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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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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笑的尴尬,搔搔后脑勺道:“谢谢嫂子,咱家芳儿有,我就不贪那么多了。’
康娟呵呵笑着道:“兄弟媳妇还没开怀,不解渴不解饿的,嫂子的又解渴又解饿的,还甜呢!”
康娟话音刚落,小雅间里欲开锅般,乐得方芳险些流泪,抱着陆一平胳膊笑个不停。
云鹏与陆一平哈哈大笑,开心极至。
陆一平开心是真,但仍掩不住尴尬,挠头呵呵笑个不停,直到服务员送上菜来,雅间里才算恢复平常。
方芳冲康娟道:“小嫂子,你可真逗死个人,我好喜欢你!
康娟抱着孩子,冲方芳道:“兄弟媳妇,你真好,一点都没有城里人的架子。”
云鹏已听陆一平说了方芳的身份,说道:“你还不知道你兄弟媳妇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的!”
康娟望着云鹏,“吓死我?”一指方芳,“你是特务?”
这一问,又让仨人笑个肚子疼。
方芳示意别让云鹏说出来,陆一平道:“怕什么呢?纸里包不住火,事实就是事实。咱也不是去卖弄骗谁,只是让康娟知道而已。”
云鹏道:“方妹子是咱庆城市长的女人。”
康娟果然惊讶瞠目,“那你咋敢跟我兄弟在一起?他不派公安局的来抓你们吗?”
方芳轻轻一笑,“我想不会吧。”
“那他知道吗?”康娟担心地问。
方芳道:“我,我怎么说呢?我是他的填房不假,我俩也登记结了婚,但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累加起来也就五六十天吧。我当前只是一个摆在他家的花瓶而已。他一般对我没什么要求,我俩结婚的时候有个约定,但我也不会主动地刺激他的,他并不知道我的事,从不过问。”
“那就好,只要我兄弟没啥事就行。”康娟如释重负地道。
“那你就不关心我了么?”方芳问道。
康娟忙摆手,“怎么会呢?你都跟我兄弟睡一被窝了,就是家里人了,当嫂子的怎能偏向呢?一平,是不?”康娟殷诚地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完全明白康娟刚才此举也是假闹真意,无非是想过话与自己而示好,让陆一平明白,康娟的好,已超出了界限,不分彼此。刚才的话题,本可引申更多内容,但康娟可不会去探讨那么多,只考虑陆一平的个人问题,关心已溢于言表。
陆一平心中康娟的美好形象,刹那间已趋完美,虽及不上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但足以使陆一平感动。
方芳明明白白地看出康娟对陆一平关爱至深,但考虑到陆一平对云鹏、康娟的资助与关怀太大,个人感情超出常情,有此心态实属正常,为此感动而欢欣鼓舞。
云鹏隐隐感觉康娟对陆一平有一种特殊情感,已超越于友情之上,但深爱康娟,从不自私地冷言冷语,有时见康娟如坐针毡,便劝她道:“就你想他,我不想他吗?”
于是康娟笑了。
云鹏知康娟心底无私,坦白自然,有她的感情世界与表达方法,同时她考虑陆一平的个人恩德,似这样的兄弟,康娟喜欢他也是正常的一种感情心理,友情之上再添些爱情的成份,是正常的个人情感走向,有些是纯精神上的依赖。
云鹏与陆一平开心畅饮,无话不谈。
方芳一边与康娟饮酒,一边照料小孩。
方芳喜爱小孩的态度表露无遗,甚至有种急迫需要的感觉。
康娟低声问方芳,“哎,你和一平偷着怀一个不可以吗?”
