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挡不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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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是歌舞升平，一切还是灯红酒绿，一切还是平安无事，来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博大艺苑的真正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王大为看见孙晓倩那飘柔的头发在那根爬满安琪儿的石柱边闪动了一下，就端起自己的那杯啤酒径直走到袁大华的桌前。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家伙很警觉的将手从怀里搂着的那个小女生的脸上缩了回来，伸向了躺在沙发上的那支双筒猎枪，王大为很喜欢那种雷明顿猎枪，老爷子就有一把那样的，做工精细，沉甸甸的很有质感，胡桃木的枪托舒服极了，连发霰弹，很灵敏，声响很大。

王大为根本没把袁大华放在眼里，他知道自己的反应速度不知比那个老家伙快上多少倍，他只是在留意坐在袁大华身后的那个平头和另一个带高尔夫球帽的家伙，两个人全穿着宽松的夹克衫，胸前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两个人肯定已经喝了不少酒，显得有些兴奋过度，也有了些醉意。他们也根本没把走过来的这个高个子青年放在眼里，一个靠脸蛋吃饭的帅小伙十之八九都是习惯下跪求饶的孬种。

“袁爷。”王大为在和袁大华打着招呼：“能和您喝一杯吗？”

“小白脸。”袁大华的手依然放在黄得发亮的枪托上，他皮笑肉不笑的咳了一声：“你的那个漂亮女伴呢？”

“还在洗手间里收拾自己呢。”王大为在笑：“女人嘛，不全是那样吗？”

那两个家伙在笑，袁大华也在笑。

“我知道袁爷对我的那个妞有些兴趣。”王大为索性坐到了袁大华身边的沙发上：“如果您喜欢，我就把她让给袁爷玩玩。”

“是吗？有这么好的事？”袁大华无疑有些喜出望外，他明显把王大为当做和他一路货色，色迷迷的在笑：“老弟，你要我怎么谢你呢？”

“就是她吧。”他指着袁大华怀里的小女生说道：“我想要她。”

“大叔。”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突然叫了起来：“救救我！”

“叫吧，大声叫吧。”袁大华冲着女孩那张被孙晓倩形容为“美得惊人”的脸上喷了一口烟：“他会在床上表演英雄救美的。”

那两个家伙在笑，王大为也在笑。

“您说得对。”他笑着喝了一口啤酒：“袁爷意下如何？”

“这件事恐怕不太好商量。”袁大华的手离开了雷明顿猎枪，接过了王大为递给他的一支烟，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你的那个女伴光看身段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这个小美眉可是个千金小姐，老弟也喜欢玩玩小女生？”

“不是。”王大为笑了起来：“因为她就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王大为手中的那个厚实而沉重的啤酒杯就在袁大华的秃头上响亮的爆裂开了，那个老家伙万万没想到会有人真的敢太岁头上动土，在还没有明白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头破血流的瘫软在沙发上；（奇*书*网^。^整*理*提*供）王大为一下子变得可怕起来，猛地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个平头男子的裤裆上，出脚太快，太狠，平头连哼也没哼一声轰然扑倒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上，玻璃桌面轰然破碎；戴高尔夫球帽的男人已经从夹克衫里掏出了一把六四手枪，但王大为的动作无疑比他快了一些，他已经抓住袁大华放在沙发上的那把雷明顿猎枪，抡起来，那个胡桃木的枪托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当枪托与那个男人的面孔接触的时候，他的脸马上就破碎了，鲜血喷溅出来，，还有那白晃晃的牙齿，他立刻昏死过去，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扳动了扳机，枪声在豪华的大厅里回响。

王大为欣慰地看到孙晓倩和那个中年妇女搀扶着那个胖男人随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向入口处涌去，还有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在夺路而逃，天知道这座娱乐城里竟然会聚集有这么多的人。

“巧巧。”被那个中年女人搀扶着的胖男人冲着袁大华身边的那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楞住了的小女生在大声地叫着：“还不快走！”

“站住！”硕大的博大艺苑里乱成一片，所有的来宾全在夺路而逃，女人们的尖叫声响彻大厅，王大为已经看见好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向他冲了过来，他举着雷明顿猎枪朝着刷着立邦漆的墙壁上扳动了扳机，震耳欲聋的霰弹枪声和随之应声而落的半壁粉墙，以及从天花板上震落下来的水晶吊灯，惊得所有的人全都停住了脚步，大家全都听见了那个脸色铁青的高个子男人所说的话：“不要逼我开枪！”

时间就像是在那一刻停止了转动，五光十色、硝烟弥漫的大厅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移动半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那个杀气腾腾的男人，还有他手里提着的那支余烟缭绕的黑洞洞的枪口。

“大叔。”那个小女生一把抱住了那个高个子男人的腰：“救救我！”

