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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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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时候哥哥交给我保管的东西。”
“既然都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胡说,这是爹娘的遗物,咱俩一人一块儿,我要两个在身上有什么用?”
“可是,我……”
“你是皇濯逸,是我皇月的哥哥!”小月难得大声地和濯逸说话,然后声音变小,“怎么可以说什么资格不资格,配不配的啊……你是我哥哥……”
“……好,我收下。”濯逸沉默了半响,接过手环。
“永远都是……”皇月干脆又从濯逸手里拿回手环,亲自戴在他手上系了个死扣儿。
“嗯,太好了。”濯逸笑。
气氛被他俩搞得很煽情。
听对话也明白几分。以濯逸的性格,大概是去“那里”时,把那玉坠给了皇月吧。
他总是外表神情满不在乎,又时时刻刻有自我厌恶,微言自嘲。
“十八岁快乐。”我举起木瓜汁,打破颇为阴沉的气氛。
“快乐。”濯逸举杯。
“快乐!”皇月开心的叫。
从十八岁开始,重新过活。
要快乐!
虽然没有蜡烛,但我还是按着濯逸要他许了愿。
切了不地道的蛋糕,在我挑头儿的情况下,三个人相互抹了满脸满身的奶油。
气氛熏陶,一杯一杯的木瓜汁,我竟也喝出醉醉的感觉。
死命护住一块没被迫害的蛋糕,打算留给莫靖离。
因为这次的大梨糕真的很好吃。
也算是他这几天来陪我东跑西窜的慰劳。
终散了筵席,濯逸和皇月也都回去休息。
管家老头遣来下人,收拾杯盘狼藉的残局。
我端着还顶着几颗樱桃的蛋糕,又打开了一坛木瓜汁喝。
眼前一个个人晃来晃去,看得我烦,迷迷糊糊地深深思考。
“小公子啊,天晚了,早点休息吧。”管家老头今天是不是笑得很开心啊?
“嗯,我爹呢?还没回来?”
“老爷刚回府不久,应该已经休息了。”管家老头你耍我啊,刚回来不久?就休息?你少跟我打太极!
“哦,那我去找他。”我端着大梨糕就往园子外跑。
“小公子!老爷他……”
我管你在后面乱叫,今天我就是要莫靖离把这蛋糕吃下去!
什么回来了?根本见不到人嘛!
我连书房都去了,就没他莫大人的影子。
我找!
反正莫府就那么大,还怕找不着你?!
我溜达来溜达去,不知不觉溜达到一片竹林里。
靠!太扯了吧!
莫府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过了竹子林,是个普普通通的走廊。
顺着走呗。
啊,前面房间里有亮儿。
推门,进。
里面有张床,床上有俩人。
看见我,俩人都僵在那儿。
瞎子也看得出来,两个人正打得火热。
女的不知道是穿的衣服少啊是怎么的,一颤一抖的。
还瞪着俩大眼珠子瞪我,跟见了鬼似的。
男的挪开和她的距离,拢了拢衣衫。
“你怎么……”
“你……你……你出去!!!”那男的还没说完话,那女的就叫。
“……”这女的长的还挺漂亮的,是谁来着?
“你……你你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非常生气。抓过身边的衣服挡着自己还算不错体型。
“……”我没理她,脚也没停下。
“老爷,他……”他用手指着我,声音一下子嗲了好几个加号儿。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男的衣襟微敞,长发披肩,语气有点暴躁。
“啊,爹。”没错,这人是莫靖离。
“算我一个怎么样?”我笑着走过去,这好像叫3P来着。
“你胡说什么!”莫靖离站起身,直冲我走过来。
“你……你太没规矩了!”那女人又叫,“太放肆了!”
“好吵。”我躲着莫靖离走,一个趔趄,手里的蛋糕一扬,全都丢在她脸上。
啧啧!真是浪费了阿琴阿画终极奥意的功力打出来的奶油。
“哇啊啊啊啊!你……你这是……”她俩手又擦又抹,挺漂亮的脸却显得狰狞难看。
“你闹够了没有!”他好大力的抓着我的手臂,连拖带拽地把我拉出房间。
“疼疼疼!”我挣开他的手,“你那么用力干嘛啊?!”
没走两步,我就停住脚。
“我还想问你要干嘛!”他运了运气,“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疼死了,残疾了我要你好看!”
“你!”
“啊啊!我从来都不唱戏,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蹲下来不走了,走不动了。
我头晕。
“莫非,你喝酒了?”他蹲下摸我脸。
“你才喝酒了!”
“你醉了。”
“我没喝酒!!!”