方芳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当前只能是一种奢望,过两年再说吧,总之,我会有孩子的,而且是和陆一平的孩子。”
康娟对这种事还是明白的,也就不再说什么。
云鹏觉方芳不仅美丽性感而且善解人意,虽贵为市长夫人,又有大学文化,还有个人地位,但为人随和,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与康娟这个乡下没文化的女人竟能处得融洽交心,实属让人叹为观止,赞赏有余,对陆一平直言方芳比秦良玉、袁圆要强许多。
陆一平会心一笑,悄声道:“我就需要与这样的女人有个家,结成真正的婚姻,永远相守相爱。”
云鹏道:“但愿吧。不过,还是要给袁圆一个很好的安排,毕竟夫妻一回,还给你生了个儿子。”
陆一平道:“我会想到的。”
陆一平顺便说起迟丽丽的事,云鹏叹息不已,“说来真挺可怜的。一平,人这一辈子,吃苦遭罪真的没场说去,就拿康娟来讲,跟我过日子吃了太多的苦,要是换了人家,说不定得供的象个祖宗。”
康娟一笑道:“你可别整那让我感动的事了。你有这心,我就累死也知足了。”
方芳道:“多么纯朴的爱情,即简单明了,又让人感动。”
康娟呵呵直笑,“我就是一开始让他给感动了,后来他就敢动我了,现在我还在感动着呢!爱不爱我倒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心疼他。有时我也在想,老爷们也挺可怜的,老娘们要是不心疼他,还跟人家过得哪门子日子呢?”
陆一平冲康娟道:“你说的也挺在理嘛!谁说咱们康娟不懂爱情?有时候,爱情不需要去懂,而是要去做出来,别人的认可与两个人之间的认可没什么区别。”
康娟道:“以前不懂,现在懂些了。芳儿,你说,咱们也不能光睡着男人而不懂得爱情这玩意,是不?先头的时候,我认为俩人睡到一块就中了,就算爱情,现在有点通窍了,那是结婚,硬往那爱情上套,稀哩糊涂地过着什么爱情的小日子,后来总听一平叨咕个三三四四的,我不认字是真,但也悟出点新鲜玩意来。这个爱情呵,还真有点说道,跟结婚是两股劲,俩口子惦记的事大多跟睡觉有关,而这种爱情的欢喜,是冲人,我现在瞅着云鹏就开心,打我骂我都行,他犯多大错我都觉得对,我要是听说谁熊咱们,说他坏话都不行,拚命也得争个理表来,他对我也一样啊。要是平常的俩口子过日子,要没有这个感情在里边,谁让谁呀,都是两条腿支楞个脑袋,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也不让着,我也想多歇会,也想往娘家捣动点呢!”康娟看仨个望着她的人,问:“我说的对不对呀?”
陆一平冲云鹏、方芳道:“说的实在一些,是这么回事。来,为康娟小嫂子的爱情论干杯!”
方芳道:“小嫂子,你别说,你还挺有悟性的,就这事,大部分人悟不出来的。”
康娟道:“那些人,去他妈的吧,稍微想想就能分得清楚,可就是不承认罢了。就拿我来说吧,我就想当城里人,就奔云鹏这来了,还指望他家拉把我家一下呢。没办法,我家穷,还是农村的,哪有闲功夫讨论爱不爱,就这条件,中不中,中,就跟人家过日子,就结婚登记,跟人家睡觉,给人家生孩。爱个屁老丫子吧。”康娟冲云鹏道:“哎,老爷们,当初是不是这么回事?”
云鹏只是笑。
康娟道:“你笑也是这么回事,不是我揭老底,你当初那眼神一撩骚,我就知道你看上了我这对大奶子了,是不?”康娟格格地先笑起来。
云鹏冲陆一平、方芳道:“这娘们,啥话都敢滔吧,别见笑哇。”
陆一平道:“也不是外人,有啥见笑的,人家说的是真话么。”
方芳笑起来,“鹏哥,你还挺物质形态的嘛!”
云鹏笑起来,“康娟说的句句是真,一点不假。其实相对象,哪个不都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思呢?当初娶康娟,没现在想的这么复杂,就寻思家里有了女人,能有个家了,能有人陪睡觉,能生孩子传宗接代了。康娟那时确实挺吸引人的,别说是我,哪个男人不想这方面的事呢?”
