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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挡不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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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您精心培育的结果。”王大为奉承着：“巧妹也老在我面前夸您呢。”
班主任就更高兴了，他夸奖韩巧巧在最近举行的模拟测验都在全校前三，区里组织的优等生冲刺比赛中，也总是前五名。
“这样下去，保送是不成问题的。”班主任夸下海口：“我很有信心。”
“那就太谢谢了。”王大为诚心诚意的在表示着感谢：“不久以后就是高考了，希望一切顺利，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就是性格太孤僻了，以前还好一点，这最后的半学期以来，越来越显得心事重重，老是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班主任搓搓被粉笔灰染白的手指：“希望家长配合一下，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以免影响考试情绪。”
“知道了。”王大为恭恭敬敬的向班主任伸出手去：“我这个大叔老是在外地工作，很少能有机会到武汉来，也很少能到学校来，巧妹的事给您添麻烦了，还得请您多多费心，让她平稳度过高考前的这段时间。”
班主任握住了王大为的手，他感到手心有硬纸片的感觉，他有些高兴了，知道那会是几张红色大钞，他将手抽回来，迅速的塞进了自己的裤袋，这样的动作做得十分熟悉，显然是常有的事情。
“你放心。”班主任满面是笑的回答：“那是我们老师应该做到的。”
王大为走下教学大楼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学了，所有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些鼓舞学生认真复习、迎接高考的横幅还在风中飘动，学生们自办的黑板报上居然喊出了“会拼才会赢”的豪言壮语，的确，高考就是对人生的第一次检阅。当年他似乎没有这样紧张过，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偷偷的带着杨婷婷，当然还有已经考上大学，回来度假的梁爽和樊钢一起去看了一部美国大片。
他静静的站在高三一班的教室前透过窗户向里面望去，他已经悄悄的来过两次学校了，也曾经这样悄悄地看见过伏案疾书的韩巧巧，只是一个背影，看得见柔顺的一头金发和高挑苗条的后背，那种柔美的感觉似乎依然存在。现在教室里空无一人，小女生的课桌上也和其他同学的课桌一样，摆满了书本和辅导材料。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操场里还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黄色的皮球在地上撞得砰砰直响。
他有些被韩巧巧的大胆和表露吓坏了，那还是去年的事，他来看小女生，却被小女生的两个女伴要求请客，于是就有了一顿绿茵阁西餐厅的西餐，女孩子高兴极了，韩巧巧只是开始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就和女伴嬉闹在一起，只是时不时地递过一个美丽的媚眼，给久别重逢的大哥一个感激的眼色，还有甜甜的笑容。
“我们先走了。”吃过饭，两个女伴马上开溜：“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巧巧和大叔就抓紧时间谈情说爱吧。”
他被那两个大胆的女生的话语吓得手足无措，而且还有些尴尬，他有些忐忑不安，不习惯单独与这个金发碧眼、明显带着欧洲人特征的小女生在一起，他借口结账就溜了出去，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完全不敢想象，那个漂亮的小妖女会在被中午聚餐的食客们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厅里飞快地凑过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她的红唇在他的脸上停留的时间很短，却印象深刻，那是一种羞怯而大胆的尝试，那是一个少女对所爱的人做出的表露，那是一种信赖和殷切的期待，还有怯生生的腼腆，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中，就连最热情奔放的李玉如也不敢这样，他真的被吓坏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吗？”他听见韩巧巧的低语：“大叔，这是我的初吻。”
“巧妹。”王大为如雷贯耳：“你简直疯了，这是什么地方？公共场所！你才多大？乳臭未干！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
“我的胆子并不大，我只是找机会让大叔知道我的心。”她的眼睛亮亮的，脸上红红的：“如果我胆子再大一点，就应该请大叔把我带到你住的地方去。”
“小妖女。”王大为变得结结巴巴了，他已经猜到了她想干什么，却依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大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的眼睛显示她说的是真心话：“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满足大叔的任何需求！”
他就只有目瞪口呆了。
他已经走到东湖路上，掏出香烟就想起那个拿着他的那个芝宝打火机的小女生。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躲避是否正确，他只是知道他不能让那对稚嫩的嘴唇再次吻上他的脸，不能答应那个漂亮的小妖女的潜在的要求，也不能任由心底的那些隐藏得很深的水泡向水面升起，那是一种危险的诱惑，那是因为那个小女生没穿文胸而露出的两颗粉色的小点，那是因为那张清秀而美的惊人的脸蛋，那是因为那副曲线优美、富于想象的粉肩，那是因为那双稚嫩的美眉、金色的长发。他只有选择躲避，理智上他需要这样，情感上却又恋恋不舍，谁叫他认识的是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小女生呢？