“……我明明特意吩咐管家拿果汁给你们的……”
“木瓜汁真好喝!”
“非儿,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啊?想不想吐?”他用大手抚我的背。
“我刚吃完,吐个骨啊!”
“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他说话的声音都暴躁,顿了顿又说,“好好,不吐。”
“哥们儿你行啊!这样儿的漂亮老婆有七个啊!我那群兄弟看见了还不得急红了眼!”
“……”
“不过胸太小了点儿,这是你个人喜好?”
“……”
“我兄弟们都喜欢胸大的主儿,那才有感觉!你其他几个老婆不会都这样儿吧!”
“别说胡话了,我送你回去。”
“我还是比较喜欢常磐贵子、崛北真希那样儿的。”
“……”
“老婆多就是好,不同风味,风情万种。”
“你从哪儿学的,说话这么下流?”
“男人不都这样儿么?你敢说你柳下惠?还忍着呢吧!”我打趣儿的瞄了他那儿两眼。
“够了,你给我回去睡觉!”
“嘁,假仙!”
“你性格怎么这么烂?”
“本来就这样儿。”是你没看出来!
“你酒品真差。”
“我没喝酒!!!”我眯着眼睛,连睁着眼皮都觉得累。
“好好,你没喝。”
“懒得和你说话!”我走!困了。
“……”他跟着我。
“别跟着我!该干吗干吗去!”找你马子去!
“……”
“阿嚏!”我抱怀打喷嚏。
“……我送你回去。”他把外衫脱下来给我披上。
“……不要!”我还给他。
“莫非!”他加重了语气。
“我自己认路,你该干吗干吗去!”
“……”他叹了口气,又将衣服给我披上。
跟抱麻袋似的把我抱在肩上。他就剩下一层单衣,身体还冒热气儿呢,暖和。
我搂着他的脖子,大大感叹“有爹真好”——省得走路。
“喂!”
“又有废话?”
“今天是濯逸生日。”
“嗯,我知道。”
“我们做了蛋糕。”
“嗯。”
“阿琴阿画武功真好。”
“嗯,我知道。”
“木瓜汁好喝。”
“嗯……”
“濯逸很高兴。”
“……嗯,好。”
“小月也很高兴。”
“嗯。”
“肥肥也很高兴。”
“……嗯。”
“我之前也很高兴。”
“……嗯。”
“可你把蛋糕毁了,我不高兴!!!”
“……是,是我不好。”
“你敷衍我?!”
“……”
“你都不好好听我说话!!!”
“……”
抱着我,他的步伐稳重轻盈。一路上跟他说话,他都“嗯”呀“啊”呀的敷衍我,这人真没劲!
大概是回了我的院子我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拉着被子蜷成一团儿。
“你们晚上喝的这个?”他拿起我桌上一坛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管家老头说这木瓜汁新鲜,我留下一坛没让他们拿走。”
“你喝了不少。”
“好喝。”
“来,喝点儿水。”
“不喝。”
“喝点水再睡。”
“不渴。”
“听话!”
“你谁呀我就听你的。”
“我是你爹。”
“你不是。”
“那我是你谁?!起来!”他把我揪起来,一手搂着我。
“我不是莫非。”干吗口气那么差?!你不是我谁,是我身体的谁。
“我看你是醉懵了!”
“我没喝酒!!!”
“……好了,喝点水,算我服你了。”他又叹气。
“嘁,拿来。”咕咚咕咚,喝完倒下睡。
“非儿。”
“……”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撩拨我的头发。
“没有,热得慌。”
“好,今天是我错,我态度并不好。”
“知错就好。”
“那,你们今天晚上玩得怎样?都吃了些什么啊?”
“一般的菜啊,还有蛋糕……嗯唔……你没口福!”
“就这些?”
“木瓜汁,好喝。”
“……你以前喝过酒么?”
“喝过。”
“然后呢?”
“没然后。”
“你干嘛啊???”他撂我裤腿,可我懒得动,都没跟他小挣扎一下。
“疼不疼?”
“不疼。”他按着我的大腿,穴位?
“不疼?”
“疼疼疼!”
“疼?”
“废话!你那么用力,不疼也疼了!”
“……”
“你以前吃东西有没有忌讳?”
“不知道。”
“伤风感冒呢,和别人一样么?”
“不知道。”觉得脸在发热。
“有没有经常性的……不舒服之类的?”