四个人笑起来,举酒一饮以为乐趣。
云鹏说起娄雅芝与转业兵离婚后,与一个工程队的包工头搞上了,也不知娄雅芝怎么想的,竟然跟包工头去了南方,至今下落不明。
陆一平沉思了一下,有些感慨,“真不知她怎么想的,难道不能安稳地生活吗?漂泊他乡,无人照顾,会很孤独凄凉的。”
云鹏道:“那有啥办法,天天喊着什么性解放,这下解放了,解放的影去无踪。”
陆一平道:“娄雅芝是性解放的牺牲品,落此结果,也怨不得谁。”
康娟听着纳闷,问陆一平,“啥叫性解放?”一双迷茫的眼睛左望右看地盯着陆一平与云鹏。
陆一平解释半天也没让康娟听出所以然来,仍一劲问。
方芳笑而不语。
云鹏筷子一挥,“就那事,想跟谁就跟谁来,这就是性解放。”
康娟听罢一拍大腿,“我的妈哟!就那事呀,那还解放个啥,现在不都是没收没管了吗?搞破鞋养汉的多了,就娄雅芝一个吗?为什么就她牺牲呢?大都是这边露着头和老爷们起誓许愿地说白头到老,下边正和别的男人正干着呢!等干完了,提起裤子就不认帐,回头还说,你可别影响我的家庭啊!我俩过的可好着呢!芳儿妹子,你说是不?”
方芳一时语塞无法回答。方芳知康娟仅仅是个人想法,是无心之指,但若是联想一下,确实无法针对这个敏感话题而褒贬。
康娟蓦然觉自己口无遮拦,说到方芳敏感问题,忙一劲地解释,方芳一笑了之。
康娟向天发誓,“我要是说咱芳儿,让我出门给汽车轧死,上苞米地让流氓给强奸了。”
“操!那还便易你了呢!”云鹏笑而制止,“没人挑你,你别乱说乱讲了。”
陆一平笑着道:“小嫂子,没人计较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方芳冲康娟道:“小嫂子,你快别自责了,倒让我心有不安。我不会上心的。其实,按常人而言,我和陆一平就是在搞破鞋、婚外恋。现行法律也是这么地误导着人们去这样认为,把婚外性关系一律称之为不正当性关系,把婚外男女关系视做不正常往来,大多带有贬义。当然,这与中国人几千年来的旧俗观念有关,圣人之道,礼教之规,这也怨不得你有这个想法。正当不正当,道德不道德,应该不应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在这些个行为当中的角色所表现而论。一张登记证不能证明爱情有无和纯度,只能证明俩人的婚姻而已。在中国,结婚难,离婚也难,再婚就更难,限制了许多人的感情的自由表现,因此,出现许多不幸。我和一平走到一起,不必谈谁的不幸,就单纯地感觉快乐就可以了,至于扛上什么伤风败俗、道德败坏,或不正经之类的名声,我并不看重。”
康娟对方芳的话一知半解,点头道:“芳儿妹子,我可没敢说半句挖苦你的话,你俩对我和云鹏这么好,如果我还说你俩的坏话,那岂不是丧尽天良了吗?”
方芳道:“小嫂子,我不敢强求你理解我和一平,只要知道我俩不是为了那事在一起乱搞男女关系我就知足了。”
云鹏抢过话头,“芳妹子,你嫂子虽然是个文盲,不懂得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但心底无私,一见到底的。”
陆一平道:“大哥,你可别说这些个话,芳儿是何等人,将来你会知道的。我为了她,她为了我,我不想说过多的话,现在走到一起,千说万说,无非是因为一个‘情’字,若是天下所有的奸夫淫妇似我俩这样,时风便不会败坏于此了。”
云鹏道:“说得好!来兄弟,咱们就是喝酒,不说这没用的费思量的事。”
方芳见云鹏明白事理,理解人生,倍觉欣慰,一拉呆怔有愧的康娟道:“小嫂子,你就别多虑了,我都不在意做个淫妇,你还多想那些干嘛?”
康娟笑了,“我就喜欢芳儿妹这性格,万事开通,将来你俩生个大胖儿子的时候,我还得去喝喜酒哩!”
