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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挡不住-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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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婷是他的累赘，从小到大，除了和干爹干妈撒娇，就喜欢赖着他，小手插在他的裤袋里，噘着好看的嘴唇，摇着胖胖的屁股，梁爽就会同意带她一起去玩；就是他们到长江里游泳，她也要去：“我可以给你们看衣服。”如果他不同意，她就会大声的哭，她的干妈，她的保护神就会骂自己的儿子：“带着妹妹一起去！”
杨婷婷是他的克星。他上大学，参军入伍去了，杨婷婷就乖乖的回到她自己的家里去了，但每周总有一封香喷喷的信寄到学校或者是军营，还强迫他给她回信，理由很充分：“你得和家里保持联系。”他转业回家了，她又开始隔三差五的跑来了，理由依然很充分：“我喜欢吃干妈做的菜。”还不知顾忌的继续钻他的被窝，美其名曰：“兄妹之间还管那些？”再后来，她的干爹干妈飞到澳洲去了，她自己的父亲也不在了，她却来得更频繁了，理由却变得简单了：“我给哥洗衣服，哥给我做饭吃，等价交换懂不懂？”现在，她干脆在他家的房间里给自己布置了一个“第二闺房，”他只要表示不满，小魔女就会背诵她干妈的嘱咐：“婷婷，把你哥看好了，别让他和坏女人来往。”
杨婷婷是他的一块心病。她对这个干哥哥的依赖越来越大，越来越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自从李玉如、刘心怡、钱凤柔相继出现以后，杨婷婷的举动就变得有些奇怪，她的确是和那些姐姐们关系融洽，谈笑风生，甚至是同床共枕，但她似乎有意无意的不给他与其他的女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她最信任的李玉如和最亲近的钱凤柔也是如此，还振振有词：“我要是放任自流，天知道你会糟蹋多少纯洁的姐妹！”他有些哭笑不得；与其同时，她对他却越来越喜欢展示自己女性的一面，甚至有些小小的越轨举动，她会红着脸声明着：“别的姐妹能做的，我也能做到。”他就有些心惊肉跳了。
他只得给樊钢打电话取消吃饭的约定，胖子很遗憾的告诉他：“你真是没有口福，陈琳刚刚去外面叫了一个泥鳅火锅。”
王大为馋得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他就是把这个大眼睛、圆脸蛋、噘着嘴、妹妹头的小魔女没有一点办法，不说她背后那个溺爱之至的保护神，就是大陆上只有他一个亲人这个理由他也得迁就她。他还得到处给她去找她爱吃的绿箭口香糖，给她打开影碟机，让杨婷婷舒舒服服的偎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租来的电视剧的碟片，或者是孙晓倩的某张专辑，看见王大为给她找出一袋乐事薯片，会甜甜的冲他一笑：“谢谢哥。我的肚子饿了，你做饭的速度能不能快一点？”
他只好极不情愿的走进厨房里淘米做饭，当电饭煲的工作灯亮起以后，他已经从西门子冰箱里找到一些冻肉和鱼块，还有几个鸡蛋和不太新鲜的土豆，对于吃饭，尤其是在家里吃饭，小魔女向来只管情调，“味道是其次。”她冲着王大为眯着眼在笑着说：“只要是哥做的，只要是心情好，即使是清汤挂面、粗茶淡饭、萝卜白菜也是山珍海味。”
听见门铃响的时候，王大为正在认真的切着土豆丝，细细的，用油锅，还有小火慢慢的煎炸，那是杨婷婷的最爱，刘心怡做的最好，自从在杭州吃过一次以后就一直忘不了，他只好在家里经常给她效仿，却总是没有那种有面又软又脆的味道，“哥。”杨婷婷便在他面前要求着：“我可以到心怡姐那里读书吗？每天都可以吃到美味佳肴了。”他差点没晕过去，为了念念不忘的一道小菜，竟然想投靠他人，也叫天下奇闻吧。