“……你有完没完啊?不知道!”烦死了,我困了。
“怎么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知道的?”他声音高了几分。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之前14年我怎么过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声音又比他的大了几分。
我拉过被子抱在怀里,转过身躺着。
“非儿……”
“……”
“……是爹不好。”
“……”
“我……”
“……我想回去。”
“……回去?哪?”他俯身过来。
“我的地方。”
“你宁愿回去那种地方,也不想和爹生活在一起?”他的声音变沉。
“……可回不去。”什么“那种地方”?我的世界比这好多了,就算没爸疼,我还有妈疼呢!
“……”
“你变态!仗着我孤身势弱对我大吼大叫……”
“……这里是你家,别说什么回去不会去的……你能回去的地方,不是这里么……”他摸我的脸,轻轻的曾来曾去,手背很细,可是手掌上有茧。
“态度变来变去,开始都不甩我,后来又好么眼儿的对我温柔……”
“非儿……”
“你他妈的是浑蛋!”
“你怎么这么爱说脏话?”
“我高兴。”
“好,是爹的错,爹不好。”他低头亲我的脸。
“本来就是你不好。”我嚷嚷。
“是爹的责任,害你过的那么辛苦。”
“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他亲我的脸,温温的,然后嘴对嘴,暖暖的。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僵了僵。
“乖,睡吧。”他摸摸我的额头,打算起身。
“不许走。”我拉住他的衣襟。
“非儿?”
“你是莫靖离,我是莫非,是吧?”
“是。”他躺下身,把我搂在怀里。
“嗯。”
“睡吧,我陪着你。”
“你走,不用你陪。”
“你刚才说‘不许走’的。”
“……我没说。”
“睡吧。”
“嗯……”
眼睛睁不开,睡吧。
眼皮沉死了,我虚呼着眼睛适应窗外照进来的光亮。
打了个哈欠。
啊嘶,都流眼泪儿了。
莫靖离连睡相都那么雅,头发散在一边凸显出一份桀骜不羁。
嗯,腰上怎么有点重?
哦,他的手搭在我腰上了。
不对……
我滕得坐起来,吓了一跳。
震惊一下,再镇静一下。
脑子里使劲儿倒带,回想昨晚的事儿。
我这一动,他人也坐了起来。
“非儿?”
“……”我用手捂着脑袋,努力想,这是虾米状况???
“不舒服?头疼?”
“……不对……不对……”昨天教濯逸骑二八大车,和皇月做蛋糕,大家一起庆生……
“莫非?”他摸我的头,然后离开床榻。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我端着蛋糕说要留给他,然后呢?然后是啥???
“来,喝下去。”他又靠过来。
“水?”我接过来,灌下去。其他的呢?我没印象啊?
“醋。”
“噗!!!”我喝下去的,又都吐出来了,“咳……咳咳!!!”
“没事吧。”他拍我的背。
“给我醋干吗???”我瞪他。
“解酒。”
“哈?”
“你头疼是因为宿醉。”
“嗯,我是有点晕……不对,我喝酒了?”
“不知道。”
“那你说我宿醉?”
“你昨晚上醉的不知东南西北,连白水和醋都分不清。”
“又是醋?嗯……我去跟你胡闹了?”我没记得我喝酒了啊,什么时候?
“……就算是吧。”他又倒了杯水给我。
“我没喝酒啊……”真没喝。
“你喝的是这个,记得么?”他拿起我桌上一个小坛子。
“哈?”
“这不是木瓜汁,是木瓜酒。”
“哈?”那我们不是都有喝么?为什么只有我有事?
“喝这种跟果汁似的东西你也能醉,以后不准沾了。”
“……你干嘛生气?”
“我没生气。”
“你没生气。”
“我没生气。”
“你……”
“起来了就穿好衣服吃早饭。”他接手我喝空了的水杯,摸摸我的头。
我点头,起来,穿衣服。
完了完了……我真的……完全不记得……
“这是冷笑话?”听完我的叙述和质疑,皇少爷毫不客气的吃了我一大片棋子儿。
“你冷?”我打乱了棋盘,黑子白子和成一锅粥。有点不爽他用我教他的词汇来说我。
“那种果汁……”看我耍赖,他懒懒的抬起脑袋。
“那种果汁我都能喝醉你很佩服是吧?”我替他说完后半句,他立马给了我一个赞赏的表情。
“拜托,后来我抱走的那坛是下人拿错混在木瓜汁坛子里的酒坛子。”感觉无力,我怎么总中彩票?
“那东西算酒么?”
“……”我也正纳闷儿呢。我以前不管喝什么酒从来没醉过,怎么就昨天犯病?喝的还是果汁似的东西……难道这是我特意的体质?
“你以前喝过酒么?”
“……嗯。”我是喝过啊,不知道“莫非”了。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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