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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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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她说话,但她却一直沉默,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看到她左手扶在右腰,右手支在左手上托着下巴,一直在定定地看我。
我倒是越发平静了,丫的发现为什么和尚常打坐,原来打坐真的有助六欲清净。
终于,小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发话了。
“像,真像,太像了!”她的声音低低地,恍惚,迷乱。
“什么太像了?”
“你长得太像他了!”
“谁?”
“爸爸!”
“谁?”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像我爸爸!”
这下,我听得清清楚楚,我顿时想起前几天她发烧时,曾经喊过我爸,看样子,当初她的神志虽然迷糊,但喊我爸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
“我,有那么老吗?”我有些沮丧。
“不,你像他年轻的时候!”她微仰起头,目光穿过我的脸。
“哦,你想他了吗?”
“嗯,十五年没见了,想!”
“。。。。。。”
“他死十五年了!”
“。。。。。。”
“那时我六岁,车祸!”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不是你压死他的!”她拉了拉嘴角,算是微笑。
我的心莫名的疼痛,为她的幼年丧父,为她的如今沉沦,我假设,如果她的父亲不是那么早的离她而去,她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沉默了一会,她说:“爸爸从小就待我很好!”
“嗯。”我没有废话,我知道这个时候,除了耳朵我全身的器官都可以捐掉。
“他每次下地回来,都会替我捉一些小玩意回来,有时候是青蛙,有时候是蝈蝈!”
“嗯。”
“他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我,把我举向空中!”
“嗯。”
“他从来不打我,不骂我。”
“嗯。”
“那次去县里,他说要给我带图画书的,结果。。。。。。”她开始吸鼻子。
。。。。。。,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忽然,她仰起头,泪眼朦胧,轻声说:“一直以来,我都好想叫你一声爸爸,我,可以吗?”
“嗯!”我貌似毫无退路,尽管听起来是如此的荒诞。
“爸爸!”小芸的叫声饱含热泪,仿佛这一声呼唤中喷薄着她这十几年来对亡父的所有思念与眷恋,竟是让我肃然动容。
“嗯!”这一刻,我亡灵附体,顺应得如此慈心拳拳。
“你,可以抱我吗?”
“嗯!”我张开了双臂。
于是,她一下扑进了我怀里,啼声呜咽,泪雨滂沱。没一时,我感到我的肩头,已是湿意淋漓!
我打算过几天再去算个命,为什么我的肩头,总是承载这么多女人的眼泪,却又与爱情无关,这桃花都开成啥花了这是?
从后来的交谈中,我才得知,她也是南山乡的,与我一样,都在三清山下。她的母亲在她父亲死后第三年改嫁到了邻村,她成了拖油瓶,继父无后,却对她不好,三天一揍,两天一骂,每当那时她就躲在角落里哭,特想自己的生父。后来继父与母亲又生了一个儿子,连自己母亲,也对她越发的差了。读初中的时候,她已没法再在那个家呆下去了,她就回到了爷爷身边,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她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到了玉山县城去做了两年保姆,去年的时候,一个初中的同学介绍她来到了现在这个城市,进了一家打火机厂做装配工。
原本生活也可以这么继续下去,但老天似乎开惯了玩笑,做惯了雪上加霜的勾当。去年年底却传来爷爷病重的消息,经查爷爷是积劳成疾,肺癌晚期。爷爷七十了,或许也真的可以算是阳寿已尽,但对于小芸来讲,却是目前唯一对自己好的亲人了,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在无医无药的疼痛中等死呢?
生活是残酷的,对于小芸来讲,没有很高的文化,没有精湛的手艺,根本无力赚取爷爷的高额医药费。钱与没钱和痛与不痛之间,就这样被直接画上了等号,放到了小芸面前。
“所以,你就进了洗头房做?”我的喉咙涩涩的,沉浸在她的故事中感同身受。
“是!”小芸轻声应答。
我不知道小芸的这轻轻一声“是”,究竟隐含着多少的痛和苦,又有着多少的血和泪,我只知道这一声“是”,于我听来,柔肠寸断,心碎成泥。
谢谢大家陪我到这么晚,今天就到这里吧,好梦:)
小芸忽然笑笑,说:是不是听得很没味?象是俗套的电视情节?
我喃喃道:噢不不,只是。。。。。。确实比较。。。。。。传奇!
“传奇?”小芸冷笑一声:“那是你命好!如果谁摊上这种事,只会痛不欲生,而不会觉得是传奇。”
我被她抢白得额上冒汗,一时语塞。
小芸拉了拉嘴角,笑得让人漫无边际的痛:“我也一直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直希望这只是某个电视剧里的烂故事!可是,每天醒来的时候,现实都会告诉我,这是真的!”