“婷妹，耳朵干怎么去了？”他把头伸出厨房，冲着客厅叫道：“听见没有？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他心里一阵欢喜，这个时候出现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冷艳孤傲的钱凤柔，只要杨婷婷在，她就会给她做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的美味小吃，他也自然而然的可以陪着大快朵颐，只是最近冰美人已经有意无意的暗示了好几次，她已经不能光在这个家里充当厨娘、洗衣工和清洁工了。“你想当什么都行，只要你说。”王大为在满口答应：“就是你想实现小时候发出的誓言也当然可以。”两个人都知道他指的是青少年宫的时候她说的那句“亲亲大哥哥，长大了我给你做新娘子。”她骂了他一句“流氓”，脸有些红晕，却再也不说有什么要求，只是继续做他的厨娘，洗衣工和清洁工。
他感到有些奇怪，钱凤柔不是有他家的钥匙吗？而且和自家的钥匙连成一个串，为什么要敲门呢？他听见杨婷婷在客厅里很大声的叫了一声。
“发什么疯？”他转过身继续切菜：“都是大姑娘了，干吗一惊一炸的？”
杨婷婷又叫了一声，小魔女叫的声音更大，更高兴，像示威似的。
“小魔女，快去开门，别让客人等急了。”他有些不耐烦了：“你就是三天不挨打就会上房揭瓦的主！”
“二郎。”有声音在厨房门口盈盈的说：“我来了。”
王大为惊讶的居然还哆嗦了一下，差点没让飞快的菜刀把自己的手指给切下来。根本不用回头，那个安静、温柔而顺从的声音只会属于刘心怡，属于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间天堂里的那个飘逸的神仙妹妹。
他还是转过头来：绿衣蓝裤的刘心怡果真和一脸欢欣的杨婷婷搂抱着站在他身后。还是那张水灵灵的脸，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沉鱼落雁般的微笑，因为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家里，多少还有些腼腆，但更多的是喜气流溢的愉悦，抿着那张美轮美奂的小嘴，明眸亮齿，性感的耳垂、长长的美腿、飘逸的长发、细柔的腰肢、粉色的小手、高耸的胸前依然闪烁着那串带佛像绿宝石的水晶项链。
“到底是绝世美人，连哥都傻了眼。”杨婷婷在后面推着她：“心怡姐，久别重逢，还不去抱抱你的这个武二郎？”
“可以吗？”刘心怡在慢慢的抬起眼睫毛，这是她最美的动作之一：“你哥可是左搂右抱，对这个动作还不是习以为常了，谁知道他喜不喜欢？”
“不管喜不喜欢，反正来了一个小魔女最喜欢的会做菜的人。”他在咧着嘴笑着：“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得表示一下欢迎吧。”
“心怡姐，别听我哥胡说。”杨婷婷在给她哥帮腔：“玉如姐是他最信赖的女人，凤柔姐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你是他最满意的女人，看来还是心怡姐最受宠。”
王大为没有用手，只是用胳膊就将刘心怡搂在怀里了，美人的玉体与之亲密接触，那张闭月羞花的脸也埋在了他厚实的胸脯上，一种熟悉而又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稍稍用了点力，那迷人的丰乳就紧紧的挤压在他的胸前，还有那醉人的体香，他就再一次体会到柔若无骨的感觉了。
“情高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谢春分数声。”刘心怡念的是刘过的《醉太平》：“思君忆君，魂牵梦系。翠绡香暖香屏，更那堪酒醒！”
“酸！”杨婷婷在指挥着：“心怡姐，把脸抬起来。”
她很听话的向他扬起了那张美如天仙的俊俏脸蛋，相隔太近，王大为能清晰的看清她那张光洁而又水灵脸上的细微茸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门板都挡不住的运气，居然遇上了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神仙妹妹，除了漂亮的容貌，还有江南水乡女子的水灵，才女的端庄和飘逸的风韵。
“哥，看过《飘》吧？模仿一个斯佳丽和雷特的接吻。”杨婷婷兴趣很浓的在指挥着：“你们可是夫妻重逢，得显得投入一点。”
“我说小魔女，我们亲不亲嘴这样的事大概不需要你指挥吧？”他在取笑她：“再说一个是你哥，一个是你姐，都是成年人，也有自己的隐私吧？至少有一点，我们亲嘴不需要别人参观指导。”