大家全都看着那个有些冷酷、有些硬朗、又有些帅气的年轻人还是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一只手就毫不费劲的把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挟在了自己的腋下，一只手举着猎枪，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警察的讯问笔录中，所有的女人都一致认为他就像是美国电影《谍中谍》里的汤姆&；#8226；克鲁斯，所有的男人却认为那个男人就和电影《真实的谎言》里的施莱辛格，所有人的一致看法就是，那个人又高又大，没见过，但肯定当过兵。

很久以后，还有不少人记得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疯狂的打斗、轰鸣般的枪声、到处是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后来，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的向人吹牛，他和那个男人擦身而过，就亲身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上杀气腾腾；但那个男人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连袁大华的一帮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105

　105．4月30日19：21某市花样年华

坐在花样年华临街的卡座里，灯光柔美，街景如画，韩巧巧那张清秀而又欧性化的娃娃脸更加显得“美得惊人，”时而出现的服务生都像是在洁净如洗的瓷砖上滑行，音乐声不大，在窗台上摆设的花草上掠过，是肖邦的钢琴曲，叮叮咚咚的，犹如山泉从幽静的山涧中弯弯曲曲的跌落下来。

小桌上有一束花，那是很淡雅的满天星，有一盏小小的射灯照在正在有滋有味的吃着珈喱鸡肉饭、香辣鸡翅，喝着加热的果珍的韩巧巧脸上，更显得娇滴滴、稚气得很，张开的红唇上全是发亮的油迹，漂亮的脸腮在津津有味的蠕动着。她的眼睛很尖，看见王大为掏出了香烟的同时，就魔术般的变出了那个ZIPPO打火机，笑着给他点上。

“小妖女今天可是胃口大开。”他有些好奇：“平时不是很秀气，一心崇拜淑女典范的吗？总是只象征性的吃点猫食吗？”

“早点都没吃就被老爸拉起来了，一路狂奔，人家中饭也没吃嘛。”她娇嗔的瞟了他一眼：“听见大叔又在英雄救美，这次更绝，居然徒手夺枪，我的魂都快吓得没有了，只是一心想早日见到大叔，哪想到吃饭？”

“有什么可担心的？”王大为笑笑：“还不是平安无事嘛。”

“我愿意。”她在撒娇：“你是知道的，人家的心都在大叔身上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巧巧也学的霸道起来了。”他在笑嘻嘻的指责道：“小女生还是要温柔一点，别向你晓倩姐那样横行霸道总不好的，看看你凤柔姐，那才叫窈窕淑女、举止端庄呢。”

“我也会是端庄文静、俯首帖耳的乖乖女，但此一时彼一时也。”她回答说：“如果我今天还是一味忍让，还是等待大叔的决定，我就会失去大叔的。”

“别这么说，不管出现什么事，我永远是你的大哥。”王大为很诚恳的说道：“刚才到这里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认为你的那个要挟骇人听闻，韩叔的那个决定也有些过于仓促、过于情绪化，考虑得太简单、太少了，当然，我主要说的是你的那个要挟，这是突然袭击，甚至有些叫人勉为其难了。”

“大叔，你知道自从遇上你以后，我为什么始终坚持不用手机，而要求你去看我吗？那是我情不由衷的无奈的选择，我得让大叔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一天就是我盛大的节日，我得让大叔时不时地在心里想起我，虽然时间很少，也很短，但你总会想起我的，是吗？”韩巧巧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告诉过你，我早就偷偷的爱上大叔了。”

“有一个单纯的、喜欢你的、有求必应的大叔不好吗？”他在努力着劝着她：“为什么要胡思乱想？而且偏偏往那个方向去想？”

“我没法不想，我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我都快想疯了，快被自己逼到绝路上去了。”她望着他说道：“当老爸决定把他的所有财产全都交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让大叔答应要我，我决定和大叔摊牌。”

“我可不喜欢摊牌这个词，看来平时对你太娇惯、太随便、太放纵了。”王大为摇着头：“所以你就孤注一掷的去做了检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你就和韩叔驱车来到宜昌，用第二个检查结果来要挟我。”

“我承认那是一次要挟，而且是你无法回避、不能躲闪的问题。”她还是很得意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办法，让大叔答应我唯一的条件，我就不相信大叔会装聋做哑，会置之不理，会舍得让我落入别人的手里。”

“所以我就不得不阻止你，不得不答应你的要求，不得不答应韩叔的条件，不得不把你留在我身边。”王大为有些无奈：“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也会不答应吗？”

“没想过。”她回答得很直爽：“我是我，老爸是老爸；我想成为大叔的女人，老爸想找个接班人，这是两码事；大哥也有些喜欢我，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大哥也有些舍不得我，同样是因为我年龄太小而不敢亲近罢了。”

“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他还是显得有些发愁：“事实上，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要挟我，我也从来不想按照别人的意愿办事，况且你这是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强迫我两者必须选一。”

“不管这么说，我在所有的姐妹当中不是最小吗？”她嫣然一笑：“在大叔面前撒撒娇总可以吧？给大叔出个难题总可以吧？再说我这可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一次。”