是的,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电视剧里,绝对是恶俗得让人反胃,但是,现在这却是活生生的现实。我天然的反应,除了对她的深深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深深庆幸了。
对不起大家,昨天喝高了,今天还在上班,下午挤些时间和大家排排坐一会吧。
^…^
“或许。。。。。。”我寻找着适当的字眼:“最后一步你是错的!”
“不用或许,”小芸的反击出乎我意料的快:“全世界的人都会说这是错的!你以为我就不知道是错的吗?”她跳到地上,站起来:“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哪条路是对的?”
“。。。。。。”
“等天上掉钱吗?等路上捡钱吗?还是等谁发善心送我大把大把的钱?”
“。。。。。。”
“没有人天生那么贱!”她似乎是小浪底超过警戒线十米的洪水,正好找到了突破口:“如果我是李嘉诚的女儿,我想贱都贱不了!”
“李嘉诚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
“我只是假设!”她极其恼怒,根本不领情我的幽默:“别以为自己活得‘贵’,就看不起人家‘贱’,换一下地位,说不定你比人还要‘贱’上一百倍!”
靠!你只是活得无奈,但并不见得你就活得有理活得要我喝采吧!我也暗暗委屈。可这个档口,我除了沉默,还能怎么说呢?
她见我没应声,也就没再说下去,但看她不停起伏的胸口,知道她其实还郁气难平。
我心中一动,很想问她那天大雨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了回去。我真怕那个问题会成为她伤口上的盐巴,成为她再次轮炸我的导火索。
我问:爷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可能还有二三个月时间。”她有些黯然。忽地,她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我,说:“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我若有所悟:怎么说?
她却迟疑了一会,淡淡地说:“算了,没事了!”她看了一眼窗外,说:“你该上班去了!”
可不是?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了。
上班途中,我又收到了小薇的一个短信,收到的那一瞬,我的心还是狂跳了好几下。
这一次,我并没有删掉,但我也没有看。我甚至想,把它收藏好,十年后再打开来看吧。其实我觉得,我从来不缺乏浪漫的想法,我只是缺乏浪漫的资格。
来到办公室,在座椅上傻坐了一会,就起身去卫生间打了一桶水来,然后拿块毛巾擦桌子,把自己的台面擦了又擦,然后再擦玻璃,最后又拿来拖把使劲的拖地,反正就是做些清洁工作,本来这些都有专人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这个来劲了,还做得十分刻苦和用心。
正在我收拾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接到裘科长的电话,要我去一下。
一大早的又有什么事啦?我心里直纳闷。
我依依不舍地放下拖把,擦了擦额头的汗,进了裘科长的办公室,她正在低头看一叠计划书。见我进去,她抬起头,说:你昨天签上来的几份计划书我看到了,下个月起是产销旺季,我怕有些协作厂家可能会一下子跟不上我们的步调,这在往年是有过惨痛教训的。所以我打算这些天各协作厂去转一转,顺便给他们提提耳朵。你刚上来,我想这次你跟我一起去,正好和他们那些人熟悉熟悉,以后有些事你也好处理。”
“哦哦。”我连连点头。
“明天我们先到玉环,后天回来的时候再转一下温岭。”
“那要去两天了?”
“嗯,这两个厂家供的是关键部件,生产周期又长,所以历年来都是重中之重,他们拿捏稳了,别的都好办一些!”
“哦,好的!还有谁一起去吗?”
“就我们两人!”裘科长看似漫不经心。
“哦!”我答应着,心里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这孤男寡女的出门,还过夜。。。。。。
裘科长看了我一眼,说: “明天一早就走,中午之前赶到,你明天早上就不用来公司了,6点钟在你小区门口等我吧,我到时候来接你一下!”
“你知道我住的小区啊?”我脱口而出。
我看到裘科长的脸腾地红了,支吾着说:“这不,我正要问你呢,你住哪个小区?”
靠,啥也别说!她与张经理有一腿,而我住的又是张经理的旧房子,她当然知道这小区了。都怪我说话不用脑(可貌似裘科长说话不用脑在前哦?),我忙着替她圆场,把自己住的小区告诉了她。
裘科长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今天就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吧。
回到办公室,心里头老想这次和裘科长一起出差,那张经理知道了会不会有想法啊。再想想这其实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工作需要,自己小人之心,所以才度君子之腹了罢。
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小薇,摆弄了会手机,好几次想去看看早上这个短信小薇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按到最后,总是没有打开。
我想起有一首歌,歌词是这样的: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这首歌,仿佛就是为了我如今的感觉而量身定做,我在百度上下载后,就在办公室里轻轻的播放,然后拿起拖把,把最后的角落也拖了个一干二净。
坐在案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工作,就索性下了楼,电梯里的时候想到调出仓库好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韩主任,于是就直奔一楼。
仓库里的那些旧同事见我过去,都分外客气,大家一一招呼,我问韩主任在不在?大家都说在里面办公室的。
我就敲门。
韩主任一见我,有些意外,忙站起来说:周科长来了啊!快坐快坐。
我晕,忙说:“韩主任,你怎么这么见外啊,还是叫我小周好了!”