他想走过马路，走到搭着不锈钢雨棚的公交站去，一下子来了36路、19路两辆公交车，候车的人全都涌向敞开的车门，这就是中国特色，这更是武汉特色，武汉是个平民化的城市，低收入的家庭还是占绝大多数，挤公交车是他们出行的唯一选择，不会在武汉挤公交车，你就寸步难行，就如同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一样。
他感到了一缕目光的关注，也就习惯的四下望了一眼：不能再巧了，韩巧巧推着那辆红色的自行车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杨树底下。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美极了，他知道自己今生今世绝不会忘记那个瞬间：夕阳从小女生的侧面射过来，金发碧眼，把她那张稚气未脱的漂亮脸蛋变得更加美丽，而且显得更柔和，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段，修长的双腿，隆起的小乳峰，富有弹性的臀部，还有裸露的雪白的手臂，一条绿色的连衣裙被风吹拂着，面色的确有些憔悴，眼睛也有些忧郁，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小女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后来，他曾不止一次的对韩巧巧说过那个难忘的瞬间，那是用语言和文字也难以描叙的，他承认他当时有些激动，也有些冲动，那些莫名其妙的水珠悄无声息的又在从水底冉冉升起，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韩巧巧在甜甜的笑着：“大叔，找个时间，我们再来个经典再现吧。”
“真巧。”王大为笑笑，向着小女生走了过去，看见了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好久不见，怎么又哭了？”
“大叔又想这么悄悄地走掉吗？”她的眼眶里还在不停的涌出泪珠：“你以为你是徐志摩，能够轻轻的来，轻轻地走吗？”
“不是这样的。”他一边在衣袋里摸着纸巾，一边在争辩着：“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嘛，这不看见学校都放学了，以为巧妹早回去了。”
“是吗？”她顺从的听凭着他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依然在抽泣着：“大叔好像春节以后就来过吧？如果不是我记错了，一共悄悄的来过三次，是吧？那可都是上午，我可都在学校里，那有说明了什么呢？”
“你知道。”多少有些惊讶，他的手还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马上就要高考了，那不是怕影响你的学习吗？”
“其实是我应该问候大叔的。”她的眼睛在他的身上缓缓滑过：“大叔的事我也知道了，也听晓倩姐说过很多，晓倩姐和我的眼泪都快流尽了，晓倩姐和我还到宝通禅寺求菩萨保佑大叔，这也叫做飞来横祸吧。”
“谢谢你们的关心，已经都过去了。”他有些感动：“你已经看见了，我不还是老样子，精神开朗，心情愉快，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看见大叔，我心里的石头就彻底放下来了。”她的眼光柔柔的：“大叔吃了不少的苦吧？我和晓倩姐好几次想到某市看看大叔，又怕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添些乱子，尤其是晓倩姐，更是左右为难，恐怕大叔也会怪罪她的。”
“为什么要怪罪她，人家可是粉色佳人！”他在故作轻松：“真的没什么，所谓无官一身轻，平头百姓的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大叔。”她满怀期待在问着：“想过我没有？”
“想过，当然想过，不然我也不会跑来看你。”王大为沉默了一下：“其实，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做人总得现实一点才好。经过这次变故。回想起以前的一些想法和愿望未免有些幼稚可笑，我原本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和你晓倩姐说的那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有点良心的大坏蛋，却莫名其妙的有些脱离实际的野心，而且对某些感动和某些记忆念念不忘，这是危险的，也是自不量力的，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韩巧巧唱的是刘欢的《从头再来》，字正腔圆，声音甜美：“…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谢谢巧妹。”他真心实意的：“这点你放心，我本身就有些呆板，加上又在部队里磨练了几年，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和婷妹说的那样，冷血动物、铁石心肠，当然绝不会自暴自弃，我一定会从头再来的。”
“大叔想和晓倩姐分手，也是从头再来的一部分吗？”
“你不觉得那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幻吗？除了偶尔的风花雪月，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王大为望着在春光下舒展枝条的轻轻杨柳，还有如茵草坪，慢慢的回答：“与其以后两个人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把痛苦扼杀在萌芽状态。”
“我不赞成大叔的话，那不是什么海市蜃楼，而是实实在在的爱！而只要有爱，就能创造奇迹！”她说的很坚决：“我知道，晓倩姐也不会同意和大叔分手，如果大叔非要那样去做，只怕是会将晓倩姐推向万劫不回的深渊，你知道晓倩姐是一个傲气烈性的女孩，但谁也不知道她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事来。”