“你就算了吧，还假装一本正经的呢。”杨婷婷翘着鼻子轻蔑的说道：“你差点没把心怡姐给累死，什么巍峨如山，什么金枪不倒，什么破初，什么白绫，什么吹箫，什么女上位，哥真厉害，心怡姐把你们初度云雨的事都讲给我听了。”
“又是一个疯子！”王大为吃惊不小：“三月雨，那种事也是能说的？更况且她还是一个学生，一个叫人头疼的小魔女！”
“上次在杭州的时候，凤柔妹强迫我一五一十的交代的，我没有办法，婷妹也在旁边逼着，我无法回避，就只好说了。”她的脸红红的：“再说又不是外人，凤柔妹从小就是你的，婷妹更是你的妹妹。”
“亏你还是老师，还是象牙塔里的教书人，那些话也能说得出口？”他显得更惊讶了：“那我们以后睡觉的时候，你也会同意婷妹来钻你的被窝？”
“为什么不行？反正是自家妹妹，有什么顾忌的？”刘心怡在反问：“据我所知，玉如姐和凤柔妹都答应了，我还能提出异议吗？”
“哥，你能不能快点？亲嘴的感觉真好。”小魔女在催促着：“只是背了心怡姐几次，吻了人家一次，就把神仙姐姐的魂给勾去了，和邓丽君唱的那样：‘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在杨婷婷的歌声里，王大为还是亲了一下一直仰着脸等待着的刘心怡的脸，那种光滑和细嫩的感觉很舒服。
“这下可以了吧？心满意足了吧？没有话说了吧？”王大为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人家欧洲人见面的礼节。我们中国人见面可是男人拱手，女人道万福，又文明又卫生，为什么偏要向洋鬼子学习这些？”
“我只知道婷妹说的是亲嘴。”刘心怡笑脸盈盈地说着：“你好像并没有亲到我的嘴。我宣布，这次不算。”
“他是我哥我还不清楚他吗？那是在妹妹面前装绅士，装老实，装坐怀不乱，装正人君子。”杨婷婷咯咯的笑着：“心怡姐，上次我有句话忘了问，那天晚上，你和我哥一共在床上交换过几次意见？”
王大为对着她胖胖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你也太胆大了一点吧？小声一点，你说几次都行。”绯红着脸的刘心怡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你哥打得很痛的，我还怕跟着你一起挨打呢。快躲到一边去，我给你带了杭州的葱包烩，那可是杭州一绝，上次没吃到的。”
“到底是我的姐姐，知道心疼妹妹；到底是被我哥梳弄过的女人，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杨婷婷拍拍手：“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妨碍你们了。我得警告哥哥，我饿了；也得提醒心怡姐，睡觉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起钻被窝。”
205
205．5月1日02：11某市东山花园
王大为还是在发短信。
——致李嫣然
嫣然：睡了吗？想想也挺后悔的，虽然是当仁不让，虽然是责任所在，但让你拖着受伤的身体深夜还在为我忙碌还是过意不去。我也有些困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你拉进这个大家庭里来？虽然是老大，却会面对一大堆形形色色的问题，似乎太勉强你这样一个端庄雍容华贵的大姐了，只好请你原谅了，谁教你从北京那次邂逅以后就是我老婆了。
夜深了，告诉妹妹们休息吧，天亮以后就要开始忙了。想起了一首敦煌曲子词，写给你看看，别当真，一笑而已。“斜影朱帘立，情事共谁亲？分明面上指痕新。罗带同心谁绾？甚人踩破裙？蝉鬓因何乱？金钗为何分？红妆泣泪忆何人？分明殿前直说，莫沉吟。”
回电还是慢了一些，但还是来了。想想那个阿里山的姑娘只能单手操作，也就情有可原了。
——自李嫣然
老公：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在大陆苦苦寻觅你整整三年，你却用你的热忱、无私、关怀和阳光感动了我妈妈，而我们在澳洲最相近的一次去来的时间仅仅只相差一天，我妈妈也在骂我，那把我只是瞟一眼你的照片，不就云开雾散呢？那还至于我那样漫无目的的大海捞针？但我还是捞到了。我给澳洲打了电话，果然不出你所料，两家的老人全都在我家举杯庆祝呢，只是催着我们一起回家给他们看看，还振振有词的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开始祈祷我能快点好起来，让我能和你同床共枕，让我能和你夫妻双双把家还。我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有了你。