韩主任笑着说:这是在公司,职务代表责任呢!以后喝酒的时候,自然叫小周了。
于是大家一起哈哈。
韩主任问:过来有什么指示啊?
我说:哪里啊,没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韩主任一阵大笑,看上去非常受用,笑毕,他问:在上面,工作还习惯吧?
我说:嗯,还好,裘科长挺照顾我的。
韩主任抓了抓眉毛,说:哦,那就好,裘科长人不错,做事也挺有水平的。
我忽然心中一动,随口问:裘科长的老公是做什么的啊?
韩主任忽然象看见外星人似的,说:“咦,你不知道啊?她早离婚了。”
“哦!”我的心格登一下:“我才来不多久,没听说过!”
韩主任起身替我倒了一杯水来,说: “嗯,都离两三年了吧?”
我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又说:“怎么啦?裘科长人挺好的啊!”
“问题不在两个人身上,而在他们的孩子身上!”
我想起来了,那次在裘科长家,张经理提起过裘科长的孩子,我忙问:“孩子怎么啦?”
“唉,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啊!”韩主任连连叹气:“作孽啊!”
我被韩主任这神神道道的表情搞得背上起毛,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韩主任掏出一支烟,往嘴上送,送到一半的时候忽又停了下来,问我:你抽不抽?
我连忙摆手:不抽不抽。
韩主任嗯了一声,就叼自己嘴上了,啪地一声点上,仿佛火机原本就在手上似的。
他喷了一口烟,看了我一眼,说:这事,你别传来传去,更别当着裘科长的面漏了嘴。
我自是唯唯诺诺。
韩主任说:“她们离婚的事,公司知道的不少,但为什么离婚的事,知道的,恐怕不会超过这个!”说着,他伸出三个手指来。
“哦!”我的心被他吊得痒痒的,发现他丫的不去说评书真是人才埋灭。
韩主任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我也顺着眼看过去,门是关紧的,他这才咳了一声,压低着声音对我说:他们的孩子,是个怪物!
“怪物?”我差点失声惊叫。
“嗯!”韩主任斜了我一眼。
我顿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怎么个怪法?”
韩主任一板一眼地说:头大身小有尾巴;落地当天会叫妈。
其时我正在喝水,一听韩主任这话,一口茶水顿时岔到了气管里,差点没被呛死。靠,你当是说《封神榜》哪?
韩主任却是一本正经,说:别说你不信,当初我听到这个,也是不信啊!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说:这么说来,你也不是亲眼所见了?那你后来又怎么信了?
“有人亲眼见过的!”
“谁?”
韩主任却是闭口不说了,闷着头抽烟。
我也不急,只是嘿嘿一笑,往座椅上一靠,继续喝茶。
这一招果然灵妙,韩主任见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急了,说:告诉你也无防,但你不要传出去就是了。
我说这个自然。
于是他说:“老张!”
“老张?哪个老张?”我一时没转弯。
“就是裘科长的顶头上司张如海张经理!”
“哦!”我若有所思,又问:“可这又关离婚什么事呢?”
“他们结婚几年,每次怀上,两三个月就流,这事就让夫妻关系很是紧张。后来好不容易搞了一个出来,结果却是个怪物。裘科长的老公坚决不要这怪物,偏偏裘科长又不舍得扔掉,加上以前的疙疙瘩瘩,裘科长的老公就崩溃了,后来两个人就以感情不合协议离了婚,现在她老公好象已人间蒸发了。”
“那现在这孩子呢?”
“孩子从生下来,就一直在上海的一家医院里。”
“天哪,那这几年得花多少钱啊?”
“钱不钱的倒也不说了,只是可惜了裘科长啊,如花似玉的却拖死在这孩子身上了!”韩主任说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几滴口水。
“这都是张经理告诉你的啊?”
“是啊,我们从小玩到大,基本是无话不说!”
“那张经理又是怎么知道的啊?”我试探韩主任。
“这个。。。这个。。。老张他也没有说!”韩主任有些抓狂。
看样子,韩主任也并不知道张经理与裘科长的私人关系,丫的这只偷腥的老猫,嘴巴倒是擦得够干净。
从韩主任处出来,我的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虽说这韩主任说的事,原也只是他道听途说,这道听途说的话,多有鹅毛变鹅身的事,谁也当不得真。所以他说的什么“落地当天会叫妈”之类的鬼话,我是不信的,但不管怎么样,刚才的一席话,至少可以确定两点:
一是裘科长离婚了。
二是裘科长的孩子不是正常人,出生后一直在上海住院。
这两点,倒叫我把以前遇到的一些事,理出个大概的思路来了,那就是:裘科长与老公因孩子问题离婚,而这孩子的治疗费用显然不是个小数目,所以后来可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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