四个人喝得吃饱后,陆一平非要拉云鹏、康娟去卡拉OK练歌厅去玩玩。
康娟想见识见识,一意主张,“我真想进去,回去好吹嘘吹嘘,来一趟大红房子,吃这么好的饭店,没进这里逛一逛,挺可惜的。”
云鹏笑了,“好象多委屈似的,去吧。”几个人找了一家较大的歌厅,还好,正是下午空闲时间,没有其它客人。
康娟怀里的小孩已睡正香。
服务员端上一盘果盘,“最低消费二十四元,一首歌2元。”
康娟与云鹏看了看,一伸舌头。
云鹏白了康娟一眼。
康娟指着果盘,“就这一盘二十四元?这么贵呀!”
服务生笑着道:“这是白天半价,晚上六点到零点,最低消费六十呢。”
陆一平一挥手,“即来之,则安之。”冲服务生道:“去打开彩电和调调音响,慢慢增大,我们这有小孩。”服务生点头进了吧台。
康娟道:“没事的,这孩子不怕吵,愿听音乐,我总是给他唱歌,不然他还不睡呢!”
陆一平首先唱了一首《梦驼铃》,表示对杜丽娜的不老思念。
康娟觉陆一平的歌声近于悲凉,似有心事未了,有一种想人的意思。
云鹏觉陆一平歌声深沉,思念悠远,尤其是唱到“风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的时候,情深意切,动情于心,表露真实。
云鹏想不出陆一平除了方芳、马小红之外,还会想谁,而关于杜丽娜的事,陆一平从未对他提起过。
方芳觉得陆一平的歌声伤感怀旧,思念千里,意境幽幽,悲意浓浓,缘于魏祥福已故,杜丽娜杳无音信所致,这当口,痴情眷爱,寄于云端而无处着落。由此可知,杜丽娜在陆一平心中的份量,非一般情感可替代。
陆一平接下来唱了一首《一剪梅》,一喻对马小红的思念,表示对马小红不悔不倦的挚爱,二喻与方芳的爱恋至情无怨无悔,同时,也在喻示自己对于所认可女人的情爱的表达,一样是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史俊英、钱灵、李玉珍、冉冉、谭丽、易秀枝,以及迟丽丽、谭凤、凌花等。
《一剪梅》对于陆一平而言,实是寄托了太多的感情。
方芳不甘落后,唱了一首《小雨吵啦啦》,甜润婉转,耐人寻味,让陆一平感动的心跳。
方芳唱道:
“你的眼语温柔,
多情你打动我心,
你的神情多么潇洒,
让我爱上了你;
沐浴在你那浪漫的柔情,
将不会再哭泣,
就让爱神眷恋,
我愿属于你!”
陆一平情不自禁,上前拉住方芳的手,扳住方芳的肩,“一生有你,会一辈子快乐的。”
云鹏并不善唱,一意让陆一平唱,陆一平接过话筒,又引吭高歌一首马小红喜爱的《北国之春》,当唱到“分手已有五年整,我的姑娘你可安宁”的时候,陆一平心有所动,悲抑陡生,曲调尤为激越悲伤。
方芳知道陆一平与马小红分手八年有余,牵挂依然如初,真正体现了刻骨铭心之爱,这份感情,绝非风流聊赖之辈所持有,不禁为陆一平与马小红之爱所感动,眼里湿润,忙掏出手帕拭去泪水,待陆一平唱罢,忙迎上去,轻轻抹去陆一平眼角噙着的欲滴泪珠,轻声地道:“我想,她会幸福的。”
陆一平见方芳也泪水晶莹,凄然一笑,“但愿她能感觉到你我的祝福吧。”
俩人回归座里,冲云鹏道:“哥,你与嫂子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吧。”
云鹏不好意思地道:“我喜欢听这首歌,真的不会唱。既然兄弟、弟妹让我唱,我就嚎上几句,别见笑哇!”
方芳道:“哥,你唱吧,练歌嘛,没人见笑的。小嫂子,你也得唱。”
云鹏唱的倒好,看着歌词随着调。康娟不认字,只能凭感觉和记忆来贴补,总算对对付付地唱了下来。
康娟乐得直拍巴掌。
小孩已醒,康娟忙抱到怀里,“妈妈会唱歌了,还有人伴奏呢!”冲方芳道:“一会再给我放一个歌,我唱的可拿手了。”
方芳问:“啥歌?”
康娟道:“《我爱北京天安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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