“巧巧。”王大为摇着头说道：“你也知道，我有我的难处。”

“有什么为难的？”韩巧巧愉快的啃着鸡翅：“缺钱，老爸的钱你一辈子也用不完；缺爱，我会让你知道我多么爱你；为那些姐姐发愁吗？其实那就更简单。”

“这是一种妙论。”他有了兴趣，鼓励道：“说下去。”

“姐姐们都爱你，而且你争我夺的，谁也不肯退出，你就干脆把我们所有的姐妹们全都统统要了！”小女生说得很轻松：“姐妹们多了可以满足大叔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而且都是喜欢你和你喜欢的女人，自由自在、其乐无穷，一方面免得大叔以后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免得撇下不管那个姐妹造成的遗憾。”

“小妖女。”王大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怎么想到的？”

“这有什么难的？大哥不认为这样做是皆大欢喜吗？”韩巧巧又吃了一口饭：“像大哥这样强壮、这样精力充沛的男人不是一两个女人就能够满足的，这就是中国自古以来所奉行的茶壶与茶杯的关系。再说把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喜欢自己的女子统统收入囊中，让自己慢慢享用，共度美好时光，岂不快哉？”

“你真是敢想敢说。”王大为惊讶的摇着头说：“我算服了你这个小妖女。”

“大叔不需要敢想敢说，只要敢干就行了。”她抬起金色的留海下面好看的眼帘说道：“那就索性答应我好了，答应把我也纳入大叔的势力范围，让我也能够安安心心的复习，认认真真地高考，高高兴兴地读书，甜甜蜜蜜的做大叔的小女人。”

“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话题？”他有些被伶牙俐齿的韩巧巧弄得招架不住了：“吃东西也堵不住巧巧的这张利嘴，反正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吗？”

“也行，反正在大叔答应我之前，你一定会一直带着我，是吗？”小女生腮边浮动着浅浅的笑窝：“我知道大叔现在在对待我的问题上很矛盾，何不干脆把我直接带到你的家里去，快刀斩乱麻，你情我愿的把我变成你的小女人得了，免得大叔犹豫不决，我也焦急如焚，那不就两好合一好吗？”

王大为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女生用自己认为最妥当的方式把自己如花的岁月和纯洁的身体隆重的奉献在他的面前，而且让他无从躲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知道那是一个诱人的提议，而且只要他同意，乘上那辆桑塔纳3000，不用半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做到那一点，但她的提议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他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韩巧巧已经吃完了饭，用纸巾很仔细的擦着红红的嘴唇上和俏皮的手指上的油渍，她已经从先前的担心与忧虑之中镇定下来，很开朗的微笑着，还从她的双肩包里掏出一面精巧的小镜子，认真的整理着薄施脂粉的玉面，窗外一轮明月从农行大厦背后冉冉升起，都市的夜生活正在掀起舒缓的帷幕。

“吃饱了是不是也该做点事。”王大为把自己的诺基亚手机递给她，想了一下：“给你的所有的姐姐发条短信，内容全都一样：‘你在哪里？’”

“大叔。”她一边用拼音输入汉字，一边好奇地问：“你经常给姐姐们发这样的短信吗？原来姐姐们还有这样的幸福，我真的好嫉妒。”

“你不是别有用心的故意不用吗？”王大为用手摸摸她的柔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的：“现在知道好处了吧？你的姐姐们都是话匣子，打电话没完没了，还是短信方便，可长可短，好了，出去就给你买一部，让你无话可说。”

“真的吗？我很高兴！”她马上变得高兴起来：“虽然大叔还扭扭捏捏的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但你事实上已经把我当作你的女人了，因为你已经在心里把我和姐姐们一样看待。大叔决定给我买手机，难道不是想和我也保持联系，想让我有机会和大叔说说心里话，想让我也能体会大叔无微不至的关心吗？”

王大为不得不佩服“美得惊人”的这个小女生的敏感和洞察力了，正在尴尬时，诺基亚手机恰好响起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巧巧。”他松了一口气：“念念吧。”

“谢谢大叔的信任。”她有些因为得到了信任而眉飞色舞：“大叔总是这样不怕别人嫉妒，让所有的姐姐们念给你听吗？”

“我哪有这样的福分。”他笑着说道：“谁叫你最小，谁叫你赖着我？又是个小才女，不让你做做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自李嫣然

老公：我当然还是在床上，现在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你短信来的时候，我

正在想你，也想起了周邦彦的那首《夜游宫》：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沉

沉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古屋寒窗底，听几

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

———自李玉如

土匪：我告诉过你，今晚陪着大姐的，你怎么又忘了？先前陪着凤柔妹去

看她的奶奶，老人家把你简直夸成是天下第一好男人。想想也是，要不这

些花容月貌的美女凭什么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而且是七比一，我都有些

纳闷，你有什么好，我可没发现过。

———自孙晓倩

坏蛋：李嫣然居然没有答应我，我都快气疯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哪里。

其实我开始还是信心很足的，因为我们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