老公，我恰好也读过那首词，我知道你希望我能把妻子的那首背给你听，我会满足你的。“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梦中面上指痕新。罗带同心自绾，被狲而踏破裙。蝉鬓朱帘乱，金钗旧股分。红妆垂泪哭郎君。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
王大为又想起了北京前门大街上的那辆公交车，李嫣然那双无助而惊恐的眼睛，还有那条白裤后面的那些污痕，他的愤怒就是因为看见了那些才会雷霆万钧的，那几个河南佬就是因为那些才倒了大霉的，他拉着她的手从那条小胡同跑出来的时候，步履清逸极了。
他想起了翻修李姨家破损的房顶，还有地下室里的水电线路，杨婷婷在一旁嚼着口香糖，他浑身是汗，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壮的体魄，坐在客厅里大口喝水，和那位慈祥的老太太谈着闲话，墙上那个年轻的有着一颗美人痣的女人在相框里默默的注视着他，澳洲墨尔本夏日的阳光正从那个相框女人的唇边掠过。
他想起了昨天上午的事，一切似乎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钱凤柔和孙晓倩一起把询问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那个娉娉婷婷的白衣女子已经走远，他正在尴尬之中，枪声响起，然后就是他举着枪，向着逃跑的面包车射击，她先认出他的，他还是依靠那颗美人痣才能回忆起来，这也许真的就是天意，暗自里总是在纳闷云林法师所说的第七个女人，谁知道竟会是这个雍容文雅的大家闺秀，也叫心满意足呢。
——致李嫣然
老婆：这样的称谓似乎有些粗俗，但我还是很喜欢这样叫你，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叫你的。但到了澳洲还是得称你为太太，不然老妈一巴掌会打得我找不着北的，老爸也会骂我把你教坏的，其实，你不就是我老婆吗？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等待是需要的，思念和百折不回的寻觅不正是显现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吗？等待是必然的，我家里正好缺少一个端庄大度、海纳百川的大姐大，那么多的妹妹要向你倾诉，到了晚上，你会很温柔的向我刮着枕边风，我会心不在焉的听着，却很有兴趣的注视着你的小咪咪在我的拨动下发生变化，就像昨晚一样，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我可快要等不及了，你难道不想当我们站在双方家长面前领取结婚证书的时候，你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吗？
给你抄了一首韦庄的词：“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把给李嫣然的第二条短信发出以后，他开始给李玉如发短信，因为想起那个热情似火的妖精，手指也变得灵活多了。
——致李玉如
玉如：又麻烦你加夜班了，谁教你是我的女人，而且是我最信任的女人呢？你知道你留给我最大的震撼是哪一次吗？不是我们在你们家的床上朦朦胧胧醒过来睁开眼的面面相觑，也不是你从卫生间里出来尖叫着向我展示出水芙蓉，更不是你无数次的用你的性感迷惑我，而是在那条东湖路的林荫道上的散步，那个暮色甚浓的傍晚，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和一个大美人并肩散步，你停住脚步，挺着隆起的胸部，用那富有诱惑的眼睛望着我，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土匪，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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