论坛上认识的,我亲自详细问过他了,所以错不了。”高仓将去纽约赴任前结识了朋友的事说给大家听。
“什么呀,那个互联网上的论坛?”从哪儿传来了询问。
“互联网上有个美国几家证券经纪公司共同提供的空间,是个每月只要缴纳一点点会费就可注册的主页,可以从各个方面获得有关外汇或债券等市场最新信息,很宝贵的。那上面就有会员们可以交换意见或信息的论坛,总之就是网上聊天的角落。从事市场交易的人们从世界各地加入其中,时常有各种不同的意见在争论,不管在哪儿一提问,就总有谁会给你回答,就可以了解不同国籍或立场的别人的看法,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呢。”高仓尽量挑选通俗易懂的字眼儿加以解释。
“网上聊天是什么?”不知是谁很客气地问道,马上又听到其他什么人小声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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