“你别替那个倩女操心了，人家是谁？人家是粉色佳人！”他有些无可奈何：“反正我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来如此。”韩巧巧脸色在慢慢的暗淡下去：“因为我最听大叔的话，所以大叔真的想像一个大叔似的关心我，想慢慢的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时间大概是在高考以后，我能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也不辜负大叔一次又一次的给老师的贿赂。”
他无言以答。
“大叔以后想怎么办？”
“组织上的审查结论还没有下来，我还得耐心等待。”王大为在解释着：“我会开车，我可以当一个的士司机；我也学过一些经济知识，或者开家小店；还可以给人家去打工，我会电焊、钳工还有水电安装，我总得挣钱养活自己和婷妹吧？”
“那我呢？”韩巧巧直截了当：“我可是大叔当着那么多的人承认过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人也总得养活吧？”
“巧妹，那句话你千万不要当真，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女人之类的话，我就是你大叔，你就是我巧妹，比婷妹还小的妹妹，这才是事实。”王大为有些严肃了：“你不是还有韩叔吗？亿万富翁的韩大小姐还会要我这个穷光蛋来养活？”
“那就谢谢大叔了。”韩巧巧淡淡一笑：“那么，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大叔不是还得为生计操心吗？现在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见个面，就让大叔和你多说说话吧。”他明白她冷淡的原因，但不敢说出，只是在努力争取着：“时间还早，我可以做最后一班汉光巴士回去，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可以陪巧妹吃顿饭。”
“不必了，那不是太耽误大叔的宝贵时间了吗？”她噘着嘴冷冷的在拒绝着：“大叔，你还是快走吧。”
117
117．4月30日20：02某市国际大酒店
“大叔，我知道你和老爸把话谈完了就想溜，是吧？”韩巧巧一把抓住王大为的手：“可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小妖女。”王大为感觉到她小手的柔软，还有她的坚持：“你现在学的和你晓倩姐差不多了，在家里就敢这样专横跋扈？”
“因为我最小！家里我最小，姐妹们里面也是我最小。”她扬起头一语双关的说着：“大叔就得迁就我，爱护我，宠着我！”
韩东方和林美玲全被女儿的撒娇逗得笑了起来。
“没办法，巧妹说的对，那就给小妖女五分钟。”王大为对一直在笑着看热闹的韩东方说道：“韩叔，您得找个人把您带来的中海公司的那些报表，数据和资料给我整理一下，我得带回去好好看看，对了，还有您那台电脑，我得查查历史资料。”
韩东方在点着头。
韩巧巧不由分说的把他拉进隔壁的一个单间，柔柔的灯光映照着房间里的床、柜、沙发和电视，空无一人，看来是为小女生准备的房间，安安静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有一股香气在流动。
“大叔的这些手段只能哄我老爸，别想花言巧语的骗我。”一关上房门，韩巧巧就把他逼到沙发上：“我清楚得很，大叔不同意接老爸的班，其实就是对中海公司不感兴趣，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为什么要骗韩叔？留什么后路？”他被她按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碰上你这个小妖女，我还有后路吗？”
“你就是给自己留有后路！”她的那张漂亮的脸就在他面前紧瞪着他，坚持道：“你就是用一些原因搪塞我老爸，还无中生有的编些莫须有的理由，就是想着万一有一天把我玩腻了，好轻轻松松的拍屁股走人。”
“这是说些什么话？”王大为不禁大笑：“你不是都看见了，你大姐和玉如姐喜欢你，你晓倩姐本来就和你穿同一条裤子，你凤柔姐和我们家里的那个小魔女对你也是亲如一家，至于你没见过的心怡姐，据说在网上已经聊得火热，都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了，那就更不用说了，我还能轻轻松松的拍屁股走人吗？”
“那是因为姐姐们都是你的女人，她们当然会喜欢你所喜欢的人，反之，如果你对我没有了兴趣，姐姐们不也少了个竞争对手吗？”她依然不依不饶：“我其实知道，因为大姐给了你更大的诱惑，所以你才会对中海公司无动于衷。”
“小妖女是真不明白还是故装糊涂？”王大为皱起了眉头：“连你大姐的要求我也没有答应，为什么要骗韩叔呢？我真的有一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我不能不服从组织上的工作安排，也许过上三年五载，我才能随心所欲，才能做个完全自己的我。到那个时候，无论是名典集团还是中海公司都是我的向往。”
“大叔。”她在撒娇：“对我也不能说吗？”
“不能，但不是为了女人。”他回答得很肯定：“我得用一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来学习和熟悉中海公司的一切，也要慢慢学习和熟悉名典集团的运作，古人不也告诫：不知深浅，切勿下水吗？我得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对工作的了解程度来取得自己的发言权。巧妹还得抓紧复习，准备高考，而我从今晚开始恐怕就要挑灯夜战了。”
“可老爸已经把你当作他的接班人了，这也是事实。”她已经舒服的依偎在王大为的怀里：“说实话，除了高兴，连我也有些妒忌呢。”
“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个长者如果成天无所事事，也会很空虚的，让韩叔保持在台上亮相，继续掌控公司的全局，不仅会让韩叔很有面子，也让所有关心公司成长的人们抱有信心，我完全可以在韩叔的指挥下多锻炼几年，这对我，对韩叔，对中海公司都是莫大的好处。我可不像小女生这样坦然处之，我真的感到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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